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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日子一天天逝去了,待顾则笑回神已到了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天上的阳光越发炽热。顾则笑的生活作息一如既往的无任何变化,除了请安,做女工,歇息,日子似乎也就这样了。但心底隐隐又有了些期盼,就像这时代的所有女人在家盼着出门在外的夫君归家般,她似乎有了那么一份期待。
      “听说娘子又作了首诗?”伴着脚步声,熟悉的声音响起。珠帘一晃,高大俊朗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轻摇着绣嫦娥奔月团扇的手一顿,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顾则笑手中的团扇轻飘飘的落地,掉在了傅衍的军靴上。傅衍呵呵一笑,亲自拾起扇子,将扇子搁置一旁,傅衍俯身瞧着呆傻的女人。
      眼前的娇人儿今日只梳了个单螺髻,发髻上戴着支梅花缠枝钗,一身齐胸胭脂红襦裙,看着装束虽简单了些。可她轻摇着团扇的玉手皓白又晶莹,脸颊染了红晕,半眯半睁的水眸,瞧着真是可怜又诱人。
      大掌握住她白嫩的玉手,拇指按压着婆娑了片刻,见她竟是没有回神,便反转手扣住她的手腕使力将她拉入了怀里。扣紧她的柳腰,傅衍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道:“娘子,为夫回来了。”
      温热的气体喷洒在脖子上,带了丝痒意,软了身体靠在傅衍怀里,顾则笑任由他抱着,神识算是回笼了。清醒了头脑,晓得眼下抱着自己的男人是那个曾让她见了便生出逃意的男人后,她难得了不再害怕他。或许是相处了些日子,晓得他并非如面上看起来的不近人情,又或许是她盼了那么些日子终于盼到了他,如愿的听到了那声令人心悸的,甚至催人泪下的“娘子,我回来了。”
      在这一刻,顾则笑想,她真的可以为了那声叫唤去赴死。
      两人搂了片刻,傅衍便松开了她,后又牵着她的手脚步轻快的出了屋子。他牵着顾则笑往花园里走,不顾丫头小厮们的讶异,带着她左拐又拐,很快二人就要了镜湖。
      头上的日头强烈,穿梭花园时迎面而来的微风能稍稍解热,可走了大半路,顾则笑也累着了,额头上,小小的鼻尖上渗了层薄汗,一张俏脸儿粉扑扑的衬着她因喘气而微微开启的红唇,那娇俏的模样真真秀色可餐。
      看着眼前的美景,傅衍的喉结滚了滚,眸子闪过异色,打横抱起顾则笑,二人上了小船。解开绳子,不等顾则笑开口询问,傅衍已拿了船桨一撑,小船破开一层层荷叶向前划去。湖里的荷长得极旺盛,单是抽出水面的荷叶就有半人高,体型大如伞,人乘船入了荷塘,这大片的荷叶竟生生将人掩住了。
      不知傅衍欲将她带往何处,顾则笑只微曲着两腿坐于船头看着手握木浆划船的男人。他此番回来,脸黑了些,想来是那地儿阳光要比京城里的炽热。可他那双眼如旧,黑漆漆的,使人看不清却是炯炯有神的。
      耳边是哗哗的水声,眼前是俊美无涛,气宇轩昂的男人和飞逝而过的苍翠荷叶以及振翅上下飞翔的蜻蜓,景致简单又精致。顾则笑觉得这方是人间最美的精致,便是那天上的宫阙也是不及的。
      船使到湖中心方停下,顺手摘下一朵莲蓬,傅衍坐到顾则笑对面,将她拉进怀里,动手给她剥莲子。
      将一颗青绿的莲子塞进她嘴里,傅衍道:“今日怎不梳那十字髻了?”
      轻嚼着嘴里的莲子,浅浅的甘甜漫上舌尖,那甜又紧随着入腹的莲子甜到了心尖。
      “天热得厉害,单螺髻较清爽。”顾则笑轻答道,她仰脸看着男人,心思一转,又道:“将军可是瞧着不喜?往后妾身梳回十字髻便是。”
      手上剥着莲子喂着她,傅衍低笑着,为了顾则笑的话。他知那该是女为悦者容了。“都喜。单螺髻也极好,只十字髻瞧着更为温婉贤淑。”
      傅衍这话半真半假,半真即如他所言,顾则笑梳十字髻更为温婉贤淑。假的便是他更喜爱顾则笑梳十字髻,因顾则笑年龄小,梳着单螺髻瞧着像他女儿似的,傅衍心底有些微微的抵触,却也不能否认顾则笑梳单螺髻不好。
      “柱子说你前些日子作了首诗,可是?”傅衍笑道,看着顾则笑的眼闪过亮色。
      “嗯。”顾则笑点头应道,小脸却唰地红了。
      与傅衍论诗,她自是想起了去岁她所做的那首,后被傅衍逼着念着做坏事的种种。眼皮一跳,顾则笑心里便不安起来,他如何问起这个来了,莫不是又故态复萌?
      将最后一颗莲子剥下喂入顾则笑嘴里,傅衍扔了手中见空的莲蓬,手抚着顾则笑红彤彤的脸颊,不怀好意地道:“娘子,脸为何这般红,眼只管看着别处也不敢看为夫,可是想到了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画卷?”
      被猜中了心事,顾则笑这会不仅是脸红了,竟是两只耳朵,脖子也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嗔怒地瞪了眼前咧嘴笑的男人,顾则笑羞恼不已,她怎忘了这男人表里不一的面目。
      “没个正经!”顾则笑啐道。
      “与自家娘子要甚正经?”傅衍道。
      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胭脂红的齐胸襦裙裹着她的娇躯,胸前的两团凝脂呼之欲出,白花花的晃得人眼都迷离了。她的小脸红得似血滴,像那开透的红芍药,却又人比花美。见她又羞答答的低垂着头颅,十指不安的抓着裙摆,如那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般,傅衍呼吸一重,抱着她躺在了小小的船上。
      “你那日作的什么诗?给为夫念念。”
      这人又想干坏事了,她才不中他的圈套!顾则笑撅嘴,将头扭向了一边。
      “小心肝,乖,给我念念。”
      傅衍的呼吸又重了几分,他头埋在顾则笑的颈间,细细吻着。自那日后,他便喜欢上让顾则笑一壁吟诵着她自己所作的诗,他一壁弄着顾则笑的游戏。等了片刻,见顾则笑依旧不吭声,傅衍笑着,出口的便是威胁的话。
      “你若不从,我就在这里弄你。”
      闻言顾则笑身子一僵,知他胆大包天,视礼教为俗物,如他硬要来,谁也拦不住。而她脸皮子薄,万万不能和他青天白日里在外行那事。于是不得不屈服。
      “烟雨戏霞红,伊人调酒浓。新荷一抹绿,低眸半含羞。”
      待顾则笑念完,埋在她颈间的傅衍闷闷地笑了。他道:“娘子错了,我看是:伊人半陈横,桃源溪水肥。问君夜归否,低眸半含羞。”
      念罢,他堵住了女人的红唇,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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