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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北京,本来想去霍家大宅的,可是后来一想还是去了上次闷油瓶、胖子和我住过的那个四合院看看再说。来到院门口,我心里一阵惆怅,本来的铁三角就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想想那会我和胖子插科打诨,闷油瓶抱着黑金古刀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我们的情景,心里真的很是想念。什么时候我们铁三角才能重聚呀?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破事解决呀?我感到很是无奈,只得叹了口气,然后轻轻的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
      一踏入院中我就傻眼了。只见霍秀秀,不,是张海琼,发髻高挽、身穿一身青色的旗袍,袅袅婷婷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品着茶。身旁还坐了一男一女,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我估计他们都是张家人。特别是那个男的,居然还有三分像闷油瓶的样子,因此我盯着他看了许久。
      “吴邪,别站在那了,来,过来喝杯茶。对了,我还没介绍呢,他叫张海客,也是我们张家人。这位美女是他的妹妹,张海杏。”
      我一听赶紧对这二位点头示意,那个张海客倒是很客气,不仅笑脸盈盈的,还赶紧跟我让了一个座位,并倒了一杯茶。可是那个张海杏就不行了,一副我欠了她八百吊的样子,撇了我一眼就对张海琼说,“就是他?看着弱不经风的,能行吗?”
      张海琼没回答她,倒是笑着招呼我,“吴邪,既然来了就别见外。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很多的顾虑,我不是不想解释给你听。只是我想问问你,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终极被毁灭了,族长被接出来了,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太突兀了。说实话,我现在一脑子的浆子,我连我自己是谁都没搞明白,那么久以后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呀?而且闷油瓶他可是你们张家的大族长,他以后的生活我怎么可能帮他打算呀?我算什么呀?就算就算,他说过我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吧,那我,那我也不能得寸进尺吧!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急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张海琼好像觉得我很可爱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不着急,今天晚上你就住这吧,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跟海客说,千万别客气。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说完,她对张海客点了点头就拉着张海杏走了。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有心想喊“别走,小爷还有一肚子的问题呢!”可生生喊不出来,无奈只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嗯,还真不错,是正经的西湖龙井,是我喜欢的味道。
      “吴老板,这茶不错吧?”张海客拿起茶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嗯,确实很不错。海客兄也喜欢西湖龙井?”
      “我这人对茶没什么要求,什么都行。”说着放下了茶杯,不过仍旧盯着我看,好像要在我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是的。
      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然,咳了一声又掸了掸衣服说,“那你们要我来找你们究竟想让我干什么?事先说好了,我只是想救小哥出来,别的事情我可不想参与。”
      “哈哈,吴老板,你放心吧。对了,你没吃饭呢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放下一点心,于是用大拇指指着院外,“是呀,怎么着,我们出去吃点喝点?”
      他把我的手扒了下来,“不必了,海琼她都给我们准备好了。走,进屋吃饭吧。”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正屋。好吧,不吃白不吃,我拍拍屁股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还别说,张海琼真的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她给我准备的全是我喜欢吃的杭州菜,尤其西湖醋鱼和龙井虾仁简直和楼外楼的味道一模一样。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好好吃一顿饭,今天算是补偿回来了。就这样,我和张海客两个老爷们也不必假客气,自己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吃饱喝足之后,我就拉着张海客闲聊。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他们和闷油瓶是什么亲戚,还有他们张家到底是如何的神秘,闷油瓶这个族长在族里是不是很威严什么的。
      于是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张海客终于告诉了我,其实他和闷油瓶并没有什么亲近的血缘关系。因为张海客、张海杏出生在张家的外家,闷油瓶和张海琼则是张家本家的孩子。特别闷油瓶在6岁以前又一直被张家奉若神明一般的供奉,他就更加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他了。可是当闷油瓶6岁的时候发生了几件大事:身世被揭穿、养母被处死、失踪的父亲被确认死亡,本来他和张海琼也是难逃一死的,可是由于他们拥有最强的麒麟血,所以张家的长老没有处死他们,只是将他们分配到不同的家庭抚养,并安排了最为严苛的训练给他们。闷油瓶由于是男孩所以被留在了本家,而张海琼被送到了张海客家里,成了张海客名义上的妹妹。虽然有张海杏一开始的种种针对,但是总得来说张海琼在张海客家还是过得不错的。但是闷油瓶就不一样了,这个负责接收闷油瓶的家庭对他很不好,不但没有让他吃饱穿暖,甚至还在他8岁那年把他带到泗洲古城充当采血工具。(这件事是张海客后来和闷油瓶一起放野时才知道的)说到这里,我明显觉得张海客眼底的愤怒,看来他和闷油瓶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吧?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我,闷油瓶是如何逃出泗洲古城的,只是告诉我,那段时间张海琼每天训练完,都拖着一身是伤的身体去回张家的必经之路等闷油瓶。整整的等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又去训练。日复一日,张海琼越来越虚弱,可是任谁说都不管用,张海琼就是那样倔强的相信她的弟弟一定会回来,后来张海客、张海杏也陪她去等。终于有一天晚上,他们把闷油瓶等回来了。闷油瓶又脏又瘦,而且一身的伤,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可是当他看到姐姐的时候他还是笑了。毕竟他们姐弟自从两年前分别以来这是初次见面。说到这,张海客长出了一口气说,“我现在都还记得,族长和海琼相拥而泣的情景。真的,吴老板,从那时起,我就在心里默默的发誓,我要守护这对姐弟,我不想让他们再被人欺负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遍体鳞伤了。”
      “确实太可怜了,那后来呢,小哥是怎么当上族长的?”
      “那是后话了,要说当上族长就必须先讲讲我和族长一起放野的事情。”
      “放野?”
      “对,张家的孩子从小就必须接受非常严格的训练,对弹跳和身手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而15岁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关卡,因为那之后张家的孩子便可以自己寻找古墓,去建立自己的名声,张家人把这个行为叫做放野。然而,我却在一群准备放野的孩子中,看到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族长,我不由得非常惊讶。放野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很多孩子很小就知道放野有多危险,为了避免在放野中死于非命,所以都刻苦训练,而且张家也有一些孩子为了避免这种危险,很早就会放弃这种训练。他们一方面不会在家族中争取任何地位,另一方面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放野往往是不计后果的,张家人的一个基本思维是,只需要这件事情能够完成,就不需要计较任何手段,所以很多孩子结伴同行共同去盗一个古墓。这样的话人多力量大,大家可以分工合作。而我却发现,族长似乎没有这样的打算,在大家一起准备收拾行李、干粮和路费时,他已经默默地一个人上路了。看他一个13岁的小孩独自上路,我实在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虽然他不怎么爱说话,可是他姐姐寄住在我家而且和我关系很好,我想有必要替她姐姐照顾他......”
      据张海客所说,后来闷油瓶和他就一起踏上了放野的道路。他们最开始的过程特别枯燥,先是从长白山出发,到了山东,然后从山东坐船,一直到了上海。张海客的思路是,洛阳这些地方是老派的古墓重地,估计盗墓贼特别多,虽然跟这些老江湖打斗时未必会处于下风,但对方毕竟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而且现在是火器横行的时代,张家小孩很有可能面对这些老江湖没有什么胜算。
      对于他们来说,进入这样的区域需要冒的风险太大,他们只有两个人,一个还只有13岁;盘缠和干粮都不多,还不如平时省吃俭用,到江浙一带寻找一些埋藏比较浅的小斗,看看能不能有好运气。
      他们在江浙一带比如上海徘徊了很长时间,也倒了几个斗,却发现这些斗都贫瘠得让人无语,东西基本拿不出手。他们从上海转到杭州再转到江苏一带,在徐州附近他们发现了几个比较大的斗,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已经被盗掘一空,什么都没剩下,只有一些破瓦片,完全不能当做信物。
      此时,他们已经游历了大半个中国,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平时已经要靠小偷小摸偷菜园里的东西过日子了。两人这段时间狼狈不堪,张海客觉得如果再这样耗下去的话,他们在年底之前必然不能完成放野的考验。
      于是他们一商议,决定继续往西走,还是得跑到那些老派的古墓重地、老的文化大省去,也许能找到一些漏网之鱼。
      但他们的计划还是没有实现。在往西走的过程中,他们特别巧地碰到了另外一批放野的张家人,也都是15岁左右的小孩,一共三个人。
      这批也跟他们一样绕了大半个中国一无所获,虽然陕西那边古墓众多,但盗掘非常猖獗,很多古墓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甚至有些古墓被先后盗掘了几百次,人多得像马蜂窝一样,这种情况下能找的古墓基本上不会有好东西,都会是白忙一场。
      而他们又很难在那么多的古墓中寻找没有被盗掘的,因为这事太需要运气了,五个人在一个牢房边上一琢磨,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如果年底前没有回去,不仅自己丢脸,而且考试也将失败,让父母蒙羞。
      五个人便决定铤而走险,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们决定去盗一座极其特别的墓,这墓不用找,它就在那里,但是没有人能盗得了。
      这就成了后来很多事情的导火索。
      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省的境内,只知道这有一个非常大的叫马庵村的村庄,马庵村的祖坟就在后山,马庵村当时有一支成功的地面武装,那是马庵村一个财主养了一群从各地打仗零星散落的散兵游勇、逃兵,这批人都是兵油子,虽然打仗的时候不行,但身手都不错,这些人守着马庵村的大部分地区。
      当时他们的想法就是想办法溜到马庵村的后山,这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因为这是有人看管的坟山,同时这些坟山规模又不大,就这么一个土山包,想在上面作业,是非常困难的。
      几个人跑到马庵村附近,假装小孩玩耍,仔细打探了敌情,发现不可能用最快的方式到达坟包上面,最好的方式还是在森林里挖一个小坑,一路打地道打到山下,从山里直接去挖几个祖坟。他们的目标十分简单,整个马庵村的坟墓分成三个层次,最外面显得很新的坟墓都是最近的新坟,一共有七座。
      他们打听到马庵村在这里已经有三十六代之久,如果后山一直以来都是祖坟的话,按照殡葬的习惯应该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墓群。但这个土山包规模并不大,也就是说,这里并没有太多地方容纳有三十六代之多的人下葬,最早的、最有价值的古墓,它的位置肯定十分蹊跷。
      闷油瓶告诉张海客,这个奇怪地方之下的整片区域,就是泗州古城的遗址,最起码有四层叠着埋在他们脚下,他们所在的只是第一层。这座古城,张家三十年前就在经营,康熙年间一场洪水冲完之后,古城就被淤泥掩埋直接消失了,大多数财务都未清理出来,所以淤泥之中的好东西非常之多。
      泗州古城建立于一千五百年前的隋朝,这一代黄河水患连年不停,后来无数老城地基陷落,埋土在新城之下一层一层也不知道叠了多少层,地震之后几层城市上下交错,地下俨然成了一个淤泥和遗迹堆积的迷宫。黄河水患五百年来发生了不下万次,每一次都把很多的财务固定在淤泥里,这对于盗墓贼来说,简直就是淘金。在遗迹中,只要往里探索几百米的距离,他们就可以满载而归......
      然而事实上,闷油瓶将他们带到泗洲古城为的不是完成放野的任务。他是因为8岁那年被人带入了泗州古城之下,当做采血工具。之后,他应该是了解到了古城中埋藏的秘密,就是张家族长身上的信物。他是来取张家的青铜镇魂铃的!
      听张海客说到这,我不免觉得闷油瓶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13岁时就这样的老谋深算了,真是有点可怕呀!
      “海客兄,你们不记恨小哥吗?”
      “记恨?为什么?族长当时明明阻止过我们的,是我们不甘被一个小孩子比下去,自己非要跳入淤泥中的。要不是后来族长回来救我们,我们就都死在里面了。唉,说起来真丢人,本来还想帮海琼保护她弟弟呢,结果反而要族长他来救我们。”
      “呵呵,海客兄不必介意啦。小哥就是这样神一样的存在。对了,你们后来是不是就成了好哥们了?”
      “得了吧,我可不敢和他称兄道弟的。他自从放野回来之后,在族里的地位就越来越高,我能接触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偶尔见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不过在他当上族长之后,倒是对我特别的提拔。”
      “看,他其实就是不愿意表达而已。其实心里还是拿你当兄弟的。”
      张海客听我这么说,搂住我的肩膀,一脸坏笑,“看来吴老板很了解我们族长的心思呀!那海琼问你,以后的打算怎么支支吾吾的不说呢?难道你还害羞不成?”
      我扯下张海客的手臂,没好气的说,“你别胡说八道的。你不在乎我,你也不怕你那族长了吗?回头他要是拧断你的脖子,我可不管!”
      “切,别不承认了。族长对你这么好,你会不明白?要不是对你爱的深刻,他怎么会愿意为你牺牲自己的一生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吴邪,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要是真傻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族长他精心设计多年的计划就是因为你,才放弃的。原因就是他爱上了你,舍不得你去送死。知道了吗?如果你是装傻,现在我就结果了你,省的像巴乃那次又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我一听巴乃就急了,拎着张海客的脖领子,吼道,“巴乃!那个假扮我的人是你?”
      “对呀!要不是族长怕你出事,要我假扮你分散汪家的注意力,我会扮你!”张海客单手就把我摔倒了一边,整理了一下衣服,瞪了我一眼说,“你好好想想族长是怎么待你的!再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吧!我懒得和你废话了!”说完拂袖而去,留在我一个人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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