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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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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着老A今天遇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双休,昨天的酒豪门今天大多还是酒虫,赖在床上起不来,即使清晨有那惊天动地两声吼,众老A还是各过各活,当然,这也是因为大家都很聪明的选择不当炮灰。总之那天薛刚在被吼声吓醒后,没两分钟又被撞门声吓跳,然后被某衣衫不整、神色慌乱的少校吓傻,导致薛刚开口的第一句是:“吴哲,你把咱们队长怎么了?”
一句话问完,薛刚更傻了,吴哲则脸黑赛墨,薛同志抢在某人发作之前从床上一蹦而起,穿着内裤背心就冲出门,留吴哲一人在屋子里咬牙。吴哲咬了半天牙,反身回薛刚床上被他的衣服丢出门外,然后关门、落锁。那边薛刚冲进齐桓和许三多的屋里,随便找一空铺位就钻了进去,把脑袋也蒙进被子里,瑟瑟发抖。齐桓和许三多面面相觑,然后许三多走过去拍拍薛刚那裹成一团的被子,许三多问:“薛刚,吴哲他把你怎么了吗?”
薛刚挂了,齐桓已经抽过去了。
花开两边,各表一枝,而一切问题的根源正仰面躺在床上,那表情一半笑一半哭,扭曲得可以。哭是因为作为某人的抱枕被压着睡了一晚,血流不畅现在酸麻得不能动了,笑则是因为……嘿嘿,吴哲,你不知道自己有酒醉后说梦话的毛病吧?!袁朗躺在床上继续着半哭半笑的扭曲表情,不就是个梦吗,什么时候看我给你来个美梦成真,美梦成真那才叫有意义。袁朗你魔障了,许三多的口头禅你都学会了。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念叨着自己的平常心开始新一周的训练,结果一下楼看见袁朗的脸,吴哲又心跳一百八了。某人又带起那著名的□□镜在队伍前面笑眯眯,某人说,“今天我们先去高地旅个游,大家有意见没。”
所有人都觉着自己脖子后面有冷风吹,这啥情况啊,某独裁主义者什么时候开始讲究民主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所有人选择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即使没人上套袁朗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扛木头大家也习惯了,要不这么吧,分成两队,A队先背B队上去,回来的时候B队背A队回来。”袁朗看着全队开始抽搐的脸继续微笑着把他们往更深的地狱里踹,“补充一句,装备可是一样都不能少啊。”
袁朗看看表,“现在开始分组,限时一分钟。”
许三多被成才齐桓争抢中,薛刚和石丽海争抢队里另一瘦小孩子,其实最瘦的吴哲反而没人争了,甚至吴哲往哪一站,那边的人立马跟火烧屁股似的跑了。吴哲纳闷,然后醒悟,最后回头看向袁朗,一脸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袁朗微笑着顺应吴哲哀怨的视线走过去,走到吴哲身前双臂一伸,摆出一幅标准的“等抱”的造型,嘴上还不依不饶,“少校同志啊,看来你人缘不行嘛,算了算了,我也就委屈下自个,舍身奉献了。”
吴哲立马不哀怨了,但是人家少校的智商也不是吹的,顺应着袁朗的造型,拦腰却将他扛到肩膀上,还是头下脚上的姿势,吴哲笑呵呵的还顺手拍拍袁朗的屁股,从容应对,“队长大人您肯如此奉献,小生也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沿途还请您保持十二分的警惕,是人皆知小生体力有限,到时候有个什么万一,还请您担待担待,小生先在此提醒兼感谢。”
袁朗一时不知哭好还是笑好,这怎么,又把自个给A进去了呢。那边齐桓眼看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刻拿出他副队长的职责,“全体都有,出发。”
某高地山顶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半人瘫了,一半人愁眉苦脸,吴哲奇迹般的一路就这么扛着袁朗跑上山,中途一刻没停,其实袁朗倒期盼他能停一下来着,毕竟头下脚上脑充血就罢了,还得忍受着一路被吴哲那全是骨头的肩膀顶着胃这么颠簸上来,即使是袁朗现在也被折腾得死去活来。齐桓等人虽然累的站都站不起来,但想着一路上袁朗的表情就觉得值了。吴哲脑袋冷静过来就开始后怕了,等下下山的时候,这烂人该如何报复啊?!
喘匀了气的袁朗看出吴哲的小九九,在肚子里偷笑,表面还是一幅道貌岸然、荣辱不惊,他越是没有反应吴哲就越是紧张,脑袋里面已经盘算着从十大酷刑到中美合作所,吴哲悔了,悔得痛不欲生,悔得苍天有泪,悔得看谁都不顺眼。这边袁朗看大家休息得差不多,就开始整队集合,眼看着一边晴来一边雨,翻身穷奴开始准备把歌唱了,袁朗笑眯眯的走到吴哲面前,很厚道的以猪八戒背媳妇的标准姿势把吴哲背背上,那边齐桓也翻身骑在薛刚背上,依旧继续他副队长的职责:“全体都有,上马,出发!”
比较之前袁朗的凄惨,吴哲这一路上的待遇那整个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可是袁朗越厚道吴哲就越忐忑,吴哲同志那眉头皱得都快结成疙瘩了,这些袁朗不用回头就明了得跟明镜似的。袁朗接着跑步的动作把吴哲又抬高点,其实就算吴哲再瘦,毕竟身高在那,再加上那身装备的重量,也够袁朗吃一壶的。吴哲趴在袁朗背上,感觉到自己又被抬高,架着自己双腿的手臂又再度收紧,耳边听到袁朗逐渐剧烈的喘息声,吴哲的思想开始走神,恍惚间回到那片密林,上次任务的地方。
那时炸弹在三人中间爆炸,自己和齐桓等浓烟散开后却发现袁朗紧闭着双眼无声无息,自己也是这么的把袁朗背自己背上,听着那人在自己耳边呼吸,那声音又轻又低,似乎只要走个神就再也听不到了。那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慌张,担心,生气,害怕,全部心神分散两边,一边集中在脚下,机械性的随在齐桓身后奔跑,另一边集中在耳朵上,袁朗在自己耳边呼吸,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一百八十一声……三百二十七声……然后就听到某人贴着自己的耳边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前半句听得自己心头一暖,后面的却让吴哲几乎跳脚,更让自己跳脚的是袁朗的呼吸就那么热腾腾的呼在自己耳朵上,然后那股热气就这么透过皮肤侵驻进来,渗入血液,然后顺着血液进入心脏,连带着整个心脏都温暖然后火热起来,热的让吴哲想哭。
回忆着的吴哲忘记了现在正是在训练,双手原本是撑在袁朗肩膀上的,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往前伸过去,弯过去。袁朗感觉到吴哲的双手现在正轻轻搂在自己脖子上,袁朗轻轻的笑了。因为双手不再撑着身体了,吴哲的胸膛正贴在袁朗的后背,吴哲伸了伸脖子,嘴巴就凑到袁朗的耳边,袁朗先是感觉到吴哲温热的呼吸,然后就听到吴哲很小声的说话,吴哲说:“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