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术的妙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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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正在逼近，危险迫在眉睫，斑和柱间一个重伤在身，一个不能移动，完全是走投无路的局面，若是普通人面对这样的情景，大概只有忍痛抛下友人，趁乱离开了吧。
但显然，斑和柱间不是普通人。
每一个划时代的忍者都有着与众不同的脑回路，他们的想法常人很难忖度，可能唯有彼此，才能深刻地把握住对方的想法。
“斑，你很有创意嘛！”柱间实心实意地称赞，思绪很快发散到一边，又说道：“我觉得你和我弟弟扉间一定很合得来。”
“我对除了你之外的千手，没有兴趣认识。”斑的反应很冷淡，他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即将缔结的那个忍术上，要是失败了……恐怕没有时间再来第二次。
“呃……听到斑这么说，我是该感到荣幸呢，还是该为弟弟伤心。”
“够了！有时间废话，不如多想想对策！”
“……”柱间暂时闭嘴，但很快，他化身的那棵小树就抖动起来，许多细碎的花瓣簌簌落下，扑的斑满身都是。
斑不由握紧拳头，语气阴冷地威胁道：“再乱动，我就直接砍了你。”
“可是……斑一直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很痒啊……”柱间的声音有些委屈，他见斑仍是浑身杀气的样子，只好低声道：“好吧，我会忍住不笑的。”
“哼！”斑已经懒得搭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将所有需要的术式一一描绘清楚，老实说，在非平面的树身上做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困难，更不用说柱间还一直在“捣乱”。
斑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这个忍术他是第一次使用，而且还不是常规用法，失败的可能很大。
他对原本的术式做了一些改动，但能不能产生预期的效果，就得看实际使用了。
在落下最后一划后，整个术式冒出了淡淡的光芒，随后那些鲜红的印记便渗入树干内，消失不见。
第一步成功！
斑呼出一口气，直着身子费劲地将柱间掉落在地上的忍具包和太刀捡起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装束，一边道：“祈祷好运吧，要是这个忍术失败了，你的死法会很惨。”
“……我的赌运向来不行，还是别祈祷了。”柱间讪笑着道。
斑飞快地固定好自己胸口的伤处，最后瞄了对方一眼，眼神深处有着清晰可辨的担忧：“坚持一会儿。”他一跃而起，身影在树林间闪了闪，就不见了。
“嘛~我相信斑会及时发动忍术的。”柱间自言自语，颇为乐观。他开始尝试着催动那些木遁生成的植物，想尽量给敌人造成更多的麻烦。
只是意识碎片已经收了回来，柱间摸索片刻，又主动分出一缕意识后，才终于控制了距离他最近的一根藤条。兴致勃勃地操纵那根藤条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柱间有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似乎这藤条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多长出来的一条手臂。
不过作为藤条，它能做的事情不多，也就抽打、缠绕两种功能，如果能够在使用木遁的时候有意识地创造一个木制的人形，再分割意识加以控制，会不会更加好用呢？
陷入忍术研究状态的柱间，奇思妙想不断从心底冒出，不知不觉间就过去许久。
太阳将要落山，羽衣的人距离柱间已经很近。他收回跑远的思绪，小心隐藏着那根藤条，准备做最后一搏。
“大人，这些诡异的植物越来越密集了，估计离异变产生的源头很近。”
“你有什么发现？”
“之前不太确定，但现在查克拉的感应极为明显，这些植物应该是人为造成的。”
“什么？！人为？”
“是，我觉得，应该有人觉醒了木遁。”
“会不会是之前引诱来的那个孩子？”
“不出意外，就是他。”
“哼！早知如此，就不顾忌那么多了。那两人也是废物，竟然连个小孩子都收拾不下。”
“大人，有情报！千手、宇智波等家族，正向这边赶过来！”
“封印气息的术暴露了吗……不过他们已经来晚了。最后放一把火，将未探明的地方全都烧了，不管那个觉醒木遁的千手是否活着，都难逃一死。”
“嗨！”
“……可惜了，上好的研究素材。”
声音转瞬远去，柱间刚松一口气，便被冲天的火光吓了一跳。之前那些敌人就是一路烧过来的，但为了防止弄出大动静，并没有太放肆。可现在不同，没有顾忌的忍者疯狂地使用火遁忍术，在风遁忍术的鼓动下，大火一下子蔓延起来，火苗窜起，足足有二三丈高。
空气迅速干燥下来，热的近乎扭曲。
柱间在控制的那根藤条被烧毁前撤回了自己的意识，炽热的火焰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下一刻就要舔舐上身体！
但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柱间的心情却诡异地平静下来，他莫名有种预感，自己……不会死。
果然，下一刻，黑色的纹路以柱间所在的那棵树为中心，眨眼间便扩散成一个大型阵法，在被烧成焦炭之前，斑险险发动忍术，将柱间传送了出去。
“通灵术！”
空间通道被打开，这个召唤契约物的忍术成功发挥作用，第一次尝试传送滋味的柱间只觉整个身体被塞进一个狭小的通道里，强行被拉扯地力道拽了出去。
天旋地转、头晕目眩……还有……什么踩在脑袋上？
不过比起被火烧死，这感觉应该好多了。
斑带有血契的手原本按在地上，柱间传送过来后，他被树冠顶了起来，差点被树枝挂到。不客气但小心地踩在细幼的枝干上，斑喘着气道：“怎么样？有没有出差错？”
“完美！一次惊险的旅行！”
“……原来脑袋坏了吗？”
“斑……”柱间被打击的不行，沉默着不说话了，小树的花叶以及地上的植株都耷拉着，一副没精打采求安慰的样子。
斑没有理会，他从树上跳了下来，靠着树干坐好，这么一点时间，就算有药丸辅助恢复，查克拉积累的量仍有些不足。
要知道通灵出来的东西可是与查克拉的多少挂钩的，太少的话，开启的传送阵也会效力不足，万一哪里被卡住，阵法关闭的时候，可就被切成两段了！
这是危险之一，其二嘛……过去只听说过通灵动物、忍兽、道具什么的，将忍者作为通灵的对象，还闻所未闻。
不知道是思维太古板没有想到，还是尝试过但失败了？
斑不敢细想，这个忍术已经是他想到的唯一办法，风险虽大，却比在原地等死的好。
幸好成功了……
稍稍休息了一下，斑又站了起来，开始在周围布置隔绝气息的阵法，他没深入研究过这类东西，只会一些粗浅的阵法，因此不得不以数量取胜。
确保整个空间都在阵法范围内，斑终于又坐回原处，这下子，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只手捂住疼痛不减的胸口，另一只手随意地垂在地上。
皮肤上有滑腻冰冷的触感，斑皱起眉，那只放在地上的手抓了抓，捏碎了一丛植物。他猛地低下头，灰白色的伞状物事映入眼帘，不知何时已经在树下长了一排排。
“……！”
斑只觉脑袋一空，力气似乎又回到了身体里，他跳了起来冲着柱间怒吼道：“都这样子了你居然还敢使用木遁？！而且催生出一堆蘑菇是想干什么？我绝不会给你做蘑菇杂饭的！”
这句话似乎暴露了什么。
“对不起啊……我只是太沮丧了……但是，树荫底下长蘑菇不是很正常的吗？作为一棵树，我这算是本性吧……”
“本性个鬼啊！变成树就真当自己是树了？”
“变不回来的话大概一辈子都是树了，提前把自己当成树的话，心里也能好受点，在斑不理我的时候……”
这句话入耳，斑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心底有些莫名滋味，他努力平复呼吸，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不会不理你的，刚才只是太累了。”
“哎？”这个反应大概有些出乎柱间意料，他明显慌了手脚，死气沉沉的语气一扫而空，急忙道：“我不是在怪你，只是现在被困在树里面，有些……无聊罢了。”还有些不安，所以想和斑说说话，得到些确认，但这一点柱间没有说。
“噢。”斑越发的没力气了，他应了一声，阖上眼睑，疲惫又小声地道：“我休息一会，不要闹。”
“……放心睡吧。”柱间有些自责，声音温柔极了。
现在他们待的地方就是之前来过的山洞。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月光映在洞口，些许明亮，仅让整个休息点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默默“注视”着斑的身影，千手无声地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使用医疗忍术就好了……柱间想着，又懊悔于自己没有手，无法结印。
——嗯？没有手？
柱间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他犹豫一瞬，便抛下了所有顾虑。反正最坏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了，不妨继续试试木遁，说不定熟悉之后，反而能找出变回去的方法呢？
他不想让斑一个人劳累，而且……柱间知道，如果再束手无策下去，斑可能会冒险前往千手营地，将自己的消息传递过去。
可这样以来，斑会遇到危险不说，还等于明明白白地……通敌。
柱间并不想让斑陷入那样艰难的境地，他需要足够的自保能力，让斑或者是斑的家族，日后有理由相信，没有消灭敌方血继觉醒者，是因为做不到。
而不是因为不愿、不舍。
现在的他们还很弱小，还不足以保护他们之间的友情。如果事情暴露，面临惨烈抉择，无论斑选择哪一边，都会痛苦万分。
柱间不想这样的情况发生，他虽然天真，却并不愚蠢。有过一次差点断交的经历后，他必须认真起来，小心的呵护这段情谊，不给任何人斩断它的机会。
——哪怕是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术的妙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