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缩身药剂与大胆举动 ...
-
昏暗的地下室点着蜡烛，一进门，扑面而来熟悉的各种魔药材料混合的怪味道，还有沿墙摆放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动物标本。
小铁架子下燃着火，架上的坩埚冒出滚滚的白烟。木桌上，各种材料散乱放置。
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就座，中央坐着哈利·波特和他的小伙伴，妮卡瞥了一眼。
摄魂怪攻击一事过了几天，他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妮卡看见安妮坐在靠墙的一张桌子边，就走过去。
“妮卡——”博特莱姆见她离去，下意识叫她。
妮卡转过来，绿眸中有疑惑。
博特莱姆伸出的手臂尴尬地放回身侧，他对妮卡笑笑：“别忘了我的名字。”
小姑娘此刻却是认真看他，想一想，道：“博特莱姆·希尔达。”
从她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如夜莺的咏唱，博特莱姆觉得自己此时俨然化身那个沉醉的国王。
一句话已经足够回味三天三夜。
博特莱姆心满意足地走到拉文克劳之列。
妮卡刚坐下，在一旁默默观察许久的安妮搡她一把：“那是谁呀？”
“希尔达。”
“他是你的？”
妮卡不明所以：“我的什么？”
安妮将两只拳头举起在妮卡眼前，两只大拇指相对弯一弯：“这个。”
“不是。”妮卡说，“只是走过来上课，跟他不熟。”
背后的桌子发出“哗啦”一声，淡金发的德拉科将他的书包甩在桌上，抱胸坐下来。
潘西、克拉布、高尔、诺特依次在他身边坐下。
一同入座的还有布雷斯·扎比尼——颊骨高耸、深色皮肤、长着狭长微倾斜棕色眼睛的高个男孩儿，他脸上写满傲慢自大，比金发少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黑发的斯内普教授拖着长长的黑斗篷风风火火大步走进来。
一站定，斯内普环视全场，声音浑厚低沉：“我希望短短的一个寒假没有让你们的智商下降，从而忘记如何熬制药剂，同时，也希望你们增加的不只有体重和没用的糟糕想法，不要在我的课堂上做出诸如开小差或者捣乱的蠢事。”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雏菊根、无花果皮、毛毛虫、水蛭汁、耗子胆汁。”斯内普一一列举，“这些东西可以熬制出什么？”
“缩身药剂，教授。”抢着回答，毫无疑问是赫敏·格兰杰。
“不要擅自回答问题，格兰杰小姐。”
斯内普一顿：“如何处理雏菊的根？”
“切碎，教授。”
“如何处理无花果？”
“去皮，教授。”
斯内普脸皮抽搐：“格兰杰小姐，我想我提醒过你，不要擅自回答问题……格兰芬多扣五分。”
德拉科“嗤”一声。
“毛毛虫切成薄片，耗子胆汁一滴，水蛭汁少许。”斯内普将手撑在讲台上，俯视全部学生，“我要求你们在规定时间内熬制出缩身药剂，否则所在的学院就要被扣分。”
他用斗篷笼住身子，像一阵黑色的烟雾，席卷底下学生。
在斯内普的威压之下，熬制魔药变成一件有压力的事情。
“妮卡，给我毛毛虫。”安妮边搅动坩埚里的液体边向妮卡伸手。
妮卡递过一碟绿色切片。
安妮将毛毛虫倒进坩埚中。
一阵刺鼻的味道，坩埚里的液体变得跟鼻涕一样粘稠。
“哦……真恶心。”安妮嫌弃地皱起鼻子，身子后仰。
妮卡盯着锅子看一会儿，反而探前，手在坩埚上空轻轻扇动，让气味飘进她的鼻腔。
“妮卡，别动它，臭死了。”安妮捂着鼻子说。
妮卡仿若未闻，仔细嗅坩埚里的味道，灵光突现，重新加了一滴耗子胆汁。
“嘿，我们刚才已经放过了。”
金黄色的胆汁递进坩埚，咕噜咕噜开始沸腾，并且……有沸腾出锅的趋势。
“妮卡，你干了什么……”安妮目瞪口呆，“它要……炸了！”她尖叫一声，去拉站在坩埚前一动不动的妮卡：“快走！”
妮卡全神贯注于沸腾的坩埚，没注意安妮的靠近，冷不防被她拉扯，顿时失去平衡，脚下一滑，向后栽倒。
“嗷！”诺特闻声转身，怀里登时撞进一个人，脑袋撞在他肋骨上，疼得这个瘦高个叫出声来，“你干什么！”
怀里的人七手八脚爬起来，慌慌张张：“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的。”
露出的那张小脸正是安妮。
至于被她带倒的妮卡。
她摔在了地板上，后脑着地的姿态。
在金发少爷德拉科脚边。
德拉科看见小姑娘黛眉拧紧，虽则一倒地就马上扶着坐起来，到底磕到了头，捂住脑袋，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金发少爷玩心大起，他用鞋尖轻轻戳妮卡的膝盖：“喂。”
妮卡没动。
德拉科不依不饶，继续动他的脚，直达妮卡露出脸来看他，祖母绿眼眸有点怒意的。
金发少爷伸出他的右手：“要拉你一把吗？”
他的手指节分明，修长白净，无名指上戴一枚银色蛇形戒指。
这样的姿态伸过来，嘴角噙着笑意，仿佛在舞池邀请女伴跳一曲华尔兹。
混世魔王德拉科此刻如此温柔。
妮卡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下，捂在头上的小手放下来。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德拉科脸上，看他的眼睛。
德拉科双眉一扬，鼓励地示意她握住他的手。
妮卡的手于是向他伸来。
两只手越来越近，眼看她柔软的小手就要放入他的掌心。
德拉科唇角一勾。
笑意凝固。
妮卡的手越过他，扳在他坐着的长凳上，借力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走回自己的位置去看那口坩埚。
目睹这一幕的安妮及潘西诺特等人一脸懵然。
再看德拉科，他脸上已经染了一团红晕。
自然是被气的。
金发少爷牙根紧咬，生怕自己忍不住下一秒就扑上去咬死那个大胆的小东西。
妮卡回到桌边，斯内普已经在那里站立，横眉冷对。
他裹在黑斗篷里，眉间一道深深的沟壑，启动双唇，用他的男低音说：“格林格拉斯小姐——”
“你知道自己做了怎样的蠢事吗？”
妮卡迎上他的目光，毫无怯意：“不知道，教授。”
“你多放了一滴耗子胆汁。”
“是的，教授。”
斯内普的眉拧得更紧，能夹死苍蝇：“我说过只放一滴。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妮卡再次往坩埚里瞧一眼，只瞧了一眼：“是的，教授。可是刚才您也看见了，只放一滴煮出来就像鼻涕。”
“所以？”
“所以多放一滴才是正确的。”
“你在质疑教科书和我的权威？”斯内普将他的双手从斗篷中解放出来，取过一根玻璃棒，伸进坩埚里，斜眼睨妮卡，大有不悦之意，“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格林格拉斯小姐。”
“我没有质疑您，我只是说实话。”
安妮暗暗为妮卡捏一把汗，恨不能堵住她不会转弯的嘴。
“既然你如此笃定……”斯内普用玻璃棒取了几滴坩埚里煮沸的液体，大手一挥，讲台上被关在笼子里爬的小白鼠破笼而出，飞到他手上，“就让它来试一试。”
他用玻璃棒的另一头指着妮卡：“要是失败了，斯莱特林扣十分，加一份你的检讨书。”
妮卡只顾着盯他玻璃棒到白鼠嘴边的距离。
底下的学生全屏住呼吸，安妮把手握得死紧，拉文克劳的博特莱姆站起来。
玻璃棒的药水喂到小白鼠嘴里，斯内普松开手，任它跑到桌上。
小白鼠跑没几步，触电一般全身抽搐，缩成一团，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小，短短几秒间变成原来的一半大。
斯莱特林的学生鼓掌欢呼。
自然这里面不包括德拉科。克拉布要鼓掌，被他拽住。
斯内普把白鼠抓回笼子，妮卡成功了，他也没好脸色，背过身去，大步走回讲台。
“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嘿，赫敏，看看人家。”罗恩用胳膊撞自顾自熬魔药的赫敏。
赫敏没好气地叉腰：“你想说明什么？”
罗恩被她一瞪，红发底下的脸畏缩：“拜托，别这么严肃，我只是觉得你别这么死读书。”
“是啊，人家不是个无趣的书呆子，长得又漂亮。”赫敏将手里的玻璃棒等物一股脑塞到罗恩怀里，拿上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她在生什么气？”罗恩摊开手，无奈地问哈利。
哈利只得耸耸肩。
“梅林啊，妮卡，你知道你刚才胆子多大吗。”安妮心有余悸，一边收拾桌上的材料一边说，“斯内普教授的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我没注意这个。”妮卡拿上书包。
“拜托……”安妮无语拍脑袋。
“还有啊。”安妮往身后偷偷张望，“我看见德拉科也很生气的样子。”
金发少爷一行已走出教室。
妮卡没有说话。
两人提着书包正欲离开，浑厚的男低音在背后响起：“格林格拉斯小姐。”
“是，教授。”
两个人都回转身面对斯内普。与安妮的战战兢兢不同，妮卡眸底波澜未见，只仰头看他。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尝试复方汤剂？”
斯内普眼中升起一丝轻视：“我想它能够很好地让你认识到自己的自作聪明。”
安妮不住去看妮卡。
妮卡略略沉吟：“可是我们要学复方汤剂还早，教授。”
斯内普发出一声冷哼，化作黑风，席卷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缩身药剂与大胆举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