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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个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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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温蒂最终莫名其妙的被舞伴了。
不过舞伴不重要,重要的是窥镜。
由于对窥镜的热忱,温蒂最近看韦斯莱双胞胎的脸都像是圆形的、反光的窥镜。两个人,就是两面。
可怜的乔治除了打赌失败,还要蒙受被温蒂“物化”这种不白之冤。但谁叫他俩长同一张脸,温蒂还分不清谁是弗雷德。
长了同一张脸,就要做好背同一个锅的自觉。
乔治:我拒绝。
韦斯莱双胞胎最近新销的产品是金丝雀饼干,十七银西可可以当一分钟金丝雀,温蒂表示她希望他们能发明更多的这种饼干——或许可以开个动物园。
她偶尔也帮他们在赫奇帕奇兜售这种饼干,而且赖特家店里的代售品已经开始给他们赚钱了。
于是韦斯莱兄弟开始研究新的产品。
距圣诞节还有一周。
因为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霍格沃茨的师生都想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所以今年的圣诞节装饰空前华丽。
大理石楼梯的扶手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温蒂表示她绝对没有试图舔一舔它们,她只是手掌握住冰柱,看看能不能把它捂化,显然她在做无用功。城堡走廊摆着的盔甲只要有人经过就会唱圣诞颂歌,温蒂也在一条走廊里试过。当她独自一人缓慢地路过每一个盔甲,雄浑的歌声就会一个接一个响起来,最后你什么也别想听清,像是有十几个男人在用美声吵架。
而弗雷德终于有空潜心研究一下温蒂所说的改良窥镜,可是他发现自己可能暂时搞不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要用窥镜把墙外的情景同步转移到窥镜镜面,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技术,至少在圣诞节前做不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当弗雷德和温蒂说明情况的时候,温蒂立马表示:我还可以去找米勒借。
所以这段时间,弗雷德为了挽回他的舞伴,一直在试图感化温蒂。
不过温蒂的态度很坚决:你在说什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比如,上课给她传纸条:温蒂,我绝对可以做出来,给我时间。
当他看到那张白色的小纸条从空中飞回来的时候,激动地抓过来,纸条背面写着:对方拒绝接受你的信息,并朝你吐口水。
“……”弗雷德忧郁地把纸条塞进口袋里,对乔治说,“我觉得,我圣诞舞会可能没舞伴了。”
乔治扬扬眉毛,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日历,指着圣诞节后的第一周说:“按照计划,这里将有五次劳动服务。看你的了,兄弟。”
他和温蒂的友谊竟然抵不过一面窥镜,他和乔治的兄弟情竟然也抵不过几次劳动服务。
圣诞节当天,温蒂发现外面下了场大雪,皑皑白雪把城堡外面的草坪盖上了厚厚一层,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碗巨大的冰激凌。
妈妈给她寄来了舞会要穿的礼服长袍,是香槟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特殊面料,扯动布料的时候像是握了一汪流淌的水,闪闪发着光。
艾尔玛很喜欢她的这条裙子,爱不释手地抹着柔滑的布料:“这是什么做的呀,真美。”
温蒂不知道,但她可以编:“可能我妈妈把金加隆熔了做这裙子。”
艾尔玛:你表情再严肃也说服不了我,不如闭嘴吧。
女生们花了一整个上午互相称赞对方的裙子,直到饿得不行了,才去礼堂吃午饭。
吃过丰盛的午餐,温蒂告别了急着回宿舍的艾尔玛,独自走到外面的场地散步消食。
当她走到中庭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叫她名字。
“温蒂!”弗雷德高声喊道,“要不要打雪仗?”
他戴了一顶灰色毛线帽,红头发被压在帽子低下,落在肩头的发尾调皮的上翘着。
温蒂一下就知道这个绝对是弗雷德,一般有求于人的那一个就比较主动。
双胞胎和哈利、罗恩在打雪仗。
罗恩看到弗雷德和别的学院的女生主动搭话,于是问道:“那是谁?”
“弗雷德的前舞伴。”乔治上下抛着手里的雪球,调侃道。
“前舞伴。”罗恩咂咂嘴巴,原来舞伴也可以换。
温蒂笨拙地朝他们走去。
就在她行进途中,一个雪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砸了温蒂一下。
那几个男生都愣了,像静止一样看着温蒂。弗雷德还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
威武雄壮如温蒂,她几乎一眼锁定了攻击目标,弯腰团了一个雪球,朝弗雷德砸了过去,正中后背。
战火一下子再次点燃。
一球还一球的温蒂和弗雷德之间的恩怨已了,两个人组成一对,对抗其他的人。
由于温蒂是女生,所以基本态势就是弗雷德挨砸,而温蒂以缓慢的速度进行攻击。
不知不觉玩到一块儿,几个人也不知不觉分散开来,时间一长,就累得只喘气了,进入半休息的胶着期。
弗雷德和温蒂躲在了一丛顶着雪盖的灌木后,这条小路被清扫过,积雪被清到另一侧,留出一人宽的小径。
弗雷德伸出脑袋看了看外面,扭头对温蒂说:“你不为舞会准备吗?”
他个子太高了,为了能躲起来,耸肩塌背的,看起来很滑稽。
温蒂见惯了弗雷德的欢乐张扬,看到他的小心翼翼就觉得好玩儿,心里的恶趣味不断膨胀。她假装没有听懂弗雷德的言下之意,问道:“你找到新舞伴了吗?”
并没有,就算现在找到了,也输给乔治了。
“我真的能给你做出来,但是我得好好研究。”弗雷德再次强调道。
“可是米勒现在就能给我呀。”温蒂固执道。
“暂时玩一下和永远拥有,你选哪个?”弗雷德不放弃。
“可是过段时间我可能就不感兴趣了。”温蒂为难的蹙蹙眉,依旧不松口。
就在两个人谈判过程中,弗雷德的脑袋暴露在外面,一个雪球准确的朝顶着帽子的脑袋砸过去,正中中心。
弗雷德被糊了一脸雪花。
冰冷的雪渣盖住眼睛,又溅进脖子里。又冷又突兀,伴随着传来的欢呼声,弗雷德脚步不稳地退了几步,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朝后仰着倒下去。
温蒂条件反射的抓了他一把,被带得也走了几步,几乎盖着弗雷德摔了下去。
两个人摔进身后厚厚的雪堆里,撞出一个不浅的坑。
弗雷德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他满脸都是化开的雪水,眉毛头发上还沾着雪花。
“噗呸。”他吹了吹嘴上的雪水,苦着一张脸抬抬脖子,看向温蒂。
温蒂跌在弗雷德怀里。
她脸蛋红扑扑的,一脸的诧异,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披散着。
弗雷德听到雪层挤压时发出簌簌的酥哑声音,又好像是春天枝叶抽条的声音。
像是在耳边,又似乎响在心里。
温蒂大口喘着气,挣扎了几下,按着弗雷德的胸膛直起腰来。
“真倒霉。”温蒂抱怨道,她吹了口气,把嘴边的碎发吹开,“让我起来。”
她嘟囔着,但是两条腿找不到支撑点,很难使力,最终也没有站起来。
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来,搭把手,给我个力。”
弗雷德看着温蒂,双手扶着她的腰,并没有使力,而是问:“你还愿不愿意做我的舞伴?”
温蒂脚尖抵着地面,打着滑。
她这个时候感觉的他们的姿势实在不对劲儿了,笨拙地挪了挪腿,让脚踩住地面,用力一蹬一按。
弗雷德差点被她把内脏挤出来,发出几声闷哼,手自然也松开了。
成功站立起来的温蒂,看着雪地里躺着的大个子,冲他伸出一直手:“来,我拉你起来。”
“舞伴?”弗雷德问道,说着也伸手,抓住温蒂的胳膊。
“恩,舞伴。”温蒂点点头,用力拽弗雷德。她本来就没准备换舞伴,只是想看弗雷德着急罢了。就算是没有窥镜做前提,冲他们的关系,也会同意的。
如果他赌赢的赌注能分她一半就好了,不过就算她怀揣劳动服务抵用的机会,也没有乔治的用武之地——大部分赫奇帕奇都是乖宝宝,很少违反纪律。
听到回答的弗雷德眼睛一亮,连起身的速度都快了,自己弓腰踩地,就要起来了。
“所以我现在要去换衣服了。”温蒂在他就要站稳的一瞬间松了手,“休息室门口见。”
弗雷德双臂抡着圈,摆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没有又栽倒。
“到时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