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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叫桃园奈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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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织姬的心情渐渐愉悦起来,完全没有几日前的颓废,黑崎一护也因为妹妹的事情得以解决眉头松展,而□□老大也如月落所言没有再来烦他了。
“喂,月落,那□□老大的事情你怎么处理的?”小可在电话里扯着大嗓子问道,月落频频将手机移开耳朵,以防小可的大嗓门震破她耳膜。
“很简单啊,把链子实体化放在他家门口,然后搞上一番恶作剧。”想起前几日链子将□□老大的家弄得乌烟瘴气,月落就忍不住捂住嘴笑。
锁链实体化放在□□老大门口,等□□一开门把链子放到家里,就锁住他的门让他们三天三夜呆在家里出不去,最后饥肠辘辘写遗言准备后事。
“哈,这样?月落你真有一套!”小可夸奖月落,听得月落洋洋得意,不禁开心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么好笑?”雪兔捧着两杯奶茶笑眯眯坐在月落面前,热气腾腾的草莓味奶茶弥漫着浓厚的香味。
“我说雪兔啊,你有两天没回学校了,这样能行吗?”月落接过雪兔递来的奶茶,饮了一口满嘴香味,她开心咂咂嘴,望着奶茶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们。
“恩?是吗?可是我觉得这个城市不错啊。”雪兔吃着糕点,微笑着毫不在意回答,“班主任叫我来这里采集摄影素材,三天的时间也刚好够了,顺便看看你,多好的事。”
“雪兔吃这么多糕点,肚子不会胀着难受吗?”看着桌上一大堆零食,月落真怀疑雪兔会不会吃撑着然后休克,但雪落摇摇头,露出无辜的眼神,那表情似乎在说:才这么一点,你就笑话我的食量,好委屈。
“老板,来块草莓味的糕点。”旁边一个穿着亚麻色校服的灰发女孩拉开长椅坐了下来,她托着腮把玩桌上的纸巾盒,那是一个复古纸巾盒,丝绸般绒布包裹全盒,上面绣着绚烂的樱花花瓣,顺着纸巾盒盒顶漂浮而下,似乎闻到月落奶茶里的香味,她不仅偏头望去,开心笑道,“草莓味的奶茶味好香啊。”
月落一愣,也笑道:“恩,对啊,这是这个店招牌奶茶呢,特别是珍珠椰果,嚼起来特有感觉。”
说到珍珠,奈奈生好奇道:“诶诶?那你喜欢珍珠还是椰果?我比较喜欢珍珠啊,椰果尝起来很滑的,我家那个也吃不惯椰果呢。”
“我都喜欢啊,不过珍珠尝起来更香些,而且味道持久哦。”月落拉长的尾调逗笑了奈奈生,两人像是许久未见面的熟人相视一笑。
奈奈生的糕点来了,她吃了一口大呼过瘾,然后打包又买了一份,当她走出店门口时,招呼对面在宠物店闲逛的少年,少年一头银白色头发,发尾在腰间流水般荡漾,少年穿着深蓝色和服,走路的时候喜欢双手抱在胸间,他懒洋洋看了一眼奈奈生。
“太慢了!”
“喂,还不是你嘟哝着喜欢看宠物我才没事做在对面吃东西,这个时候就不要嫌我慢啦巴卫。”
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月落偏过头对雪落微微一笑:“对了,明天去神社逛逛怎么样?听说最近有庙会啊,趁着假期好想去看看呢。”
虽然只有一天假,但是能叫上小樱就更不错了!
“好啊,但是小樱明天还要考试。”像是看穿了月落的心事,虽是暖暖的语气但依然犹如寒冬腊月般冰冷,犹如一泼冷水灌进月落心里。
“哦,这样啊,哎,真可惜,小樱考试,桃矢考试,就连爸爸也出差去外地买资料了。”月落沮丧叹了口气。
雪兔温暖一笑:“没关系啊,明天我陪你,去日暮神社还是御影神社?”
日暮神社前几天因托付小樱用【戾】牌,已经去过了,感觉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御影神社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昨天还听井上说最近各大神社在召开百年探讨会,据说是一百年出现一次,在各个神社里选拔最优秀的庙会主持,御影神社土地庙会主持人桃园奈奈生会跳一曲非常漂亮经典的神乐舞,相传这个舞蹈失传几百年了,这次庙会主持冠军看来非桃园奈奈生所属了!
这么一说,月落也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不假思索答:“那就御影神社吧。”
“阿嚏!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说我。”奈奈生打了一个喷嚏,还好别过脸没打在糕点上,不然她简直是悔恨莫及!
“奈奈生大人别感冒了啊,多穿件衣服,明天的庙会还要辛苦你啦。”虎彻飞过去带了件外套,披在奈奈生肩上。
虎彻是神社的精灵,戴着一只眼小而嘴尖的丑八怪假面具,终生不露脸,任凭有再大好奇心的人也会被他彻底不想让你看到脸的耐心所折服。
“没事的啦,话说回来,巴卫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奈奈生望着门外,巴卫这家伙,本来说好和她一起回来的,但路上说有事要办,又离开了,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迟迟不见巴卫的影子,明天就要表演了,这时候还不为她打气,万一明天她突然紧张了怎么办?
“没事的,巴卫大人一定马上就回来了!”鬼切飞过来,和虎彻一起为奈奈生打气,“加油,加油。”
鬼切也是神社的精灵,戴着丑女面具,别说是桃园奈奈生了,就连巴卫也从没看到过它的脸。
“哎,算了,我还是先去睡吧。”奈奈生看了眼时间,十点了,她嘟哝着喝了杯水遍爬到床上,扯了扯被褥。
怎么感觉被褥变得那么重了?
再扯一扯,一个银发少年顺势倒在奈奈生怀里。
“啊,啊,巴卫你怎么在这里?”奈奈生跳下窗,惊慌失措叫道。
“恩?”巴卫睁开狭长妖冶的双瞳,打了个哈欠,莫名其妙看了奈奈生一眼,“你怎么了?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一样。”
“啊!你不要过来!你不是巴卫大人!”鬼切虎彻喧嚣着拿着拖把扫帚围住巴卫。
巴卫动了动耳朵,怀抱着肩好脾气看着他们。
奈奈生惊讶捂住嘴,止住鬼切虎彻的动作,她凑近一点看巴卫,巴卫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正想推开她下床的时候,奈奈生忽然叫道:“今天陪我一整天的那个人不是巴卫?”
“什么陪你一整天?我昨晚不是说了吗?我有点累,想睡觉,可能会睡一天,你忘了吗?”巴卫有些不耐烦。
这下轮到奈奈生歇斯底里了:“啊啊,这么说来,今天陪我的人不是巴卫,是长着一张跟巴卫一模一样脸的男人!”
鬼切虎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爆发和奈奈生一样的尖叫声,巴卫掏了掏耳朵,然后将他俩踹了出去。
“奈奈生,你是说,今天你和一个长着和我一样的人在一起?也叫巴卫?”静下心来的巴卫完完整整听奈奈生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他们一起逛街,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游乐场。
巴卫越听拳头捏得越紧,眉头青筋皱起,最后咆哮道:“到底是哪个妖怪,竟然敢伪装成本大爷的样子!”
奈奈生愣了愣:“他说…他说他有事要去耽误一阵子,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话音一落,巴卫披着一套外衣夺门而出。
圆月镶嵌在夜幕中,月光浸染着大地,路上两边一排排苍翠的树木依稀可见,深邃辽远的深蓝的帷幕上缀满点点繁星,薄薄的云绕在圆月周围,透着神秘与虚幻。
“喂,女人,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巴卫叫住正出去买夜宵的灰发少女,少女有着和桃园奈奈生一样的头发,明艳动人的大眼,不过这个少女的双眸的翠绿的,透着莹莹翡翠般的光芒。
“恩?什么事?”月落停住脚步,望着美艳少年秀色可餐的脸,虽然她承认眼前这个美男子长得确实很漂亮,可是尖尖的耳朵和年代不符的和服是怎么回事?
不会又遇上幽灵了吧?还是古代幽灵?
“我说,你有没有遇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巴卫不耐其烦复述一遍。
好吧,月落有些失望,她原以为是个美男子,没想到却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痴呆儿,虽然,恩,这个痴呆儿也长得很帅。
“莫名其妙,我只看到你。”月落摇摇头,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叹息离去。
没有就没有,叹什么气?巴卫不高兴看了月落一眼,转身之际飞身一跃,跳到房屋顶端。
月落只感觉身后有股风,当她回头看了看有没有其他人时,却发现美男子不见了,
***
第二天一早,雪兔就站在女生宿舍楼底下,虽然寒风阵阵,但雪兔仍然热情带着刚买的包子和豆浆等待月落。
月落边下楼边梳头,撞见几个同伴女生投来羡慕的目光。
“喂,楼下那个是你男朋友吧?好帅啊!”女生甲眼冒爱心艳慕道。
“真幸福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给你买早餐啦。”女生乙托着腮花痴叫道。
月落抽抽嘴角,她们根本不知道雪兔的另一个身份—审判者月,一个高傲冰冷的男人,正是因为月的高冷与雪兔的温暖,月落根本没有将雪兔连日来的热情放在心里,她只当是朋友间,主宾间,甚至是看在妹妹小樱的份上,雪兔才对自己这么好的,所以每次在雪兔面前,月落都表现得一点也不见外。
她边梳头边下楼,最后跑到雪兔面前,头发随便扎了个马尾:“喂,我来晚了吧?”
像是惩罚月的冷漠,月落对雪兔也从来不用敬语,不像小樱对雪兔的那份爱慕之情,月落一向都是随随便便。
“还好,我也是才来。”虽然寒风刺骨,双腿像是被冻住一般差点没了知觉,但雪兔仍然眼泛笑意,温暖注视着月落。
“你看着我干什么?”月落以为自己脸上有痘痘,掏出镜子照了照,除了几颗眼屎以外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她搓掉眼里的眼屎,再瞧了眼雪兔,雪兔没看自己了,他望着学校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带着温暖的笑向他们点头示意,虽然雪兔从未见过他们。
雪兔似乎天生对人这么友好,就算是陌生人,他的语气也丝毫未变,嗓音柔软,语气温柔。
“雪兔,我们走吧,去御影神社。”月落没忘记今天的任务,是参观失传已久的神乐舞,昨晚她特意在谷歌上搜索了一下,神乐舞是一种为神而跳的舞蹈,通常手持扇子一面是金色一面是银色,和神乐铃搭配使用。金色代表太阳而银色代表月亮,只要脚一迈开,神乐铃自然跟着一起响起,舞和铃形成天然的音乐与舞姿,远远看去就像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说起来也正是因为昨晚搜索神乐舞,导致半夜一点,肚子发饿,所以才翻墙去外面买夜宵,才会撞见一个穿着古代和服,头顶两个尖耳的怪异美少年。
御影神社也不远,坐几个公交车站就到了,不过今天人似乎特别多,也可能恰巧是周末的原因,每一站往车上挤的人也非常多。
“喂,雪兔,别走远了,不然我看不见你。”看着被人群快要冲散了雪兔,月落立刻向他叫道,可叫声很快被淹没在又一批上站的乘客们。
“我也不想啊,可是…”雪兔很为难看着那么多乘客,最后选择待在车的一个角落里。
月落看不见雪兔,她踮起脚伸长脖子看着里面,突然小指被一个人勾住,她诧异回过头,是雪兔!
“我就在这里啊,月落。”雪兔笑眯眯看着她,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月落一时愣住,忽然挣脱了雪兔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干嘛莫名其妙拉我的手?
月落脸颊绯红,突然雪兔抱着她的肩,良久她才反应过来雪兔抱着她的肩,挤着来来往往上站下站的乘客们。
雪兔他在保护我?哦,虽然收复库洛牌的时候也在保护我,可是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怪?月不是最反感和我肢体接触了吗?
其实也不算是反感,只是月受不了月落经常不洗澡,有时候半夜逛酒吧,浑身一股酒味,那时候赶来接月落的雪兔就会变成审判月的样子,推搡着月落向学校宿舍赶去。
雪兔是扶,而月只会推,或者不屑一顾。
真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却能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让月落又好气又好笑。
“喂,雪兔。”月落抬眼看着他,企图从他温柔的眼眸中瞧见什么倪端,但也许是她对雪兔的认知之少,她看不出雪兔比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倒数第二站,也许是市中心的缘故,下站的人也比较多了,公交车摇摇晃晃一阵后,车门张开,下车的人就像车子吐出的一口米饭,吐完之后,车上有几个人屈指可数。
“喂,雪兔,我们…”月落刚刚想说‘我们下一站下车’,回头突然发现雪兔不见了!
“月落,下一站下车是吧?”车角落里的雪兔忽然走过来,站在车头的月落虽然与车尾距离不大,但她在那一刻还是被狠狠愣住!
雪兔的衣服被乘客挤的很脏,特别是背后,因为一直抵着车壁,雪白的外套上沾满了泥土与灰尘,袖子两口也满是脏污,这与刚才干净的雪兔截然相反!
难道刚才看见的雪兔与现在这个和自己打招呼的雪兔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认知浮出月落的脑海,月落吓了一跳,她忽然想起昨晚那个穿着古代诡异和服向她问话的少年。
“喂,你有没有遇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