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浅谈辄止与图书馆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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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卡有些意外：“等我，有什么事情吗？”
恰好她下午告诉了德拉科不用来接，否则这两个人碰见，不知道又要摩擦出什么样激越的针锋相对的火花。
“我问过你的同学，知道你在接受老师的课后培训。”芙蓉答非所问。
她问的必定是安妮。斯内普教授给妮卡单独辅导的事情除开德拉科只有安妮知道，再多知情者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妮卡正欲再说什么，芙蓉的手臂伸来在她肩上虚虚一揽：“走吧，送你回寝室。”
小姑娘糊里糊涂就处在被动位置，被芙蓉带出走廊，穿进庭院里。
四下人影稀疏，临近晚餐时间，大概都去餐厅准备用餐。
芙蓉放慢步伐，似乎想把这段路程延长得长一点再长一点。但她主动来找妮卡，现在又不说话，沉思的样子有点心事重重。
妮卡偷偷打量她，主动找话题：“你通过三强争霸赛第一关，我还没跟你说恭喜。”
“嗯？”芙蓉愣怔，随即收敛了眉目间的阴翳，笑笑，“没什么好恭喜，威尔士绿龙虽然是龙，性格却温顺，对付起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
她这话如果被抽到与匈牙利树蜂龙争夺金蛋的哈利听见，恐怕要再次捶胸顿足。
若说运气也是实力，哈利点儿实在太背。
“昨天晚上。”芙蓉站定，状似无意对妮卡道，“开场舞之后，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小姑娘听着脸一红。
她跟德拉科在树林里接吻了，要真被芙蓉找到，旁观现场，肯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没有。
“我穿高跟鞋穿得脚疼，德拉科就先带我回寝室休息，没在礼堂逗留多久。”妮卡努力让这个谎听起来真实可信。
芙蓉仿佛也没嗅出异样，微微惊讶地：“这样。”
“原本以为开场舞之后，能有机会跟你跳一次。”她眼波转了转，“说起你的那个金发骚……”
稍作停顿，这回没说“骚包”二字，改口道：“男朋友，他占有欲太强，恐怕你总有一天受不了他。”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在背后横加议论。”
有声音冷冷，突兀打断两人的对话。
妮卡回头看，淡金发色臭着脸站在那里的可不就是德拉科。
他没有穿长袍，单在白衬衫加个灰色毛背心，斯莱特林的领带解了握在手里。
妮卡马上小跑着过去，到跟前伸手去牵他的衣袖，意外又有点开心地：“不是叫你不用来吗？”
“我不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被心怀不轨的人拐跑了。”德拉科将她护在身后，尤为警惕地盯着芙蓉。
芙蓉向来视他的示威于无物，面不改色地笑道：“真没礼貌。我只是跟你说说话，对吗，小妮妮？”
她问的当然是妮卡。
妮卡只觉脑海中闪过个奇怪念头，极力捕捉，一时竟没听见芙蓉跟她说什么。
“那何必背着我。”德拉科抢着道，“现在大可继续说。”
“说完了。”芙蓉懒得同他纠缠，走过来把书包递还给妮卡，瞧小姑娘一抬脸懵懵的，忍不住拂了下她的发，“第二场比赛你来为我加油的话，我会很高兴。”
说完，潇洒地自顾自离去。
“她找你想说什么？”德拉科面色不善地问妮卡。
妮卡摇摇头，还在想事：“真没有什么，聊天而已。”
他还存着深深的疑惑，拿过妮卡的书包叮嘱道：“叫你不要跟她走太近！”
金发少爷这头教训着小女朋友，被教训的却突然噗嗤一声，给逗得笑弯了眸。
终于想明白芙蓉话里有什么奇怪之处了。
德拉科捏住她的脸肉：“难道我说的话很好笑。”
妮卡被捏住脸，笑得不甚畅快，掰开他的手深呼吸几下，才道：“芙蓉刚才遗憾昨晚没跟我跳成舞。”
她看着德拉科，又止不住笑的冲动：“如果真交换舞伴，你就得跟男生跳舞……”
原来在这等着他。他告诫她的话，显然一句都没听。
德拉科面对难得活泼成这样、幸灾乐祸的妮卡，默默抬手覆住她整张小脸，憋得她直“唔唔”作声。
傍晚用餐沐浴过后离宵禁还早，德拉科带着妮卡去图书馆约会。
说是约会，其实不过是她从书架上拿下好几本书参考着做作业，他在旁边百无聊赖看她做而已。
洗浴过的小姑娘身上散发着清香，柔柔地萦绕在鼻端，渐渐令他心猿意马。
她是擦过头发就出来的，也没擦得太干，为方便看书用发带松松束了在脑后，发尾还微湿地打着卷，如同柔弱的黑海藻。
这样子会感冒。
德拉科眉头蹙了蹙，收起那点子小心思，伸手把妮卡的发带解开，手指梳络梳络那长发，责备道：“蠢妞，还没干就绑起来。”
挨了说的妮卡略有些茫然，恰逢一缕头发缠在他手指，转头时扯得头皮疼，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停下：“只是绑一下，散着写字麻烦。”
“一下子也不可以。”金发少爷的霸道本性此时显露无遗，语气强硬，“那别做作业。”
她因着知道他是关心，便乖乖任他把自己头发散开了，转回身继续抄写资料。
有他在身边，她倒厉害，还能继续全神贯注在书本上。
德拉科一面拨弄妮卡的发一面东张西望，不经意瞥见讨厌的人。
还不如不看。
阿斯托利亚瞧着德拉科坐在不远处，预备过去打个招呼，却突然看到他灰蓝眼瞳中的厌恶与冷漠能化作利箭，直投往她所在的方向。
她先是一惊，后来察觉他看的并非自己。
而是躲躲闪闪用手挡住脸的达芙妮。
阿斯托利亚知道自家大姐在圣诞舞会之夜的所作所为。达芙妮狼狈逃回宿舍后，哭得一张手帕都湿了。
“姐姐。看来你跟他没有可能了。”她叹道。
达芙妮被德拉科瞪着，跟做贼一般心虚又害怕，再不敢要把他从妮卡身边夺过来，此刻更不敢过去，赶忙拉起阿斯托利亚的手走得远远。
妮卡这时候一转脸，发现德拉科正很不悦地瞪着不知道什么人，探头出去看，半个人影也没看着。
“又是瞪谁？”妮卡问他，“你对别人总凶巴巴。”
德拉科哼一声：“我又不是圣人，凭什么要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何况以达芙妮得罪他的程度之深，他没拿魔杖打过去已是相当宽容。
这回妮卡没有反驳。
因为她问完话，注意力突然被摊开的书页上的“鳃囊草”一词吸引。
斯内普教授提过这种植物，吃下去会让人脸上长鳃，手脚也成蹼状，从而实现水下呼吸。
教授当时不过顺带科普，轻描淡写，她却对这种草的功能感兴趣，印象颇深。
现在借的这本书上居然有详细介绍，妮卡顾着去读，不知不觉把德拉科撇在一边。
受到冷落的小金毛很不甘寂寞。
他随手拿了桌上的《亚洲抗毒大全》，掂量掂量发觉太重，丢掉换了一本《魔法字音表》，放在妮卡脑袋顶上。
“做什么。”小姑娘莫名其妙，伸手要把书拿下来，却被他捉住手。
“你敢去拿，或者让书掉下来，我就当众亲你。”金发少爷挑眉好整以暇道。
不怕妮卡不吃他这一套，他太清楚她的个性了。
果不其然，妮卡抬到一半的手犹豫着慢慢放回身侧，甚至不敢动作出太大幅度，怕那本来就放不太平衡的书从头顶滑落。
小姑娘僵直身子顶着书，一动也不敢动，仿佛犯错受罚般。
她郁闷地鼓起脸颊，望着跟前笑得坏坏的男朋友：“到底要做什么。”
脸本来小，再鼓也由他一个手掌就遮盖住。
德拉科静静欣赏小姑娘这闷闷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片刻，感觉真是可爱，终于在妮卡耐心耗尽之前，凑过去在她嫩颊上吮了一口。
妮卡低低地惊呼出声，连忙躲开，哪里来得及。
香也给他偷了，头上的书遭受这一阵晃动，哗啦滑落，掉在地上。
不远处有人抬头望过来。
妮卡借弯腰捡书避开闲人视线，等到坐回位置，那张脸早就红热起来。
始作俑者食言却毫无愧疚，目光一直追逐她的脸，看到小脸通红，颇为满意。
“你自己说除非书掉下来。”妮卡小声指控他，“才要亲！”
一点都不信守承诺。
“好意思怪我？”德拉科戳了她脑袋一指头，没好气地，“不知道谁一直躲，胆小鬼，吊人胃口！”
圣诞舞会那晚他食髓知味，之后自然禁不住要亲近她。
这只小兔子脸皮薄得很，当众亲昵会害羞。
他特地找了人少的地方，旁边也没眼睛看，但亲个脸依旧需要智取。
智取的糖更甜，尝过味道后更深以为然。
妮卡用小手捂住被他戳的地方，不说话。
“不高兴？”德拉科明知故问，脸皮厚厚地，“那你亲回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浅谈辄止与图书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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