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地平线》灰伯爵

20、让你内心永远少女

　　“我超级喜欢你的。”
　　这句话是费丽莎的心声，或许她像是恨不得每天都给拉莫斯表一次白，所有的话语都像是喝水那样自然。即使是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性格爽朗又外向，不怕困难不怕拒绝，哪怕是顽石都愿意去试一试能否将他捂热。
　　可实际上的那个她，其实也会胆怯也会害羞。如果这段感情里，拉莫斯一开始就没有给她足够的回应，她一定是不会撑下去的，他们之间的故事肯定说不到今天这里。
　　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打气，这些忐忑和不安都会在拉莫斯揪着她连帽衫的帽子时迎刃而解——
　　“喂，费丽莎，吃早餐去。”

　　拉莫斯抱住费丽莎的腿，另一只手去提她快要掉下来的裙子，“嘿，达令！”
　　“欸，怎么了？”
　　费丽莎从拉莫斯身上跳了下来，感到心口凉飕飕的——裙子的领口歪到了肩膀处露出里面的内衬，被赛薇拉塞进去的垫子这下也“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幸好天色暗，不然哪怕拉莫斯视力再好，也猜得出地上那两个水饺垫是什么了。
　　费丽莎深吸一口气手伸到后面去摸礼服的拉链，这条裙子她根本就撑不起来，她拿脚踢掉那两个水饺垫，对拉莫斯说：“你衬衫的纽扣把我衣服给弄坏了。”
　　拉莫斯不疑有他，摸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好意思地走近费丽莎，“没事吧？怎么办？”
　　费丽莎把头发撩到一边去，把礼服麻利地从身上褪下，内衬是墨绿色的，衬得月光下的她皮肤越发雪白，她把礼服塞到拉莫斯的背包里面去，“把你的外套脱给我。”
　　拉莫斯把背包卸下来，眼睛瞥向费丽莎肩上细细的带子，耳尖开始发热，迅速把外套剥下来递给她，“快穿上，别着凉了。”
　　其实天气已经快夏天了，如果不是班里面要求必须男生穿西装，女生穿礼服，大概谁都不会在衬衣外加一件外套。费丽莎把外套穿上，卷起袖子，整理好领口。“你帮我把头发整一下吧。”
　　她端端正正地在他的面前站好，闭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预计是现在整个人心情都特别美。同样的，拉莫斯也是心情很好，细致地给费丽莎整理头发，但是整理好之后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越来越凑近费丽莎。
　　他轻轻印下一吻。
　　正要离开的时候，费丽莎已经抱住他，飞快地偷吻了一下，而后退开距离，笑得一脸纯良地看他，眼睛里是浓浓的恶作剧意味。就在拉莫斯想要回吻她时，费丽莎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说：“我们走吧。”
　　“去哪？”拉莫斯问。
　　月光郎朗，树影婆娑，他看到她眼睛里面的自己，满脸的柔情蜜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问她：“我们去哪？”
　　“不去哪儿呀，去超市。”

　　超市——
　　费丽莎在零食的陈列架挑东西，拉莫斯心不在焉跟在后面，“待会回家？”
　　“去你那里。”
　　听到这个回答的拉莫斯挑眉，明知故问又是顺藤摸瓜，“为什么？”
　　已经换上帆布鞋的费丽莎回头踹了拉莫斯一脚，“看电影。”然后又像是懂很多的样子，歪着头取笑他，“你还想干嘛？”他觉得不能任由费丽莎占据上风了，伸出手捞过她的肩膀，把人压向自己的胸膛，低下头打了一个巨响的啵，“你觉得呢？”
　　费丽莎捂住被拉莫斯吻过的那一边脸颊，另一只手不停给自己扇风，抬起头假装没事发生那样看着天花板，“这么大的超市居然连空调都不开。”
　　结账的时候拉莫斯从旁拿过一盒“润喉糖”放在了收银台，他瞥了一眼费丽莎，费丽莎的眼角扫过那盒“润喉糖”再抬眸看他。两个人都不说话，还是拉莫斯先出手捏了她的脸颊一下，费丽莎别过脸小心地偷笑了一下。
　　那双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汽，惹得他心潮澎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他们手都没有碰到。

　　拉莫斯的家里没有人，费丽莎把鞋子脱下来放好，跟着拉莫斯上楼。他们没有开灯，像是做贼似的，费丽莎走了一半的路，扯了拉莫斯一下，谁知他没站稳，一个旋身就把费丽莎压在了墙壁上。
　　外头的路灯透过楼梯的窗口照进来，落在费丽莎的眼睛上，她被照到立马就闭上眼睛，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少女脸上有他从未看到过的羞怯。
　　“我们又不是在做贼，干嘛不开灯？”
　　拉莫斯抬手把她身后的开关按下，“啪嗒”一声整个屋子变得灯火通明，费丽莎睁开眼去看拉莫斯，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视自己，那副正经严肃不说话的模样，和她初时坠入爱河的模样丝毫差别都没有。
　　她伸出手去描募他的轮廓，从眉心慢慢顺下来，鼻梁、鼻头，再下来就是人中，嘴巴。
　　拉莫斯不动声色，任由女友芊芊素手在他脸上游移，直至她的手指停在他的嘴巴上，他看到她眼睛里的光，瞬时凝聚在了她的指尖上。
　　费丽莎抬起手去勾住拉莫斯的脖子，自己走上一级的楼梯，先是亲在了自己的手指，之后才是他的唇瓣。她的心跳很快，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有期待也有忐忑，但更多的是欢欣。
　　他最喜欢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迎着她的目光，把他的外套拿回来，她疑惑地看着他，是被拒绝了？
　　“塞尔吉奥你欲拒还迎啊？”
　　费丽莎的话还没说完，心口一凉，突然天黑了——她的眼睛被拉莫斯捂住了。
　　拉莫斯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费丽莎的也是。
　　“你怎么把灯给关了？”她笑着抬起手打了他的手一下，“你轻点啊！”
　　费丽莎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声音如蚊呐一般：“你……”
　　“我怎么了？”他一边说，一边抓起费丽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最奇怪的难道不是，你变得太害羞了吗？”他在她耳边问，“怎么不摸了？”
　　费丽莎气呼呼地掐了他一把，才要说话就被他堵住了，疼得她当即松开了牙关，让他再没有阻拦，不给退路。他受不了这样的简单试探，将她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抱到自己的房里去。
　　黑漆漆一丝光线都没有，费丽莎从柔软的床铺坐起来，下一秒拉莫斯就压了过来，她被动承受他的全部重量，愣住几秒才回过神来，“你，你太重了。”
　　拉莫斯这才撑着床起身，眸光逐寸而下，费丽莎一把捂住自己双眼，没去看他。
　　她听到盒子被拆开的声音……紧接着，她的手改成捂住耳朵，但眼睛还是闭着的。
　　他根本不给她思考的余地，拉下费丽莎的手……
　　“别告诉我，你……哈哈哈哈哈！”
　　“你不也是！”
　　拉莫斯不甘示弱地反驳，费丽莎躲着他，说：“你的脸看起来不像是啊！哪像我长得就特别纯情可爱呀！”
　　……
　　身为运动员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
　　……
　　睡到三更半夜，费丽莎翻过身趴在了拉莫斯的身上，“好饿，我睡不着，起来给我煮宵夜。”
　　“好。”

　　*
　　费丽莎休息了一天才坐车回马德里，上车之前拉莫斯已经回球队报道了，“我去踢客场的时候，我们再见面，你会来看的吧？”
　　“会的啦，记得给我电话哦。爱你！”
　　在坐车回去的路上费丽莎把实习申请书的地点改成塞维利亚，把高一的时候填的“巴塞罗那”给划掉了，“嘻嘻。”她开心地把东西收好，迅速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嗯，一边想着拉莫斯一边睡觉。

　　费丽莎出了站找到托雷斯的车子，敲了敲他的车窗，还在发着呆的青年侧过脸，对上心心念念的笑脸时，那些等候时的焦灼都有了安置。他打开中控锁，让费丽莎坐进来，瞥见她身上寥寥的行李，疑惑的问句都还没说出，她就接过话儿，说：“我就只有这些行李了，别看了。”
　　“还打算继续留在塞尔维亚吗？”
　　“嗯呐。”她脸上笑容甜滋滋的，他当然没有认为那是因为回家，“我谈恋爱了。”
　　用晴天霹雳来形容此刻的感受也不为过，他茫然地去开车，说：“谁？”
　　费丽莎低下头去找磁带，要换歌：“塞尔吉奥-拉莫斯。Fer Fer上次我放在这里的带子还在吗？”
　　托雷斯眼睛随意一扫，落在费丽莎脖子上的咬痕上，或许用吻痕来形容会更加贴切。

作者有话说

　　删改违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