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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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协发给会员的日历被一页一页的迅速撕掉。
再过几天就是清明了。
自从来到尸魂界后，燕然开始对从前不屑一顾的节日格外的感兴趣。
每当万俟问起的时候，她总会笑眯眯的说“那是当然咯。以前的时候，就算是节日还是会埋在报表堆里，谁会喜欢那样的节日嘛！”
现在自然不同了。
两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假期，和其他席官调换一下就可以好好的休足七天了呢。
早知道来尸魂界会这么好，恐怕尉迟千金的死因会被填上‘自杀’……
燕然的母亲，也是万俟的母亲。
说起来，两个人算是至亲的姐妹。
可是，仅仅因为一个姓氏，让血浓于水的她们整整演了25年的对手戏。
真是……唉。算了，反正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再去谈什么爱恨实在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不管你有多么高的地位，多么优越的条件。只知道沉湎在回忆中，是绝对不会幸福的。
那种学不会向前看的人，老天都不会同情他呢。
更何况，天赐的良机，不抓住的是傻瓜！
但是，小小的缅怀下父亲，还是可以的吧……
清明。
燕然家不远的丛林外。
“母亲说父亲一直喜欢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好。”
燕然踩踩脚下松软的草地，将脚踏进清凉的河水中。
万俟无声的站在她的身后，只是温柔的看着她调皮的拨弄起水花。
说道燕然的父亲，他觉得燕然并没有投入多少的感情。
毕竟一个只和父亲见过半个月的婴儿能有多少记忆呢。其实，是以缅怀父亲的名义在怀念母亲吧。
燕然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女强人。
好胜心强，敢爱敢恨，最为难得是忙于工作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的子女丢到一边。
虽然没有父亲，但是燕然成长的环境并不是残缺的。
可以想象一个母亲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对自己溺水而死的事情，燕然虽然不说，但是一直是心有愧疚。
尤其是对于她的母亲。
毫不夸张的说，燕然是她母亲全部的希望和未来。
她苦心经营着一个巨大的财团，为她的将来绞尽脑汁，费尽心血，可换来的结果却是辛苦养大的孩子在生命中最为灿烂的季节残忍的凋零。
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连尸首都打捞不到。
这对于那个骄傲的女子会是怎样的打击。
万俟不敢想。
对于他的母亲，他一直是敬仰多于亲昵的。
但是对燕然，那个从小就泡在蜜糖中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的一件事情。
所幸，燕然继承了来源于她母亲的一切美德。
勇敢。乐观。坚强。
刚来尸魂界的那些个夜晚，还有被困在那片海域的那些夜晚，她都是小心的装睡，直直的睁大眼睛，瞪着夜色。
那双眼睛中盛满了太多他看不清的东西，仿佛包容了一切，可是又什么都没有。
清澈见底。
那里面到底藏住了多少的忧伤。
但是每一天的早上，她还是会打着哈欠笑着说“早，万俟。”
所以那段时间，他几乎不敢去面对她。
只敢在她真正睡着的时候仔细的查看她的状况。
他觉得愧对燕然，是他的失误才导致了燕然和至亲的人阴阳两隔。
无论再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如果。如果老天会让每个人都幸福的话，那么他想要他所有的幸福都堆在燕然身上。
只为，守护那个纯净无暇的笑脸。
向前看，向前看。
有了未来，就有一切！
“万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燕然突然回头，灿笑着开口。
疑问的句式，却是笃定的语气。
万俟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看着那个玲珑剔透的少女，嘴角的弧度慢慢划大“当然。”
“时间不早了呢。水凉。燕然，上来吧。”
万俟看着突然间心情大好的某人，微笑着建议。
“嗯。”
燕然提起双脚，却忽然顿住了脚步看向万俟。
万俟同样把奇怪的目光看向了丛林的另一个角落。
他怎么会来这里……
丛林的另一边。
对面就是不小的一道瀑布。
瀑布积下的水潭边上，一道高大但略显寥落的身影静静的伫立着。
男子一向被严格束起的刘海儿放了下来，那从不离身的银白花风纱也不在身上。甚至连队长的织羽都被取下扔到了一边。只是一身轻便的死霸装略显宽松的罩在身上。和平日的庄重威严迥然不同。但却透露出别样的生气。
是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也不知道他究竟站了多久，等到燕然两人出现的时候，死霸装黑丝的下摆已经湿透，浸了水的衣物更是黑的纯粹。
“……朽木队长……”
犹豫了好久，燕然还是试探着出了声。
“……什么事。”
50米外白哉就发现了这两人。虽然今天心情特殊，但是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反应能力。
白哉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淡，可是燕然却听出了一丝的颤动。
冷么……？
燕然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等到仔细看，才发现他被潭水浸透了衣服。
真是贵族……。身边没人的话，就不会照顾自己，居然搞得如此狼狈。
啧！
燕然手一探，拉上了白哉微凉的手肘，扯着离开了水潭。
“真是的……”
口中低声呢喃，但手上却不停，提起衣摆，迅速的除去大部分水分，拧干，抻平。慢慢拍打着让质地上好的死霸装恢复其原有的模样。
白哉晃神中居然看见了绯真微笑抱怨的模样，一不留神，脱口而出“……谢谢……”
燕然手下一停，抬头微微一笑“不客气。”
还好绯真两个字没有出口！
白哉心里一惊，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又不好对着人家发火，于是干巴巴的开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
燕然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反问“那朽木队长呢？”
“今天是绯真的忌日……”
半晌没有答话，在燕然觉得白哉不会回答的时候，居然听到了低沉的男声。
?！
燕然有些傻眼，眼光投向万俟。
万俟也蹙着眉头，一副‘麻烦了’的表情。
好吧好吧。撞上了这件事情我知道很麻烦，但是就这样子落跑很可能更麻烦……
燕然歪歪嘴角，眼神有些尴尬。
但是接着甜美轻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原来，朽木队长也知道今天是清明呐。”
白哉的神经被重新拉了回来。
他有些迟疑的重复“清明？”
“对啊。”那人扬眉浅笑“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朽木队长没有听说过这个著名的节日么。”
“……这是哪里的节日。”
朽木队长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是一个古老的国家。”燕然站起身子，很满意的看了看差不多完全恢复的死霸装。
“寒时清明雨，尤记故人颜。清明时节最常见的天气状况就是小雨。人们都说，那是因为活人的思念和死者的牵挂在一年的这个时候聚积到了极致，以至于连通天地，感动上苍。”
（美食：这个‘人们’特指美食一个……）
燕然看看白哉静静的听着，嘴角一勾，话语急转“但是。”
“事实上，清明是表征物候的节气，是那个古老国家的二十四节气之一。含有天气晴朗、草木繁茂的意思。那里的人们把一年分为二十四节气，以这种岁时历法来播种、收成。常言道：“清明断雪，谷雨断霜。”时至清明，气候温暖，春意正浓。清明一到，气温升高，正是春耕春种的大好时节，故有“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植树造林，莫过清明”的农谚。
每届清明，人们把柳条编成圈儿戴在头上，把柳条枝插在房前屋后，以示怀念。
所以，这个节日，除了有慎终追远的感伤，还融合了欢乐赏春的气氛；既有生离死别的悲酸泪，又到处是一派清新明丽的生动景象。”
对于她的话题急转，白哉有一时间的呆滞，但很快反应过来，听着她的解释，突然觉得如果在‘清明’也能有个好心情，似乎并不是对绯真的背叛了。
燕然的一席话说完，收回漫不经心的目光的时候，被白哉闪亮的刺眼的目光看得发蒙。
……怎么了，这是……
没等燕然重新启动大脑CPU的时候，一直静静的万俟发话了
“燕然。快过来，把鞋子穿上。”
迷噔噔的看了看万俟，才发现刚才自己因为脚湿没有穿的鞋子还拎在万俟手里。
顿时黑线。
两步并作一步就要向万俟顺过去。还没动身就被反应敏捷的朽木队长捉了个正著。
“……呃……，朽木队长。我去……”穿鞋。
话没说完，因为CPU已经不够用了。
白哉抱起身材娇小的燕然直接坐到了身后的一块巨石上。
（众演员：哪来的巨石？美食：少废话，快点演！等会还得给XX格格剧组还回去呢……）
顺手扯过和织羽扔在一起的银白花风纱沾着潭水重新清理了燕然小巧细滑的脚掌。
冲着万俟使个眼色，示意他把鞋拿过来。
燕然大脑彻底短路，心里一直念叨幸亏不是织羽幸亏不是织羽幸亏不是织羽……
直到那双木屐重新套上了她的脚趾，燕然才在心里抓狂：太腐败太奢侈了吧有没有搞错原来银白花风纱还有这个用途我怎么不知道真是的朽木队长你不要的话直接给我就好了干嘛拿东西这么糟蹋不知道穷人的日子都怎么过的是吧银白花风纱我对不起你多浪费啊啊啊啊啊～～（美食掏掏耳朵：嗯。这演员，肺活量不错～。）
熟悉白哉性格为人的万俟同样有些吃惊，他再次仔细的打量了白哉好久，终于收敛下睫毛，不作声的站到了一边。
“好了，可以下来了。”
看到燕然仍处在纠结状态，白哉很好心的问了一句“还是你希望我抱你回家？”
燕然条件反射的从白哉怀中蹦了出来，惹得白哉表情丰富的眉毛一挑。
“啊哈……，就不麻烦朽木队长了……就这样，嗯。秋高气爽，天气寒冷，朽木队长还是早些回家吧啊，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嗯。就这样，呐，再见拜拜啊……”
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完毕，燕然拉着表情奇怪但一声不吭的万俟三窜两窜没了人影。
回去的路上，燕然眼尖的看到万俟手里的东西，结巴着开口
“万、万俟，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嗯？这个么？”万俟举了举手里揉成一团的可疑物体“银白花风纱啊。”
哐当一声巨响，一个大大的‘完了’砸到了燕然的头上。咔嚓碎成了两半。
“这么说……，我们刚才遇到的果然是朽木队长……？”
为什么不是镜花水月！蓝染队长我想死您了！
“当然。”万俟颔首。
“真的？”不死心。
“真的。”万俟点头（众人扔柿子：笨蛋！换词！点头和颔首是一样的！！美食：顶起锅盖翘着二郎腿耳朵里塞着厚厚的棉团……）
“真的真的？”
“……”胆小鬼！万俟一个眼神丢了过去。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没有……？”吞吞口水。
“很多。你要听哪句。”万俟疑惑的看着她。
“…呃……，有没有不合适的话啊……哈、哈……”干笑。
“有。”肯定的回答。
“…什、什么？！”立刻紧张起来。
“你说了‘秋高气爽’……”
“……”――|||||||||||
我的一世英名啊啊啊啊，朽木队长被你害死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