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打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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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燕然和万俟来说，四年级的暑假是个难得忙碌的时候。
流魂街。
一区。
小林居酒屋。
燕然为难的看着笑靥如花的女老板“橘姐姐。一定要么……？”
齐耳短发的清爽女子不容置喙的点头。
让万俟做一天的招待，一瓶梅酒。多么诱人的条件啊！
燕然咬着嘴唇，内心开始天人交战。
万俟…，梅酒…。梅酒…，万俟…。
无限循环后，她陷入死结。
虽然暑假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是，拿万俟换梅酒这种事情，她一时还真的不太做的出来诶……
可是甜甜的梅酒……
怎么办。
橘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红一阵，要不是来店里的女性死神极力要求，她也不太愿意那么为难燕然呢。毕竟，代价可是自己珍藏了好多年的梅酒啊。
自从那个挺拔俊秀的少年来过之后，她这里的女性死神就以几何的速度激增。多少人，都是天天到这里报道，就只是为了等那少年每隔七天的出现。
现在是真央的暑假，女性死神协会已经给她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个少年留在店里！天知道她费了多少的脑细胞才打听出那少年的软肋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娇小少女啊！
（注：橘只是个整，她基本和死神没有多少联系。也就几个好友而已。）
眼看燕然下定了决心般抬起头，橘的右眼突突的跳起来。
坏！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不等燕然有所反应，她立刻加大筹码
“呐。如果燕然一起来的话，就两瓶梅酒哦！五年陈酿诶……”
燕然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话语里满是欣喜“真的么？橘姐姐！”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错了。
不等橘仔细思量，燕然马上给出了答案。
“橘姐姐你真是个好人！我本来已经打算把万俟‘卖’了呢。没想到……”
“……”＝＝|||||没想到她立刻主动加价了是吧！
天！她真是个白痴！！！
呜。算了，反正顺带拐了个美人来，虽然她从来就不指望燕然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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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那么，为了庆祝一角和躬亲升上了三席和五席的位子，我们就来一场畅饮吧！修兵，你也一起！”
身材火爆的松本乱菊副队长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样替旁边的三个男人做了决定。
“那么，说好了。晚上下班，老地方见。要是哪个敢不来……”
乱菊双手环胸，嘴角扯出一个阴险的弧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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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身着传统浴衣和服的俊秀少年脸上不复之前的冷漠淡然，眼眸转动间，反倒带上了一丝的笑意。虽然不是职业化笑容那样夸张，但是那抹生动的痕迹却恰如其分的衬托出了少年出尘的绝美气质。
少年一手支颐，双腿叠搭着，双脚岌着木屐随意的坐在桌边，没有着袜，纤细柔韧的脚踝和脚掌不时摇晃，间或的绷直脚趾舒缓着小腿的不适。
淡蓝色的浴衣服帖的附在少年细腻温润的肌肤上，宽大的领子几乎裸露出少年圆润的双肩，大片雪白的胸膛耀眼的亮相在挑亮的灯光下，甚至透过轻薄的和服，在少年弯腰的动作中不经意可以看到那两颗艶粉色的红樱。
小林居酒屋里没有了平日的吵闹嘈杂，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看到少年的瞬间。
只剩下口水和鼻血间或滴落的声音。
万俟看着周围人的反应，暗自无声的叹息。
晚上准备出发的时候燕然突然间心血来潮，说既然已经答应了橘姐姐就要有点敬业精神，让他特意换装前来上班。
……她以为是在夜店么……
看着燕然兴致勃勃的翻箱倒柜，万俟无奈，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换了衣服，洗了澡，前来出卖色
相。临走时，她还专门提醒自己——要笑！
忍着以手抚额的冲动，万俟眼光飘忽的望向再次打开的门口。
“欢迎光临，客人。”
清亮的声音悠扬的响起，自然的将来人的眼光拉了过来。
来人眼睛立刻直了，却一阵旋风般摔门而出，一个受惊的大嗓门响起。
“乱菊！这、这这里是‘小林’吧！”
接话的是一个不耐的女声“一角，怎么又出来了！想临阵脱逃么？！”话语的后半段语气已然转变成了威胁“赶快给我进去！立刻！马上！”
然后就响起了重物倒地的声音，和另一个男人的低笑声，以及女子恼怒的低咒。
万俟自觉的起身前去应门。如果跑了橘的生意……汗|||||结果是不可想象的……
触及把手的瞬间门被拉开，迎门而入的那个身材火爆的女子眼神迅速拉直，嘴巴也无法克制的张成O型，拖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的手同样不自觉的松开。
微笑的少年盈盈而立，伸手一摆，同样的话再次出口“欢迎光临，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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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惊吓过度的四个人终于安全的着陆在了离万俟最近的一张桌子上。
万俟走了过去，自然的做到他们余下的凳子上。
他的工作就是每个桌子都要陪到，尤其不能冷落了新来的客人。
“请问客人需要什么？”
乱菊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大世面……），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嘴角一直诡异的翘着，眼睛里的光也越来越亮。绫赖川躬亲一双眼睛都红成了兔子，对于自认为美貌天下无双的人来说，看到眼前活生生的一个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段数的美人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纯洁的小朋友桧佐木修兵一张脸依然成了红布，而最先受到刺激的斑目一角仍然处于打击过重的深度昏迷中。
听到万俟的问话，乱菊诡异的嘴角划得更大，答非所问的开口
“哦…。橘真是个人才……！！”
万俟看着他们毫不掩饰的表情动作，嘴角也勾起了可疑的弧度。
这几人，真是有点可爱了。
进来的大多是不是冲着他流口水就是笑得非常猥琐，能这么坦然干净的看着自己的还就他们几个。
好感一来，万俟的耐心也跟着上升，静静的等着他们的答复。
“唔…。告诉橘，老样子！”
乱菊发话了。可是万俟却感觉一阵无力。
老样子……。拜托，他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好吧？！
“就说是乱菊、躬亲和一角来了。对了，酒再加一坛。”
看出了万俟的为难，乱菊好心的补充。
“那么，请稍等。”
万俟起身，转到了里面的柜台。
不一会，三坛清酒伴着几道菜品一齐送到了乱菊四人的桌子上。
万俟也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果盘回到了桌边。
“客人。这是橘老板特别赠送的果品。”
不大的功夫，四个人已经差不多完全正常。
嗯。如果忽略古怪的眼神和桧佐木的大红脸的话。
乱菊热络的和万俟闲聊开来。
“呐。我是十番队的副队松本乱菊，这位是十一番队三席斑目一角，五席绫赖川躬亲，以及真央六回生桧佐木修兵。”
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后，万俟见礼。
“很高兴认识各位。松本副队长。斑目三席，绫赖川五席，桧佐木学长。”
“诶～！万俟这样叫很生分呐。呐。叫我乱菊好了，来！叫叫看。”
乱菊不满意的纠正。
“…乱菊小姐。”本来也不熟的吧……
“嗯。嗯。这样才对嘛！哦，这几个家伙也直接叫名字好了。”
万俟一一看过去，三人均点点头。
“那么，就请原谅万俟无礼了。一角三席，躬亲五席，修兵学长。”
被乱菊这么自来熟的一搅合，桌子上的气氛慢慢的热闹起来。
几轮酒下肚，等到万俟准备离开去下一桌的时候，居酒屋的门再次被推开。
条件反射的开口“欢迎光……”
万俟放下杯子，执起一块温热的毛巾，几步迈向门口睡眼惺忪的少女。
“呐。万俟…，对不起，我来晚了……”
“燕然。不是要你不要来了，在家睡就好了。橘老板都说了不会介意的。”
万俟蹲下身子，重新整理着尉迟大小姐胡乱系扣的衣带。
“不要。”被毛巾擦在脸上，渐渐清醒的某人坚定的回答。
“我要来好好看着万俟。免得被别人占了便宜！”
万俟顿时无语，就算被占便宜也是大小姐你导致的吧。更何况，他现在一男人，有什么便宜可占的……（郑重的看着：能占得便宜多了去了……）
“哟～！万俟。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是谁啊！”
乱菊晃了过来，好奇的看着。
万俟自然的抱起燕然，走了回来。
“这是……”
“诶？！”不等万俟说完，就被惊讶的桧佐木打断了
“你们是尉迟燕然和万俟？！真的是真央的那个万俟？！”
“……是。”
刚才他介绍的时候修兵你神游到哪里去了！
“呐。修兵你认识他们？”
乱菊来了兴致。
“嗯。”修兵红着脸，还是不太敢看衣着暴露的万俟“……几乎真央的学生都知道他们才
对。”
“诶？万俟很有名么？”
“是啊。万俟的名字在女孩子中很受崇拜的。而男生么。”桧佐木脸色更红，瞄一眼待在万俟怀中的燕然。
“嗯～”乱菊恍然大悟的奸笑起来。
简单的把燕然介绍给另外的三人，乱菊拉着燕然不放手。
“呐。万俟也不要去了。坐下来一起喝嘛！橘！橘！”
橘忙不迭的跑过来，“干嘛啊，乱菊。”
她对乱菊倒不客气。
“呐。橘。剩下的客人你自己招待好了，我们才相认的朋友，要好好聊一聊了！”
橘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有没有搞错啊，万俟今天好容易这么招人的打扮啊……
乱菊不管这些，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一对少年
“万俟在这样子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很辛苦？”
是因为家里不宽裕才出来陪酒的么。
“嗯？！乱菊你不是女性死神协会的么，怎么居然不知道？”一角和躬亲有些吃惊。
整天和副队长待在一起，他们多少也了解写女协的事情。
不过，乱菊怎么会不知道，她不是女协那个可怕的地方的重要人物么……
“啊哈…，最近忙的有点晕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乱菊有些不自在的拿话岔开，只是追问。
“还不是因为女死神的极力要求，副队长才给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留下那个经常去买梅酒的
少年啊！没想到居然是万俟啊。”
躬亲解释道。
“真是的。居然要万俟穿成这样！副队长真是……”
一角有些气愤。但是敢怒不敢言。
看来十一番队的副队长是个可怕的角色……
躬亲也在一旁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有些同情，有些嫉妒的看着万俟。
“不是。是因为燕然要求才这样的。”万俟开口为众人解释。
燕然立刻装可怜
“都是橘姐姐拿梅酒诱惑我……。呜。万俟我对不起你，以后还是我穿成这样出来陪酒好了……”
“……”
“……”
“……”
众人沉默。
不要哭了。看起来……好•假……
万俟嘴角牵起温柔的笑意，极有耐心的哄她。
几人的下巴立刻落地。
这这这就是刚才那个浅笑淡然的万俟么，他他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温柔……！！！！
甩了甩手，燕然收起假哭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吃惊的几人。
“呐。既然那么碰巧的认识了，我们就来畅饮一番吧！”
反应过来的乱菊第一个出声赞同“好！燕然好样的！来。干！”
剩下几人瞪着眼睛面面相觑。
喂喂喂，乱菊，你自己喝就好了，可燕然还是个学生呐！！！
平凡的夏日夜晚，小林居酒屋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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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关门的时候，乱菊还在醉眼惺忪的吆喝。
“喝啊，燕然。唔…，真好！痛快！……”
一角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躬亲一双眼睛似醉非醉，胡乱的扯着万俟的大敞的衣领
“嘁！居然比我还……漂亮！哼！……不能……原谅！……呃，万俟……漂亮……”
修兵尴尬的手足无措，只好拉起这个，再来扯那个。
最后沮丧的看着目光清亮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几个出糗的燕然和淡笑的万俟。
“呐。修兵学长。你来把一角和躬亲送回去吧。乱菊，我们来送回去。”
修兵看了看不成样子的三人，犹豫了一下，“这样，就麻烦你们了。”
欲哭无泪啊。他再也不要和那几个一起喝酒了！！！
帮着橘打点好店铺。万俟抱起了醉酒已经沉睡的乱菊。
感觉到陌生的怀抱，乱菊不住的动弹。
燕然无奈的摇着她“喂。乱菊。不要乱动啦。会掉下去的诶。这就送你回去了。”
“万俟。十番队是吧。送到番队宿舍好了。”
“……乱菊的话，还是我来吧。”
陌生的声音插进了两人的对话。
燕然一惊，完全没有感觉到来人呐。
就算喝了不少酒，也不应该的吧。
“……是市丸副队长呐。”
市丸点点头，露出了燕然从未见过的猩红色眼眸，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接过了乱菊。
“…，这样，可以么？”
燕然试探着询问。
交给他，会没问题么？她可是记得当年教自己鬼道时这个男人的表现有多么恶劣的吖！
“…，就交给市丸副队长吧。”橘的声音插了进来。
燕然回头，看橘肯定的点点头。再看看待在市丸怀里老实不再动弹的乱菊。果然比在万俟怀里
老实多了……
那就这样吧。
市丸冲他们点点头，一个瞬步消失在微凉的夜空里。
只留下乱菊逸出嘴角的一声模糊不轻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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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看看万俟，眼睛眨眨“万俟。市丸副队长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橘到来我都不知道了？”
万俟勾起嘴角，表情颇有些无奈
“……燕然，那是因为——你喝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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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四：
万俟：“这么说，为了一瓶梅酒，就把我‘卖了’，还让我出卖‘色相’……”
燕然干笑：“啊哈……这个……呵、呵呵……”
万俟斜着眼睛看看她：“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真正的尉迟燕然……”
燕然：“……呃……？”
万俟：“怎么说，就算不把酒窖都要来，也要多要几瓶啊……”
燕然：“……”
（是哪个天杀的混蛋把我家万俟教成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打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