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系统（快穿）》苍策九歌

4、修真1.2

　　踏入大门，夜云轩就发觉眼前一晃，就站在了一个大厅里，跟着他一起进入踏入阶梯的云雪儿就那么突兀的消失在他的眼前。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看不见其他先一步开始测试的人，也没有后来到的人。

　　夜云轩对这种法术体系起了兴趣，扭头环顾四周，离他最近的地方有两个门，上面分别写着‘回到过去’于‘通往未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门，夜云轩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仿佛能够看到那些正在围观的人。

　　“喂，这个小鬼怎么这么神神叨叨的……”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自己的法术加持也不会被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孩子看穿。但是就这么精准的找到他投视的地方，直愣愣的抬头，仿佛知道他们正在观看测试的小孩子，这还是第一个。

　　“这就是无宁说的那个无灵根的孩子？”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继续盯着点儿，除了他之外，不是还有个上品单灵根的孩子么！风属性，也挺适合剑修的！”说完，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好了，师兄你也别担心了，倒不如把小徒孙叫出来让他自己选？”正翘着二郎腿的老头子一脸坏笑，“没准儿人家就看上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了呢，不仅和他有缘，而且长得也不错，双修的好料子啊~”

　　“我已经用纸鹤去叫了，只是他在闭关！你也知道玄清的性格，也不知会不会出来！”

　　夜云轩不知道这边儿有人围观他测试，他只是感觉天花板和周遭有些违和，但是仔细看来却又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日行千里他都见过了，说不准又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法术，这让好奇心大起的夜云轩瞬间进入了研究状态。

　　似乎是因为夜云轩许久没有做出选择，两扇门之间出现恶一个大大的倒计时，似乎是在强迫夜云轩做出选择。把视线从房顶收回，夜云轩几乎没怎么想的，就朝着‘回到过去’那扇门走去。

　　“可惜了，这个小鬼！”围观的老头看着画面里红衣小孩的选择砸吧了一下嘴，“修真讲究的就是一个拼搏未来，一昧的沉迷于过去是不会有什么进展的！”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孩子的测试画面。里面那个男孩子即便没有法术，手里的剑也是异常的凌厉，隐隐带着风驰电挚的感觉。

　　“这个孩子，似乎已经隐隐摸到了练气的边儿了啊！”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听见自己身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的天，怎么会是锻心？这孩子什么时候选择了未来？”

　　夜云轩此时不知道一堆暗搓搓看着测试的人心里的波涛骇浪，他只是站在一个从未见过的大厅里，看着周围的人一脸掐媚的看着他，嘴里夸着他的天赋，夸着他的成就，歌颂赞耀着他的功勋。

　　“云轩上仙就是厉害，渡劫期的魔修说灭就灭！当初玄霄门选了云轩上仙做内门弟子，真是有眼光！”说话的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个天赋很高的孩子，眼里的掐媚却让夜云轩一阵烦躁，“就连我，虽然是上品灵根，都不如云轩上仙呢！”

　　“就是，云轩上仙超级厉害的！”一个从没有见过的漂亮女人，“如果……如果能和云轩上仙双修，那就再好不过了~”女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整个人也徒增了几分没色，看着令人垂眼欲滴，恨不得揉入怀中。

　　“云轩上仙还能瞧得上你不成？怎么说也要是我这种要家室有家室，要修为有修为的啊！”一袭白衣的女人，“你若是嫁了我，整个玄霄门可就是你的陪嫁了！我爹是玄霄门的掌门，你跟了我保证吃香的喝辣的！”骄纵的口气却挡不住对方眼睛里深深地爱意和沉迷。

　　“是啊，娶了老夫的女儿，你就是如今正派的首领呢，前翻你消灭了那么多魔修，其他门派理所应当的是为你是首！这个门派掌门之位，你也就只有你做的了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撑着拐杖一脸纵容。

　　“就是，若不是云轩上仙，其他人我们都不服！”一群形形色色从没有见过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齐声高呼。

　　夜云轩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周遭的人称颂着他的功德。比起那些面目模糊的人，只有他手中的长剑花纹清晰。等着所有人都吆喝完了，看着他的时候，夜云轩才从手中长剑繁复的花纹中回过神来。

　　“如果只是灭了几个魔修，就让你们这么开心的话，灭了你们，魔修岂不是奉我为主？”

　　看着玄天境中的画面支离破碎，正在围观玄霄门的一群人无言以对：“我忽然觉得人家小姑娘说的好有道理，灭了几个魔修就成了首领，灭了几个掌门那岂不是要称霸，一贯信奉武力至上魔修的节奏？不过说起来，为什么掌门是个老头子？”

　　“大概觉得，老者的样子会比较……有威严？”掌门想起自己中年人的形象有些尴尬，“还有，人家是男孩子不是小姑娘。可是迷幻仙境的锻心期环境，都是按照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制造的！刚才那些功成名就，不就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么？为什么他会无动于衷？”

　　“谁知道！哎，所以说你们一个个为了显年轻不靠谱了吧！我说为什么就我景峰每年人最多，原来是因为我的形象选得好啊！”在场唯一以老者形象示众的修士摇头，一脸自得，“所以说，头发长见识短吧！”晃了晃自己的刺猬头。

　　“呵呵，你那明明就是炼丹烧掉的吧！”坐在老者旁边穿着雍容的妇女讽刺了一句，“不过这小鬼倒是真不错，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面对未知选择能够冷静的观察周围的环境！比起稳妥的过去更愿意拼搏未知的未来！我已经有些看好他了！”

　　“说的就好像你看好了，就能把他收入门下一样！”皮肤略微幽黑的男人嗤笑一声，“这孩子也就只有玄清能收。他那属性，也就只有玄清那个奇葩，和他属性正相得益！他那无属性，放在你那符修那里，造纸么？”

　　“怎么，看不起我们女人啊！”妇女瞬间就炸了，“呵呵，下次不要来问我要镇魔符！”

　　“够了，闭嘴！”掌门看着要吵起来的两个人，不得不开口，“继续看！”

　　妇女和男人撇了撇嘴，看着玄天境中一群老者闹闹攘攘的想要收场中间那个红衣小鬼为关门弟子，然后期许了各种好处的幻象。一边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年轻的形象，真的无助于收徒呢？人家小娃娃都觉得，老者的形象更威严啊。

　　于是夜云轩在不知不觉中，坑了一把一直用驻颜丹的峰主们。

　　“这个小鬼，还真是冷静呢！”掌门看着在迷幻仙境中淡定的对着一众想要收他为徒的高人们，陈述利弊的小鬼头摇了摇头，“这样的孩子，如果不是和玄清一样的无属性，我都要心动。不过我看也的确适合玄清，他那冷冰冰的性子，正需要个耐得住寂寞却又不失活泼的小孩子啊！”

　　一众峰主看着玄天镜里再次被一语中的击碎的环境，摇了摇头不打算打碎他们爱幻想幼稚掌门的想法。如果这个小鬼有属性，哪怕是三灵根他们都会考虑一下。只是偏生是个无属性的，成仙难如登天。

　　夜云轩还没有缓过神来，眼前光华流转，他的脖子上就驾上了一把剑。那柄剑的花纹格外熟悉，就好像他曾在何处见过。

　　“跪下！”面前的人一袭白衣，哪怕是看不清脸都不能掩盖对方出尘的气质。这个男人握着剑的手指白暂修长且指节分明，握剑的手背上一片光滑。

　　“师父，你不信我。”夜云轩听见自己开口说道。没有原因没有结果，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么说：“你……真的认为是我？”眼前的雪地一片纯白，视线里长靴乌黑，“这么多年，原来在你看来，不过外人的一句话。”

　　一句师父，触及了夜云轩内心的伤疤，他恍惚又变成了那个小小的孩童，每天坐在飞船之上看着外面苍茫的星空，希望能有一位不需要精神力和个人智脑工作的行业顶尖人士，收自己为徒。

　　他记得每夜每夜爸爸抱着他的安慰，记得父亲看着他沉重的叹息，记得小时候管家看见他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记得那些站在行业顶峰的人士看着他鄙夷的眼神。纵然是你世家弟子，却是个连个人智脑都用不了的废物。

　　如果当时能够有任何一个人收他为徒，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死了？

　　而师父这个称呼，让夜云轩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他努力想要去看清那个被他称作师父的人，努力地想要分辨他模糊的容貌。可那个男人就好像是镜中花水中月，在面前稍作模糊，仿佛是花屏一般的景象。

　　这却让让夜云轩回过神来。差一点儿他就沉浸在这个景象中了，如果不是刚才那一闪而而过人物形象的扭曲，像极了他电脑每次操作失误的样子，他就被心中莫名的情绪所操控了。

　　怎么回事儿，不就是个测试么？难道玄霄门的测试，都这么危险？

　　虽然不知道精神力进阶是什么感觉，但是听好友描述过精神力进阶危险的夜云轩，皱眉看着面前这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听说精神力进阶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景象，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儿，反而沉迷其中，那么哪怕你成功进阶，也会留下根基不稳的后遗症。

　　是不是，这就是门的钥匙？

　　“你不过是个幻想，还想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夜云轩想了想好友和自己的描述，推开对方的剑站直身子。发觉自己站起来还是只能抬头看着对方，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现世也是这样，他一米八的个子明明不矮，却只能在一众平均两米多的军人里当矮子。

　　“你知不知道，迷幻仙境所展示，是你心底的脆弱？”眼前的男人收剑，低头看着夜云轩，“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幻仙！给玄霄门守门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二个让我觉得好玩的人呢！”男人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

　　夜云轩看着对方普通到放到人群里转眼就会望的面孔，摇了摇头：“第一个是谁？”

　　“一个和你一样，也是没有属性的男人！只是和你不一样的是，那个男人身上，带着气运的味道，而你……”故意拖长了声音，“不要说是气运了，我看不清你身上的命运线！就仿佛你早就应该夭着，却有人让你活了下来！”

　　“无稽之谈！”夜云轩对此说法不屑一顾。不过想想，他在游戏里的身份，的确是凭空捏造的，所以会让对方觉得不对劲儿其实也说得过去：“命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的！有空去向那些，你倒不如看些实际的！”

　　“算啦，你俩说话的语气也一模一样！那个人当初就和我说，命运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男人似乎很开心，“你俩还真是有趣！我刚才听玄霄门那群老不尊的家伙，说想要让你给他当徒弟哦，所以以后你没准儿能来找我玩呢！”

　　“找你玩？他们知道你开了……灵智？”夜云轩愣了一下。

　　“成功不骄傲，失败不落魄，坚守本心，才是修仙之本！”幻仙的声音忽然飘渺了起来，“修仙也是修心，只是如今知道这点的人已经太少！所有人都只能够看得见成功后的荣耀，却忘记了自己的根本。”

　　“跟着心走，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还有……请小心。”幻仙好像想要传达什么信息，可传到夜云轩的耳朵里，也只剩下了这句没头没尾的提醒。

　　夜云轩还想再问什么，却觉得世界一转，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将他推了出去。再抬眼的时候，他站在一个大厅里，周遭都是和自己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孩子。坐在大厅上首的，是一群老头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那些老头子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