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酒后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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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二人不知为何陷入了一阵尴尬中，江寒本就话不多，而平常吵吵闹闹地小鱼儿也安静下来。
堤坝上的花无缺老远就看到杏花树下的二人，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铁兄，江寒。”他朝着二人挥手。
小鱼儿也朝着他挥了挥手，他丢下江寒走上了堤坝。
小鱼儿的笑别提有多僵硬了，他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却是皮笑肉不笑，“你可算是找到我们了。”
花无缺摇了摇折扇，笑道，“你借走江寒，我当然要来找啊。”说着他望了还在原处的江寒一眼，“你们二人可叫我一番好找啊。”
小鱼儿摸了摸肚子，“肚子啊饿的慌，刚才被那母夜叉一闹饭都没有吃成。”
“母夜叉，谁？”花无缺笑了笑。
“她的眼睛有母牛那么大，别提有多凶了，花兄你要是落到她手里啊，啧啧，那可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小鱼儿绘声绘色地比划着。
“要是肚子饿了，我们就去吃些东西吧。”花无缺唤了声还站在原地的江寒，她先是愣了一下，便快步往堤坝上跑了过去。
“为何跑地如此慌张？”花无缺看着江寒额上冒着细密的汗，气喘吁吁的模样，便伸出手想拉她一把。
江寒望着花无缺伸出的手，又偷偷望了一眼身旁的小鱼儿，她愣了愣，便假装没有见到花无缺伸出的手，一大步走上堤坝，“公子，你的病刚好，这里风大，我们去别处吧。”
“我哪有这般身娇肉贵。”花无缺摇了摇折扇。
“没错，花兄，今日我们该不醉不归，走，喝酒去。“小鱼儿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花无缺的肩膀。
“好，我们找个酒馆，今日便不醉不归。”花无缺逛了半日，心情一片大好，竟破天荒的同意了。
“公子，你的病刚好，怎能……”江寒一听喝酒，便担心起花无缺来。
还没等江寒江寒说完，这二人便去寻酒馆去了。
“等等我！”她叹了口气便也追了上去
……
那是上等的女儿红，醇香味美，酒入穿肠，花无缺和小鱼儿就那样你一杯我一杯，花无缺心里格外地畅快，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其实酒是个好东西，它让意识变得迷离，身子飘飘然起来，头脑却一片亢奋，“铁兄，干，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小鱼儿心里思忖着，这花无缺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喝起酒来倒是如此生猛，他干了花无缺递给他的酒，“相逢即是有缘，花兄说的是，我们不醉不归。“他下定决心今夜必须离开，这杯酒是他与眼前这个斯文公子喝的最后的酒了。
“公子，不要再喝了。“江寒正欲夺下花无缺的酒杯，那江岸处燃起了烟火，盖住了江寒的声音。
“哈哈哈，好美，好美。”花无缺拿着酒杯站了起来，他颤颤巍巍，一摇一晃，他已经喝了太多，那烟火的光印在他的眼眸里闪出别样的光来。他忽然觉得活着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不再是一尘不变，不再是浑浑噩噩，是那样切实地活着，又是一杯下肚，他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公子，你没事吧，公子。”江寒推了推花无缺，却被迷迷糊糊的花无缺用手打了几下，她想扶起他，却发现不够力气。
“你看，烟火，有没有很漂亮。”说话的是小鱼儿，他有些微醺，烟火映照着江寒的脸，她的眼，眼里是那样的流光溢彩。
而那烟火再动人，却不及她那双眸子，小鱼儿一望便不想移开眼睛，最后再望一眼吧，这双眼终究不是他的，自己终究不想停留，他小鱼儿是大江大河里的鱼，而她却是花无缺身边的古怪姑娘。
他们终究毫无瓜葛。
“美则美，但是烟火稍纵即逝。”江寒抬起头，她看着那满天的烟火，淡淡地说道。
“江寒，你真是个怪姑娘。”小鱼儿轻笑了一声，将酒杯里最后一滴酒一饮而尽，“你这样，怎么会有男人喜欢你，男人啊都是一个样，都喜欢有趣温柔的女人，你这样不可爱，这样……”说着，不知是因为喝了太多酒，还是因为将要离开。小鱼儿将江寒拥在了怀里，“你是不是特别想让你家公子这样抱你，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原本是想说些道别的话，却胡言乱语起来，小鱼儿脑中一片空白。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江寒被小鱼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她又羞又恼，却一时忘了反抗，“你放开我。”
“我不放呢。”小鱼儿轻笑了一声。“如果是你家公子，你巴不得他抱你抱的紧些吧。”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小鱼儿心中懊恼着，说出的话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对，那又关你什么事。”江寒一把推开了小鱼儿，她那双倔强的眼注视着他，让小鱼儿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江寒的嘴，他的脸上发烫，抬起头，他笑了，月光洒在脸上，是那样好看。
江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竟是说不出话来。
小鱼儿转过头，背对着江寒挥了挥手臂，“江姑娘，我们后会无期。”他晃荡着走到江边，一下便跳了下去。
江寒仍然站在原处，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竟挪不开一步，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鱼儿越游越远，忽然间他回头，在江中朝着江寒大喊了一声，“我就是江小鱼，可是你们永远找不到我。”
江寒这才反应过来，她飞快地追了上去，那小鱼儿却像江鱼一样消失在夜色里。
她突然觉得双脚像被灌入了铅一般，他，竟然是江小鱼。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酒后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