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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青梅杀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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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情人节关门?”澜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邵越崖一把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想什么呢?诊所不是我的,我帮暂时帮忙看着,人十号就回来了。走,出去啄食,回来给你换好药你就可以哥屋恩蛋了。”
澜央被邵越崖一把揽着往外走:“你这叫过河拆桥,我不吃馄饨。”
“你想吃啥?想吃土吗?”他一把将澜央塞进车里,接着自己坐进了主驾位上,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道,“有你吃的就行了。”
“虾饺、煎包、南瓜粥,你看着办。”澜央向后靠去,仰坐在作为上,闭上眼睛,“到地方了喊我。”
感觉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等他被邵越崖推醒时发现车上放着白色的一次性饭盒。
邵越崖已经绕到他那一边从外将车门拉开:“拿着你的煎包下车。”
澜央抹了把眼睛,将袋子从车用香水边提到手中下了车,邵越崖将车门关上后带着他往不远处的别致的小餐楼。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一转头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林哥!”
澜央与邵越崖皆齐齐的回过身,他皱起眉头将齐悦的手从肩膀上拍下去,语气漠然:“有事吗?”
瞧着他的反应,邵越崖再次将手搭在了澜央肩膀上,跟着问了一句:“有事吗?”
邵越崖穿着不凡,气宇轩昂,瞧上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此刻那张桃花玉面上又明显挂着不耐之色,齐悦只敢用余光瞧瞧打量着他,接着又笑望向澜央,明眸善睐。
“这是林哥的朋友吗?”言语间,他用着暧昧的视线略过搭在澜央肩膀上的那只手,“你们这么早一起出来吃饭?”
注意到他的视线,邵越崖不着痕迹的将手从澜央肩膀上拿下来,放到了西服裤的口袋中,视线斜睨扫过齐悦,接着与澜央道:“煎包要凉了,我绕了大老远的路买的。”
“嗯。”澜央不再理会齐悦,转身与邵越崖一起离开。
邵越崖要了小隔间,坐到了位置上等他点完了早茶点后,澜央开口问道:“你对不认识的人态度都这么差吗?”
“我是拿你当朋友,这叫做同仇敌忾。”邵越崖说的有理有据。
澜央挑起眉梢,用手中的瓷勺搅拌着碗中冒着嘘嘘热气的南瓜粥:“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的态度也不怎么好,那是在跟谁同仇敌忾?”
那人轻笑一声,垂下头啧啧嘴,接着又再次抬起头与他对视上:“是你自残的行为在我看来很傻,我不喜欢傻子,就像看到了我的青春时代回放的缩影。”
澜央不再说话,低下头吃东西,煎包吃到后面已经有些凉了,被邵越崖给拿下了餐桌。饭后他们没有立刻离开,邵越崖又问了他一些有关于房子的事情,在确定房产证等一系列手续需要证件都没有问题后,他又提到一些相关的事情。
“有空带我去看看,我也好跟别人推销。”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抿了抿嘴,“那你之后准备在R大附近再买套房子吗?”
“没这个打算,可能会先租一个房子住到开学,然后住校。”澜央浅笑着说道,“我对大学生活还是挺期待的。”
“也行,找不到合适的租房跟我说,房租我可以算你便宜点。”邵越崖喊进一名服务生结了账,接着取下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站起身来,“走吧。”
回去里换了药和干净的绷带之后,邵越崖又开车将澜央送回家去。
虽然进家门前就早有心理准备,但看见一个大瘟神带着一个小病毒黑着脸在客厅里恭候自己,那感觉依旧是让澜央忍不住暗地里翻个白眼。
“林哥回来了。”齐悦态度热络的起身去迎接,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般。
澜央瞥视他一眼之后直径从他身边路过,朝楼梯走去,却又被另一道身影半途中拦下。
萧柯止阴沉着一张病白的脸挡在他前方:“你昨晚在哪?早上起来就不见你在家。”
他没义务回答萧柯止的问话,也懒得回答,视而不见的态度却让萧柯止更加恼火,他一把抓住澜央缠着一圈白色绷带的手腕,正握住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处,让被他抓住的澜央倒吸一口冷气。萧柯止立刻慌乱的将手松开,让他得以抽回自己的手,正巧在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澜央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屏幕上方方正正的‘小月牙’三个字令他忍俊不禁,围在他身边站着的少年余光将屏幕中明显的昵称瞧进眼底,又收获到澜央此刻浅笑的表情,压制在心中的负面情绪再也无法克制。
在澜央接通电话前,他便一把将手机从他手里夺走,狠狠摔到了地板上,然后将他强制抱住,说话间夹带着一丝颤抖:“你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我!千鹤,你说过的。”
齐悦连忙上前想将两人拉开,一边劝阻道:“柯止,你别这样,快松开林哥。”
齐悦不敢太过用力,也就无法将萧柯止拉开,最终,澜央一把将他狠狠推到了一旁,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没等他回拨,邵越崖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嗯……刚到家,没事,手机被人摔地上了。”澜央接听着电话,看也不看二人一眼便走上了台阶,“没事也该换了,正好到那天一起去挑一个新的。”
萧柯止站稳了身形,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林千鹤——!”
音量之大,隔着这些距离都让电话那边的人被震住了,试探着问了一句:“你那边真的没事?”
萧柯止不顾齐悦的阻拦追到了楼梯上去抢夺澜央手中的手机,一把扯拽住T恤的衣角,拉扯间太过用力,将澜央的衣角都拽下了大半截,露出点点红痕。
“……他对你做了什么?离千鹤远一点!!”在稍稍一愣后,他的情绪炸裂开来,大声警告着电话那边的人,那些痕迹刺的萧柯止双眼发痛,几近疯狂,“你是我的,你明明是我的!”
澜央将电话拿离耳边,侧身躲闪着,然后抬起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到了萧柯止的脸上,厌弃的瞧着他:“你真是疯了。”
“你怎么可以打他?”齐悦一步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萧柯止,与澜央争执起来,“你明知道柯止身体不好,他受不了刺激!”
“他受不了刺激,这不是他可以刺激别人的免罪金牌。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想不好就闭嘴,我随时可以把你们在我家沙发上乱搞的全过程拿去给你家人分享。”澜央甩了甩手,感觉手心发麻,他瞥向正低头捂着侧脸的萧柯止,“至于你,你没爹没妈没人管教你,我拿你没治,但请你少来烦我。”
说罢,他快速跑上楼不再给那二人多说一句的机会,到了卧室里将门关上才又把手机放到了耳边,邵越崖还未挂断通话,自然也听到了全部的对话。
“就是今天在早茶楼附近遇到的那个人,他大概是跟住在我家里这个说了今天碰到我的事情了。”澜央停顿了一下,听到电话那头寥寥两句话中内容,拔高了些声音道,“我看起来像被你包养?你应该跟我家里那两个人一起去做个脑部CT,再向医院申请个团购优惠。”
废话了许久他才找到空子将电话挂断,邵越崖的周末真够闲的无聊。
不知道是不是齐悦又跟萧柯止说了什么,还是他自己想通了,后面这些天他安分了许多,让澜央可以安然无视他的存在,连齐悦都没再出现。有时候在卧室里呆的无聊了澜央也会跑下去看会儿电视,不用他说遥控器也会被默默的让出来。
直到临近萧柯止生日的前一天,萧柯止才带着小心翼翼的态度来与他搭话:“明天你想吃什么菜?如果不想出去吃的话我们就在家里自己做。”
澜央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敷衍道:“你的生日齐悦会陪你过,我就不掺和了,也没有多余的钱花在给你买生日礼物上。”
话音刚落,萧柯止便接应道:“我不要礼物,就是生日想跟你一起过,之前每一次生日都是我们在一起……我看到你在那页日历上勾圈的笔记了,我也不想跟其他人过没有你的生日。”
“没必要。等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后我们也都各奔东西去了,你的生日总会有其他人参与,没必要揪着我不放。”澜央抠开一罐可乐,稍稍昂头喝了一口,“早该散了。”
萧柯止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各奔东西?你不是说会和我一起去X大吗?”
“我说过吗?可我的成绩能上更好甚至最好的大学,为什么要随着你的意思去报考X大?”他说着话,冷笑一声,丹唇外朗,勾起有一个不明显的幅度,更似讥讽的笑容,“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别去管也不要干涉别人的选择。”
“千鹤,你真要就这样把我丢了吗?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一定改。”萧柯止凑到了他的身边,如若秋水的杏眼中满是迷茫与苍凉,他握住澜央的一只手乞求着道,“我没想过跟你分开,我从来没想过…求你…不要抛弃我,千鹤,我只有你……别去见那个人。”
澜央避之若浼的迅速将手抽了回来,然后将另一只手中的大半罐汽水‘啪’的放到了茶几上,倏然站起身:“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先不再说什么惹你不快的话,祝你明日愉快。我跟人提前有约,不会因为你的事而临时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