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被拦截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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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森林里疾走，柱间见到斑偶尔会驻足停下，似乎在寻找什么的样子，便问道：“这里距离宇智波族长遇害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不走近一点吗？”
斑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径自离开这个地方，赶往下一个目标。
柱间摸了摸下巴，忙不迭的跟上，他开始没话找话：“说起来，第一次见面，斑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难道你像扉间一样，可以通过……咳、我身上的气息来辨认？”他没好意思把扉间的原话搬出来，那太有损自己的形象了。
——虽然在和斑独处时，他向来没什么形象。
这一次斑迟疑了一下，然后简略地回答道：“做梦。”
“？？”柱间满头雾水，完全没有搞清楚斑是什么意思。
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意识到，那就是“梦”的真实程度。按照常理，随着时间推移，梦境会逐渐淡去。但……多年前的那个噩梦，直到现在，场景、人物、对话仍历历在目，似乎真的是他亲身经历一般。
与现实不同的记忆让斑产生困惑，但今天听到柱间的话，他发现了一个被他忽略掉的细节。
那就是——千手扉间！
斑记得很清楚，柱间在那个梦之前提到弟弟的时候，从没有称呼过对方的名字，也没有说过任何特征，但在噩梦之中，扉间的形象居然很清晰，清晰到发色、瞳色以及服饰都一一具备，并且和事实相符。
千手佛间的资料他看过，但千手扉间的资料却是直到对方声名渐起的时候才被斑注意到。
既然如此，为何梦里的千手扉间会这般真实呢？
那……真的只是个噩梦？很久之前便有的怀疑再次浮上心间，这次不仅仅是直觉，斑还找到了确凿的证据。
“什么意思？”
柱间困惑的话语传来，斑拉回思绪，随意回答道：“字面意思。”
不知不觉间，他被千手打破了沉默，二人再次开始交流。
柱间蓦地睁大双眼，吃惊道：“原来宇智波家有预言的天分吗？可是，没听过你们和鬼之国联姻啊……”
鬼之国是个奇怪的国家，充满了神秘色彩，有许多即便是忍者来看都难以理解的现象。总之，那里是忍者很少涉及的地方，是个十分封闭的小国家。
“宇智波只在族内通婚。”斑瞪了柱间一眼，但却忍不住发散思维：难道真的和预言类似？他又想到几个小时前的梦境，有些不解，虽然这个梦也“预言”一般让他见到了长大后的柱间，但到了现在，整个梦境已经模糊起来。
只记得柱间微笑着的样子。
所以……这两个梦并不是同一类型？
斑有点头大，梦这种难以捉摸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哈、哈哈~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柱间的笑容有些干巴巴的，和平常截然不同。
斑皱着眉瞄了他一眼，随口接话道：“和你一样？听说你父亲这一代没有和漩涡联姻，而是娶了个来历神秘的白发女人？难道是鬼之国出来的？”他也拿鬼之国开起了玩笑。
但柱间并没有被逗乐，相反，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声音沉闷的道：“她姓竹取。”
“好像没听过……是个小家族吧。”
“……”柱间这次没有吭声，神情十分复杂。
又有什么内//幕的样子，斑“啧”了一声，无所谓道：“是秘密就不要说出来。”
“我……其实很想找个人聊一聊。”柱间有些精神萎靡，但很快，他便振奋起来，说道：“嘛，虽然现在不能说，但等以后，我们的梦想实现了，就可以向斑倾诉了。老实说，虽然可以理解，但我还是挺困惑的。”
“看来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无非是为了家族大义一类。”斑语气嘲讽，他忽然盯着柱间，说道：“我很好奇，不知道你会做到什么地步，为了这样的目的。”
柱间一愣，有些迷惘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没有考虑过吗？也对，你已经与世隔绝了五年，被千手塞到了一个安全的旮旯里，忍界无数人想找出你这个木遁继承者，却怎么都找不到。”斑收回目光，继续赶路。
“那你呢，你能做到什么地步？”柱间追了上去，询问道。
“哼。”斑一声冷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随着搜索范围加大，森林里明显有了忍者活动的痕迹。
斑和柱间开始警觉，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很快，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端，这说明在不久之前，近处曾经发生了血腥搏斗。宇智波细细观察，地上、植被上都有血迹滴落，但从距离来看，似乎不像是人类留下的。
柱间蹲在树枝间，伸手抹去一个印记。
——有千手的忍者在附近行动！
他眼中闪过思索之色，虽然确实是刚刚回来，但经过下午和晚上的恶补，加上扉间定期送来的通报，柱间对现在的局势洞若观火。
有人见到宇智波进入火之国，有些按耐不住了吗……
只是暗处伸出的手有些多，从现有的情报，柱间分析不出，到底有谁参与了这件事，他知道的仅仅比斑多一点，因为他是个千手，并非阴谋针对的对象。
斑似乎没有发现柱间的小动作，他已经打开了写轮眼，繁复美丽的眼瞳透出森冷的杀意，瑰丽而猩红。
“在这里！”斑瞬间出现在十步之外。粗壮的树枝间有个废弃的鸟巢，而现在，一只半人高的的鸟儿正勉强卧在这里休息。
“等等！”柱间叫道，受伤的猛禽向来危险，斑就这么过去，恐怕会遭到攻击。
宇智波没有理会，他径自靠近，然后拨开鸟儿的羽毛，查看对方的伤势。
“原来是斑养的忍鹰啊……”柱间松了口气，跟着走近。
斑捏紧了拳头，这只忍鹰是他特意交给泉奈的，作为对方的临时通灵兽，可以飞快的传递消息，而且还能定位主人的位置。但现在，忍鹰奄奄一息，翅膀上的伤口太重，近乎撕裂，恐怕来不及赶回去救治。
斑毫无征兆地回过头，冷冷道：“我记得你的医疗忍术不错，能救它吗。”陈述的语气，这并非是和柱间商量，如果对方拒绝，那么同行将到此结束。
“……可以。”柱间冷不丁正视到写轮眼，神情有一瞬恍惚。
斑露出一丝满意笑容，他看着柱间施手救治，心中闪过许多念头。宇智波的情报组织也不是吃素的，柱间稍稍透露一点，他便已经勾勒出了事情的大致脉络。
千手家族绝对和宇智波田岛的死有关，但具体参与到什么程度，就不为人所知了。
而现在……泉奈莫名失踪，这对宇智波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不能让千手太快知晓这一点，他需要甩开柱间。
斑成功了。
写轮眼幻术生效，成功迷惑了这个木遁分//身。
斑需要的时间不多，只要稍稍拖延一下，便足够他带着忍鹰离开。
经过柱间的治疗，忍鹰的伤口基本收缩，不再继续流血。
斑毫不费力地抱起这个庞然大物，运起忍足，悄无声息的离开。在远离柱间之后，斑低声询问：“枭，泉奈在哪儿？”
“斑大人，我是鹰，不是枭。”忍鹰用虚弱的语气反驳，随后在斑毫无表情的注视下，老实开口“能感应到，现在在北边一点。”
斑松了口气，枭既然这样说，起码泉奈性命无忧。他飞快冲着忍鹰所指的方向赶去，树木连成一片，大块大块的绿色自两边退后，斑即使抱着一个累赘，也身姿轻盈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泉奈的性命最重要，至于原因以及其他事情，可以暂时放后。
斑抓紧时间赶路，但就在此时，枭发出一声惊呼，低声道：“斑大人，没感觉了！”
“？！你再说一遍。”斑停下身形。
枭被他话语中的冰冷冻得一哆嗦，但不敢不回答：“和泉奈大人的感应消失了——”
“…………”
听到这里，斑一瞬间失去所有感官知觉，整个世界似乎都灰白的黯淡下来，他没有说话。
枭小声补充了一句：“但契约没消失。”
“……什么？”斑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他低声怒吼道：“下次能不能一次说完！”只听前半句的话，妥妥是泉奈已死的意思，但加上后半句……那就是泉奈暂时被什么封印术困住了，所以和通灵兽失去感应。
只要主人没死，契约就不会消失。
枭人性化的冒出一滴冷汗，但表面上十分乖巧的没有反驳：明明是大人您只听了前半句啊！
斑心中涌起庆幸，不管怎么样，泉奈没事就好。
正想着，一丝异常感让他条件反射地跃起，“嗖嗖嗖！”三把苦无险之又险地从脸颊旁划过，斑丢开枭，让它自行避难，自己则挡在前面。
右手摸上忍具袋，斑从封印卷轴中取出武器，将旋踵袭来的水龙弹反压回去。他还没看清楚敌人是谁，就听见枭在不远处大喊：“斑大人，就是他们袭击的泉奈大人！”
斑反常的笑了起来，再也不用压抑心底的杀意，他平静地道：“杂碎们，死吧。”镰刀划出凌厉的痕迹，在写轮眼的加持下，斑近似悠闲地在敌群中漫步，血液残肢纷飞，几乎没有人敌得过盛怒下的斑。
最多只能给他造成一点麻烦。
宇智波盯着一个敌人，他是这个小队的首领，实力比普通人强的多，也是——
“扉间？！”熟悉的一声喊叫自远处传来。
斑冷笑着，速度再一次提升，镰刀将一切障碍物粉碎，在敌人的胸口带出大片血花。
千手扉间被重创！
斑转过身，他舔了舔嘴唇，有一点血液溅了上来。对面千手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斑嗤笑一声，惋惜道：“可惜，被你挡了一下，没有直接杀掉他。”
柱间盯着斑，眼神第一次带着怒火，他对其他人缓慢而沉重的道：“……带扉间回去，我挡住他。”
“哼！只是一个分//身而已，真以为能救了他吗？把泉奈交出来，否则，就全都死在这里吧！”既然是千手下的手，那便不用遮掩泉奈的消息了。
柱间闻言惊愕，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了，扉间受伤太重，必须快些回到据点，本体留在那里，正可以救他。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被拦截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