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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节4 ...

  •   节4

      “小姐。在下曹圆滑,是陆氏下家曹氏子弟,从8岁给老爷作侍读以来,现为本府管家。主要负责一些出入进项,监理医馆。”我点了点头,没有废话,态度恭谨,言辞明朗,是个能干的人啊。而且看起来,和陆老爷关系不错,应该是个忠臣。
      “刚才布菜者,是在下内人,唤为圆嫂,主要负责打理内府,以及家务饭食等。小姐也可算是内人一手带大的。至于翠儿,是在下的内侄女。8岁入府为小姐伴读,现年16,负责料理小姐内务。”哦~原来如此,我心里算了一下,从8岁到16,她可是陪伴了清玄整整8年。目前人生的一半都在清玄身边,那么她们感情应该不错吧?
      “原来如此。那么,曹先生,请问那边两位少年又是何人?”我努力用着自认为的古文文绉绉的讲话,好难过啊!
      “小姐折杀老仆了!您以前都叫我华叔,现在怎么如此生分?”
      完了~ 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叫,随口说了个曹先生,看来错的很离谱啊。正在满脑子乱想要怎么解决的当口,感觉到右手被拉住,轻轻被抚摸的感觉让我好温暖,随后就听到
      “芫华,你就不要介意了。玄儿肯定是失忆而忘记怎么叫你,只好尊称,以免失礼。”
      “是啊,母亲。我的确对于称谓感到很困惑。”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华叔,没事,你继续吧。下次我不懂,会开口问明,绝不再擅作主张了。”
      很明显,这位“华叔”的额上留下一滴冷汗,我倒~我刚刚说的话,有那么冷吗?

      “小姐言重了。那两位,”他扭头招了招手,先是那名健壮的男子来到我面前,稽首,然后起来,很规矩的立在当地。我差点儿晕给他看~要行如此大礼吗?姑奶奶我很穷的,从不给压岁钱!!! 我心里一直在嘟囔,因为觉得礼太大,而不知道要如何应答。于是我抬眼,望向陆夫人求助,她柔和的笑,拍拍我的右手,说:
      “没事的,本来要逢年过节,下家才会给宗家的主子叩拜,不过啊,自从你救了阿稔之后啊,他一直都对你这般恭敬呢。”
      “啊,是这样啊。”我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这不是规矩,不用成天坐在高堂之上被人跪拜。“那以后,阿忍,你千万别再对我跪拜,我消受不起,也过意不去啊!”
      这个汉子抬起头看我,眉间显示出不解。似乎再说“是这样吗?”不过,他还是答了“是,小姐。”
      “小姐,这位是在下的幼子,曹请忍。从小跟着老爷夫人长大。虚长小姐6岁,跟着老爷学习医术。”华叔在一边介绍,不过有人出声打断了他。
      “老华,你何必说得那么谦虚,阿忍是我的首徒,众所周知啊。”陆老爷在一旁还蛮开心地说道。我明白了,原来陆老爷很欣赏这个汉子。于是在我细看之下,发现这名男子虽然虎背熊腰,个子可不小,但是眉目间还是有些那位华叔的味道的,真是越看越憨厚的类型,想必学习很刻苦,所以让“老”爷子很欣赏吧?
      “原来是首徒啊。”我对着这个汉子轻笑,真想不到他才23岁,我差点儿被他的容貌骗了呢!本来心里觉得他肯定是和陆老爷子差不多大小,也有小30了呢。完了~我的眼神啊~~~泪~“那我可与你约定好,以后再不要额外的稽首,这才是真的折杀我了呢。何况您还比我年长几岁。”我语毕,只见四周所有人都诧异的盯着我看,啊嘞嘞……?我可是又犯了什么大错?
      紧接着,那位聪明灵秀貌的男子来到我面前,举手抱胸作了个揖,“在下重新见过小姐。鄙人原是官宦后裔,家门不幸,沦落市井,幸得师傅收留,在府学艺已有五年之久。鄙姓梁,名荫翳。栋梁之梁,树木繁盛之荫翳。在此给小姐请安了。愿小姐贵体早日安康。”我紧紧的盯着这人的脸瞧,这人很奇怪。他的自我介绍,是建立在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的基础上?!为何?他难道知道陆清玄的身体里现在早已佳人不在?我听过他如此清晰明朗的自我介绍后,出了一背的汗水。。。
      官宦后裔,在府五年,我心里打了个突,虽然他刚刚的表现很恭敬,虽然我对这里的世界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陆府这是个怎样的家族,可是我却没来由的感到压抑,也许因为侯门艰深,混迹于官场的人家,可想而知,非富即贵的结果多半是依靠非奸即盗不择手段来达成。以后一定要远离此人,此人绝非池中物。我心中暗自告诫自己警惕。

      看我半天不动声色,那位华叔叫退了梁荫翳,上前来来对我说,
      “小姐,我陆府自迁出宗族本家后,人丁不兴,共计此八人,除却在下内人,已一一拜见小姐完毕,不知小姐欲在此侯内人来拜还是另有安排?”
      “呃……那就先不等原嫂了,”我微微一笑,“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在这一刻。”
      “是。那么,老爷,夫人,小姐,老仆先行告退。”
      “你去吧。”陆氏夫妇俩齐声说道。
      终于结束了吧?这些日常的乱七八糟~我眼看着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出,直到最后一个是那位憨厚的阿忍,他迟疑的立在门口,于是陆老爷询问了一把“阿忍,你怎么还不去医馆?”
      “师傅,那您今儿下午,还例行看诊吗?”
      “我就先不去了,小姐刚醒。你一会儿和荫翳一道去问诊吧。”
      “师傅,谁主诊?”
      陆老爷子微一沉吟:“就让荫翳来吧。你把他的方子和病例都记好,回来给我。”
      我明显看到这憨厚的汉子面抽了一把,但还是答“是,师傅。”答得斩钉截铁。

      所有人都出去了厅堂,包括眼色闪烁望向我的翠儿,我故意不应她,笑~所以小丫头无奈,大概就下去找她婶娘了。
      见此,我站了起来,面对着陆氏夫妇俩,问“陆老爷,陆夫人,那么接下来,下半日可有什么安排?”
      “看这丫头,怕是半刻也等不住了。”陆夫人半嗔怪的跟陆老爷说道。
      “呵呵”他爽朗的笑了笑,“要体谅她啊,可能,真的不习惯我们家吧。”
      “倒不是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我也笑了,“只是好奇使然。不然,怎么风马牛不相及,我就从一个穷学生变成了大家小姐?那不是逼着我由简入奢易吗?这要是让我回去了,可还要怎么活啊!”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他们抱怨。其实,我心里害怕得不得了,怕就怕,融不入这里,回去也变成了异乡人。 那可就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啊!
      “哦?倒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在异间的日子过得怎样啊?”
      “异间?”我诧异的重复了一次,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同的空间。”陆老爷虽然作了回答,但是左顾右盼的样子,显得有些心慌。他在紧张什么?自家府第也不安全吗?
      “陆老爷?怎么?这是违禁的话题?”
      “唉~一言难尽,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是啊,梦晓的身子觉得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我们不如去内房好好聊聊的好。”
      “夫人说的是。”陆老爷似乎很满意这个意见,所以抬头询问“梦晓姑娘,到内房去吧。这就告诉你一切。”
      “谨遵老爷夫人好意。”我学着华叔的样子拜了拜,其实只是为了好玩。。。套用一句现代话说,就是“just for fun”,没想到,这两口子很紧张,一把把我拉起来,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啊!折杀我二人了。”
      呆住。 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是个啥东西,怎么个个都说我折杀他们了,管家吧就算了,连主子两口都这样。看这事儿闹的,真没治了。
      我吐了吐舌头,“看来又犯什么忌讳了。对不住啊!我可要好好学学规矩了,看来是唯今当务之急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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