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禁忌森林与鹰马之怒 ...
-
禁忌森林位于霍格沃兹城堡的西侧，这里树木繁茂，遮天蔽日，即使在白天，光线也很昏暗。树与树之间流淌着清澈见底的小溪，生长有大量的毒刺草、紫衫木、橡树和两耳草，还存在许多魔法生物，如独角兽、狼人、马人和巨怪。
由于物种的特殊与不安全性，学校规定除了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之外，学生禁止进入。
海格把他的第一节上课地点定在禁忌森林里。
学生们一群群地围在他的小屋旁，彼此充满新奇地交谈。
络腮胡的壮汉在面对诸多小毛孩时还有些紧张，提高音量来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就这样，来吧，都靠过来。”他振臂高呼，“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都少讲点话了。”
抱着毛绒绒、封皮上长着四只小眼睛的《妖怪们的妖怪书》，每个学生听话地向他靠拢。格兰芬多的学生站得离海格最近，斯莱特林，当然，全挤在最后面。
“今天我为你们准备了一场盛宴。”他说，“非常有意思的一节课。跟着我。”
他带头从禁林方向走去。
“走啊。”德拉科的白衬衫外套着薄的制服背心，淡金短发在他额前弯出好看的弧度。他渐渐落到队伍后面，专门去叫他新的小跟班。
黑发在脑后卷成包子的小姑娘因为阳光照射小脸粉扑扑的，一些不够长的碎发飘出来，很有几分可爱。睫羽很长，翘成蝶翼，嫣红小口微微抿着，低垂眼睑，对他的话爱答不理。
她手里除了自己的东西，还拿着他的书包、厚厚的《妖怪们的妖怪书》、他的长袍、一瓶水、还有一颗青苹果。
拿着这么些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野餐，或者干脆离校出走。
她慢慢地走在最后面。
金发少爷的恶趣味此时一览无余，小小的女孩子拿这一大堆，慢吞吞地走着，他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笑得很欢快，忽略眼里的戏谑，脸上的笑容原本好看得跟天使一般。
说实话，他还在等着妮卡掉东西，一旦她拿不了把东西掉在地上，他就会去敲她的脑袋，或者在水豆腐似的脸上掐一把。
最终没有如愿。
妮卡很争气，从海格的小屋到禁忌森林，一声苦或者累都没说，东西在手里稳稳当当，到达目的地停下来的时候，大气没有喘一口，只是因为热出了一层薄汗，双颊晕了红。
坦白说，这点重量，小姑娘还不放在心上。
希望落空的金发少爷相当不痛快，妮卡把书包之类的递还给他，他将手背在身后，不乐意接。
“要上课了。”妮卡说。
德拉科一指她手里的长袍，摊开手臂：“给我穿。”
妮卡望着他，绿眸沉静。
两相僵持，彼此不动。片刻之后，妮卡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本大大的笔记本，撕下一页纸垫在地上，把德拉科的书包、课本、长袍等统统放在上面。
“自己拿吧。”她说着，将书包带子挽上肩膀，穿过众人走到前面去了。
德拉科盯着她走开，咬一咬牙，伸出手掌在她身后慢慢握成拳。
“小东西。”
他愤愤地抱起所有物件。
“好了，你们，别嘀咕了，在那边排好队。”海格回身指一下人群，“打开书，翻到49页。”
“该怎么打开？”有人举手问。
“当然是拍书脊了，孩子。”
德拉科非常不喜欢这本妖怪书，丽痕书店的经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他现在把它拿在手里，都一脸嫌恶。
纳威从他身边经过，蒙头蒙脑地一下子把书上捆绑的带子解开，直接翻开书页。
妖怪书咆哮着飞扑上去，将他的背心和领带啃成稀烂。
人群中一阵哄笑。
“别做这样的蠢事，隆巴顿。”德拉科轻蔑地睥睨他。
克拉布和诺特在前面大笑。
“哦，我很好，我很好……”纳威挣扎着坐起来，却再度被妖怪书扑倒。
赫敏不满地回头看，放下书，对哈利说：“我觉得他们真是滑稽。”
“是啊，滑稽得要死。”
金发少爷一看见哈利·波特就浑身不舒服，分开挡视线的无关人等，昂起脸对哈利出言嘲讽：“梅林的胡子，这里简直要变成狗窝了。”
他的灰蓝玻璃眼瞳写满嫌弃，“是时候让我爸爸知道，邓布利多开设了这个什么白痴课程，让鲁伯·海格担任教师，学校董事不会对此放任不理。”
“闭嘴，马尔福。”哈利走过来，圆眼镜下的绿眼睛在严正警告。
德拉科眉梢一扬，兴致勃勃发出挑逗的嘘声，一旁的跟班克拉布与诺特仗势，也一副嚣张的模样。
德拉科摘下肩上的书包，随手递给克拉布。
克拉布眼含轻蔑地望着哈利，毫无防备地接过书包，却瞬间好似接住了一座伦敦铁塔，差点向前摔个倒栽葱。
好重……
他在心里气苦地抱怨一声，脸上的轻蔑换成尴尬。
特别听见围观的格兰芬多女生偷笑，他就更加挂不上脸。
德拉科不觉得有任何异常。书包重是自然的，为了为难妮卡，他特意在里面塞了一本重量媲美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的大辞典。
金发少爷大摇大摆地逼近哈利，欺身凑到他眼前，脸颊与脸颊之间只相差几厘米的距离。
他审视哈利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每一寸的表情都不放过。
渐渐地，德拉科嘴角就噙了笑。
“疤头。”
他说完这句话，眼珠子所看的方向一下子从哈利的脸转移到他身后，眼睛睁大，好似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连连后退，抬起手指着哈利身后的半空，指尖颤抖。
面向以哈利为首的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一众也一齐露出惊恐表情。
“摄魂怪，摄魂怪！”德拉科叫起来。
体验过摄魂怪恐怖的哈利、赫敏、罗恩最快回头，身体僵硬，几乎下意识去掏长袍口袋的魔杖。
但是等格兰芬多学生们转过身，看见的却是空荡荡的一片空地。
根本什么都没有。
知道上当，再转回身时，小魔王跟他的跟班们戴上长袍的兜帽，一个个呜呜学幽灵呜咽，群魔乱舞地扮演着摄魂怪。
斯莱特林发出桀桀的不怀好意的怪笑。
赫敏一把拉住发怒的哈利，对德拉科充满鄙夷：“别理他。”
妮卡的肩头被轻轻拍了一下。
博特莱姆站在她身后，见妮卡望自己，食指抵在唇边，小小声地“嘘——”
他的手越过妮卡的脸颊，指向前方：“你看。”
“当当当！”脖子上挂了四五只肥貂的海格从禁忌森林伸出走出，兴奋地招手，唤出一只生物，“跟巴克比克打声招呼！”
全部学生都瞪大眼，一脸惊奇。
德拉科除外，他一看见那东西就露出“真丑”的表情，皱了脸。
当那只纯白羽翼的大家伙慢腾腾踱步出来时，妮卡樱唇微张，又扭过小脸去看博特莱姆。
鹰头马身有翼兽。
“没想到吧。”博特莱姆笑得温柔。
“海格。”罗恩结结巴巴地问，“这是什么？”
“罗恩，这是一只鹰马。”
“鹰马是非常骄傲的生物，很容易动怒，因此不要侮辱一只鹰马，否则那将是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妮卡听着海格的话原原本本从博特莱姆嘴里同声传出来，简直像他事先知道海格要说什么似的，看着他的眼神不由惊奇。
博特莱姆很高兴看到妮卡的情感变化，面上却从容不迫，笑道：“我猜的。”
拉文克劳学生的头脑之好，可见一斑。
“现在，谁先来打个招呼？”海格满心期待地问。
全部人都不敢轻易靠近这个危险又容易生气的大家伙。趁着海格回头去看巴克比克，在他扭头的一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后退。
除了看鹰马看呆了的哈利。
海格回头，看见哈利，欣慰地表扬道：“很好，哈利，做得好。”
哈利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卖了。
赶鸭子上架，他只能战战兢兢地上前去。
“要不要再猜一次？”博特莱姆这时在妮卡耳边轻声问。
妮卡不解。
“作个假设。假设哈利·波特跟鹰马沟通成功，那么他会受到全部学生的瞩目，得到掌声，风光无限。”博特莱姆慢慢分析，“这样的成功，会引发什么样的结果？”
茶色眼瞳转向不远处散漫看戏的金发少爷。
“谁最不喜欢看到哈利·波特成功？”
妮卡没说话。
“如果前面作的假设成立，那么，德拉科会冲出来找他的不痛快。”
“你觉得可能吗？”博特莱姆含笑问。
妮卡只是敛眸：“我不喜欢猜谜。”
而另外一边，博特莱姆的猜测已经应验了一半。
哈利遵照海格的指示，向鹰马行礼，并顺利得到鹰马的俯首。
这时的德拉科一把推开前面的格兰芬多女生，不管人家险些摔倒，吓得叫出来，花容失色。
他盯着正中央的哈利·波特，摸出苹果，一口咬下，清脆的“咔”一声。
哈利能够抚摸鹰马的头，甚至海格还把他放上鹰马的背部，让他骑着鹰马在霍格沃兹环游一圈。
果不其然，一人一马回到地面的时候，得到了热情的掌声。
妮卡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她微微弯腰，捂住不停跳动的心口，神识有瞬间的脱离，不知身在何处。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莫大的不安。
她艰难地呼吸着。
博特莱姆很快察觉到她的异常，扶住她的肩膀，关切而焦灼：“妮卡，怎么了？”
妮卡勉强挣开博特莱姆的手，后退一步。恍惚着下意识去看德拉科。
金发少爷面色不善，将啃了一半的苹果丢在地上，大有冲上前去的意头。
“德拉科，别……”妮卡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喊出这一句。
但她的声音实在太过虚弱，话语太过零碎，金发少爷完全没有听见，只在眨眼间，他已经分开旁人，气势汹汹地大步走了过去。
“你并不是个危险的生物，对吗？你这个丑陋的大畜生！”
小魔王大声叫嚣，发泄着他的不满与不屑。
他径直走到鹰马跟前，勾起嘴角，想说神奇生物也不过如此，他偏偏要靠近，一个畜生能耐他何？
正与哈利交谈而疏忽了的海格闻声望去，吓得只能不住喃喃：“马尔福，不要。”
然而已经迟了。
被激怒的鹰马一声长啸，直立起身子，庞大的翅膀扬起阵阵尘土，坚硬的蹄子对准德拉科，奋力踩下。
鹰马之怒，力比千钧。
德拉科未料鹰马的恐怖，要闪身退让已是来不及，甚至他仅仅只抬头看着这个大家伙，惊恐的瞳人中倒映着它扬蹄踏下的庞大身影。
然后他抬手去挡。
骨头断裂的声音将妮卡从恍惚中惊醒，她腿一软，坐在地上。
“妮卡。”博特莱姆焦急得不顾触碰是不是会惹妮卡不悦，半蹲着，伸手揽住妮卡，“没事吧，你还好吗？”
栗色小卷的少年此刻如同失手打碎心爱的瓷器一般慌张：“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苍白着小脸的小姑娘闭上眼睛，缓缓吐息，低声道：“怎么又是……”
她拒绝了博特莱姆的帮助：“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你这个样子。”博特莱姆完全无法放心，坚持要带她去看医生。
妮卡的眼闭上又张开，她看着一脸担忧的博特莱姆，将小手搭上他的手背，扶着站起。
“我真的没事。”
她看向倒在地上，痛得呜咽、满地打滚的金发少爷。
“海格！”赫敏冲出来，“他应该马上被送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禁忌森林与鹰马之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