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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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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礼急急忙忙的回到唐正扬住的私人公寓,没找到人。他放下提前买好的礼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恐怕他们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了。
唐正扬的手机没人接听,白礼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找他。正开门,唐正扬从电梯里出来。
“正扬。”
唐正扬没有答应,他走过来,看着白礼,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恨意。
白礼明白,唐正扬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唐正扬从他身边走过。
白礼愣了愣,决定向前走。
还没走两步,又被拉住了。
“你就连解释都不肯,是吗?你都不愿意骗我了,是吗?”唐正扬说到后面已经满是怒火。
“许建礼,呵呵,云向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许家的少爷。许建礼。”
白礼转过来点头,“是,没错,我就是许建礼。”
唐正扬的眼睛早已泛红,他抓着白礼的手臂。像发了疯一样,“不,你不是,快说你不是,说你在骗我,说不是你检举的。”
白礼偏着头不看他。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说话啊,说话啊!”唐正扬喊得歇斯底里,白礼还是没用一句话。他知道,此刻,他什么样的解释都没有用,无疑会是重锤砸在唐正扬身上。
唐正扬却突然平静了,“所以,都是真的,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检举我妈,才接近我的,对吧?”这次等不到白礼反驳,唐正扬又接了一句。“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分手吧。”
门“砰”一声巨响,只留下白礼在空荡荡的过道。
他不记得那天他在门外站了多久,什么时候回的学校。他只记得他偷偷抹掉了不争气的眼泪,把钥匙放在了唐正扬平时的备用地。
白礼想,或许,这就是结局。
宴会邀请函终究是发下去了,时间没改,照常星期六举行。
媒体收到许家宴会邀请函时,大家都惊呆了。许明辉早年前曾公开表明自己的儿子因病早逝。原来不过是保护自己走失孩子,避免冒名的方式。
不少媒体还在懊恼这么好的一条新闻线竟然一点没察觉。
大院的人比媒体提前一天收到邀请。
大院里的事向来是传内不漏外。了解事情缘由后,大家对许家事先隐瞒的事表示理解。长辈们都见过小时候的许建礼,长得漂亮,乖巧,又聪明。
十足别人家的孩子
现许家找回许建礼,大院的人惊讶和高兴都有。
齐家那天赶巧儿,在家里疯狂打电话给唐正扬。唐家出了事,大院里谁都知道。他不知道真正原因,父母也不在家。
齐国瑜收到邀请函时,想了想还是去许家见见许建礼的庐山正面目。
他满是好奇的跑到许家,
看到照片时,差点摔了个大跟头。
齐国瑜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唐正扬石沉大海的联络。
直到从白礼电话里得知整件事情,齐国瑜想都没想,直接冲到唐正扬私人公寓。
齐国瑜作为唐正扬的死党,知道备用钥匙的位置。他打开卧室的那一刻,差点没被满屋的酒味熏过去。
唐正扬就横躺在酒瓶里,烂醉如泥。齐国瑜怎么喊,唐正扬也没反应。要不是看的见唐正扬的呼吸起伏,齐国瑜真得吓死。
齐国瑜叫人来把他送到医院,他留下来收拾了酒瓶子,顺便打电话给唐岩。
齐国瑜知道唐正扬是一个情绪上来就喜欢烂醉的人。他把唐正扬送到医院洗胃的原因很简单,他希望唐正扬能够尽快恢复身体,早日清醒。
下午送到医院,晚上唐正扬总算是恢复了不少。
齐国瑜说,“你和白礼还真是多灾多难。”
唐正扬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不叫白礼,以后也别提他了。”
齐国瑜无奈,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来之前我告诉唐叔叔了。他说因为你妈妈的事,唐氏企业的股票大跌,如果不是云向集团与他们合作,估计这次很难挺过去。”
“猫哭耗子。告诉媒体不也是他们许家吗?”
齐国瑜不同意,小声嘀咕道,“说不定是有心人为之。”
齐国瑜突然烟瘾来了,他准备出去抽烟,正找打火机,把急忙揣在兜里的邀请函给拿出来了。
他微微一愣,脸上有些犹豫,“周六的宴会,你会去吗?”
唐正扬神色一闪,吐出硬邦邦的两字,“不去。”
齐国瑜心想,肯定后悔。
宴会唐正扬真的没有去。
地点是在一个大型的酒店里,像极了平日里那些步入婚姻殿堂宴席的热闹场景,不过正式的公开仪式在半小时之后,等着老爷子下来。
提前留的空隙,目的也是让众人不必太过拘束,玩的尽兴。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一些人目的不单纯,想借着这些名门的聚会,让自己过得更好。
不过对于媒体来说,无论这些人地位高低出名与否,都不是今天宴会的主角。
当然如果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做成了今天的主角,那只怕这辈子连人生的群演都没有机会了。
媒体没有得到一点关于许建礼真正面貌的资料。尽管之前有人借着这股热势,抄了不少当红的疑似“许家少爷”。究竟是谁,许家未来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飞速快报的记者从洗手间出来在少有行人的角落见到了意外的遇到了白礼。
小女生对他印象深刻。当时“军旅之星”演讲比赛,他们公司是媒体推广的合作伙伴,主要负责的编辑就是她。
对白礼的印象,才华与颜值并驾齐驱。难道白礼就是许建礼?她心里的猜想越来越大,她觉得应该有必要采访一下白礼。
不过白礼有礼貌的拒绝了采访,女生有些失望,不过经过同意,拍了几张照片。女生岗位上本想第一时间告诉主编,不过主编并不感兴趣,刚刚大家发生,许明富没有来。
媒体见到了许家一众,除了许老爷和太太还没露面之外,许老爷子的二子许明富一直没有出现。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早闻许家兄弟俩不对付,现在看来也有几分道理。甚至还有人议论,许明富犯了事,已经革职查办了。
很多人不相信,反驳者证据力度大,只用看看到场活跃十足的许建逸,自然打脸。
许建逸心情并不好。不过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一晚依旧不肯吃东西,到了今天一早,收拾的干干净净。
白礼说,如果不想去也没关系。许建逸笑着说没事,堂哥最重要的宴会,他不可能不到。
其实许建逸的心里有另一副打算。他准备在宴会后,动身去美国找他的亲生母亲。这次宴会,借着机会,和大家聚最后一次。
许家上下,就连白礼都不知道。
白礼依旧站在无人的角落里,表现的没有存在感。对于这样的热闹,他不适应。
其实不管是弟弟妹妹,还是齐国瑜在宴会开始时,都想拉他进大院的朋友圈里,他是个慢热的人,现在过去有些尴尬,只好离得远远的。
他想起了一个月前的生日,那时,客厅并不大,只是身旁有几个熟悉的朋友,他就很开心了。
这场宴会,本就带着目的。
长辈们为了保护他,也为他的未来铺一条有利的道路。
白礼有些想唐正扬了。兴许,他的害怕和无聊早没了。
想到这儿,白礼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都已经结束了。
他的身旁,已经换了环境,换了人。以后,他要为了爸爸和妈妈去努力,为了许家的未来,站得更高。
再也不是住在谢家,那个青葱少年。
白礼有邀请谢安语和谢妈妈,不过被谢安语拒绝了。
他理解,连他本人都不想参加的宴会,他们来更加尴尬。
他拿着酒杯,从侧厅走到阳台。
阳台有人。白礼推开玻璃门才察觉。许是大厅里人声鼎沸,霓虹绚丽,阳台暗淡无光,无人问津。
原来有与他相近心情的人,习惯了寂寞。
那人倚在栏杆旁,盯着手里晃着的红酒。如果不是听见后面有动静,大概,会一直看下去。
两人撞了个正面。
微弱的灯光下两人还是能看清对方的模样。
那人一身酒红色西装,高挑挺拔,似乎有些眼熟。
白礼的记忆深层隐约有这个人的模样,像是哪里见过,但又记不起具体时间。他好像打扰到了,正欲往回走,那人主动迈开了脚步朝他过来。
“你好,陈江年。”
白礼这才想起,这是那个演员陈江年。
娱乐圈年仅三十多,就得了两次视帝,两次影帝的陈江年。
白礼回以礼貌的握手。
“你好,陈先生,耳闻已久,我是许建礼。”
陈江年有些奇怪,“原来你就是许建礼,那你怎么会来阳台?”
为他举办的宴会,应该很忙才对。
“我都不认识,等爷爷他们过来再说。倒是陈先生,应该认识挺多人的吧?心情不好吗?”
陈江年苦笑,“是啊,心事太多。”
难得有时间,经纪人和助理,他都给他们放假了。要不是因为和老板许明颖关系还不错,他大概也是在家里喝闷酒。
白礼没往下打听,陈江年倒是意外的主动。
他像是回忆了很久,不过稍稍失神。“以前做错了一件事,后来就千错万错。”
白礼见陈江年如此惋惜,大致猜到了方向。“感情吗?”
“是,感情。我们曾经是彼此的挚爱。那时候的我,不够勇敢,不够果断。犹犹豫豫的反而断送了爱情。”
白礼记得,两年前的陈江年30岁,的确离婚了。
所以现在陈江年是在后悔吗?
“我很后悔。以前我总想着等我足够强大,有能力保护我爱的人。没想到,反而是我连累了他,害得他被人诋毁和污蔑。”
白礼越听越觉得奇怪,好像不是在说前妻,而是多年前的感情。
他不解,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
陈江年意味深长,他说,“因为你和我都在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