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七章 千年迷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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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所说的却也并不是假话。
只是金丹修为与他巅峰时期相比实在相差甚远，甚至根本不能动用青玉盈缺。
当初在生化危机世界中，他强行使用青玉盈缺弹奏梅花三弄，已耗去极大元气，在这不能安心调养伤势的主神空间之中，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而且，因为经脉限制，他短时间内都是不能妄动真气的。
看来他现在除稳定伤势外，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寻出一个不需要动用真气，也能发挥一定实力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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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神平台上站了一会儿，时长歌也打算先回去休息片刻，之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消耗了他许多精力，睡眠才是最有效的安抚元神的方式，今天便先不急着打坐恢复了。
想了想，他走到了郑吒和李萧毅中间的那扇门前，也没有刻意去想象什么，直接便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时长歌便是一愣，门内并不是他以为的，最熟悉的，在长歌门或是藏剑山庄的房间，而是一副十分陌生且宏大的景象。
混沌黑暗无边，其中央之地有九重高天，上有无数道韵十足，威严万端的宫殿道场。
但是，本该气象辉煌的地方，却因无人而透出凄冷寒苦的味道。
这样的景象已经足以震撼任何人，却只让时长歌一瞬惊诧，他神情略显恍惚，心念一动，便来到了一处在门口无法见到的地方。
从九重云端再往上而去，是无尽幽深阴暗的混沌，混沌深处，却有一片光亮，银白的颜色在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十分突兀，虽微弱却不容忽视。
发出光亮的是一片殿宇。
混沌之中不计年，那殿宇似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便于混沌之中屹立了亘古的时间，本该生机盎然的地方却似没有人烟一般。
世人把人间建造不出的建筑称为琼楼玉宇，那玉宇琼楼想必便正是这般了。
冰雕般的殿宇连绵，内外殿间有一片极为广阔的湖泊横贯左右，只有少少几座白色石台伫立在水下，被浅浅一层明澈的波光淹没，构成了通往内殿的道路。
湖中的石台两边各有一颗正值花期的桃树破水而出，那桃花花色绚烂明丽，如同九重云端之上长明不灭的璀璨烟霞，几片小小的花瓣飘落在湖水之上，点缀了神秘而深邃的湖水，也给清寂幽冷的殿宇平添一抹缱绻温存。
银白的光芒映亮了周边的混沌，华彩照人，殿宇前寒冰雕琢的碑上没有任何文字。
那不该是没有字的……
时长歌看着面前陌生的景象，心中不知从何处突兀的泛起了希冀与恐惧交杂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在希冀着什么，同样不知道，自己在恐惧着什么。
他只是仿佛被什么驱使一般，颤抖地伸出手指，抚上了身边的无字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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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散发出的银白光芒绚烂得灼目，脚下是白玉铺就的平整路途。
时长歌恍惚地沿着路往前走。
似乎走了很久，久到他几乎以为没有尽头的时候，远远地，却忽然见到有人坐在内殿的窗前，五官模糊，只能大概瞧出一个轮廓。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驱使他走进那个人，一步，一步。
有什么声音在耳边轰鸣，心脏疯狂的跳动。
眼睛再看不见周围的景致，只知道往前走，往前走，朝着那个人，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去。
他终于离他越来越近。
如同被什么操纵着，他有些无礼但却十分自然的趴在窗框上，张开了口，觉得无比干涩的喉咙，发出的却是清亮欢欣的声音:“许久不见，你可还安好？”
那人抬头向他看来，依旧看不清模样，他却知道，那人是笑了的，接着他似乎说了什么，但时长歌却没有听到声音。
时长歌伸手，想要去碰触他，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下一刻，眼前一切如同飞羽般飘散，模糊……
眼前再一次清晰起来，时长歌却发现自己靠着银白宫殿前的冰碑，坐在地上睡着了。
他刚刚又做了梦。
这一次的梦境却十分清晰，并不如同从金丹期开始，便一直纠缠着他的梦境一般，只要醒来便会遗忘。
这个梦境中的场景，如同被谁用刻刀雕刻在脑海中一般。
他知道，这个梦，便是他做了两千年的那一个。
想起那看不清模样的人影，却不知为何，他的眼睛突然就变得干涩起来，仿佛下一个瞬间，便会泪流满面。
时长歌伸手捂住眼睛，片刻之后再拿开，已经恢复了平日温柔清雅，无懈可击的笑容。
这与他还未到大唐时，看过的小说里所说的，爱恨纠缠，前世今生，多么相似……
那些轮回转世，恩怨难断的情情爱爱，在这近三千年后的今天，让他觉得就像个笑话。
虽然他无比清楚的感觉到，那梦中的一切
——都是真实。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七章 千年迷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