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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番外 我在回忆里思念你(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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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贺川边的遭遇只是个插曲,很快惠就投身于新的任务和战斗中去了。
这次的任务宇智波再次遇到了千手,毫无疑问,两族又是往死里去战斗,伤亡也比往常惨重。
两族这样争斗来争斗去,也分不清是任务的原因,还是宿仇的原因,反正结果都是没有结果,最后也只能在任务是否完成上一争高下。
这次恰好是宇智波成功完成任务。
协助宇智波田岛处理完任务的后续事情后,惠刚打算跟着他去会议室,就被打发了。
“父亲?”惠诧异地看向宇智波田岛。
从她开眼起,参与族中会议的人中就理所当然地多了一个她,怎么这次……
“……去把身上的伤处理了,会议的事我之后会和你说。”
原来是因为这个……
惠弯起一个轻松的笑容,解释说:“我的伤没事,不会影响……”
“这是命令。”宇智波田岛加重了语气。
被宇智波田岛严肃的态度惊到,惠怔愣了下。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坚持,她还是选择了服从。
收起笑容,惠恭敬地应了声便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目送着惠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宇智波田岛紧绷的脸部肌肉才有了松动。
他一直在斑和泉奈面前维持着“严父”的形象,如今面对惠,却不知该如何去关心她。
之所以有这样的苦恼,不是因为他突然想转变形象,而是因为惠太拼了。
如同绷紧的弓弦,不放松,直到崩断的那一刻。
头疼地揉了揉绞在一起的眉头,宇智波田岛轻叹一声离开。
如果孩子们的母亲在就好了……
……
端着一盆水回到自己的房间,惠褪下外衣开始处理身上多而细小的伤口。
对于被宇智波田岛赶回来这件事,惠并没有感到不甘或者不忿。
那隐晦的关心,敏感的惠还是察觉到了。
也许她真的是太急了吧……惠想。
“谁?”感觉到有人站在房门口,惠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外衣穿上。
“惠姐姐!”纸门被人大力拉开,还没来得及换下战斗装束的泉奈“腾腾腾”地跑进来。
在看到是泉奈,惠的目光瞬间柔和。
伸手搭在泉奈发顶揉了揉,惠扬起一个无奈的笑容:“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叫‘惠’,要叫‘姐姐’。”
“才不要……惠姐姐就是惠姐姐,如果是哥哥的话绝对不会……”
“泉奈!”惠突然大声喝止住泉奈的话。
……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事。
看着惠望向自己的柔和而疼痛的目光,泉奈再也说不下去了。
“泉奈……没人的时候你要怎么叫都没关系,但是……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你除了接受,没有其他选择。”
就像斑死了……就像她成为了“宇智波斑”。
“……那么姐姐真的接受了吗?真的接受了……哥哥死了这件事吗?”泉奈清澈的目光盯着惠,似乎已经将她看穿。
惠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真的接受了吗?
*
由于上一个任务和千手争得太过,宇智波打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惠再次回到了单调平静的日常生活,不是独自修行,就是和泉奈一起修行。
这一天,惠再次来到了南贺川。
还没到河边,惠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阴郁气息。这种感觉让她瞬间想到那个叫“柱间”的少年。
这家伙不会又在河边种蘑菇了吧?!
心里这么想,惠跃过灌木丛落到河滩上。果不其然,那个西瓜头少年正蹲在河边散发消沉之气。
“呐……好久不见了……叫‘柱间’的少年?”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不是特别熟的人,只能先打招呼再说。
“……”柱间背对着惠,听到有人叫他也不回头。
柱间的无视让惠有种对方不领情的感觉,她皱眉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事。我很好啊。你才是……突然这么问是有什么事……”柱间的音调只要是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有事。
“……别装了,你那表现怎么看都是出事了,快说!”惠双手环胸站到柱间身边,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真的没什么……嗷——!”柱间还想否认,惠也不再和他绕弯子,直接一拳砸到他头上。
果然,和这种人废话就是浪费时间。
看到终于转过身的柱间,惠心情特好地勾勾唇角。
“斑……你为什么打我?”柱间捂着肿起一个大包的头,泪眼汪汪低看着惠。
“哼!像你这样死扭着不说的人只能靠拳头来撬开你的嘴了。”惠不以为意地说。
“啊……斑你看上去好像很有经验?”
“也不是很有经验……只不过曾经对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用过……”惠不自觉收起了笑容。
她记得那个时候斑也是……独自一人承受失去兄弟的痛苦,不哭泣也不说话。
“……真是的……”闭上眼努力不让自己沉浸在回忆里,惠将视线落到柱间身上,“不要岔开话题,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弟弟死了。”柱间的声音轻轻的,敲击在惠的心上,却如同巨石落地般沉重。
柱间将头转了过去,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我来这里是因为看着河流,心中的低落情绪也会随着河水流逝而去……”
[……斑,你为什么总是来这里?]
[……因为看着河水的流逝,内心的痛苦仿佛也随着流水一起远去……]
记忆中少年的侧脸模糊,惠却清晰地记住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斑,你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柱间侧过脸问惠,刚哭过的脸上还留着道泪痕。
“啊……”惠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弯腰捡了枚石子。
“……你……你有兄弟吗?”柱间抬头看向表情平静的惠。
惠起身的动作顿住。
“……我家有兄弟五人……”长发从肩上滑落,遮住惠的眼睛,“……曾经是。”
惠也有兄姐,但她现在是“斑”,所以……斑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我们是忍者,不知道哪天就死了。”惠脑海里闪过父亲最后的容颜,月光下斑腹部口腔里不断涌出的鲜血。
“……要想双方都不死人,除了推心置腹我想不到其他方法。”
“……但是啊……这种事怎么可能?人心可是隔着厚厚的肚皮啊!”惠讽刺地一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什么。
“……所以……”
指尖夹着之前捡的石子,惠身子一侧,手臂向后,摆出一个标准的姿势,然后用巧劲将石子丢出去。
“……所以我还在思考着,到底有没有一个两全的方法。”
要怎样才能停止战争,停止这无止尽的杀戮?
曾经是她陪着斑一起思考,而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看来我也找到诀窍了……现在不光是你,我也能丢到对岸去了。”惠的目光停驻在河对岸,她看到的却不是对岸的风景。
无论多么困难,多么不擅长的事,只要去思考,去努力,就一定能做到。
我一定会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的,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