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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坐着公交从A赶向B,我总在如此没空感伤的时刻,回忆。
      我舍不得,连同痛苦和伤心。

      她靠在他的背后,双手轻轻环绕住他的腰,那是年少时最羞涩的举动。
      肆无忌惮坐在单车后,闭着眼睛,以为就是地久天长。睁开眼,熟悉的人们经过,又把脸藏到他的背后。

      他把右手搁在她的肩膀。慵懒而坚定。她扭头想闪过:不怕被老师看见啊。他咧着嘴说,看见就看见,怕什么。

      他把汗湿的衣服递给她,就着水龙头洗脸,她轻轻帮他掸了一下,他总像傻瓜,把自己的衣服当作球门随便扔在地上。

      闹别扭之后。他又不知好歹跑来。说,你的卡给我用一下,我要吃鸡腿。让她又好气又好笑,他总是打定主意,她不会真的生他的气。即便是每天晚上都吃夜宵,他永远都是那么瘦。坐在单车后,总是看到他的被风吹得鼓鼓的T恤。

      他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有点痒。她转过身,看到熟悉的眉眼,突然想拿手指去一一描绘。认真的眼神,总是让她不自觉就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课间。他像得了宝贝一样朝她走来。坐在她对面,把耳机塞到她耳朵里。温暖的歌词如同那时的他们,就好像这样就能走到很久以后。

      冬天。他在黑漆漆的教室搬了椅子过来,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不停地搓。电影结束的时候,他说再搓搓,等会还能再热一会。

      直接走过她的课桌,拿走她的杯子。他有点委屈地对她说,热水给你捂手,冷了就给我喝掉,我再去帮你倒。然后他就不停地跑厕所。

      他的要求,从不曾拒绝。以至于是自己从没做过的事,也硬着头皮上了。因为好像她就是他的谁,就应该无条件支持他。他的手心覆过来,说,不要怕,我陪着你。她就那么着魔了。

      她一脚迈开,一个足球踢了过来。差一秒,就差点踢到她。他从对面跑过来说,吓死我了,他们要是踢到你了,我找他们算账。

      四个椅子,一个空位。他潇洒地拍拍腿,说,来坐。

      她给他四张不同颜色的信,他也傻乎乎地回她四种不同颜色的信。

      她不知道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他说,我在书店挑了很久。他说,我希望你能跟我分享我喜欢的东西。

      隔着栏杆,他们面对面走了很久。他说,我还是很喜欢你。那一刻,她的心尖尖上像撒了一层蜜糖。

      从考场出来,他接过她的书包,揽过她的肩,让她觉得一点都不累。

      她说,如果你来唱,我给你满分。

      他举起她的课桌,帮她搬座位。看到挂在书桌旁挂钩上的书包腾空摇摆,心里好满足。因为她的事一直都是他的事。

      她走过去,他站在一群人中间,即使旁边的人也是那么显眼,可是她的眼里永远都好像只看得到一个人。旁边的人开玩笑,说在调戏他。他径直走过来,回过头对那帮人说,别乱讲。即便是男生讲的玩笑话,他也那么在乎她的感受。

      在广播台为他点一首歌,藏了抱歉和不舍。

      和朋友去玩雪。看她们捏很好看的形状。偷偷在旁边捏了一颗心。圈在他手表中。回家的时候问他看到没。他装傻说,什么啊,被我吃了。

      作文课在外面搜集素材。他跟一群人在前面胡闹。她走在他旁边,跟着他的脚步。看着他,嘴角就不自觉上扬。他神秘兮兮走过来,说把手打开。他的手移开后,她看到很美的一个东西。美丽的形状,完整的脉络。

      她说,你再不出来我去撞死算啦。突然就感觉有人跟在自己车后面跑。回头一看,居然是他。他在阳台上看到她骑车过去,就立马冲了下来。

      她看他进球的时候,他故意蹲下去系鞋带。还抬头冲她一笑,说,就不给你看。

      他猜着她的时间,制造每天的巧遇。总是那样的时间,感觉着熟悉的刹车声,知道是他临近了。便变慢速度,等待。

      他说,我喜欢你,那就够了。
      是啊,这就够了,还管它东南西北。

      挥一挥手。咫尺天涯,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不圆满也没关系,这样才能更记得。
      他牵着她的手,还没准备放开,就已经被时光吹散了。
      他圈住她的肩膀,说,从此我不会让你哭。

      用脚踢开路边的石头,看它是否能追得上你的足迹。笑着就会哭,哭完又会笑。我们是如此孩子气,却又比谁都懂得珍惜。

      我不能走,因为我已经离你够远了,不想再离你更远。
      我不走,因为这里还有你。
      我只知道,此生,我舍不得忘掉你。

      终了,有准备一份礼物,为这岁月的见证,为这时光的荏苒。你的笑容,就是我曾经最心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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