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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与审判月的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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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是御影!
月落惊讶看着他,以为以前那个御影又回来了,没想到御影嬉皮笑脸凑过来:“喂,小姐,我救了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滚!”月落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哼,土地神吗?”巴卫不屑一顾,他捂住胸口扶着大树站起来,银白色长发在空中飞舞。
月落看得刹那失神。难怪奈奈生这么喜欢他,原来就算受伤的样子也好迷人啊!
然后巴卫转身就走。
“喂喂,巴卫!”月落想叫住巴卫,但手腕却被御影扼住,她回头不明所以看御影,御影叹口气摇摇头。
“可他会死!”月落小声的说,挣脱御影的禁锢。
察觉到身后有人追过来,巴卫特别不耐烦,突然他动不了了!他睁大瞳孔僵硬看着脚底下,脚底似乎有线条束缚自己,两只手的手腕处也各有一根线缠绕住,自己头顶也是!他无法转动脖子,但从线散发的微弱力量来看,是那个女人的没错!
“我不是说过吗?叫你别来烦我!”这种被束缚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巴卫喉咙一腥,吐出了一口血。
“哎呀呀。”御影抱着肩走过去,看着地上一滩血,摇摇头说,“你要救这只小狐狸吗?”
月落点头:“我封印掉他的记忆。”
“你认识他吗?”御影冷冷开口,月落一怔,回过头看御影,后背突然被人猛的一敲,月落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月落醒来的时候,裤兜和脖颈变得非常轻盈,她大叫不好,摸索脖颈上的项链和裤兜里的纸牌,全都没有了!
月落从床上爬起来,却感觉头非常昏沉,后背也很疼。
“你醒了?”御影优哉游哉走过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赶快把我的库洛牌还给我!”月落大叫道,这一叫背后牵扯般的疼痛,她止住声,皱眉忍受背后的疼痛。
“土地神的职责向来是保护这里人类的安全,还有就是实现人们的祈愿,可是我没见过你。”御影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漠,大概是冷淡的氛围略显尴尬,他随即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所以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姑娘。”
“天宫月。”月落头也不抬的说,御影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伸手扼住她的下巴,柔柔一笑,“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的纸牌写什么名字呢。”
月落拍掉他的手:“冷冷道,把我的纸牌还给我。”
御影退了几步,故作遗憾的说:“如果我说不呢?”
月落抬起头,不可思议看着他,这还是当初和自己一起吃关东煮的男人吗?不过几十年,为什么一个人会变得如此之快?
“巴卫呢?”月落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争执下去,她随口问了声巴卫在哪里,却换来御影讪讪的笑。
“那只狐狸啊,被我哄睡着了。”御影点点头,自顾自的回答,“看来是很强的诅咒,你下的吗?”
“我?怎么可能?”月落指了指自己,语气一变,“你怀疑我?”
“抱歉小姐。”御影双手一摊,“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而据我所知,你的力量和巫女差不多,你该不会是巫女吧?”
月落像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笑得差点滚到地上,笑得后背更疼,最后她止住笑,抬起头说:“喂,御影先生,我看起来哪里像巫女了?”
御影冷冷一笑:“是吗?可是只有巫女和神明才知道我的名字呢。”
月落止住声,这下她笑不起来了,没错她第一眼见到御影时就不由自主叫出他的名字,就像很久没见面的老熟人,她的脸上堆出好久不见的表情,可对于御影来说她是未来的,而对于她来说,御影只是一小时前才见不久。
“恩,我是巫女。”也许这样说,御影就不会探究她的身份了吧。
但没想到周遭的杀气愈来愈严重,御影指尖上延伸出一条湛蓝色长鞭,在空中飞舞,他语气一凌:“那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月落明显感觉有些不对!
“请你去死吧!巫女小姐!”
御影的长鞭挥舞过来,月落忍受后背的剧痛跳下床躲到一边,本是破烂的神社被御影的长鞭打出一个洞,凄冷的寒风吹进来,吹熄了烛火,房间光线立刻变黑,只剩下御影的长鞭闪烁着湛蓝色耀眼的光芒。
“等等!御影,你干什么?这可是你的神社啊!”月落大声问道,却换来御影冷冷一笑,“哦,是吗?不是你们族人的原因,神社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月落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等等,御影,我不是巫女!”因为说话太急,差点咬掉了舌头,月落心里暗暗懊悔,干嘛突然说自己是巫女啊!
御影止住了动作,目不转睛看着月落。
“我是魔法师!”
“您在开玩笑吧,小姐。”御影冷哼一声,“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吗?巫女小姐。”
“不不!我确实不是巫女,我是魔法师,不信你可以把纸牌还给我!让我为你展示魔法?”
真不知道以前的御影和巫女有什么恩怨情仇,
房间里的烛火亮了起来,寒风弱了些,月落用神社废弃的门遮住那块洞,房间终于能暖和一些,她抱着肩看着御影。
“真是非常抱歉!”御影磕头说,“我以为您是巫女一族。”
月落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御影竟会向自己行这么大的礼,连忙扶他起身:“不,您别这样,御影先生。”
从御影的口中得知,三年前,镇子来了一批巫女,能以舞降神、与神沟通,祭祀社稷山川,通常负责驱邪、洁净、祈雨、祝祷风调雨顺。她们的到来第一件事就是拆掉以前的旧神社,搭建自己的巫女神社,这件事遭到御影极度反对,虽然最后靠武力保存下了神社,但也是破旧不堪。一个堂堂土地神的神社竟然被巫女践踏,想到这里,御影就非常愤怒。
“在未来,有一只狐狸帮你打扫神社。”月落眨眨眼,希望说句话安抚御影。
“哦,是吗?就那只受伤的小狐狸?”御影失笑摇摇头,他一点都不相信一只濒临死亡的狐狸可以拯救自己的神社。
“巴卫他不会死的!”像是猜中了御影心之所想,月落大声反对道,然后说,“御影先生,我要去封印他的记忆,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虽然我不反对你。”御影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一闪,“但是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而且那只狐狸已经快要死了。”
“不,不可能!”月落睁大眼睛,“我必须救巴卫!”
说完,她忙不迭地爬起来,手里紧紧握住封印之杖,果然如同御影所言,月落终究是人类,受了伤之后不会像妖怪或者神明那样立刻好起来,她背上的疼痛就像被重物压在背上一样,每走一步举步维艰。
月落扶着门走近巴卫的房间,巴卫虚弱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呼气,他的枕边全是喷出的鲜血。
“【忆】牌,请帮我封印他深爱雪路的记忆吧!”
月落举起封印之杖,大喝道。
一阵强光后,她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不受控制,双腿也软绵绵跪在地上,她捏拙忆】牌,咬牙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却没一点力气。
可恶,力量还是太弱了!
***
“月落,你好点没?”耳畔是温柔的话语,像春风吹徐,清风拂过大地一般温和。
“恩…”月落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却有如千斤重,她只看见眼前有个模糊的人影,但是却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御影吗?”她呢喃道。
那人失笑道:“我不是御影。”
或许是那人的声音太过柔软了,他温热的掌心抚在额头上,像是冰冷雪地里的一湖温泉,月落感觉非常温暖,她惬意眯起眼睛享受那副温柔。
“月落你啊,发烧好几天了。”那人叹气摇摇头。
月落一惊,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她急忙问道:“几天了?”
她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的事,自己正在用【忆】牌封印巴卫的记忆,但因为力量太过弱小,【始】牌扭曲了时空,这么说来,自己应该回来了,但是听那人的口气,自己似乎昏迷了不少日子?
想到这里,她开始害怕起来。
“2天了,月落。”那人拧干了帕子搭在月落额头上,月落眼前迷迷糊糊,头也很昏沉,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眼前却依旧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最后她放弃了。
“我想去御影神社。”
那人一愣:“空座市的御影神社吗?”
“恩。”月落闷闷应道。
那人叹了口气,拉开凳子,响起走动的脚步声,然而脚步声到门前便止住了,随后一股风吹过。
月冷淡的声音响起:“木之本月落,你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还去处理别人的事吗?”
月落一愣,冷哼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审判月啊。”
这么说起来,刚才照顾自己的就是月城雪兔吧,不过一听到审判月欠揍的声音,月落感觉自己身体就好不起来了。
“月落,你知不知道你收复的是一张什么样的纸牌?”月倒吸一口冷气,语气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但在一瞬间便止住了声。
“不知道。”月落闷闷回答。
“和【无】一样。”
【无】是一张拥有“负”力量的纸牌,拥有与52张牌相抗衡的力量,可以让物体在某一空间内化为虚无。这张牌是所有库洛牌中最强的!所有人忌惮它的能力!而小樱也是费了很大的辛苦才收复了它,并将它和‘爱’牌转换成【希望】牌。
“你知道【始】牌真正的力量吗?”
【始】牌能让一切还原,让所有生命回到最初的样子,其力量强到可以让人变回婴儿,可以令人类变回猿猴,甚至能让人回到总鳍鱼时代。
月落头皮发麻:“对不起,我不知道。”
见月落诚恳道歉,月也放低了语气:“这张牌能力非常强大,你以后不要再用了。”
顿了顿,月又说:“至于御影神社,你也不要再去了。”
“为什么?”月落无法相信的说,“不让我用【始】牌我答应了,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去御影神社?要知道奈奈生他们很需要我!”
“你和他们在一起,一个是妖怪一个是土地神,很危险,你是库洛牌继承者,我是库洛牌的封印兽,为了库洛牌的安全起见,你不能再去神社。”
月落觉得很讽刺,勾起唇角:“难道仅仅是因为库洛牌的安全着想吗?我该说不愧是魔卡封印兽么?”
对于月这么拼死捍卫纸牌却示人命视若无睹,月落很讨厌这样的月。
她使劲睁开眼,一丝光明印入眼帘,自己房间粉色天花板映入眼底,月落侧过身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褥,呢喃道:“不行,我要去神社,巴卫还有一天时间。”
“如果是为了那只狐狸,你用【未】牌窥视下未来,就能知道他的生死状况。”
月落真想一拳砸在月身上,她愤恨道:“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明天,我为什么不现在就去争取改变历史?”
月突然扼住月落的手腕,他的手很冰凉,像寒天腊月的冰雪,贴上月落的皮肤便能冻僵全身,他呵出冰冷的呼吸,冷若冰霜道:“你还想用【始】牌吗?木之本月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