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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重生】青螺药木八复苏,卫公子具言隐秘 ...

  •   却说梁声临走时听了皇上那句话,也没放在心上。一盏茶的工夫便到了暖花阁,暖花阁里的其他人早已不见了踪迹,他便一个人来至自己的卧房,看到墙上挂着的七弦琴,伸手取过来放在长桌上,自己撩了一下袖子,坐地乱弹起来,也听不出一点线条来,只是闭目乱弹,如此时的心境一般,杂乱无章。
      不想外面来了一行十几个人,推开了他的房门进来,只见他们一个个穿红戴绿的,水秀清扬,自有一股妩媚之态。梁声见有人推门而入,以为是一起被选入宫中的其他琴师,正准备向他们打招呼,谁承想他一抬头,却吓得面如土色,慌忙从地上而起,来至那十几个人面前,叩首拜道:“草民梁声,拜见各位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为首的那个说道:“草民二字?梁大人是不是过于谦虚了?”
      梁声说道:“娘娘,草民生于草莽之间,并不曾考取功名,自然是做不了大人,娘娘如此说是抬爱草民了,草民受宠若惊。”
      另一个娘娘说道:“姐妹们,你们看看梁妹妹这口才,难怪皇上只喜欢他,不喜欢各位妹妹的。想我已是人老珠黄,可各位妹妹风华正茂,只可惜各位妹妹没有梁妹妹这般好口才,不然也不会失去陛下的宠爱。”
      梁声听了这话,不禁脸色羞红,想要辩解,却又不好张嘴,只能跪在地上不言语。又一个娘娘说道:“各位姐姐,你们看呐。”
      其他娘娘不知她在说什么,忙问道看什么,那位娘娘又说道:“看看这梁妹妹的相貌。”
      其他人原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又恨他迷惑了皇上,分了自己的雨露,哪里还去理会面前跪着的人是个什么样子,见那个人一说,齐刷刷的十几对眼睛直直的盯着梁声,那梁声本来就面如红布,如今又有十几对眼睛盯着自己,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又恨不得就此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可又想着药还没到手,怎么能轻易地将自己的小命就给断送了,于是极力强忍着,仍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那十几个人围成一个圈看了一会,一个说道:“姐妹们,这个妹妹可比我们标致多了,难怪连陛下都能媚住,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惹怒了这个妹妹,陛下耳根子软,万一这妹妹在床上与陛下温存的时候,说了一句枕边话,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见一个娘娘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还怕他不成。”
      说了一个巴掌下去,打了梁声一个耳光,那一耳光把梁声的耳朵都打背过气了,而那耳光的响声顿时止住了吵杂,响彻暖花阁的整个上空,那人打了之后,还狠狠的说道:“娘娘我就看你不顺眼,打你怎么了,你不过是个下人,陛下一时糊涂,受了你的蒙蔽,我们可没被你糊弄,你要是再敢去攀附陛下,我非撕了你不可。不信,咱们骑驴看场本。”
      其他人见她这样,就有一个忙出来说道:“姐姐,何必动怒,奴才不好,也该让奴才动手,怎么能让姐姐的玉手便宜了那贱人的身体,姐姐要是再动手,便唤身边的宫女来,再不能不顾自己的体面了。”
      那人见她如此说,又见她说到那再动手三个字,不免又给了梁声一个耳光,其他人也有掩着手帕笑的,也有在那边煽风点火的,梁声被打了两个耳光,嘴角出现了血迹,那人道:“你给我好好记着,如若你再不老实,后果我就不能预料了。”
      这里面正打得热火朝天,那外面又来了一行七八个人,透过窗户见着梁声屋里一群人头,也看不清楚是谁,于是都好奇的走了过来,正到门口时,看见那些个人在里面,也不敢进去,正准备缩脚回头,正被一个娘娘外出出恭碰个正着,那一行人见躲不过,忙陪笑着跪下来请安,这请安不怎样,倒是惹来了一群妒妇,那个要出宫的娘娘也不去了,只听见刚刚那个打人的娘娘在里面喊道:“都给我滚进来。”
      那一行七八个人一溜烟的进来跪在地上,排成一排,一个大气也不敢出,其中又有用眼睛偷瞄梁声的,见他口角出血,不禁在心中打了个寒战,那打人的娘娘又说道:“成日里都是你们这群狐媚惑主的东西,东挑唆,西挑唆,让陛下远离了我们,亲近了你们,好让你们入住后宫,你们想的也太天真了,就凭你们那点伎俩,也敢在宫里逞能,也不看看这后宫是谁当家作主。”
      那跪着的一排人,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一个个都在心里嘀咕着,几时变成狐媚惑主了,那几个人还在心里嘀咕着,就有七八个宫女伸出手来在他们脸上不停地左扇一下,右扇一下,扇的他们哎哟哎哟叫着,那一群凄惨的叫声,让人听来舒服,大快人心,尤其是那十几个娘娘,更是面面相觑的笑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命令打人的娘娘说道:“今天我心情好,便不和你们计较了,下次你们若是还敢就范,有你们的好日子。”
      说完呸了一声,又对其他的娘娘说道:“各位妹妹,今儿的戏看的还过瘾不?”
      其他人都道过瘾,她又说道:“既然妹妹们舒心了,我们也就散了吧,免得看这些个败兴的东西。”
      其他人便应声儿都去了。这打人的娘娘也带着自己的宫女回自己宫中,那贴身的宫女说道:“娘娘今日是出了口恶气,可他日谁来为娘娘出气?”
      打人的娘娘说道:“好好地,我要谁给我出气。”
      那宫女接着说道:“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娘娘今日有点轻率了。”
      那娘娘说道:“不打怎么消我心头这口恶气。”
      宫女道:“娘娘是出口恶气了,过几日东窗事发,那些个娘娘哪一个不是明哲保身的,到时候把责任都推给娘娘身上,毕竟动手打人的是娘娘,其他人只是看着并没有动手,到时候,娘娘纵是全身都长了嘴,也说不清楚。”
      那娘娘听她如此说,心中倒是有点后怕了,无奈自己已经打了人了,终要寻一个办法躲过这劫才是,便问那宫女道:“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那宫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那娘娘点头道:“果然是好办法,我明日就去。”
      那宫女道:“这是如何拖得,假使今天晚上那人告诉了陛下,娘娘可还有活路吗?”
      那娘娘又说道:“对,对,我得现在就去。你赶紧去小厨房做一碗东阿阿胶桂圆羹。”
      说完自己忙去整理了妆容,不一会那宫女提了一个食盒过来道:“娘娘,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那娘娘道:“那就赶紧走吧。”
      说着便来到了一个宫门口,宫门口的站岗的小太监见她主仆二人来,忙跪拜着说道:“奴才给景妃娘娘请安。”
      景妃娘娘道:“起来吧。”
      那小太监站起来说道:“陛下正在里面与太后娘娘说话呢。”
      景妃娘娘一听皇上在这里,心下里扑通扑通乱跳,那心直跳到嗓子眼,便问道:“陛下,到这里多久了。”
      那小太监道:“前后脚的事。”
      景妃娘娘又问道:“陛下来的时候,表情如何?”
      那小太监道:“陛下面无表情,看起来又有点生气的样子。”
      景妃娘娘听了这话,在心里盘算着想是陛下知道此事,正来与太后娘娘商议怎么办我呢,慌忙的叫着随她来的宫女莺儿道:“这下完了。”
      莺儿道:“娘娘莫要惊慌,里面的情况还不知是什么个样子,说不定陛下还没得着信,别自乱了阵脚。”
      景妃娘娘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莺儿拉着景妃娘娘的手说道:“娘娘别急,等陛下出来了,您只当平常一样,不要表现的不安,我们拜见过陛下再进去。”
      说到这里,只听见里面有个公公叫道:“陛下起驾回宫。”
      门口站岗的小太监早已跪在地上,莺儿也跪在地上,景妃娘娘则半曲着膝盖,低着头,见皇上出来,便说了句:“恭送陛下。”
      皇上回头见是她,说道:“平时不见你来,怎么今天来了?”
      景妃娘娘道:“我正在陪贵妃娘娘看戏,看到那戏文唱的词,有感于内,深觉陛下忙于天下人,再来陪太后娘娘,实在辛苦,便想着每日替陛下来看望太后娘娘,以尽孝道。”
      皇上笑着说道:“难得你有这番用心,倒是真长进了不少,太后快要休息了,你赶紧去吧。”
      景妃娘娘道了一句是,带着莺儿来至太后寝宫。太后看她带着东西前来倒是满肚子疑惑,便问道:“怎么今日想起哀家来了?”
      景妃娘娘道:“本该日日前来服侍太后的,只是前些日子带着病,身体又不好,到了这不但不能服侍太后,再把这病传染给了太后便不好了,因此今日才来,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道:“我也是清静惯了的,倒也不愿意你们在我面前晃悠,看得我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的。”
      景妃娘娘道:“太后,近来皇宫可出了大新闻了。”
      太后听她如此说,还以为真有什么她还没掌握的事情,于是便说道:“什么新闻?”
      景妃娘娘道:“公鸡儿代了母鸡儿,您道是不是大新闻?”
      太后见她说的是这件事,便眯着眼睛不说话,景妃娘娘道:“太后,我让小厨房顿了这个给您补补。”
      太后道:“难得你这么下功夫。”
      景妃娘娘道:“太后的东西可不能马虎。”
      太后又睁开眼对身边的老嬷嬷说道:“张嬷嬷,把那东西取出来我尝尝,正好我也饿了。”
      张嬷嬷取过来捧道太后面前,太后看了看,又用汤匙在里面搅搅,便吃了起来,一会吃完,见景妃还在那里,已然明白她肯定又惹了什么乱子,怕皇上怪罪,便说道:“又得罪谁了?”
      景妃见她如此问,忙跪下来说道:“太后,今天我打了陛下的一个琴师。”太后道:“不过一个琴师,也没什么。”
      景妃道:“太后有所不知,这个琴师是陛下钟爱的,所以有些害怕。”
      太后便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皇上的东西,你不要轻易去惹,你就是不放在心上,如今惹出事来,自己又没法子了,哀家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以后警醒着点,你去皇上那里请罪去吧。”
      景妃哪里敢去,可又见太后无意帮她,不免哭将起来,太后见她哭了,便说道:“还好意思哭呢,也不嫌丢人,一个正经的娘娘,怎么和一个琴师吃起醋来?”
      景妃听她说到这里,便知晓她已经知道皇上和那个琴师的事情了,可是也不该如此镇静啊,便开口说道:“太后,有所不知,那琴师仗着陛下的宠爱,对我不敬,所以我才出手教训他,谁知道出手重了,担心陛下看见会怪罪我,还请太后娘娘垂爱,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太后见她如此说,又看见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便说道:“不过打了他也好,让他长点记性,你去吧,这事我替你担下来了。”
      景妃听她如此说,忙跪拜谢了恩,满面堆笑着带着莺儿会自己宫里去了。
      再说那暖花阁,了无痕那一起子人,无缘无故招了这一顿打,不免将所有的罪责都赖在梁声头上,一个个都恨的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再上去踹他几脚,奈何他有皇上的宠幸,于是一个个都只能默不作声,从此与他也开始疏远开来,原先还在一起说笑,如今他一来,其他人都借着有事要做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独剩下梁声一个人在那空大而又孤冷寂寞暖花阁大厅,梁声摇了摇头,走出大厅,来至厅门前坐在石阶上,双手托腮,看着天上那轮皎洁如霜的明月,不禁呆呆的出了神,秦若予出来倒洗脚水,看见他坐在石阶上,便只当没看见,往他身上一泼,梁声哎呀一声,秦若予装作无辜的表情,忙过来说道:“哎呀,梁公子你怎么还没去休息,这可怎么是好?”
      说着忙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拭,梁声知他是故意的,却又没有把柄,于是便说道:“没事,没事,都是我不对,不该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说着便来到自己的房中换了身衣服,那秦若予笑着回到自己的卧室。
      梁声换了衣服,就听见外面有人跑路声音,只当是寻常的太监过路,便也倒在床上睡去,却不想这暖花阁走了水,秦若予等人早已跑了出来,就是没人去知会他,只待那火势更猛烈之时,才见有人叫道失火了,顿时宫中闹了起来,皇上听说暖花阁走了水,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赤脚跑到了暖花阁,见秦若予一干人等都穿着内衫衣物赤脚站在那里,以为梁声也在其中,便也稍稍放心,服侍他的公公替他穿了衣服和鞋子,回头环顾这一群琴师,却没看见梁声,便回头对皇上说道:“陛下,梁琴师尚在火里。”
      皇上一听,那还了得,便从身边小太监手中取过水桶,向自己身上一浇,扔下水桶便向火场中奔去,那公公撕心裂肺的叫道:“陛下不可,陛下不可。”
      皇上早已窜到梁声的房中,见梁声已在床上昏睡过去,忙背着他逃出了火坑,一面又命令人去请太医,整整闹了一个晚上,火才熄灭,梁声也渐渐醒来,皇上陪在他身边一夜没合眼,梁声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皇上出现在眼前,不禁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皇上还就面带微笑,摸摸他的头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再休息一会。”
      梁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又去睡了。皇上身边的公公说道:“陛下,您也该去休息才是。”
      皇上心中念着梁声,哪里愿意去睡,又想着若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只怕梁声早已成了焦炭了,不免怒上心头,对公公道:“去把秦若予那一干琴师给我找来,我倒要查明白这火是怎么烧起来,怎么竟没有一个人去叫醒梁声?”
      那公公道:“陛下,此事不宜闹得沸沸扬扬,昨天晚上陛下为了一个琴师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倘若传了出去,满朝文武该有议论了,若天下人知道了,可就更了不得了。”
      皇上觉得他说得有理,奈何心中那口气如何咽得下,便在那公公的耳畔吩咐了几句,那公公的脸色越发沉重,只是说了句奴才一定办得不着痕迹。说着便出了皇上的寝宫,带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端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十几个酒杯、一壶酒和十几个钱袋子,来到已成废墟的暖花阁,将昨晚在场的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那公公开口说道:“陛下口谕,念你们昨夜救火有功,特命我来为各位庆功。”
      然后指着小太监手里的东西说道:“这是陛下赏的银子和御酒,你们赶紧过来拿着并端一杯酒喝吧。”
      那十几个人忙过来领了钱袋子,一个个高兴得了不得,又将那御酒一骨碌都喝了下去,一时间那十几个人都倒了下去,公公对着小太监说道:“赶紧收拾了去。”
      那小太监将各人手中的钱袋子收了回来,又在他们的尸体上撒了一些粉末,一炷香的时间那十几具尸体都化成了脓水,公公用手捂着鼻子说道:“回去复命。”
      说完二人便往皇上的寝宫来,将那件事回报给皇上,皇上笑着说道:“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意,那银子就赏给你了。”
      那公公跪在地上笑着说道:“谢陛下恩典。”
      皇上只顾着看梁声,那公公起了身便退出去了。这时梁声又醒了,见皇上还在看着自己,便开口说道:“陛下,您要保住龙体啊。”
      皇上见他关心自己忙笑着说了句没事,梁声看着皇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知道那是没休息的缘故,于是挣扎着要起来,皇上见他要起来,伸出双臂便去搂他入怀,然后忧伤的说道:“昨夜真是吓死我了,你若是死了,可叫我怎么活?”
      说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梁声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皇上的泪水打湿了,便推开皇上用手擦了皇上脸上的泪珠儿说道:“陛下,我这不是还活着吗,不要这样了,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轻易流眼泪?”
      皇上也不等他把话说完,早已将嘴巴贴在了他的嘴巴上,梁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他心里的那些痛谁能明白,想着两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一个躺在那里不见天日,一个对自己百般呵护,可是想着又许诺太后,待事情完成便自己了结性命,自己死了倒不要紧,毕竟那一个活了,可是这一个要怎么办。
      忽然又想到,那碧眼青螺还未得,便又睁开了眼望着皇上,可是皇上仍闭着眼睛深情地吻着自己,无奈他只好挣脱皇上的热吻,然后问道:“陛下,那件东西呢?”
      皇上被他这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便问道:“什么东西?”
      梁声有点生气的说道:“就是那日我求陛下赏我的东西。”
      皇上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那件东西,我早已派人送给你了啊?”
      梁声纳闷的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得到那些东西。”
      皇上说道:“那就怪了,我明明派人送了蓝天玉杯,我亲自将东西放进去的。我还提醒你,宝贝要在杯中寻。”
      梁声想了一会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回去,看见桌子上的确多了一只蓝天玉杯,可我也没在意。”
      说完张大了嘴巴,又说道:“难道我弟弟就没救了吗?”
      说着眼中的泪水又流了出来,皇上忙替他擦了眼泪,笑着说道:“你这傻瓜,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太粗心大意了,不过还好,宫里还有四个,现在我就让人给你取了来。”
      说着吩咐门外候着的公公去取了这些东西,一会公公端了一个盒子进来说道:“陛下,这是最后的两个了。”
      皇上疑惑地问道:“怎么还剩下两个了,我去那日不是还有四个的吗?”
      那公公说道:“太后娘娘赏给了裕王爷两个。”
      皇上生气的说道:“又赏了他。”
      那公公也不出声,只是将东西面向皇上捧着,梁声忙过来扯着皇上的衣袖说道:“好好地,这又做什么,太后娘娘总是要为陛下笼络人心的,您可要体谅一下太后娘娘的苦心。”
      皇上见他如此说,便也不再说什么,从那公公手里接过东西说道:“拿去吧,这次可不能出了意外,再想有,那也得等到明年了。”
      梁声接过盒子紧紧地抱在怀中,犹如孩子爱惜自己的玩物一般,皇上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的笑了。
      又过了三日,梁声已经能够下床了,于是便将那碧眼青螺着人送到自己家中,梁声的母亲要招呼那送东西来的人,那来的人忙笑着说道:“不劳了,能为梁琴师办事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完便告辞回宫来,那人回来见着梁声,将事情都说了一遍,梁声心里高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子银子给那人,那人笑着说道:“谢梁琴师。”
      梁声微微的笑着也不答话,径自走开了去,一转眼来到了以前住的暖花阁,见那里已经夷为平地,不免有点伤感,于是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又回到皇上新赐给他的住所——春剑宫,闲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旧日曲谱来看,正看到一半处,门外来了一个嬷嬷,这嬷嬷不是别人,正是张嬷嬷,梁声忙过来向张嬷嬷问了声安好,张嬷嬷也回了一个礼,梁声请了张嬷嬷坐下,张嬷嬷说了句不用,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便回去了,梁声明白这是在提醒他,他忍着悲痛来到书桌上取出一张纸,用羊毫沾了砚台里的香墨,在那张之上款款写下:锦水汤汤,与君长诀。然后取了一条白绫缢死在春剑宫的客厅之上,可是嘴角却是带着微笑,想是到了另一个地方,看到了他那可怜的母亲和妹妹,不禁流下泪来。
      梁声自那日决定入宫,梁声的母亲第二日便把他的妹妹梁音接了回来,将梁声留给她的书信给她看了,她妹妹看了信,看到最后一句便搂着她的母亲哭了,他母亲像是也明白了,母女两个哭个不停,可是仍然按照梁声的嘱托,尽力伺候木八,一连过了半月有余才见的有人送东西来,而送东西的同一日,羽衣带着给玉瑶琴的信来到了倚红楼,玉瑶琴看了信,也失声了哭了,后又擦干眼泪问羽衣道:“你家公子现在如何了?”
      羽衣道:“仍然躺在床上。”
      玉瑶琴便去和老妈妈告了假,又从梁声以前住的房间里取出他在时攒的银子,跟着羽衣来到梁声家,梁声的母亲见过玉瑶琴,便流着泪珠儿说道:“姑娘,你来了。”
      玉瑶琴忙说道:“伯母,要保重身体才是。”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子说道:“伯母,您将这个拿着。”
      梁声的母亲擦了泪水说道:“我不能收下。”
      玉瑶琴说道:“这是梁公子寄存在我哪儿的。”
      梁声母亲见她如此说,泪珠儿又流下来了,想着他那可怜的孩子,玉瑶琴走了过来拉着梁声母亲的手说道:“伯母,不要难过,梁公子看到你这样会更难过的,你不要让他在人间受到痛苦,在那里也不得安生。”
      梁声母亲这才不哭,梁音端着药进来说道:“母亲,这药已经熬好了,可以送进去给他喝了。”
      说了那个他字,像是很用力从牙缝挤出来的一般,她母亲要叫在木八房里伺候的羽衣,玉瑶琴说道:“伯母,不要叫了,我端进去吧。”
      说着从梁音手中接过那碗药来至木八躺的房中,羽衣要过来接,玉瑶琴说道:“你也劳累这半个多月了,我来就行了,不过有句话我得给你交代一下。”
      羽衣道:“什么话?”
      玉瑶琴道:“若你家公子醒来问道梁公子去哪了,你可千万不能说出来,知道吗?”
      羽衣连忙点着头答是。玉瑶琴将木八扶在自己怀中,将那碗药给他服了下去,吩咐羽衣把碗拿过去,自己又将木八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又走了出来,来到梁声母亲身边说道:“伯母,我这就回去了,将来若有什么事你就请人捎个口信给我就是了,至于地址我会告诉梁音妹妹的。”
      说着将梁音拉到一边说道:“妹妹,我想你哥哥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在给你的信上了,我就不多说了,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到镇上来说与我就是了。”
      梁音看他哥哥信中说玉瑶琴待他如知己,于是便点了点头,玉瑶琴和向她二人道了别便走了。却是傍晚时分,木八睁开了眼睛,羽衣高兴地叫道少爷你醒了啊,梁音听见羽衣的叫声,便和她母亲来至木八房中,冷冷的看着木八说道:“既然醒了,那就回家去吧,还赖在我们这穷窝到什么时候?”
      木八见她如此说,忙说道:“我可曾得罪了姑娘不曾?”
      梁音也不理他,她母亲抓抓她的衣袖,她就跑了出去,坐在院中小石凳子上哭了起来,她的母亲也跟了出来,看她坐在那里哭,忙过来说道:“你哥哥现在心安了,你就忘了吧。”
      说着自己也哭着往自己房间里走去,梁音回过头来看着她母亲那孤独而凄凉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于是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第二日,梁音便来到母亲的房中,说道:“母亲,我们搬家吧。”
      她母亲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也好。”
      于是到了第三日便离开了这个曾经温馨而幸福的家。木八已经能够下床走动,看见她两人的房间已经空了,便问羽衣道:“梁公子的母亲和妹妹呢?”
      羽衣说了一句不知道,木八也就丢开了去,后又询问羽衣梁声的下落,梁声只顾摇着头说不知道,木八哪里肯信,拽着羽衣的衣领说道:“你不知道,你再说一句不知道看我不打死你,看你还说与不说?”
      说着伸过去就是一拳,羽衣还是不说,木八又是一拳打过去,接连打了七八拳,那羽衣被打的哭爹喊娘,无奈就招了,木八得了这个信,心如刀绞,早已在心中想了一个主意,看梁声家人都已不再,于是也就带着羽衣回到木府,计划他的主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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