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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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租了？”
刚回到家，房东太太就来找他。
“对！对！不租了，不租了！”
对方一脸惊恐，好像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样，问她原因，对方也只是摇头不说，眼泪都要出来了，把钱一股脑儿的全退给了他。
“你快些搬走，最好今天就搬！”
没办法，林白只好收拾东西，好在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半个小时不到就收拾完了。
这也太巧了，乔飞刚给过他钥匙，自己就被房东赶出来了，或许是天意吧。
他摇摇头，提着两个箱子，坐上出租车，报了地址。
“哇！”
打开灯，林白吃了一惊，实在是太干净了！就好像有人刚刚打扫过一样，地板、窗户、茶几……都一尘不染。
房屋里的小细节也很合他的意，百叶窗、落地玻璃……就连窗边的紫藤兰都开的生机勃勃。
就好像是他亲自来设计的一样，原本只是想住一个晚上，这下却有些舍不得走了。
“咳咳……”
推开第一间卧室，却发现里面全是灰尘，第二间也是，只有第三间非常干净。
“看来那个佣人也是懒，只打扫了客厅和这间卧室。”
林白皱了皱眉，合上被子，进入了梦乡。
“啊……”
那个梦，那个梦又来了……
依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好像眼前有一层纱一样，挡住了自己的视线，男人把他的两只手按在了床头，慢慢亲吻他的脸、他的脖子……
对方的动作没有上次急迫了，很轻柔，慢慢悠悠的，一点也不着急。
舌头舔过他的睫毛，轻轻含住他的眼皮吸吮，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而他自己却好像置身温暖的水中，连抬手也变得慢吞吞的。
“你怎么……不记得了……”
飘渺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股浓烈的悲伤。
“你是谁？什么不记得了？”
林白想问，却问不出口，他想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别走！”
林白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想问个清楚。
“啊！”
一阵强光袭来，刺得他不由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外面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一片生气勃勃，而自己的床边正站着一个人，拿着扫把，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
刚想问他是谁，发现自己竟然抓着对方的手，场面甚是尴尬，不由羞红了脸，赶紧急急忙忙的松开。
“我被宋先生雇来的，叫我俞灏就好。”
林白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应该就是乔飞给他说过的那个人，看起来倒是挺年轻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二十多岁，可是……
林白说不上哪一点不对劲，或许是对方的眼睛，太过透彻，太过平静，没有一点二十多岁年轻人的浮躁，看上去不像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
“您现在就要吃早餐吗，林少爷？”
“不要叫我少爷了，怪别扭的。”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知为什么感觉浑身有些酸痛。
“看你也大不了我多少，我叫林白，叫我名字就好。”
“好。”对方也没推脱，只是眼睛里面有些笑意。
“你吃过早饭了吗？”
“哎呀，忘了！”
他一拍脑门，今天要去研究院报到的！
一看表，已经快八点了，这里离市区不算近，这一会又是上班高峰，半个小时肯定到不了。
“怎么办？难道第一天就迟到？”
“你要去哪里，林白？”俞灏看到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道。
“去市中心，怎么办，这一会一定堵得要死！”
“我送你吧，我开了车过来。”
“太好了，谢谢你俞灏，你真是大救星！”
他急急忙忙塞了两口早饭，坐上了车。
“咦，这条路我原来没走过，从这里也可以到市区吗？”
“当然可以。”
俞灏笑了笑，不慌不忙的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缓缓抬起，眼看就要触摸到林白的后脑勺，却在就要摸到对方头发的一瞬间，僵住了，终是放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林白没有看到的，此刻他正专注于手中的三明治。
慢慢的，车窗外的景色变了，高楼大厦，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一座座拔地而起。
等他把自己的早餐吃完，男人刚刚把车停到路边，不远处，就是研究院的大门。
“等等。”
俞灏从背后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杯热牛奶，递给他。
“谢谢！”
刚刚太匆忙，出门只拿了一个三明治，此时还真有点噎，正要抬头喝牛奶时，对方突然伸出手，伸向他的下巴。
林白吓了一跳，刚想伸手去挡，却发现原来只是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子。
“好了，上班加油。”
“嗯！”
他回头冲俞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快步走进研究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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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老人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带着老花镜，正在翻阅他的简历，翻到第二章的时候，他一挑眉。
“你参加过《中国历史地图集》的第二版研究？”
“嗯。”
林白咽了一口唾沫。
老版《中国历史地图集》已经发行了三十多年，针对其的后续研究更是多种多样，其中的第二版现在已经开始印刷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版。
“敢问你参与的是什么课题？”
“主要是黄河史研究。”
对面的老人换了一个姿势，看的林白的心通通直跳，心中不停的猜测。
“行，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回来让你师兄给你具体安排。”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稍显瘦削的男子，带着眼镜，温文尔雅。
“你好，我叫赵其壤。”
“你好。”
走出那间办公室，他长出一口气。
“是不是很紧张？”
赵其壤笑着问。
“是有一些。”
两人说笑着，转身进了一间屋子，屋子很大，足有二百多平米，靠墙的是一排排的文献资料和书籍，足足占了屋子的三分之一，看出来这是大家平时做研究的地方，方方正正的大桌子上，摆着一摞又一摞的文献，笔记，此刻还有几个人正埋头写写画画。
看到赵其壤他们进来了，大家纷纷打了招呼，看到他身边的林白，有些人的眼神则复杂起来。
“来，这是你的桌子。”
“谢谢。”
赵其壤搬过来一大堆资料，平铺在桌面上。
“这两个星期你先把这些熟悉一下，然后再参与课题研究。有什么疑问就问我。”
“好的，谢谢师兄。”
赵其壤走了，林白正准备打开书，一杯滚烫的咖啡突然袭来，他躲闪不及，被淋了个透。
“呀，对不起呀。”
对面的男生双臂环胸，说着对不起，却没有半分道歉的样子，甚是嚣张。
虽然知道自己是空降这里，乔飞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但第一天就遭到这样的礼遇，心里还是难免的不舒服。
“没事。”
他摆摆手，转身去了卫生间。
“怂货！”
看到对方没有任何反击，他自己感觉也有些无趣，低头骂了一句。
“咦，这是怎么了？”
赵其壤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林白狼狈的样子。
听到他的描述，赵其壤叹了口气，说
“那个人叫曹溪，他爸爸是A大的院长，我们研究所受了A大不少资助，所以……他平时虽然娇惯，但不敢这么嚣张，这次可能是看你空降，不太服气罢了。要不是对方还算有点资质，张教授也不会留他。”
张教授，也就是那个老头子。
“没关系，学长。”
“哎，我拿件衬衫，你先穿着。”
林白点点头，接着解开自己的衣服。
“嘶……”
后背红了一大片，揭开衣服的时候感觉火辣辣的痛，有的地方还破皮了。
“咦？”
林白环视了一下四周，感觉有人在望着自己，可是厕所并没有人。
“来了，先换上吧。”
赵其壤这时候过来了，帮林白换好衣服。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点半，他终于可以回家了，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门口。
男人靠着车门，抽着烟，眼神悠远的有些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俞灏！这里！”
林白冲对方摆了摆手，飞奔过来。
俞灏看到他走近，顺手把烟掐了，问
“感觉怎么样，第一天上班？”
“还好啦！”
不想让对方担心，林白下意识说了慌。
在路上堵了一个小时，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你先看会电视，我去煮饭。”
“好。”
林白打开电视机，百无聊赖的选着台，突然选到了s市的本地新闻一栏。
《凶手蓄意报复，警官离奇死亡》这几个字突然映入眼帘，林白没有在意，照样选过去了，所以他没有看到，死亡警官的名字叫：林奕。
“汤好了，来喝吧！”
“好的！”
林白关上电视，走到厨房，一股扑鼻的香味让他胃口大开，白色的高汤，配上一点绿莹莹的葱花，鲜美可口。
一连喝了三碗，才放下筷子。
俞灏微笑的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
对方揉了揉他的头发，说
“你喜欢就好。”
等俞灏走了之后，他回到卫生间，掀开衣服，皮肤已经没有那么红了，还好不是很严重，连忙抹了一些药膏，趴着睡着了。
今晚的梦中那个男人没有再出现，场景变成了湖边。
“来来，冯兄，不醉不归！”
林白揉揉眼，定睛一看，说话的不就是自己吗？
而自己对面坐的是谁呢，他把头向前伸了伸，可还是看不清。
碧蓝色的湖面，泛着一只小船，船上没有船夫，两人任让那小船随风飘荡。
喝到正酣处，林白看见“自己”右手拿起一把剑，左手还握着酒瓶，脚尖轻轻在船上一点，飞了出去。
只见男子身轻如燕，点剑而起。剑若霜雪，周身银灰。男子随手挽了个剑花，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
坐在小舟上的男人没有动静，只痴痴相望。
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曹溪的尸体被发现在A大的小树林后头，脸部肌肉完全扭曲，嘴唇的颜色黑的像涂了墨，眼球突出，腹部的尸斑显示他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消息被曹溪的爸爸压了下去，只在小树林外头拉了一道封戒线，对外宣称有同学在这里遭遇不明人士的抢劫，警方正在调查。
于是，光荣的，林白又一次被请到了警察局。
“曹……曹溪……死了？”
“是的，林白先生。”
曹溪死前一天他和他起过争执，警方怀疑他也是正常的。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感觉有些疑惑，先是沈妙涵，接着是曹溪……
真的是巧合吗？
“警察先生，你放心，我会配合调查的。”
“好的，麻烦留一下你的电话、住址。”
从警局出来，外面是出人意料的好天气，冬日阳光正好，他却感觉心里有些发冷。
路过广场，看到有人正在画水彩画，鬼使神差的，林白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画什么？”
画画的是一个青年，穿着白衬衫，颇有几分文艺气息，看到他走过来，连忙招揽生意。
林白挠挠头，努力回忆起昨晚的梦，慢慢描述给他听。
拿到画，简单裱了一下,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了。
“叮叮叮”
手机响了，把林白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乔飞的简讯。
“第一天工作，怎么样？”
林白：“还行吧，不过我们研究院的一个人出事了，你知道吗？”
“你说的是曹溪吧，这事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原来对方知道，应该是赵其壤告诉他的吧，做律师的应该消息都很灵的。
“嗯，我没乱想。”
“俞灏怎么样？”
“还行，他挺好的，做饭也很好吃。”
“我可能要出国办些事，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你交给我的钱我连利息一共给你打了过去，照顾好自己。”
林白很想问，对方要去哪里了，可是手指在屏幕上磨蹭了磨蹭，终是打出了一个字
“好。”
然后对方的头像就暗了下去。
林白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躺在沙发上，脑袋空空的，不知在想什么。和宋浩宇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是自在的，至少不孤独，对方带给他的感觉好像是一团火，让他的人生明亮鲜活起来，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他义无反顾的去了国外。
有时候自己煮饭，自己租房……他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自由，可是，还是无法避免的感到寂寞。因为再也没有一个人肯这样全心全意的，毫无保留的关心自己，没有人会讨厌那种恰到好处的，自然而然的体贴，他相信每个人都是这样。
再然后遇到了乔飞。
不知为何，他就是本能的愿意相信他，财产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索性一并交给对方去打理，还有那次生日、研究院的工作……乔飞也花了不少心思，却没有开口向他索取过什么，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呢？
突然，想起来乔飞说自己是gay的那个晚上。
“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林白赶紧摇摇头，人都走了，他在这里乱想什么，再说，说不定对方有男友了？
研究院放了两天假，也算是为了配合警方工作。
确定林白没有作案时间，警方再怎么怀疑他，也没办法。
这一个月来，乔飞再也没有给他发过任何信息，俞灏倒是和他慢慢熟悉了起来，对方一星期来两三次，帮他整整草坪，清理一下客房，如果碰巧林白在家，俞灏还会露一手，做些菜给他。
林白对俞灏很是好奇，对方正值壮年，怎么会做这种大妈们干的活？
俞灏：“林先生对我有恩。”
对方缓缓拿起一根烟，在嘴里含着，却没有点燃。
之前并没有仔细看过对方的脸，这时在灯光的照射下，清晰的可以看见他下巴上淡淡的胡渣，林白身高并不算矮，此刻在对方面前却有些“小鸟依人”了，这么个充满男人味，甚至给人有些压迫感的男人，偏偏有着俞灏这个有些多情温柔的名字。
林白不由偷偷一笑。
“傻乐什么呢？”
他把烟往桌子上一扔，顺势轻轻拍了一下林白的脑门。
“别……别……”
林白连忙把自己的头发护好，林浩宇也是，乔飞也是，眼前的男人也是，自己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好欺负吗，各个都爱折腾他的头发。
“好了，我该走了。”
送走对方，林白拿出那幅画，手在上面摩擦，满是画纸的细密纹理的奇异触感。
“你行啊，燕飞，枉我江希影把你当知己，你竟……”
男子原本飘渺的衣衫此刻却满是鲜血，样子颇为狼狈，他一手握剑，剑身周围的银灰比之前黯淡许多，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竟嗡嗡震动起来。
男子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被称作燕飞的那个男人一身黑衣，却冷峻非常，只是微珉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紧张无措。
“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当你的知己……”
“所以呢？你就杀了崔颖，杀了我全庄人？”
“我并没有……”
“够了！”
江希影此刻已接近疯狂，对准燕飞的剑此刻颤抖不已。
突然，白衣男子扯出一丝解脱的微笑，喃喃道
“燕飞，你想要的，我偏偏不让你得到……”
他向后纵身一跳，不管男人那张变得惊慌失措的脸，那双眸的恨意，仿佛是最恶毒的诅咒。
林白，拿起表，凌晨五点。
多么俗套的江湖故事，只不过主角是两个男人，若改编成电视剧，观众恐怕都不买账。
可是，自己心中这无边的绝望与迷茫，又是怎么回事……
林白抬手摸了摸眼角，湿湿的，连自己的睡衣前都湿了一片。
胸腔内是自己熟悉的心跳声，可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空虚非常，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做些事。
于是，他跑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呼噜呼噜开吃起来，滚烫的面汤，竟给他一种奇异的安全感，仿佛胃填饱了，心里那块空缺也就满了。
林白自认不是个多文艺的人，小时候妈妈的病让他没多少时间春花秋月。
可现在，那种小时候对温暖的渴望，一下子涌了出来。
都怪那该死的梦！
林浩宇留给他的房子不算太大，但就他一个人住，还是显得太空了。
林白决定，明天就开始找室友！
“你要找室友？”
俞灏挑了挑眉，但并没有显得多么奇怪。
“怎么，一个人寂寞空虚了？”
“去你大爷的！”
男孩儿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虽然明白对方在开玩笑，但不可否认，这就是他的理由。
“我搬来住算了。”
“你？”
林白想了想，同意了，毕竟俞灏是他熟悉的人，比突然来一个陌生人让他自在。
“房租怎么算？”
林白本想大方的摆手，说不要房租，可这样一来，怕又坐实了对方那句“空虚寂寞”。
“嗯……三百怎么样？外加平时做饭扫地剪草坪”
“好，明天我把东西拿过来。”
研究院的工作不算太忙，自从俞灏搬过来之后，便是对方送他上下班。
俞灏的工作很有规律，早上八点左右准时去星巴克喝杯咖啡，在一家私立图书馆坐一天，下午六点多回家，顺便接林白。
他每周去两次健身房，周日可能会出去登山或钓鱼，和林白一样，朋友少的可怜，或者说根本没有朋友。
林白只知道对方是炒股票的，看到俞灏屏幕上花花绿绿的箭头和数据，他只会一阵眩晕，对方不缺钱，之前答应每周来做“佣人”，恐怕也是为了报答林浩宇吧。
至于什么恩，他不问，男人就不说。
那些奇奇怪怪的梦没有再出现过了，林白越来越觉得俞灏是他的辟邪神器。
今天是清明节，连老天都很配合的下了点小雨，天气阴沉沉的，不过很是凉爽。
林白一早去墓地给自己母亲上了柱香。
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扎着两根麻花辫，青春洋溢，脸上满是笑容,丝毫不显走前被病痛折磨的扭曲。母亲的面容与林浩宇有一两分相似。
林浩宇……
林白握住黑色雨伞的手顿了顿，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是林浩宇的墓碑，果不其然，俞灏就在那里。
对方是同自己一起来的，林白很感谢男人，毕竟在这个充满了回忆与伤痛的日子，还有一个人能陪伴自己，不至于显得太过孤独。
沈妙涵、林奕、曹溪，真的是巧合吗？
“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林白突然开口问俞灏。
对方笑了笑，把烟灰轻轻弹落：“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间寺庙，庙里烟火正旺，游人络绎不绝，于是光荣的，他们堵车了。
“要不进去看看？”
反正看这阵势他们一时半会也走不了，索性下车去寺庙转一转。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