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眉》越言

5、结婚吧

　　你想过将来自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结婚吗？如果没想过，最差也想过要找个什么样的另一半？这也没有？那你最差想过和什么样的人交往吧。
　　我理想的另一半，总体来说，就是像小白花一样的人。温温柔柔，娇娇俏俏，可爱无比。站在我旁边的人，一定要比我更像女人，一定要更像。
　　总之，我绝对没有想过在这种情况下结婚。
　　事情是这样的：当我再次醒来后——
　　这里又是哪里啊，怎么又换地方了啊。房间不是之前住的那间，窗外的景色告诉我，恐怕我被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之前看到的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换了两个男孩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应该是在等我醒过来。两个唇红齿白小男孩，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其中一个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嘴里不停的嚷嚷。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个音调却让我觉得异常的熟悉，就像那个召唤我来的声音，温柔的，甜美的。
　　…
　　一阵清风吹过，吹动了嫩绿色的床幔，吹起了床前男童的发，悠然飘起，顺便又把我的瞌睡虫吹回来了。
　　不是我的适应力太好，我知道，我只是累了。无论看似多么轻松，我心里有事情，我知道。父母的态度困扰着我，那个男人的话困扰着我。我只是装着潇洒。
　　我开始想些有的没的，就在我脑袋里转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兼又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的男孩一直紧张兮兮的，坐力难安的样子，好像怕我消失一样。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门口，好像正在等救星来的样子。
　　没过多久，我就知道他在等谁了，跟着刚出去的男孩身后进来的人，是我自来到这里之后最早见过的人，棕发的男人——叫做莲。
　　我看着他向着我走过来，抬起我的手腕，号了一下脉，舒展了自进门起就未展开的眉。不知该说些什么，脑袋里不停的转，转，转。终于，我听到自己说：“你找到齐竹了吗？”其实我想不到还可以说什么，对着一个刚见到，称不上认识的人。
　　他抬头看了看我，温柔的笑了起来，说：“恩，找到了，找到了…”
　　谈话中断，我绞尽脑汁又蹦出了一句，“这是你家啊，哈哈，打扰了，这两个男生很可爱啊哈哈”
　　听到我的话，开始他还一脸温柔，让我不禁一脸得意，谁知迅速就变黑了。
　　相对两无言，我稍微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革命”：
　　“那两个男孩说的话我听不懂哎，不过很好听，你居然会一门‘外语’真厉害啊…”对方没什么反映。我在心里哀叹，这话就快接不下去了啊，怎么办啊。
　　对面的人没说什么，一直看着我，看的我浑身发毛，起鸡皮疙瘩，终于甩出了一句，“这里，只有我懂你的语言，但是你可以听懂他们说什么，你想吗？”
　　随着他的唇一张一合，没由来的，我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等着听他的下文。
　　“你要娶我，没别的办法”我傻了，真傻了。
　　接着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反映。那人就出去了。
　　回忆结束。
　　现在我一身红，一头波浪卷被两个男孩子大理的服服帖帖的，绑了一个马尾。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反抗，或出逃。语言这种东西明明慢慢学就会了吗。
　　听到外面的鼓乐声，我知道——我惨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总结出，我也许只是因为没有感到“真实”这样东西，像隔着一曾雾一样看着这个世界，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抱到了第一位夫郎，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