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的同桌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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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趴在桌子上，神秘兮兮地说：“十四班物理老师给他们透题了。”
因为是高度机密的事情，简言之声音特别低，甄喜欢听不大清楚，不得不往过挪挪，靠近他侧耳过去。
“最后一道题很可能会考练习册上的原题，选择题也有……”
听起来范围很大，但只是期中考试，学过的内容又不多，练习册后面的大题，掰着指头都能数清是哪几道。以往有的出卷老师也会有意识无意识的透露考卷的重点方向，不过期末考试这种情况就少了。
甄喜欢默默记下，扭过头，也压低声音：“谢谢你，我可以告诉许多多吗？”
两个人趴在桌子上，像刚刚钻出洞窥探四周的土拨鼠一样交流着。
“随便。”简言之才懒得管甄喜欢告诉谁，反正他是刷到好感度就行。
而且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当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公平，他下学就告诉大嘴巴秦成。
于是，第二天上午做完课间操，差不多全班都知道这条小道消息了。不知道的人，只能说明他人缘太差了。
做完操，甄喜欢回到教室，从桌兜里拿出mp3挑了首歌，开始一边听歌一边写数学题。她觉得听歌能刺激她的大脑细胞，做数学题的时候就很顺。
大概是错觉吧。
mp3是她过生日哥哥送的礼物，用来听英语和听歌足够用了。甄一帆不太乐意让甄喜欢带娱乐功能太多的电子设备去学校，认为会影响学习。比如手机，只准在家里和放假用。
甄喜欢刚看完第一道题，顺利解出来第一问，正要信心满满的进军第二问，感觉到有人叫她。
于是抬头看了一眼，之前给许多多当红娘的孙洁坐到了许多多的座位，笑着看过来。
甄喜欢摘下耳机，有点好奇：“怎么了？”
她们完全不熟。
“没事啊，找你聊聊天。”孙洁个子中等，一头短发，满脸都是青春痘，得从“花团锦簇”的痘痘里找她的五官。
“哦。”甄喜欢不知道能和她聊什么，而且总觉得她会带着什么零食，伺机往许多多桌兜里放。
孙洁拿起甄喜欢搁在桌面上的mp3，吧嗒吧嗒说起话来：“啊，你这个mp3挺好看的，什么牌子？多大内存？在听什么歌？”她看了一眼屏幕，“为什么不买mp4，现在mp4很便宜，还能看视频。我有个mp4，我哥送我的。”
她说话语速特别快，仿佛说话不需要动舌头和嘴巴，直接从脑子通过喉咙就输出声音了。
“我也是我哥送的。”甄喜欢的思维有点跟不上她的语速，只能抓住听到的重点回答。
孙洁就立马接话了：“是你什么哥哥？”
“亲哥。”
“我是我干哥送的，他在B市上班，前几天刚送了我一个超级大的泰迪熊。”
“哦，那挺好的。”甄喜欢不知道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低头恋恋不舍地瞟一眼自己做到一半的题。
“你不是独生子女啊，你哥哥多大了？比你大多少？”孙洁很自来熟地加深对话内容。
甄喜欢皱皱眉，不太乐意和她说话了，刚要婉言说她要做题了。
桌子上被放了瓶运动饮料，瓶底和桌子一叩，甄喜欢抬头一看。
简言之回来了。
“让我进去。”简言之低头看着坐着的甄喜欢，这个高度差，让她看起来更小了。
甄喜欢赶紧站到走廊上，空开座位。
就算站起来也没多大。简言之视线飘过她的头顶。
回到座位，拧开饮料又灌了几口，拧住盖子往窗台上一搁：“数学卷子？”
“是。”甄喜欢点点头，就要和孙洁说话。
孙洁没再看甄喜欢，扭头看着简言之：“简言之，你初中是六中的吗？”
简言之看了孙洁一眼，愣没想起来她叫啥，爱理不理地“嗯”了一声。
“六中几班啊，我有个朋友也在六中，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孙洁眨着眼睛看着简言之，语速慢了很多。
“不认识。”简言之从桌兜里抽出甄喜欢正在做的那套数学卷，翻到背面，从最后一道大题开始倒着做。
孙洁讨了个没趣，但仍旧笑眯眯地：“那你……”
“孙洁？”刚刚回到教室的许多多一看到坐在她座位上的孙洁，浑身汗毛就拉起了警报器，“你坐我座位上干嘛？”
“过来聊聊天啊。”孙洁站起来。
许多多看了她一眼：“哦……不过要上课了。”
“那我回去了。”
许多多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立马摸了摸桌肚子，松了口气，不过也有一点隐隐的失望。
甄喜欢把mp3关了，缠好线放回书包里，突然醒悟过来孙洁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是，往自己同桌那边看了一眼。
简言之热火朝天的解题中，美滋滋地等着甄喜欢来问他题目。
*
期中考试很快开始，九门课要考三天，每天晚上还要继续上晚自习（这是大家最不能接受的），周五考完最后一门直接过周末。
考场也没有全年级打乱排，就在本班里考试，拉开点桌子，按学号排考试座次。总的来说是非常不正式的一次考试。
考完第一天，大家这才感觉到高中和初中的考试也没什么区别，心理踏实了，心态一下放松了。
也许是升入高中的第一次年级考试，老师们出的卷子都非常基础。甄喜欢一直很怵的物理和数学都时间宽裕的做完了。而且物理考试果然有练习册上的原题。
等最后一场历史考完，大家都松了口气。监考老师把卷子一收，教室里就响起“哗啦哗啦”扯凳子的声音。
“终于考完了。”
“解放了、解放了！”
“想出去玩。”
“你历史最后一道选择题……”
“别和我对题，不然我和你绝交。”
紧接着就是收拾书包整理桌子的声音，甄喜欢把自己的桌子摆回原位。
许多多学号靠后面一点，抱着自己的书包高兴地跑到甄喜欢面前：“甄甄，下了学你陪我去逛书店吧？”
“好啊。”甄喜欢蹲下，从桌子最下面一层抽出几本双休日要看的课本和习题册，装到书包里。
这个周末没有作业，想起来都要偷笑。
等她们出了教室，已经五点半。十一月的五点半，天色已经昏暗了，外面刮起了冷风，呼啸着听起来就很冷。
甄喜欢把围巾围好，拉到鼻子上面，又戴上厚厚的手套，把自己裹成个球。
“你这么怕冷啊。”许多多敬畏地看着甄喜欢，“对了，我刚刚摸了摸暖气管，已经有温度了，等周一，暖气片一定也就热起来了。”
“真好。”甄喜欢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耳朵，“今年冬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往年十一月没这么冷。”
风太冷，两个人一路也没怎么说话，去车棚推自行车，路过篮球场，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足可见今天有多冷。
暗灰的天空一丝云也没有，落日的余晖好像根本染不红这么冷硬的天。
除了高三，高一高二都进行了期中考试。所以，这个时候车棚里特别挤，吵吵闹闹的。
甄喜欢和许多多推着车子出了校门，一群自行车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开始顺着人行道横穿马路。
“真冷啊。”许多多跨上自行车，侧头看了甄喜欢一眼，“真希望家就住在学校隔壁，上下学靠双脚。”
甄喜欢的自行车比别人小两号，骑上去，整个人也比似乎别人小两号，像是在骑童车似的。
没有走常走的那条大路，两人拐进了一条小巷。
简言之跟在后面，和班里的几个男生一起骑车走着，听他们商议要去网吧联机打游戏。
茫茫车流，他一眼就看到了甄喜欢，也看着她们提前进了另一条巷子。
“我不去了。”简言之突然说，“我突然有事，再见！”他说着，就加快了骑车速度，从零零散散并行的车子间穿过，也拐进了小巷。
“他干嘛去？”秦成路过小巷口时，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简言之骑得很快，头发被风吹得后翻起来，整个人张牙舞爪的，一看到前面的甄喜欢和许多多，就慢下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路过。
一捏刹车，扭头问：“你们去哪儿？”
“书店。”甄喜欢的声音被埋在围巾里，软乎乎的。
简言之和她们并行，跟在甄喜欢旁边：“这巷子里还有书店？”
“我和甄甄的秘密基地。”许多多说，“你怎么走这儿？”
“从这儿也能回我家，突然想走这条路了。”
书店就在快出巷子的地方，小小一间屋子，店门口的招牌都很破了，就写着“小书店”三个字。
甄喜欢和许多多停好自行车，看到简言之也跟上来。
“你干嘛？”
“我好奇，都没注意过这儿有书店，进去看看。”
推开玻璃门，挂着一盏黄色的灯，有点幽深昏暗，门口是个小小的收银台，里面坐着个小青年。
被开门带进来的风一吹抬头：“哟，你们俩呀，好久没来买书了。”
“这不是刚刚期中考试结束，立马就来照顾你的生意了。”许多多说着，起看最门口的书架上的漫画书，“老板，《柯南》最新的来了吗？《火影》我之前让你帮忙进的那两本，你给我留着呢吗？”
“《柯南》自己找，你的《火影》在这儿呢。”老板从收银台下面抽出两本书。
许多多如获至宝地捧起来。
甄喜欢和老板打完招呼之后，就默默往里面走。
简言之跟着她，还好奇地打量着店里。他不常看书，几乎没逛过书店，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书店。
小小一间房，慢慢都是书。左侧墙上挂着全是杂志，密密麻麻花里胡哨的，右侧是一排书架，塞满了小说和漫画。中央的地方是一片柜子，上面一本叠一本，也全是杂志和期刊。周围呈回字形，留出仅一人走的通道。
看起来既神奇又壮观。
甄喜欢挑了最新的《读者》和《青年文摘》，又看着最里面一排厚厚的铜板杂志，犹犹豫豫地拿本《中国国家地理》。
简言之看着甄喜欢仔细挑杂志，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有人能在书店泡好久了。这么多杂志，同一种类型的就有好几本选择，可不得花费很长时间。
许多多在漫画区东摸摸西看看，屋子里顿时变得很安静。
“你没什么想买的吗？”甄喜欢看着简言之一直亦步亦趋跟着她，好奇问了一句。
“没。”简言之要被那么多封面晃晕了，“你们一直在这儿买书吗？”
“这家的杂志和漫画特别全，我和许多多从初中开始就在这家买了，不过他们家不卖参考书，我还知道有一家参考书特别全的书店。”甄喜欢把挑好的杂志抱在怀里，转身看起了杂志。
“下个学期买参考书的时候，你带我去看看呗。”简言之突然说，小心地瞥了一眼甄喜欢的表情，“我都是在新华书店买书的。”
“新华书店不打折，太贵了。”甄喜欢皱起眉头，“我带你去那家，能打六到八折。”
语气还有点得意。
“那我就等着了。”
放小说的书架有六层，下面全是乱七八糟但销量很好的小说。
甄喜欢顺着书脊一册册看过去，把视线放在了一本丹·布朗的新书上。
有点高，于是她踮脚去够，刚刚伸长胳膊，手指按到书脊上，简言之轻松抬手，就把那本书拿到手里。
他看了眼封面：“你还看这种书？”
甄喜欢从他手里接过书，点点头。
“不是根本不敢看恐怖惊悚的东西吗？”简言之一时放松，把上世对甄喜欢的了解说了出来。
“推理小说又不恐怖。”
……
“推理刑侦片又不恐怖。”
“可同样有惨死的人，血腥的场面，还有突然出现的凶手。”
“但那又不是鬼，也不是怪兽。”
……
这种奇怪的理论和坚持，从这个时候就有了啊。
甄喜欢拿着挑好的书去结账，许多多还恋恋不舍地盯着最上面一本画册。
“许多？”甄喜欢拍了她肩膀一下，她才把粘稠的目光从那本日文原版画集上面挪开。
“我马上就攒够钱了，一定要买那本。”许多多指了指那本画集，扭头对老板说，“一定要帮我留着。”
三个人出了书店，许多多家还是走另一条路近，于是三个人兵分两路，各自回家。
甄喜欢和简言之又是一起走，出了小巷，走上宽敞的大路，刚骑一会儿。
街边的路灯一瞬间都亮了。一条安静昏暗的街，一下灌满了暖光。
简言之看了一眼身边的甄喜欢，她一声不吭，努力蹬着自行车，毕竟车轮小，骑起来比别人要费力。
简言之觉得自己心里也亮堂堂的，看着甄喜欢拐进小区，回到家看到自家老爹，也没影响了好心情。
*
甄喜欢回到家，发现防盗门上的猫眼隐隐透出光来。
甄喜欢打开门，看到客厅中央的行李箱，高声叫：“爸爸？”
甄强从卧室走出来：“兔兔，你下学了？”
他刚洗完澡，换身衣服，头发还湿着，在外面一个多月，又黑了一个度。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和我说一声。”甄喜欢慌忙放下书包，把行李箱往爸爸卧室推。
“我和一帆说过了。我给你带了特产，放你房间了。”看到甄喜欢拉开行李箱要整理脏衣服，赶忙阻止，“别动了，我一会儿整理，你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为什么啊？”甄喜欢说着突然想起来，“今天是爷爷的生日！”
“对，你哥一会儿从公司回来直接去饭店。”
“哦。”甄喜欢回卧室，换下了校服。
一进饭店包厢，发现他们家是最后到的，除了甄一帆还没来，都坐全了。
甄奶奶生了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又生了一排儿子，甄喜欢是他们家第二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孩。
甄爷爷知道自己终于有孙女了，非要给起名甄高兴。
甄强夫妻都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在大哥的强烈建议下，最终起名甄喜欢。
甄家四个儿子，用繁荣富强排了名字。老大甄繁一直很烦自己的名字，可不希望甄家的掌上明珠顶个“真高兴”这样的名字。
甄喜欢一进包厢，就受到了极大的欢迎，爷爷奶奶拉着她的手各种问，大妈二大妈也摸摸揉揉、散播母爱。
被围着嘘寒问暖了一阵，甄一帆匆匆进了包厢
甄喜欢才逃出包围圈。人一齐，就按序就坐，准备开饭了。
和甄喜欢同辈，最大的甄一言已经成家了，孩子都五岁了。除此以外，上大学的甄一诺、工作的甄一洋和甄一帆都二十多岁，年龄相差太大。甄喜欢旁边只有比她大一岁的甄一行能说到一块儿。
甄一行也在一中上高二，同样刚结束了期末考试，俩人交流了一下考试后的感觉。
吃吃喝喝一阵儿，饭桌上时事政治、家长里短，一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良好态势，话题突然一下跳到了甄强身上。
“老四啊，你才四十多，不考虑再找一个？”大妈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儿像个大学教授呢？家里每个女人不行。”
“不了，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找什么。”甄强抿了口酒，淡淡道。
“夫妻就是个伴，你老了，有个老伴照顾你多好。”二大妈也加入劝说队伍。
甄强看了一眼默不作声但一直盯着自己的亲妈，叹口气。
“我可以照顾爸爸的。”甄喜欢突然说，“他老了，我就长大了。”
“那可不一样……”大妈笑了一下，看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兔兔，你不想要个妈妈吗？”
甄喜欢没说话，眼圈有点红。
我有妈妈。
低头狠狠咬了口菜花，用力嚼嚼。
突然脑袋被揉了揉，抬头看到甄一帆安抚的表情，歪着脑袋在哥哥的手里蹭蹭。
大龄单身丧偶中年男子甄强的人生大事，是每次家族聚餐都会被提起的一个话题，他本人已经能够淡然处之。但是，对于年纪还不大的甄喜欢来说，次次都有人催着爸爸给她找个新妈妈，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好在甄强也没有再娶的打算，一直都是家里人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
甄喜欢这点忧愁一直持续着过了周末，到了学校一看，期中考试的卷子已经批改完，连榜都公布了。
心里一凉。
成绩名次被贴在教室最前面，甄喜欢挤了半天都没有看清楚自己，反而等到了许多多。
许多多从最里面挤出来，一看到甄喜欢，就满面红光地说：“甄甄，你班里第四，年级五十八。”
“呼——”甄喜欢松了口气，她比较弱的科目因为考得比较基础，没有太拉分，最后成绩也不错。比想象的好太多了。
“乔思齐是班里第一，年级第五。”许多多回到座位，才低声说，“这下可打了火箭班的脸了。”
一班是火箭班，只有四十个人，和十六班艺术体育班一样游离于整个年级。班里全是从Y市、周边县市初中挖来的好学生，都是一流大学的苗子，是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备受关注与偏宠。平时拽拽的，号称稳站年级前四十，这下被乔思齐一下打破队伍，挤进了前五，说起来是有点丢人的。
作为乔思齐的同班同学、同桌，许多多觉得非常自豪。乔思齐在班里其他同学眼里，也度了层金光，看他都是满眼的佩服和与有荣焉。课下还有其他班的学生专门来看看一鸣惊人的乔思齐长什么样子。
烦死了。这是乔思齐最近的心里状态。
“乔思齐，你这么厉害，怎么没有进火箭班啊。”许多多不怕死地问。
乔思齐冷着脸：“中考拉肚子，没写完卷子。”
“可按你平时的表现，也应该被推荐进一中的啊。”
“考成什么就是什么，在哪儿都一样。”乔思齐说完这句话，就认真的看了许多多一眼。
做了几个月同桌，许多多已经从这个眼神中读出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我已经不耐烦了。
许多多立马抿嘴转回头，细细想了一会儿：人家中考拉肚子没写完，都能考班里第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简言之是班里二十五名，刚好卡在最中间。他学号是五十，这么算算，也是进步非常大了。他非常满意，简爸爸说，只要他考进班里前三十，就给他加倍零花钱。
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一个靠家长零花钱生活的小男孩。
美滋滋。
发了卷子后，所有课都是讲卷子，不过周一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终于能从一张张卷子里挣脱出来，去外面换换脑子。
一中的体育课是男女分开上的，带女生的体育老师是个女老师，姓满，瘦瘦高高，一看就很擅长运动。
冬天的体育课都不是很享受，一群人裹得像熊一样出了教室，慢吞吞到了操场，集合站队，等老师检阅。
满老师穿了身运动衣，看起来清清爽爽，站在队伍前面看到缩脖子跺脚的学生们就不顺眼：“多运动运动才能身体好，看你们天天坐在教室里动都不动一下，一点风都经不住。先绕着操场跑三圈，热热身。”
女体委就带着一圈蔫蔫儿的女生开始慢跑，两排十几人的队伍，被她们拖沓的步子，硬生生拉成一条超长战线。甄喜欢没什么精神，在后面慢慢跑着，和队伍落很远了，也不想去追。
最近几天天都是阴沉沉的，灰蓝的天，冷冽的风，再这么逆风跑着，感觉整个人的脸皮都要被冻掉了。
男生也在跑圈，两条队伍碰上的时候，并行了一段时间，互相打个招呼说几句废话，然后男生就一溜烟超速离开。
简言之作为体委，却跟在队尾，看到同样在队尾慢吞吞挪着步子的甄喜欢，轻轻拽了她的衣领一下。
他倒是想拍拍脑袋，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还不太敢。
甄喜欢感觉自己校服领子被提了一下，扭头看朝后看，根本没有人，回头的时候，看到和自己并行的简言之。
“干嘛拽我。”甄喜欢抱怨了一句，扯扯自己的衣领，再次把自己埋进竖起来的校服领子里。
只露出来一双圆圆的眼睛，还有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
“打个招呼。”简言之为了配合甄喜欢的跑步速度，几乎是在快路。
甄喜欢指了指前面：“男生已经跑走了。”
简言之看了一眼男生队伍，一群人已经撒欢一样的跑出去百米开外。
跑那么快干嘛？在体育老师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简言之不得不提速去追自己的队伍。
最近体育课老师教了形神拳，说是期末考试就考这套拳法，要一边念招式一边打拳。体育课都要考试，还要不要人活了。
跑完操，缩手缩脚的练了几遍拳法，女生就几个几个凑成一堆，一边鹌鹑样的跺着脚，一边背形神拳的名字。
下课铃一响，立马打了鸡血。最后一节体育课的好处就是能从操场直接出校门，不用和其他人挤。
许多多又被寄放在大姨家，最近走北门，解散之后，就和甄喜欢走了相反的方向。
甄喜欢没有骑自行车，慢吞吞走到有点空荡的校门口，四处张望一眼，右拐慢吞吞地挪了几步。
“甄喜欢。”简言之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叫住了甄喜欢。
“怎么？”甄喜欢抬头看他，有点好奇。
简言之把车子架在一边，靠近甄喜欢，拿出自己的手机来：“你手机多少号啊？”
他也是这周才突然想起来问问甄喜欢的手机号，平时不见她拿手机还以为没有，周五在书店的时候听许多多说起来，才发觉自己不知道甄喜欢的手机号。
“哦。”甄喜欢脱了手套，接过手机来，开始按键盘。太冷了，她按得很慢，简言之就靠很近的看屏幕上的数字。
“滴！滴——”一声急促的喇叭声，惊得两人都抬头看过去。
甄一帆坐在车里，车窗玻璃大开着，盯着这边的两个人，目光如炬。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的同桌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