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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久不见 ...

  •   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忧郁。
      八年不见,那张英俊的脸有些发黄白色。清晨的D市上空飘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我用食指轻轻弹着咖啡杯,眼里眺望着远处在蒙蒙雾中耍的几个孩子。这,是一次不需要见面的见面仪式。他压了下嗓子,终于抬起头:”苏落,其实为了你我可以离婚。”我的心咯噔一下,终于收回神,手里握的咖啡勺顺带着也抖到了桌子上。收拾完烂摊子,我才终于缓过神,吞了一口口水郑重说来:”夏朗,你确确实实是我此生在没心没肺的好时光爱过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次动过想嫁人念头的人.... ” 我看到夏朗的眼神里瞬间被点燃了一种所谓叫曙光的东西,我的愧疚感顿然而生,我在思考刚才自己说话的铺垫是不是过于好,我用勺子摇了一下咖啡,接着说“也曾想过为你生一个孩子,但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让它过去呢,我真心希望你过的很好,但,咱俩以后还是少见面。”我觉得我说得挺到位,但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明显感觉他的眼眸闪了几下,夏朗转过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45度角看着远处,这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他的弧度,他似乎在问空气:“真的,连见面都不可以了吗?”还没等我回答,他突然再次转过头,抬起他已经暗淡无光眼睛正视着我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道:”苏落,如果当初知道咱俩没有结果,你还会选择与我相遇吗?”额,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在爱情里我不喜欢过家家,对于什么爱过就好,相爱不一定拥有的鬼话在我这是行不通的,最后只听见自己斩钉截铁的说道:“早知道伤痛离别收场的话,我是不会选择和你相遇的。”我觉得这段时间对我来说过于漫长,起身要离开,他拉住我的手,雾水太大没看清楚他的表情,脸色应该不是太好看。我皱眉,使劲扯了一下手竟然没扯动,在这无比尴尬的一刻,一个圆滚滚的小女孩挪过来,嘟嘟着小嘴叫”阿姨~阿姨~阿姨~”我轻轻地抱起她,在她的脸上使劲嘬了一小口,轻声说道:“阿姨是不会跟你抢爸爸的。”
      最后放下她,我拿起自己淡蓝色的风衣,任凭自己消失在这白雾里。现在虽然是初冬,我一向怕冷,我使劲裹了裹大衣。离开的脚步有些匆忙。期间除了过马路有些分神,撞到了几个路人,撤场还算漂亮。时间不知不觉,我们后知后觉,其实,那个时候我多想一个不小心就和你白头到老。
      。我生命中的一棵杂草
      我和夏朗多年不见的偶遇及有了此次的见面机会全是拜于两周前一个多年剮不掉的死党——月来所赐。我和月来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当时,我是音乐系的一棵草,她是中文系的一棵草,而我和月来坚定的友谊结缘于大学时期的一次大合堂课。那天我们正在上社会与法律,当时我和夏朗也是刚确定关系,我正偷偷低着头忙着给夏朗打圣诞节的毛衣,她则不顾死活地带着耳机听歌,听歌不要紧主要是唱出的声音很大,唱出的声音很大也不要紧,主要是一句没在调上,这让我们集体很纠结。但她本人却全然不知。讲台上戴着银丝眼镜已经谢顶的方块脸教授也被这不堪入耳的声音,惊呆了整整足有一分钟随后,使劲敲了几下教杆,讲台桌上一片粉末飞扬,课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月来依然没有反应,依然在那摇头晃脑,我坐在她的后面顿时屏住了呼吸,用我的金属毛衣针钩使劲捅了捅她,但她依然很麻木,直到我再次抬起头发现方块脸眼镜教授已经向我们走来,我拿着捅着的毛衣针整个人完全傻掉,最后我俩同时被拎出去罚站。作为一个被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我一边评价着她的声音,火星球上也难找到几个并深入请教她的这个声音是怎么练才能练到这样的专业高度?一边敲诈她请我吃冰激凌,再一言两语,革命友谊从此开始生根发芽。四年友情不离不弃,毕了业也是一起租房子,一起抱团找工作,毕业那几年,我找了几家公司,老板都说我太个性不太适合很中规中矩的工作,一开始我不服气到后来想想觉得他们说的也挺有道理,最后果断放弃,把大学期间在酒吧唱歌挣的外块钱组织了一下开了一个青少年吉他培训班,闲暇的时候偶尔给余音袅袅-音乐公司写写歌赚点零用。月来则继续她的语言创作写了几部书《女权主义进化论》、 《劳动创造人》、 《语言起源于□□哼啊嗨哟》,并决定向我们的母校所有来中国学习汉语言的留学小生们推荐她写的这款新版拼音教材,我果断托住她的腿说千万不要,她才最终选择放弃,但她写的书也不是每次都能通过,偶尔让我帮她参谋一下,我一时兴起帮她代笔几段经典文字的时候,她会爽快的请我吃必胜客。直到吃了三次的必胜客,我实在快吃吐的时候,月来也沉重思考了一下说下次决定换一家披萨店带我去吃棒约翰。
      虽然工作上偶尔有些小纠结,但月来的桃花运却走的一塌糊涂,桃花那是开了一层又一层。换了无数个男友,我最近对他的一个秃头男友比较感兴趣,这并不符合某女找男友高大富帅的要求啊,于是开口问她到底看上了他什么?月来回忆了一秒想也不想,说:”我比较喜欢他掏钱包的样子,特帅,特有风度。”我拿块抹布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跟月来相比不说中桃花好桃花就算烂桃花,哪怕是桃枝也没有砸下来一个。无论是月老、希腊神话宙斯的老婆赫拉、阿佛落狄忒爱情女神还是北欧神话奥丁的老婆弗丽嘉都没有眷恋甚至瞥一眼我这个已经29快30的大龄女青年。月来经常吊着鼻子说我眼光高、精神洁癖,终于有一天伸过来脑袋问:”你是不是还忘不掉夏朗?”我一本书砸过去:”忘你妹!”。
      。第一个迷倒我的人
      我想,为了彻底撇清和夏朗的关系,彻底的和我的那段过去撇清关系,我是不是应该尝试一下她以前给我定制的一套套的相亲计划。但,现实就是,你越想撇了谁,你越不想见谁,那个人会,偏偏出现。我和夏朗的偏偏遇见源自前几天帮月来送稿件。前几天月来去出版社送稿件,到了那才发现稿件竟然没带。我觉得她能做出这事很正常,幸好我在家,听她急的像猴子一样给我打电话,也没来得及换衣服,穿上我四年前买的土头土脑的大头鞋,披上一件浅蓝色的军大衣风风火火地便出发了。到了地,我才发现这是一座很高而且很高档的办公楼,好多层,好多层,好多层....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一楼竟然还有给免费擦鞋的正想兴冲冲地冲进去,谁知道门口的转门试了几下竟然推不开,再使使劲,还是岿然不动,在纠结的一刻,我看到站在里面的一个男人竟然在冲着我笑,我调整了一下近视眼刚想努力看清到底是哪个这么幸灾乐祸的喜欢看别人笑话不要命的家伙,没想到他竟然朝我走了过来,衣服穿得好像是前一阵子比较流行的《来自星星的你》都敏俊叫兽穿的那个拉风的风衣外套,我正入神的欣赏着他的外套,向上看突然又撞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还是那么削瘦苍白,留的发型却是当下最流行的暖男发型,但眼睛里似乎永远充满一抹抹不掉的犹豫色,八年不见,那张脸上似乎终于沉淀出了只有时间才能赋予的东西——成熟。他,就是那个第一个迷倒我的人。夏朗。只见他走到转门前,透过玻璃门,用手指了一下相反的方向,我先是一愣,但这么往反方向一推门还真的转了起来。我终于转了进去,而他恰好就站在我躲不过的那个位置。我思绪有点乱,当时只记得抱紧了月来的稿件飞一样的把他撞到一边跑开了。只听见他在后面一直叫我的名字,但我就一直只是疯狂的跑,在毫无准备满脑充血的情况下我的脑袋突然闪过一丝清明,我想,坐电梯肯定会碰在一起,于是我选择了爬楼梯,但他就真真追了我十五层楼梯,真是腿到用时方恨短,还好我跑的很卖力终于把他甩开了,只听他远远在我身后大声喊道: “苏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我顿时跑的更仓促,心想:“不变你妹,你全家都没变!”等到了楼上月来发现我有点心神不定,赶紧帮我剥开一个橘子递给我压压惊。我告诉他我见到夏朗了,月来竟然没反应过来,只是来了一句:”这货,怎么又出现了?听说他和丁沅结婚了还生了个女儿,怎么会在这出现?难道在这上班?”我淡淡说了一句:”月来,你这地儿我不会来了”。
      为了遣散这一次偶遇不平静的心情,响应月来同学的去孤儿院献爱心的号召,为她的新书打打宣传,我也拿着吉他来到孤儿院教小朋友们一些简单的音普,并把苏格的不管是穿的还是不穿的衣服都给卷了一部分过来,在我正在给小朋友发一些衣服和在超市买来的优酸乳的时候,远远的望去我又看见了一个背影,很熟悉,他也正在为小朋友分发一些过冬的棉衣并在做笔录。月来去教室给小朋友上语文课去了,我暂时只好找个厕所先躲一躲。谁知道刚从厕所里出来,看见夏朗正叼着一根烟靠墙站在女厕所门口等我。我假装洗手想走开却被他抓住双手一把按到墙上,一张脸贴近我5公分的距离,感到他鼻孔里呼出的热气直接扑到了我的脸上,这个距离让我的呼吸也开始加粗,我很不舒服我挣扎了一下,尴尬使劲挤出一个笑:”嘿,好巧。”
      他则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沉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我挤出一个笑:”嘿,听说你有孩子了,恭喜你”
      他再也不说话。
      我又挣扎了一下,没用。他皱了一下眉头:”别乱动”
      我示弱:”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的....姿势?”
      他:”松手你又跑”
      我说”我真不跑”他看着我的的眼睛,我马上竖起两个指头发誓。
      他迟疑了一下问:”真的?”
      “真!”我斩钉截铁。
      他一刚松一下手,我一溜烟消失了。四处找到了月来问她到底是这么回事,月来解释可能同时一栋办公楼,一起来献爱心的。我觉得这理由牵强,只记得当时自己对月来说了一句:”以后你和你的办公楼以后都离我远点”
      。无处可躲的躲
      为了躲过了月来和前度,我打算回家去清净几天。这一天也便一直在床上趴着,趴着再趴着,直到趴到第三天身上快长毛了,突然想起再过半个月便是苏格的生日。为了给苏格买一双正版的乔丹球鞋做8岁的生日礼物,我找了一个晚上可以唱歌的Vitar酒吧赚一些小外块。我喜欢抱着吉他浅浅吟唱的感觉,自由自在,主要是这样还可以有钱。台下的人偶尔也给一些小费,我想凑钱的任务应该很快完成。但最近几晚我发现有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每晚都会来,而且座的桌数也越来越往前,直到第八天我看清那个人,是夏朗,在看清楚的时候我正在唱歌,只记得我唱歌的嗓子抖了一抖,再看清楚点,我看到夏朗的大腿上还座着一个女孩,我的吉他也跟着抖了抖,弹错了一个音阶。我不知道那首歌是怎么完成的。直到酒吧人员叫我说一个人要见我,这个人我想都不用想。那个女孩并没有离开,我坐在了他俩面前。他手里正在灭一颗烟,修长的指甲似乎有些发黄,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抽烟,因为我不爱闻烟味。这癖好不知道从何而起,见我安静坐下。他蹙着眉,问:”苏落,你缺钱?”我笑了一下说:”先生,请问您想听什么歌”他愣住了,旁边的姑娘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终于坐不住只见她撒娇拿出一个我没见过牌子的饮料就往夏朗身上扭了扭:”亲爱的,帮我拧开嘛,人家拧不开”听到那娇滴滴的声音,我着实抖了抖,只见夏朗铁着脸帮她拧开后,她得意地接过来顺便在他脸上巴拉亲了响亮的一口接着说:”不嘛,人家要你拿着喂着喝~”我扶了一下桌子,夏朗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终于没了耐心青着脸说:”你自己喝”看着那个女孩滑稽扭曲纠结的表情我差点笑出来。夏朗开口了,像是自言自语说道:”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我反应有点慢,还没来得及反驳,只听他自己接着说:”你,不觉得她跟你很像?”啊,这个。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姑娘很年轻,她,确实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我。发型是我上大学时候留的齐刘海直发,脸型竟也是出奇的像,瓜子脸。只是总感觉有一个地方不太像,应该是眼睛。我稍稍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男人把女友弄丢了都喜欢再找同款?”夏朗刚喝的一口水差一点噗了出来。姑娘的脸上终于有点挂不住,似乎有点恼羞成怒正在要发威的一刻,邻桌一个酒鬼大叔不要命的扑到了桌子上来,瞅了一眼竟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姑..娘长得不错,歌唱的好听,给大爷唱..一个”我没耐烦的还没来得及抽回手,只见一阵手风扫过去夏朗已经把那个人打到了地上,接着整个现场就混乱了,两个人开始互殴起来。剧情转化的有点太快,我躲到了一边,娇弱弱受到了惊吓和终于和我站到一起统一战线。我一边喊别打了,娇弱弱就一边用爪子挠那个醉汉,直到那个人捂着被娇弱弱的利爪挠花了脸离开,月来来了,看到现场夏朗的领带已经被撕扯开了,娇弱弱因为和醉汉的格斗头发蓬松,衣服被扯掉好几块,我则站在一边抽着凉气唯一表现的很镇静。娇弱弱战斗完终于清醒,一边心疼着自己的美甲,一边帮夏朗还原着领带的位置;心疼地摸着夏朗的脸,又将脸转向我用鄙夷的眼神扫了我一下,满眼都写着我是狐狸精的样子,最后终于从嘴里唾出三个字:“狐狸精”。我本想反驳,但这事确实因我而起便没有再说什么。娇弱弱见夏朗也没反应又粘到夏朗身上心疼道:”朗,你没事吧”夏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后面无表情甩掉了娇弱弱的手竟然自己走开了。娇弱弱见势赶紧追了上去,月来则对着那个背影慢慢说道:”狐狸精怎么了多迷人啊,主要是某人再怎么像,也是个高仿货”我听了之后深提了一口气,示意月来不要再说,但明显看到远走的娇弱弱的后背抖了一下,之后那个背影就气急败坏推开夏朗地跑开了。本来想躲个清静,却躲进了一个战乱之秋。我唏嘘,月来叹息。
      。我的情敌
      只是我没想到,过了几天丁沅竟会来找我。丁沅,那个我大学时候的情敌,最后,最后还是她获得了胜利。尽管在大学时代我和夏朗爱的死去活来,但终究没有经得住这一点点的考验。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并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名字叫欣欣,听说长得像夏朗。丁沅和我约在一个冰激凌店见面,这,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是在怀念还是悼念我和她之间友情。这个,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好朋友。我先到了冰激凌店,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才安定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叫了两份哈密瓜味的哈根达斯,见她远远走过来,穿着一身贵气的暗红色的氅皮斗篷,很趁她高冷的气质,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感觉比上大学的时候削瘦了很多。我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对她微笑:“难得约我,不是又要来碰瓷吧”她毫不客气的白了我一眼,终于坐到了我的对面。关于碰瓷,我和她之间有段故事。思绪终于将我扯向远方。三个疯疯傻傻的女孩子笑脸闯进我的视线,当时,我,月来,丁沅是V大比较招人眼的三个艺术系女孩,因为长相很逆天、性格很叛逆、再趁点艺术气息,女生们见我们都要多看几眼。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偶尔一起逃逃课。但最终因为一次残酷的劈腿事件,我和月来才终于和丁沅彻底分道扬镳。当时我和夏朗正在热恋,只记得当时丁沅对我和夏朗之间事格外关心。有高中三年的友情垫底,我当时对丁沅也是无话不说,连我让夏朗帮我吃第三层猪肉的边这事也告诉她,她惊奇地问:”你竟然给夏朗吃你吃的猪肉的第三层的边?你也不怕他得X流感?”我反应一下,实在找不出X流感和这猪肉第三层边有什么关系,反驳:”不是我吃完给他吃边,是他咬完第三层边的猪肉我再吃,他不会被传染啊”丁沅也被我的话饶了半天,待反应过来才被气得脸红脖子粗道:”你们真恶心”呜,我觉得这是恋人之间很正常的事,丁沅却因为这事脸红,曾经一直以为她是个纯情的姑娘。但事实证明是我大错特错了。记得,当时我和夏朗处于一次莫名的冷战期,互相不搭理。我便开始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被劈腿。但人生痛苦的不是被劈腿,痛苦的是得知我被劈腿的消息竟然是月来告诉我的。一口冰激淋下肚,我的肠胃感到一阵凉,打个寒战,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画面。月来疯疯癫癫的跑来告诉我夏朗和丁沅正在F大大学门口的情侣旅馆上床时,我还说她开什么玩笑。直到月来把我拉到了那个星级酒店旁边的一个旅馆客房,要知道大学时候的我们真的不是特别有钱,但这个旅馆客栈在我的眼里已经算是豪华型的了。只见那个旅馆的头顶上赫然顶着“情侣客栈”四个大字,月来对着那几个大字先啐了一口,便拉着我的手蹭蹭蹭上了楼梯,楼梯的暗格有点阴暗,月来带着我的手走得太快,我有点分神期间差点跌倒几次,到了楼上门是掩映的并没有锁,待走到房间里我才彻底傻眼,我看到了他们光溜溜的身体在软软的床上上下晃动的身体,从此这成为了我生命里最刺眼的一道光。从那以后我便瞎了。看不清友情,更看不清爱情。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男朋友,当时我都得放弃。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结束。第一次那么投入的恋爱也是第一次那么彻底的失恋,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只记得当时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做别的事,听见任何关于爱情的歌曲就闹心。见到他俩我都尽量躲的远远的,尽管月来拼命追在我后面,拼命安慰我,我让月来也离我远一点,我想独处,我也有自己软弱和骄傲的一面,我不想哭的时候还连累身边的人跟我一起难过,因此在老爸和弟弟的建议下我去学了车。这,对于一个方向感不强的人的确是一项困难的挑战,好在我化失恋为动力,一个星期考过了笔试,一个月便拿上了驾照,事实证明,在逆境中一个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我把驾照往老爸面前一甩,老头便知趣的把他的二手长安车钥匙交到我手里,趁着失恋这股劲我每天驾驶着车给家里又买菜又买零用品,直到发现家里有两瓶洗洁精、两套床上用品老爸再也看不下去,终于开口了:”苏落,想散心就开车出去溜溜吧”我终于决定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放声发泄一下。但车开到利民巷口的时候,丁沅突然从胡同的一角冲了出来撞到了车上,并倒了下去。我当时就傻了,我这转弯速度当时连刹车都不用踩,这到底是哪一幕,还没等我下车,丁沅已经扶着胳膊走开,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我想应该撞的不厉害吧,因为看她爬起来的速度还挺快。没想到等我到学校,夏朗整站在我们教室门口等我,表情不太好,我本想当没事人走过却被他拉住了胳膊:”苏落,我和丁沅的事是我不好,但你真至于这样吗?”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这时丁沅扶着胳膊从教室走出来,胳膊的伤势比我当时看到的要严重的多。夏朗看了一眼丁沅后双手使劲抓住看着我的胳膊: “苏落,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还是有什么别的解释?”我当时感觉自己像被摇晃的一片树叶。我觉得,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本来想说的话被噎到了嘴里,我冷冷的说了句:”没有了”他俩之间的事,我再也不想参与。推开他便进了教室,只听他在背后说:”苏落,你真是个狠心的姑娘”这个就是我们最后见面,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苏落,你真是个狠心的姑娘”。但也由于这次成功的碰瓷事件,他俩终于在学校里正式成双入对了。而我当时和月来两个月后,都搬离了那所学校。她安静坐下,嘴角抖了抖,并没有吃我给她点的哈根达斯,我一边吧唧吧唧的吃冰激凌一边仔细观察这个已经阔别八年的朋友,尽管在见我之前明显看出进行了刻意的妆容,但看起来还是有点沧桑,上学时候那双细滑的手已经变得粗糙好多。她,好像真的为了夏朗沦落成了一个家庭主妇,举手投足之间那个傲气十足的娇贵公主已经不见踪影,在这个时刻,我才觉得她是真的爱夏朗,而且爱的似乎比我深的多,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待坐下她终于沉默不住,有点激动双手按在桌子上,感觉手指头感觉要嵌入桌子里,先开口说话了,很开门见山,这是我俩性格很相近的地方,也是当时我俩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苏落,你能不能别再纠缠着夏朗,我和他都有了孩子了,你非要拆散我们的家庭?”额,这话从何说起,但经过那么多次的百战沙场,应付这样的问题我似乎冷静多了,我看了她一眼用纸巾拭掉了嘴角的一块冰激凌,淡淡地说:”如果要说拆散,是不是得从你拆散我和夏朗说起?”不得不说,这句话很奏效,丁沅顿时没了底气,刚才说话的满血十分顿时减到一半,眼圈突然红了起来,说话声竟有点哽咽:”苏落,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能不能放了我们这个家一把?”我不忍心告诉她,上次我和夏朗见面他的怀里正坐着一个如花少女的事,将头瞥向一边,轻轻地问:”夏朗对你好吗?”没想到她想也没想,直了直脖子回答:”很好。只要你不再纠缠他”我顿时觉得她的以前的一些优点还是没变的。我”噢”了一声,便低着头吃冰激凌了,直到最后向她保证我再也不会见夏朗而她也最终相信,因为我对她说了两句话:第一,我告诉丁沅,人上了年纪最大的好处就是:年轻时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你不想要了。第二,我对破坏别人家庭的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不感兴趣。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特地为她们的女儿打包了一个草莓色的冰激凌,在包装上面系上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她不可置疑的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我还是冲着她傻傻一笑,她的眼圈好像又红了。我站在冰激凌店门口,看着她离开,在萧瑟的风中变成了一个点。冰激凌旁边的音响店传来一阵歌声:”时间向我们走来,时间让我们看开,那些擦不掉的灰白记忆,只剩下了原谅的色彩。”

      。第一次相亲
      焦灼的人和一些焦灼的事,最近在我原本平静的心底掀起了一层层波澜。夏朗说的没错我爱躲避,这次我很勇敢,时间久了我们都变了,变到彼此甚至自己都没有发觉。我回到家里坐到书桌前拖着腮看着窗花发呆,在脑海里用我的意念努力撇去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房租已经推迟半个月没交了。同生活在D市,压力确实很大,除了养活自己我还要负担弟弟的学费和爸爸的生活支出,月来看着我一天比一天消瘦,她也似乎一天天比我还着急。因此她风风火火地帮我张罗相亲的事,趁着周末我回家一天风风火火地来到我家挠门,当时我弟、老爸带着狒狒去了公园遛弯,月来同学以上次她写书我给提了几点小的建议为由请我去酒吧喝酒算是给我这个为了生活的卖命者发的一点福利。但我没想到这竟然是变相的一场相亲,待坐定我当时对这丫头家里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默默先诅咒了他个十八遍。喝到第三瓶的时候来了一个男的,月来小心趴在我耳边说:这个是我表舅妈的姨姥姥在山西的孙子,家庭背景基本过关,你们慢慢聊....我的一个飞脚还没来得及踢,她已经快闪离席并果断地将自己转战到旁边的桌子上。这个时候酒吧的灯光有点暗。我的头有点晕,用手使劲扶扶脸,朦胧中感觉一堆物体移到了我的眼前。摇转灯光时感觉眼前有点闪眼,由于近视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到那个男的脖子上戴了一个很粗的金链子。虽醉意多我能感觉到他的确从下往上打量了我一下,我还没开口他已经握着酒杯笑意谈起了自己的家资,刚开始比较委婉,从他们老家山西的山山水水再说到家里的富山富水,中间没有过度,后来更直接地告诉我他们家在山西有几处煤窑在北京买了几套房子,我想:富暴暴,你这么透露你的家底你家人知道吗。但同时又觉得他这个炫富还是略显低调,既然那么爱炫富还不如学印度男炫富穿3公斤金缕衣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虽现在有很多人仇富,即使得不到赏识,穿着闪闪发光到处晃荡起码可以给别人开开眼长长见识。我的脑海里还在构思他穿着3公斤金缕玉走来走去的画面,一个更大的灯光打到了他的头上。由于纯视觉和精神上的惊吓,我完全没有抑制住胸口的压抑,喝酒的秽物直线喷射到了他的金链子上。上帝阿门如来佛祖,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长相,这货,有点像中国的被吹大版的爱因斯坦,见过丑的但丑到有这么逆天的实属罕见。如果用月来的话说不要问为什么丑,丑是没有根源的。富暴暴鄙夷惊奇地瞪着我,因为在吐他之前我喝酒的酒杯直接抖到了自己脸上,此时我的脸上的发丝正流着水。但他似乎更心疼的是他那个西装,惊奇地瞪我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对我表示更多的关注,开始用餐巾纸专心致志不停地擦拭起了他的西装。待我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富暴暴的手机又像遭雷轰了似的突然震动起来,我的耳边悠扬地响起了《最炫民族风》。这歌,我很熟悉。在月来心情大好神经病似得唱我的爱赤裸裸的时候,我会无声无息的打开电脑,将音响开到最大声放这首歌或者铁血丹心赫赫她,将她的赤裸裸掩盖掉。只见富暴暴将自己无比纠结暴怒抑制的脸贴在手机上,扶着手机隐忍地听了不到一分钟后大喝:”你马哥扳机!”咔就把电话挂了。可能,这声音确实有点太大,终于惊醒了跟我们隔着三桌的月来。看到现场一片混乱的景象她赶紧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问:”怎么了怎么了?”帮我快速擦完头发,紧接着就要帮富暴暴擦衣服,当拿着帕子的手刚递到一半,这时大灯又照在了富暴暴的头上。月来看了一秒立刻将头转向了我,一把把我连拉带扯的拉下了座位带出了酒吧。出来后,我俩半天都为这次的酒吧相亲事件惊魂未定,月来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已然长成这个德行,现今亲戚也那么不靠谱,不敢再信了。因为在酒吧我完全没有吃饱,主要是肚子里原来仅存的一点内存还被全吐了出来,事情演变到后来便成了我请月来吃饭。据月来说这次是基于她给我介绍相亲的一次回请,以后一定还要再接再厉、不卑不亢,当然我买单。在漆黑的夜中晃荡了快俩小时,我俩终于最后在一个旮旯胡同里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餐馆,虽然是半夜,但像月来和我这样夜不归宿的人似乎很多。在焦急排队等待中,半个小时后一盘终极宫保鸡丁终于被端上台面。用筷子扒拉扒拉,我俩顿时都傻了眼。一大盘洋葱内零星勉强狂乱地散落着几颗花生豆与鸡丁,我们凌乱了。月来本来今天心情不太好,看着这闹心的鸡丁瞬时启动了她稍带英文脏字的骂街模式:”shit!这TNND是宫保鸡丁还是葱保鸡丁!虽然现在GDP渐长、房价高涨、物价高涨,地铁票也从2元升到3元,但这鸡丁也不至于缩水成这样!”见没人理,又从骂街模式自动升级到一副女流氓模式,嘴里还叼着烟”哐”一下拍了下桌子,把我和刚过来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给同时给惊吓了一大跳。我感觉,一场世界之战又要来临。我还是有点惊魂:”月来,下次咱们还是拍大腿,拍大腿文雅一点声音又不大也不会吓到别人”月来又将声音提高了10分贝:”TNND的!声音不大不知道老娘的厉害,以为老娘好欺负呢,五分钟内快给我重炒一盘!”看着旁边抱着托盘被吓得哆嗦的小姑娘,我接着劝阻:”你看你,怎么能这么简单粗暴,吓着人家小姑娘,怎么着也得找老板,姑娘把你们老板叫来”姑娘很乖,两分钟后一个曾亮的秃头准时出现在了我俩面前,我顿时感觉最近的确跟秃头比较有缘。秃头老板见到月来这架势已经先从势气上输了一半,先是90度鞠躬接着是一顿巴心巴肺地道歉十分钟,此处省略无数字......直到说到今天的这顿饭免单,我俩顿时清醒几分。但月来数落的还不尽兴,我看到月来巅着脚尖,似乎还要说一些话,我赶紧惊恐地看向秃头,只听月来慢慢说来拍着老板的肩膀:”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你说你.... ”。见她还要说下去我赶紧按住了月来的肩膀,说:”女侠,咱不要和地球人一般见识”赶紧挥手示意让老板退下,月来这才打住。和这样的使用成语的朋友一起我真心丢不起。吃饭中途我补问:”月来,你当真是V大中文系汉语言专业毕业的?你大学期间没有偷偷加修其它科吧?”月来吃惊:”不是的话,我怎么会成为新型先峰作家?”我接着问:”那你知道木须是什么吗?”月来瞪大眼睛:”木须不是一种肉吗?”好,当我没说继续吃饭吧。吃完饭,为了消灭一点小脂肪我俩都打算散步回家。路过了一个粉丝店看见一对小情侣正在吵架,月来拉着我赶紧蹭蹭上前。一听好像是在闹分手呢,我本想拉着月来赶紧离开,谁知拉了拉丫的竟然纹丝不动,还往那挨了挨,一直挨到我俩站在了他俩的正对面成了最直接的正面观战,但他俩似乎吵的热火朝天,完全忽视了我俩都超过100斤体重实物的存在感。女的满脸阴云问:”你决定了吗”男的状似挣扎了下不语,女的暴跳说:”我就想吃烧饼你TM非要吃粉丝你根本就不爱我!”然后冲过去买了两个烧饼一手一个拍在那倒霉男人的脸上。倒霉男人也怒了大吼:”你为什么非要逼我!”然后抢了人家炒好的粉丝扣在了倒霉女人的头上。我忧伤地擦了把汗,生拉硬拽着意犹未尽的月来离开,这个世界,它果然很狂乱。走过了一条街,三个十字路口,在快到我家门口的一条羊肠小路上月来道:”我差点忘了,我同事的朋友的姐姐的表妹那还有一个备货,下次给你介绍”趁着我的挎包已经抡到半空,我突然想起:”丫的,上次借你安拉给我买的PLADA包你什么时候还我..”话还没说完月来已经撒丫子跑到没影。
      。生命里的另一颗杂草
      终于到家里,刚四脚朝天躺在床上,那叫一个舒坦,就收到了安拉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去机场接机。这个周末还让不让人活让不让人活了?我看手机时间已经凌晨2:00,我匆忙披上从商场减价时候买的风衣,一边诅咒这个非正常人难到座的飞机也非得非正常点来嘛。去接的这货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大学毕业后被家里送到法国留学,想想我们也是四年没见了。风风火火的赶到,在机场除了撞飞了几个人,撞倒了几个行李箱抵达的还算顺利。我傻傻的举着临时从机场捡到的牌子写上”安拉”俩字,后对着出口行道望眼欲穿,直到听到周边女生一起尖叫,一个帅哥向我挥手:”苏落”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待我回过头确定身后没有别人才一把跑上去,刚跑到跟前就被他一把抱起,又紧了一下,我顿时感觉脑充血,只见安拉用弯钩钩的眼神看着我心疼说道:”你怎么瘦得像豆芽菜了?”我感觉到旁边的一些女生在小声议论,指手画脚,那眼神似乎要把我从这画面中剜掉,一对情侣一直盯着看得我有点发毛,我一把推开他:”知道你是学表演系的,用不着那么爱演吧”安拉坏意一笑,后用手扶着我的肩膀坦然往前走,一路走来我俩都很静默,我一边好意地帮他拉着行李,一边终于忍不住颤巍巍地小声问:”安拉,那个你实话告诉我你不是整容了?”后觉得自己问的太简单粗暴了又加紧开导他一句:“现在整容多流行啊,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伯父伯母的”安拉瞪大眼睛:”怎么,帅倒你了?”“你这、这都是真的?”我一边提着行李一边指点顺带拧着他的鼻子、眼睛、下巴问。安拉立刻发出猪一样的杀猪叫,这手感,确实是真的。安拉一脸黑线,从此一路上我便一直不再说话。直到走出机场要打车时候我问他去哪,他说暂时不想回家还没找到地方就先住我那一晚,在萧瑟的风中我考虑了半个小时在他的死缠烂打下终于同意。今晚月来跟她男朋友约会还没回来,估计也不会回来了。刚进家门安拉便轻车熟路地换拖鞋,把行李箱180度翻开拿出各种国外的零食,另外一个ziMA包包,一个创意机械闹钟,一瓶洋酒,一件皮衣对我说”这是每年你生日的时候我都会在外面给你买的礼物,我可没有忘记你的生日,4年4样,怎么样够意思吧!”那一霎那我承认,妈的,我差点爱上他了,太感动了!其实这些都次要,安拉做的最令我感动的一件事,其实是男扮女装替我考大学英语四级,因为有时候看着安拉就觉得他太美了,美的有点....不让他帮我考四级真是浪费了他那块料,我接过东西高兴地掐了他两把,这些,这些都很贵吧,安拉对我嗤了一下鼻子:“你的土包情节这些年倒是一点一点都没有变”我把东西往兜里一塞说:”你懂什么,这叫本土意识强烈,我可没有什么送你的啊”安拉:”那就,趁我马上过生日到时候赶紧补上”这小子果然没有我想象的大方。见他悉悉索索的收拾了十几分钟,又开始照镜子摆弄自己的发型,在他的意识里弄乱一根头发那都是暴殄天物对他美貌的一种亵渎,我盯着安拉见他照镜子摆弄自己弄了十几分钟没有停下来的节奏,便窝到沙发里去看电视。半个小时后安拉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边说着就一把把上衣脱了溜光,我大叫:”你干嘛”他皱眉:”洗澡啊”我一使劲噶崩嚼碎了一片他给带回来的国外薯片,我黑着脸叮嘱道:”我知道国外的什么风很开放啊,但现在在中国,而且是本小姐家里,以后在客厅最少得穿个短T,虽然凭咱俩的关系我已经把你当了半个女人但你说咱们是不是还有身体上的一点点差异?”安拉被我说的顿时无语,甩了一句:”死丫头,这么保守,怪不得死活嫁不出去”我一个枕头扔过去。平时虽然对他略凶残但安拉确实待我不薄。小时候,安拉就会把他父母从国外带的东西玩具送我,说都是免费的,那个时候我一边珍惜地摸着玩具一边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让我一度感觉国外的东西是不是都是从大街上捡的,都不要钱,一直向往着国外有多好有多好。小学时候安拉会把女孩子往他抽屉里塞的各种巧克力都拿给我。那个年代的我对巧克力有一种特别的贪恋,国产的、进口的、什么牌子的都有....。以至于长成了一个小胖墩,再至于追夏朗的时候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直接造成了追夏朗的重重困难,我曾一度埋怨安拉:“你知道吃你给我的巧克力当时胖了多少,你是在间接毁了我的一生你知道吗?”只记得他当时装无辜,面无表情的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说了一句:”他有什么好”。一起上学的时候,我也帮安拉追过不少女孩子,安拉虽然很受欢迎,但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瞬时变得脸红心跳加速伴间歇性语塞,这时我会挺身而出给安拉追女孩子做各种出谋划策,在哪哪哪哪个墙角把女孩子堵住,送上什么什么东西。但偶尔也有失误的时候,每次他因为行动失败就会瞬时变成千年怨妇化身的男性,要死要活的,我只有一边扶着墙角一边听他唠叨,作为一个多年陪伴身边的死党,我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有责任有义务安慰和鼓励一下他受伤的小心灵,本来想说你能爷们点吗,谁知道一出口变成了:”你怎么这么娘!”他本来够郁结的小脸瞬时变得巨男人无比,:”苏落!”抄起他的拖鞋追得我满屋子跑。其实,说到和安拉更深远的渊源是由一碗桂花糊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家作为一个历史久远的钉子户,稳站了d城市不该占的位置,即使有巨额拆迁款我爸那个倔头脑也是死活不搬,直到在周边高楼四起,周围林立了许多富人区住的别墅,安拉和丁沅就是那个时候搬过来的,那个时候我们的年龄差不多大,但我很纳闷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跟我一起玩,记得有一次安拉家里没人,他便蹲在自己家的大门口,见他蹲在门口等着天气有点冷,我就冲了一碗老爸给做的桂花糊端过去送给他喝暖暖,只记得他那个时候眼泪直接巴拉巴拉的,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父母正在闹离婚,只知道从送完那碗桂花糊后安拉就每天像个尾巴我去哪他就去哪。上小学就因为我没借给他铅笔用,他一个月没理我。小学放学他也愿意到我家跟我一起写作业,安拉喜欢把从他爸爸那里偷来的小画书拿到我们家一起研究,那个时候我会一边对着画书,一边摸着他上胸小突起问:”安拉,你说这个是不是□□?”安拉,直挺挺地站着小脸由红变绿。早上安拉还未醒,就被我一条霹雳腿踹下床。一分钟后滚到地上的安拉掀起被子坐在地上并上摆了个POSS懒懒说:”想看本少爷初晨未醒的帅肌,用不着那么着急”对着他抻出腹部鼓起的几个小腹肌我便开始抓狂:”帅你妹,月来要回来了”安拉终于清醒一点,没语气问道:”月来是谁?”我慢慢说:”不是谁,你睡的就是她的床,她只是有点洁癖而且练过跆拳道,如果让她知道你睡了她的床我不保证你还会这么完整的走出这个房间....。”我还没说完,安拉已经一咕噜爬起。刚要穿衣走人被我拍住了肩膀,眼神示意他扫了一下厨房,安拉纠结刚要跑又被我揪住了领带拎着带到厨房,自己则到沙发上简单一躺,手持电视遥控器一脚抬在茶几上开始等待早餐。听着厨房里安拉叮叮当当刷锅洗碗的声音,那是相当悦耳。五分钟后安拉系着围裙,把一盘早餐端了上来,依旧怨奈,抚了一下自己的一头黄发道:”苏落,你真的是中国女人?中中国国的女人你说你未来老公的生活是有多悲催?”我咬了一口煎蛋:”用你管”安拉接不平:”主要我也不是替你老公打工的,他也不给我发工资我为什么要替他操碎这心,啊,这事?”我一抬眼:”你以为你睡昨晚一晚白睡的?”安拉再也不语,低头吃饭。看电视期间听安拉嘟啦嘟啦半天说什么最近会很忙要专心投身演艺事业....什么电话号码的事..等他说完快乐大咖营电视节目也刚播完,安拉看了我半天似乎在等待他跟我说的半天的话的回应,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说了一句:”再接再厉”。等安拉彻底把碗盘洗完我才放他走,他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箱站在客厅当柱子站了半天,我纳闷:”你不是很忙,还不走?”他瞪我眼:”你不送?”我更是吃惊:”门不是在那吗?”安拉再也不看我一眼,使劲拉着他的行李箱咕隆咕隆地走了。
      。几个港版大叔的相亲
      月大小姐终于在十点一刻风风火火地闯进家门。看到桌子上剩下没吃完的早餐,诧异道:”咦?苏落,太阳从北面出来了?你做早餐了?”我一边看着音乐杂志一边”噢”了应一声,一边又想起了苏格这个月要交的辅导费,这又让我把它和自己的终生大事联系起来。虽然第一次相亲以惨烈的失败告终,但为了用远水解下我的近渴,我不得不考虑月来对我提出对相亲计划的可行性。赶紧把月来叫来研究一下对策,研究一下相亲的大计到底要从哪相起。我直接摊牌:”我每天培训课排的很满确实有点忙,月来女侠既然接下这个历史重任,必要出色的完成,并要保证整个相亲计划按照有计划、有目的、有步骤的实施”月来也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扶腮想了一下沉思道:”这个世界适合萝莉的款式只有大叔,稚嫩的男青年一般对萝莉都是欠缺点驾驭能力,这,可能也是爱情分配的一种规律”于是她便陆陆续续给我安排的各种版本的大叔。有香港版的、台湾版的、马来西亚版的就好像吃各种流水席。待月来问我最后一个港越混血版大叔相亲怎么样,我反应了一下:”那个卖马桶的?”思考一秒后精确地总结了一下:”人长得除了有点黄牙以外别的都挺好,发型除了梳的太板楞了其它的也都还好,只是没看上我,等他最后确定没看上我后,谦虚我说了一下做不了情人做朋友,剩下的时间一直花在给我介绍他们家的马桶上,我真心差一点就买了”最后,我把他家的马桶宣传册往月来面前一摔,月来嘴角不由抽动了几下。连续几轮各种版本的大叔相亲失败后,我开始怀疑月来的思考角度的正确性,那就是,可能我根本就不是萝莉,所以才会造成各种相亲的惨败结局。轮番的几番相亲失败并没有挫败我的意志,其实主动要求相亲也是老头子一直催,为了缓解老头子焦灼的心里,因此每次相亲的时候我都会要求和他们合张影,发过去给老头子汇报一下成果。老头子说过这男人就得千挑万选,像我这没脑子没眼力的更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去相亲长见识,万一栽坑里了,那可是栽倒一辈子,因此我便遵循老头子教一直在前线坚持演习刷眼光。轮番给他发过几张照片后,爸终于不再打电话找我了,发过去照片也只是徒增了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叹息:“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长这样”。我也随顺在背后伴着老爷子一起唏嘘叹息。
      。骨灰级的情种
      趁着月光正好,我端好了东西到街道里去喂那几只流浪猫。半晌月来的电话又来了,听她在电话那边脸红脖子粗地跟我嚷嚷:”我跟你说那个,这个给你介绍的海归是我现任男朋友的一个朋友,长相绝对经得起无论是晚上还是白天灯光的考验,现在刚回国现在做涉足的红酒、电影投资的生意,听说是靠谱男青年一枚....。好像还是一个骨灰级的情种,苏落你的真命天子来了,是姐妹就一定要拿下他”我顿时感觉如果唾沫可以传输月来的唾沫现在该喷到我脸上了,我一边努力回忆着月来的现任男朋友是谁,一边想着这是月来第几次说这是我的第几个真命天子,同时暗想她哪次有说过靠谱的就靠谱了点的,不过,好在终于从富爆爆、版本大叔过度到年轻男了,终于燃起了心里的一点小希冀于是问道:”他多大?”月来:”啊?什么多大?”这个肉食女思想又不知想到哪了,顺时我感觉思维混乱脑袋充血”年龄啊?!”我吼道,她也反应了一秒”这个,去了就知道!我现在有点忙,我把地址时间发你手机,对了我给你买了双高跟鞋,专门为这次相亲给你定制的,怎样够姐妹吧,我把它放在你家门口花盆旁边了”我还没来得及发表一个标点符号那边便忙不迭地把电话挂了”喂喂喂....。?”大街上一条小狗伫立在马路旁扭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一个人空对着电话喂喂喂了半然后和着枯黄的叶从我身边摇着尾巴跑过。到了家门口我发现果然有一个鞋盒,打开一看还是一双银色真皮水钻细跟高跟鞋。在家里试走了无数遍终于可以安全上路,月来已经在电话那边催的急不可耐。我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以前穿的一身红裙子,便在萧瑟的风中飘飘零零的上路了。由于已经迟到,我连奔带忙的跑到KTV201房已然已经晚点半个小时,刚想一脚踹开门突感穿着裙子似乎欠缺文雅,于是用手轻轻推了门一下一开门我傻眼了,里面齐齐排排地坐着七八个花姑娘。我的第一直觉,进错门。刚要把门合上”苏落!”一个陌生又略带磁性的男声音把我叫住,”哎?”我再探进点头,眼神穿越过层层的花姑娘墙,终于发现了在沙发角的角落坐着月来和另一个男人。月来似乎终于发现了我这个地球人类的存在,发现了我这个地球人类的存在后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立马从座位上腾起而立,赶紧招手让我进来,由于对大红摆裙组合高跟鞋驾驭的不够到位,蹭着KTV地上毛毛的地毯,我连磕带绊终于艰难地移动到他俩身边,到他俩身边一杵,月来的眼睛里立马像注了水四处放光:”苏落,你今天穿的真是....不赖”,我抬眉没好气地说:”我以前穿的很赖?”说着一屁股墩开她坐到她旁边。由于现场氛围太有感染力了以至于我完全忘记了在场还有一个男人的存在。因为还没来得及喘息,她们已经进入了下一首歌点歌正题,歌声响起时我立马对自己所处的环境甚为忧虑。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歌嚎?鬼哭狼嚎也就罢了,八个音阶竟然没有一个在调上。但姑娘却完全忽视了我们的存在,唱的很是忘我,我的脸上顿时像刚被拍完的一张大饼完全傻掉了,为了压压惊我直接低头喝酒,无奈拿起杯子被姑娘唱的卖力的歌声振的抖了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隐隐约约听到了低低偷笑声..我想,如果我像这个姐妹声嘶力竭的唱随时有可能造成大脑充血或者缺氧送医院,姑娘,太有战斗力。残忍的听完了一首歌,八个姑娘中的另外一个姑娘又点了首歌后起身而立直接走到前去继续K,唱的是最近脑残族比较流行的《乱爱ing》,我捋了一下胸口,还好不是《甩葱歌》。又感觉有点不对劲,将头转向月来:”这,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吧”月来不坏好意的坏笑:”不找几个更五音不全的怎么能衬出你这个稍微五音不全才女的绝对优势?”我反应一秒”那你到底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月来一拍胸脯:”夸当然是夸,我都给你准备好吉他了”说着从背后拿出一把木吉他。其实我唱歌也没有那么走调,正常情况下音是很准的,只不过在上大学时期在一次联欢晚会上因为酒喝得有点多太激动就唱破了嗓子一回,从此月来就抓住了这个把柄不放。我扶住胸口:”少女真是用心良苦,不过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几个花姑娘?”月来:”都是以前一起唱K的姐妹,我让她们过来帮忙凑热闹一下,不过”月来话还没说完,语重心长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听了她们唱的歌,落落,我才知道你唱的歌那才叫天籁啊,所以落落你唱歌虽然有一点点走音,但千万不要放弃对唱歌的追求,党和国家和我都不会放弃你!”我刚想拎起啤酒瓶想一下子砸她脑门上,这时她又迅速起身了,一条视线向我投了过来,我举着的瓶子的手还在半空赶紧收回:”你,喝酒吗?”“你,很能喝?”他抬了一下头用食指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面缓缓的问,这个动作,我竟然感觉很熟悉。”厄,一般”我也趁机扫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除了声音好听外,在KTV这种暗暗灯光照射下长得似乎轮廓也挺好看。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月来吵着去唱歌,我站起来抱起了吉他轻轻浅唱了一首《往日时光》,朦胧中感觉他的视线似乎从来没有移开过。接着后来就是觥筹交错,交错了几杯我不知道,几个花姑娘和月来什么时候离场的记得也不太清楚。她们大概任务完成都打道回府了。在酒喝到了一定的高度,我终于又有了唱歌的兴致,点什么歌这又是一个课题,我想起月来临走时交代就算我喝多了比较有胆儿,但对于一个稍微专业的歌手来讲,喝酒时飙高音还是要量力而行,于是我黯然选了首够一定久远年代孟庭苇的《月亮的脸》,但酒喝多了,果然这走音便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刚唱第一句我就后悔了,但他却微笑点头示意我继续唱,虽然最后不知道怎么完成的这首歌,只知道站前面唱完这首歌回来的时候我就把高跟鞋脱了,直接把脚收到了沙发上干脆抱着话筒靠在沙发背上又忘我的唱了几首,紧接着再喝高了一个阶段,隐约感觉有人把猿臂已经搭在我身后的沙发上,我醉眼朦胧地看了眼他,我觉得,这个人,我不认识。于是下意识地把屁股往左边挪了挪,没想到他也往左边挪了挪。我就再挪了一点点,他就再挪了一点点。最后我干脆不挪,他又往我这挪了挪才最终满意再也不乱动。但我觉得这个坐姿我不太舒服,于是假装看了一下手腕,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他先迟疑了一下,却点点头从沙发里站起来,站起来我才知道他竟然是180cm的个头。我暗想还好不是真的男朋友,他180cm的大个而我只是160cm不然以后这距离接吻多他奶奶的多不方便啊!我正要低头要找桌子底下的高跟鞋,他已俯身帮我拿了出来。我用了五分钟费劲地穿好了一只,穿另外一只时单脚着地,站得不稳,摇摇欲坠,他紧忙扶了我一把。走出KTV时已是深夜,几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滚飘过脚边,明天还有一个培训课我真早知道今天真不该出来折腾。我刚要伸手打车,他却说让我等一下,一会一个车开过来了。”太晚了,我送你回家”他坐在车里向我说道。“不用”我抱着肩膀,他竟然下车直接把我塞进了车里。虽然动作不按常规,但我觉得,这个人很善良,是一个不喜欢随便抛弃相亲对象的善良人。进到车里,半天两无声。在米色明亮的车灯照耀下,我才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很养眼。有别于一般男人男性的五官,这人的脸像是精心雕琢的棱角,似乎比安拉还要上一个等级,修长的手指拿捏着方向盘有种另一番风味的优雅。见到他我才知道——原来男人好看也可以好看的这样具体。领口随意开着不经意间正好瞥见了他露出的锁骨,我赶紧摇下车窗。见我半天不说话他直接问道:”你对我不满意?”
      “哎?”
      “那,你怎么没跟我要电话号码?”他挑眉。
      “你也没跟我要”我反驳加嗤鼻。心想这人虽然长得好看点,但也真够自恋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用一只手驾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过我的手机直接拨了他的电话。我心底竟然掠过了一丝小激动,憋住一口气问道:”你哪年的?”“81”我的小心肝哐当一声碎了。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月来,我用手指使劲绞着衣服,一激动一不小心就踢到了前面的车挡。”怎么了?”他转头问 “咱俩不合适”我黑着脸,想直截自断了自己的念想。他听后似乎有点小激动将刹车差点踩成油门。
      我紧张道:”你别激动,慢慢开车”我心提起来了,我可不想让自己丧生在相亲的路上。
      “哪方面不合适?”他沉沉地问
      “你个太高”
      “你嫌弃?”
      “可我不喜欢比我小的啊?”
      “那我个比你高”
      “哎?这是什么逻辑?”
      “你说话很省”他笑道,他这种笑似乎不似一般男人的傲娇,而是在他这个年龄段少有的君子乐乐然而笑,似乎又多了一种笑傲风月后的内敛和沉稳之笑。”跟你不熟”我终于回神过来 “那我还有哪不好”他压着嘴角继续问,都说了跟你不熟,哪不好谁知道?但为了维持谈话的和谐,我补充道”啊?这个,其它还好”
      “都还好,为什么又说不合适?”
      “哎?”议提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你的年龄小”我无语重复道。
      他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他继续追问”再没有其他的了吗?”
      “主要我这个性格,你伺候不了我啊”我更直接道。
      “这个问题得问我才知道”他镇定回答。
      直到他把我送回家,我感觉昨晚就像做梦一样。
      。朋友般的相处朝夕
      早晨的阳光还没把我照醒,月来的电话就狂躁的打来了:”怎么样?怎么样?昨晚?”我还没说一句话:”算了我去找你吧”电话直接被挂掉,由于酒精上头月来来的时候我依旧在床上挺尸,见我昏睡不醒干脆把我给翻了过来,见我不醒,干脆上床用脚一脚把我踹下床。我在床底下滚了几下终于清醒。也顺便狰狞了起来:”彭月来,相亲之前你知道他多大吧,比我小三岁吧,你知道我对比我小的都是直接拒绝的吧”月来心虚:”我知道你还活在夏朗比你小一岁的阴影里,但”月来把头扭过来:”他真的很不错,什么什么不在年龄吗,天下男人也不是一般黑啊,总有一个稍微深灰?浅灰?淡灰?”我哑然,随便找了一本书。她马上凑过来大胆的问:”你俩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一个枕头扔过去:”发展你舅舅”。月来捂着枕头,我一边翻开书皮一边跟她说:”我跟他说了,先做朋友”月来呆木鸡了:”苏落,这么大胆的提议你也敢提,你确定你对他有免疫力?”我翻到第二页,后点头以示同意。后来严誉竟真的给我打电话了,第一次是找我吃饭,我觉得朋友间吃饭很正常,便爽快答应了,只是不知道他是骑一个摩托车带我去,开得速度很快,刚开始我还装坚强,后来只好趁机搂上一把。到了西餐厅,说实话我不太适合和不熟悉的人吃饭,他看出了我的尴尬,但两个人还是坚持无语着把这顿饭吃完了。直到我打翻了并掉地上几个勺子刀叉,穿着的高跟鞋崴了几下脚,最后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包落在餐厅了,他才终于皱眉发话:”你说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忧伤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红色高跟鞋后跟,后又用一只手拍了他肩膀一下:”不然要朋友是干嘛的?”他惊了一下。
      第二次是让我去他家说是帮他参考一下家里的装修风格,要重新装修一下,他住的是复式上下两层,装修的相当低调、格调。我一边走进他家,一边说:”这么大的楼都是你一个人住啊,你家真有钱啊”他白了我一眼。走过书架的时候他停住了,从上面挑选半天后,抽下并甩给了一本我不想看的书《全球通史见商业发展论》,我,从小就晕历史,对于中国历史除了知道秦始皇是秦朝的,其它的皇帝一直都处在划分未清晰的□□排序状态,我刚想推辞,他竟直接把书塞到了我的怀里。最后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卧室,我惊悚地站在门口问他:”想干嘛”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后转向远方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看一下卧室的风格怎么改进,总感觉缺点什么”自己说着自己走了进去,我便也跟着进去,发现这卧室确实缺点什么。我想,是生机。我建议他买几盆绿萝挂在窗台,在墙角摆上几盆花,在墙上再挂上几幅油画,他竟都点头同意了。并拉着我一起去市场。让我一盆一盆的给他挑,到楼下他眼神示意我一起把花帮他搬上楼。这,我不干了。他发话:”朋友是用来干嘛的?”我的嘴角抽了抽。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帮他布置完,才满意放我走。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啊,睡还没睡到自然醒,电话又不知自觉的响起,被我拿起来就扔了,终于没了声音,我估计是坏了。但一会就听见敲门的声音,我披散着头发去开门,是严誉,他站在门口穿了一身干净的橘黄色运动装,看到我先是惊呆了一秒,然后说要去打篮球,我纠结:”我不喜欢打啊”他:”看我打”我反应一秒刚想把门关上,他却直接溜进来了:”谁说的,朋友是用来干嘛的?你做朋友的钢铁意志呢”我扶着墙,为了我们的钢铁意志,我决定再坚持一下。
      。一个苹果产生的质变
      到了篮球场我才傻掉了,他竟然在我面前自然地脱下了外套,最后只剩下一身短T套装,露出了古铜色健硕的肌肉,我瞟了一眼,身材确实不错,内心鼻血倒流。比赛期间旁边的姑娘在歇斯底里的加油啊,我只好啃了一口苹果以示鼓励。打到第三局胜负已定,他大汗淋漓地跑过来,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我赶紧低着头给他递上毛巾,他一边擦汗一边问:”水呢?”我又慌慌张张地掏出了我临来之前揣来的唯一的一个苹果,他接过来就啃了一口,我才反应一下感觉不对劲:”那是我咬过的啊”他淡然道:”我知道啊”。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啊,总感觉着我俩的关系由这一个苹果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等他打完球以3:1完胜,我把他叫过来谈话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做朋友了”但他竟然似乎有些惊喜地看着我,我傻掉了。这,果然是一场阴谋。我头也不回的想走,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走回去,后来还是他把我送回家。在车上有点压抑,一开始我俩都没说话,听着窗外呜呜的风在回响只感到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顿时感觉头很疼。他先说话:”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有点听不清,感觉那个声音越来越远,再醒来我已经是在医院里了。月来、苏格、我爸赶到时,他已经离开了。我醒来的时候,苏格正在剥一个桔子。月来说他知道我不想见他所以先走了。我表示理解。竟同时感觉心里空了一下。我问月来:“我是怎么到的医院?”月来抬眉:”苏落,你怎么会有AMNESIA失忆症?”我惊悚:”什么症?”月来:”医生说这样失记忆是选择性失忆,你是不是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想不起来?”我的脑子飞转,有点头疼,正等着苏格扒开桔子给我吃,他却送到了自己嘴里,我表示愤怒。爸爸说道:”苏落,五岁的时候正是你妈妈离开我们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整天说没事没事,我以为你真的没事,后来带给医生检查医生说你是短暂性失忆,是自己主动骈去了这段不好的记忆,不过这样也好,爸爸一直没有搬家,就是等着你妈妈再回来。”我的记忆里有个女人的影子,却一直看不清楚,现在样子都记不起来了,但觉得记不起来也好。我只感觉我爸好傻。爸爸接着语重心长地说”落落,医生说这个病症会偶尔性晕厥,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你自己也要注意了”。我点头以示同意。爸爸和弟弟走的时候,苏格没忘记又顺走了几个苹果。月来问我严誉真的没戏吗。我坐在病床上抬头看看天,用手指掐了一下火星撞地球的概率,我觉得严誉的出现绝对是天上掉下的一块馅饼。而这块馅饼竟能准确无误的砸到我的头上,让我觉得更不可思议。严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的笑感染了,对他的感觉很好。但和喜欢还毫无关系。但现在我又是一个怎样的心情,我也不太清楚。月来说我属于智商偶尔高情商略低的人。对于爱情的反应确实比较慢,在和夏朗好之前学校里也有男生追,那个时候我很麻木,有在日记本上写我的名字的,我想写也就写吧,没准人家是练书法呢。有带我去爬楼顶看夜空的,我倒也去了。直到月来问我:”他怎么不找别人爬楼顶就找你趴楼顶呢?”我才终于大彻大悟。
      医生说我头疼的病需要休养一阵。我便专心在家坐床休养。顺便想想了和严誉的关系,又顺便给自己洗了一下脑。之所以内心一直接受不了严誉不是怕一个地方同时跌倒两次,是因为我实在接受不了自己喜欢吃嫩草这个事实。我坐在靠窗的床上望着窗外,看到一个坐在土堆边的老头,戴了个帽子晒太阳,我瞬间想起了一个词语,土老帽。月来起床后又开始叮叮当当梳洗打扮化妆,打破了我欣赏土老帽的宁静早上,我瞅了她一眼:”穿得那么好看,又要到哪里去烧包?月来:”打算去约会”一边擦着眼影一边瞟了我一眼问:”苏落,你这29岁的大龄女青年真的还不打算化化妆?”这么多年之所以不化妆不是不喜欢,因为实在觉得化妆是一种体力活。我拖着下巴狡辩:”你懂什么,这叫自然真实”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恩,黄脸婆的自然与真实美”又故意凑上来问:”怎么,你的馅饼这两天没给你打电话?”我表示无。她又把屁股挪到床上,我示意她和她的粉饼都离我的床单远点,她接着往外又挪了一下,说:”嘿,没失望吧,不过你的馅饼的眼光倒真独特,这两天给我打电话了,每天准时一个电话问你怎么样了,你,到底是怎么把他迷的五迷三道的?”我问她:”那你是怎么把你的秃头男友迷的五迷三道的?”月来:”你是说我的上上一任?你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他身上的那股乡土气息。”我暂停两秒,我觉得还是看看窗外的风景比较好。月来最后干脆一屁堆上了我的半张床,两眼放光:”你不知道,我最近看上了一个帅哥,我觉得是爱上他了,非他不嫁”我捏了一把汗,想了想她不堪回首的被所谓长相好的男人甩的往事,要跳楼跳河的,针戳自残的,为了避免她再重蹈覆辙,苦心叮嘱:”月来啊,长得好看的,你前前几任里也有几个,但有几个好的?咱就不能把标准调低点,找个稍微不好看的,稍微对你很好的,A,我觉得那个乡土气息的就不错。”月来激动的差点把她的粉饼甩到了我的脸上后笑道:”我现在的座右铭现在是不在帅哥中站立就在帅哥中阵亡,至于那些土豪也就是走走过场,不经过挑选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一类”我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又摇了一下头。
      。我的偶像陆小婉
      但月来刚走一会又有人敲门,我想她肯定是忘记带东西了。一打开门我傻吊,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我最喜欢的摇滚女明星:陆小婉。安拉和我的偶像,我收集过她的许多海报和新闻,安拉则一直遗憾没有要到她的签名。只见她穿了一身紫色裘髦披肩,下身穿了一条紧身黑色铆钉皮裤,我捏了一下自己确定不是在做梦。我刚想哆哆嗦嗦地满屋子找纸让她签名,她却一把握住了我的双手,一双大眼激动的望向我:”你就是我哥看上的那个女孩?”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径自走进来自己倒了一杯水,待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卧躺在沙发上,捂着嘴巴笑了:”我就是来看看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把我哥给折磨成那样”我疑惑,她接着说:”我哥啊,严誉”我终于明白过来,但同时不解:”你表哥姓严,你姓慕....”她:”嗨,都是艺名艺名”我恍然大悟。她吹了口茶上的热气看着我说:”我哥以前一直都是很稳重的,以前可没有像这样情绪化过,你知道这几天他去哪了吗?”我摇头。她见我没反应,喝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慢慢说道:”他呀这几天拉着我去了大型游乐场,玩跳楼机和摩天环车”见我依然没反应,又补充道:”就是180度从500米的高空5秒钟冲到地面”想想那画面就很惊险,我的心脏顿时有点受不了,冒了一句:”额,你哥体力真是好”她诡笑了一下:”那你怎么还不喜欢?”我语重心长地给她说:”你哥更适合你这样年轻点的姑娘,我呀已经老了”她撇嘴:”我哥那品味不好说,你知道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找女朋友,一直说以前遇到一个女孩,就看上她了”我疑问:”我和那个女孩长得很像?”她说:”可能吧”到最后我又劝了她半天,她说她了解她哥不到最后他是不会死心的,除非找到一个自己合适的,我接着说,那如果这样我倒可以帮他介绍几个对象。
      这几天家里的门槛快被踏破。好不热闹。陆小婉走后安拉抱着一束花来了,我撇了一眼还好不是白花。见他来了我在床上装死。见我没反应,他直接把花甩床上。我可是个病号啊,病号,你们就这么对待你们的病号好友。这到底是静养还是静养还是静养?我刚想发怒,只见他摸了一把我的额头:”小落落,你没事吧”我直接被麻醒了,搬开他的手:”每次都这么揩油,不带你这样的”安拉终于正经,忧愁地看了我一眼:”你说你真愁人,有个老公就不用我替你操这心,你,没吃饭吧?”说完自己就去抄大勺去了。我觉得安拉还算有良心,不像月来重色轻友。刚想美言他几句只听他在厨房大叫:”苏落,你家是猪窝吗?”我觉得还是把脑袋缩进被窝睡觉比较好。十分钟终于睡了一个美美的觉,安拉端上来了一碗红枣粥,拿起小勺子就要喂我,我有点不自在,推辞了几下他却硬生生的把一勺子粥送到了我嘴边:”让你喝你就喝,费什么话”我纠结解释:”安拉,我只是脑子坏掉几天,手脚还能动,又不是残疾”他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反问:”那你怎么不早说”说完把碗放到了桌子上,我抱着腿抽搐了两下。同时听见窗外地下的声音很吵杂,我走下床低头看下去,人山人海,人山人海啊,依稀能看到举得牌子赫然写着俩字:”安拉” 安拉嘚瑟:”不要怕,都是我的一些小粉”我反应一下:”你有粉?”安拉:”我跟你说过我要从事演艺事业”我纳闷:”什么时候?”安拉不语。我惊险地回顾了和安拉一起上学时候,当时就是因为和安拉关系好,我被堵学校门口挨各种馒头、白菜扔的场景。当时虽然赚了他的几块各种各样的巧克力吃,但代价不是不惨痛,主要是现在我也不喜欢吃巧克力了。我把安拉推到门口,捅了捅他:”你这个绯闻机还是离我远点,我的生活已经够乱遭的了”安拉不以为然:”咱们以后可以蒙面见面”我接着又开出了一脚,安拉皱眉”朋友可不是你这样当的”我又使劲把他往外推,安拉扒住门,哀求状:”你忘了谁给你熬红枣粥的?”这个,说到红枣粥,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他扒在门上的咸猪手,把剩下没吃的给他端过来,连人带粥都给推了出去。等楼下的人散去,我朝楼下看,有一个黑点却没有走。不一会电话响起了,是夏朗。他说要看看我怎么样了,我说我心情不好想自己休息,他说那就看我一眼就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觉得老躲着夏朗也不是个问题,我穿着羽绒服风风火火的就出来了,到楼下我看他似乎已经站了很长时间,嘴唇被冻得发白,那晚打架眼角的伤还残留着。我说看见我了吧,你可以走了,拜拜....然后他说你连看都不正眼看我一眼,然后我就盯着他看了一会,说,看完了,回去吧。我刚要转身走他突然拉起我的手,颤抖着嘴唇说:”苏落,后来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是丁沅她陷害的你....我....”我知道他说这些话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他以前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我仰起头,这时候看到天空飘过几个塑料袋,把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笑着说:”都是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他接着说:”苏落,是我对不起你”我说:”没关系,好好对丁沅,她....真的很爱你”他:”我....。”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天很冷....早点回家..你老婆孩子都在等着你”后我转身就离开了,走出好远,只听到他在身后喊:”苏落,只要你没结婚的一天,我都会等你”我一怔,风有点大,声音飘得很远,我有点听不清楚。
      。苏格的小情书
      由于生病连续休息几天,后来我才知道,练习吉他的们孩子开始雀跃了直接告诉他们各妈我们的老师得绝症了,来跟我退学的孩子的妈妈们都握着我的手说:”苏老师,好好活着”我一开始不解,后来知道了也便握着她们的手说:”我会的”顺便诅咒了一下这些恶毒的小兔崽子们。培训班解散了,我打算吃了秤砣铁了心找工作。但在找工作之前我决定给自己放风几天,回家看看老爸和苏格。在城郊落叶似乎落的比较晚,坐在公交车里看着车窗外仍有金黄的树叶从树枝上不经意的落下,坐了半个小时车终于到了家。进了家门,褪去了手套和羽绒服,我看到苏格正拖着下巴看着窗外说:”姐,猪不能仰头望天空,好可怜。”我纳闷,你是在为一只猪忧愁吗?苏格瞟了我一眼打开抽屉拿出来一封信让我看,我看了一分钟,白花花的情书啊,我拍了一下苏格的肩膀:”小子魅力不小,刚上二年级就有人给你写情书了”苏格说:”男生写的”我瞬间凌乱了。我把他提溜起来,转过身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完全是男儿身的穿着和打扮,应该不会被误会是女孩,莫非,除了....我又紧张地把他拽到沙发上坐好我问他:”你怎么想的?”苏格:”什么想?” 我说:”那你对他什么意思?怎么看他?”苏格:”他长得很秀气”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苏格:”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撸了一下胸口,松了一口气瞪大眼睛问:”什么意思,那你喜欢什么型?”苏格:”当然是女孩”我敲了一下他脑袋:”你丫为什么说话喜欢大喘气,告诉你爸的心脏可不好,以后有什么事都先给姐说”苏格得意把脑袋凑到我这说:”姐,我们冬令营分组需要一男一女搭配,老师说我成绩好可以随便选个女生”
      我:”你们老师真够老师的”
      苏格:”姐,你说我怎么办?”
      我:”哎?”
      苏格:”你说我是选学习成绩好的,长得好看的,还是以前送过我礼物的?”
      我:”你们班级男生知道你正在为这些发愁吗?” 后瞪了他一眼:”快点到厨房刷碗,在爸回来之前我要做个新菜——酱猪蹄,嘿,到时候出锅先给你尝尝”
      苏格白眼,还有点婴儿肥的手握成了拳头:”姐,你做的那个真叫菜?上次就是试吃你做的那个麻辣鸡翅,我肚子整整疼了两天到医院挂了三天调瓶,我不要。”说着将头转向一边。
      我抄起了小锅铲,甩出来一张绿钞:”这个月的零花钱”我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扭过头:”哼,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为你50块钱就低头?” 我又加了一张红色的,苏格迟疑了一下接着两眼放光:”那两张真的都是给我的?”
      我点头,他接过钞票:”苏落女侠差遣,苏格小弟我定当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问女侠下次还要试吃什么”我摇着锅铲示意他先退下。
      最后苏格试吃的时候除了盐放多点、炖汤孜然味重了一点,我给调整一下后终于和老爸,苏格一起开了一顿荤餐。临走前我觉得我还不是很放心,做饭的时候在想,男孩之所以给他写情书罪魁祸首是他招桃花运的发型,于是果断带他去理发店剪头发,我坐在一旁看报纸,理发师问:”要什么发型?我:”怎么土怎么剪”两分钟过去已经剪完了,苏格照着镜子无比纠结的眼神看着我:”姐~”我抬起头,拿着报纸的手抖了抖,道:”其实…..还可以剪的再土点”苏格接着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后被我果断的给按住:”师傅,麻烦您再给剪一下”
      。杂草失恋了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月来喝多了。我看到酒瓶摆了一地,眼妆花了的她正坐在地上靠在沙发上举着一个酒瓶还在往嘴里灌酒。这个时候的月来是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我顿时慌乱了,赶紧夺下她手中的酒瓶:”谁把你欺负成这样?”月来泪眼迷离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初恋,他要结婚了。”我的心咯噔一下:”你说要见的帅哥就是他?”其实所谓的帅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东西,秦胤,我见过长相一般,也是比月来小几岁。但当时不知怎么就入了月来的眼。我接着问:”他丫的约你出去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个?”但初恋绝对是我和月来的命门,为了照顾月来的情绪我还是稍微调整了一下问:”你这么多年狂甩男朋友不结婚,都是为了等他?”月来没点头,但也没否认。又罐了半瓶酒,把我的手拿到她的脸上问:”苏落,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我顿时有点消化不了:”怎么,他看上的是一个男人?”月来点头,额,这个世界果然很狂乱。我只是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没有吱声,我觉得,她需要的应该是一个倾听者。月来酝酿了半天:”落落,其实我们私底下一直有来往,我知道你一直反对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没敢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他娶我。”我的心又咯噔一下:”你是说你知道他现在有男朋友,还和他来往?”月来不吱声,我捡酒瓶的手抖了抖接着说:”他真是个人渣”。月来:”这些年他说要做小投资,都是我在幕后支持他”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但为了不刺激月来我只是拍拍她的头说:”傻姑娘”月来委屈说:”落落,人痛苦的不是付出真心,而是付出真心后别人却把它当球踢”我叹息:”你终于知道疼了”其实月来的这些感受我在夏朗与丁沅好的时候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其实我们本来可以很快乐,这么多的尴尬,这么多的错误,都是因为错爱了一个人。我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们应该感激在我们最难的时候再踹我们两脚的人,那个时候他才帮我我们认清了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月来道:”我的心就是拿出来给别人伤的,区别在于你捅一刀和别人捅一刀有什么关系。”我:”当然有关系,他那样的人就不配”月来说:”我大学毕业就马上去去工作,供养他继续深造读书,等他事业有成之后,开始嫌弃我,挑剔我没品位、庸俗、斤斤计较。也许我是有这些缺点,但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她把酒瓶甩到一边:”我没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去找他与他大吵大闹,没想到他更嫌弃我。”我觉得这点月来不够理智,但在爱情里何人不是发疯的样子。我淡淡说:”你这样做既收不回感情,也收不回自尊。我知道你爱他,但爱又是最不能勉强的,付出不是道德绑架,不是你付出了好多他就必须和你在一起,你只是不该不给自己的人生一点机会,用自己的血肉去喂养别人。”月来,听了我的话,终于放声痛哭了。哭声响彻夜空。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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