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莫紫安肴

12、这一年

　　这一年
　　每一年都是这一年，每一年也都是这一年。
　　无常，他站在楼顶看着前方的一切，现如今真的可以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了，唯一的差别只不过到那个中心的时间的长短罢了。而他总是有那么几天时间要来这个楼顶，看着这个房子与周围如此,其实蛮好的，不是很高也不算很低。有人曾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的频繁来这里,他想正如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生物定时定期的留那么多血一样。他站在楼顶上，没有人管他，刚开始还是有那么几个过来的，以为他要像那些无知的颓废着一样，学学鸡蛋撞石头，体会那瞬时的不自量力。他是那种人么？！那些无意义并且疼痛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这种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何必要走这个捷径呢。
　　时间的推移，在那个中心点，满满活跃起来的夜晚，然后活跃向着四周慢慢扩散，哪里的人以进入那个点为荣。那个中心点的影响像岩浆一点点的爆发，四面的扩散，然后像个几百年没有吃过土的人兴奋地啃食着土。他还没有在闲暇的时候去过那个地方，他觉得没有必要，根据他多年的观察。那个时候的点总是在那个时间段，那一个点开始，它就在那里变都没有变过一下。固执的像个顽童，被世界抛弃又被世界接受。
　　总有那么些时候，裤袋里的小魔鬼会在那里疯了似得撒娇。没有办法,他跺了跺脚，他从迎风面走到了背风面。他有点冷，摩擦了一下手，从裤兜了捧出了手机，接起了那正在呐喊的手机。迎面来的是嘈杂的“风”，耳边呼呼的吹着，一点都没有听见他们在讲什么。不过他其实不用听也知道那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场景。
　　“知道了知道了，会过去的，先挂了。”
　　那放下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从口袋里拿出一双深色的袜子，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了领带，他跺了跺脚，想抖去脚边的灰尘。夜晚总是十分适合伪装自己，每个渴望生活的人都是一样的，那看了一下前方破碎镜子中的自己，不错，人模狗样的。聚会是什么，广结良缘，浮夸攀比，那些不重要，他唯一看重的是别人对自己的眼光。他慢慢踱步进去，像清代的小脚女人，慢慢的小小的走但每一步都要铿锵有力。昂首挺胸像个大佬，他在这一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他慢慢踱步进去，这样更加显得他是主人而不是它的负债者。推门进去不必说酒林肉池，一股迷幻的味道冲面而来，比之前嘈杂的风更加厉害上了几分。不过无所谓，他是大佬，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意外。他推门进去，里面的欢声笑语登时停了下去，像学生时代吵闹的自习，班主任一下子推门进来，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的扫视，其中不免夹杂着几眼嫌弃，去社会上经历过几圈的人眼睛就是探金器，一声呼喊：“大兄弟，就是差你一个人了，兄弟几年未见，过得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咱们这里不是别人一切就简，咱们是多少年的朋友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赢得一床眠，咱们的兄弟情义定要比这个深上几分。之后不要忘了我们兄弟姐妹们啊，是不是啊。”后面的一阵呼叫声迎合声，比那屏幕的女声更加的大，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微微一笑显得很有修养，
　　“道听途说”
　　之后他默默地坐在那里，不想跟别人聊天，喝上几口小酒，然后看着他们撕扯似得歌声，人生总要有那么几次的肺腑。他最喜欢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考虑，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考虑总会有那么几个会主动帮你做要一切事情.他环看着四周，觉得有时人就像活在梦里，随意的挥霍，随意的玩玩，无所畏惧的跳。而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是一根头发丝都能割死的人，另一群人是从宇宙落到地球上还没事。而他是独饮千杯酒，酒醒人自醉。
　　所有的事情会经历一个由胜到衰，然后最终的完结，不过完结的前面总要挣扎几番。
　　聚会的挣扎就是谁付钱，总有那么几个人先偷偷摸摸的过去，总又有那么几个眼尖的人大着嗓门，“你们是不是要过去付账啊，不是说好这一顿是我请客的么，这样子就不够意思了，是不给我面子了。”然后凌波微步的走过去，在这么拉拉扯扯的过程，服务员总会非常径直的走过来，走到他的面前
　　“boss”
　　最后拉扯没有了，呼吸变少了，最后一下一下的轻轻抽搐，然后一切停止了，没有挣扎，完结。
　　他送走了聚会的人，站在入口前，那个爆发的中心点。是的他还没有在闲暇的时候来过这个地方，每一年都是这一年，每一年也都是这一年，有什么好来的。
　　不就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