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黑色契约》染豆

21、第21章

　　归海一刀从当铺里出来后，仍然觉得像做梦一样，那样的手法、那样的地方不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就可以接近的。做完交易的他突然觉得，没准那姑娘说的就是真的，海棠可能会遇到危险，既然如此，他所付出的那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一刀，你怎么了？”海棠见他脸上神情变来变去，心中不免担心。

　　“海棠，我没事。”一刀不想将这件事告诉海棠，省得她乱想，“傅大学士让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了何事？”

　　傅铁成从桌上拿出一叠纸，分给他们三人看：“这是老夫收集的证据，你们看看。”

　　海棠、一刀以及成是非不停翻阅查看，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万三千在铁胆神侯的示意下，买了大批的粮草马匹和钢铁。虽然办事隐蔽，可还是被老夫查了出来。这样的行动除了准备起事之外，没有别的理由。”

　　海棠深呼一口气，心中对神侯的做法充满了失望：“如果不是铁证如山，我真不相信义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兵部这几天来，跟十大将军都联系不上，看他们像是有意躲避，又像是在等候着什么。”

　　“有什么好等的？”成是非问道。

　　“在等一个命令，神侯的命令。”

　　“那就不用等了，快去抓神侯啊！”成是非着急地挥舞写着证据的纸张，冲着傅铁成喊。

　　归海一刀拧起眉头说道：“这些证据只能抓万三千，抓不了神侯。”

　　“那就抓万三千。”

　　归海一刀继续说：“万三千居无定所，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成是非气恼地锤了一下桌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傅铁成寻思着，“擒贼先擒王！”

　　“你让我们去刺杀神侯？”

　　“没有别的办法。”

　　海棠仔细想了想：“可是以我们三个人的功力，实在没有把握。”

　　“对啊，对啊，我连金刚不坏神功也不能用了。”

　　傅铁成说道：“时间紧迫，还请三位好好谋划一下，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海棠与一刀对视了一眼，然后说：“不如这样傅大人，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等我们三个从长计议。”

　　“那就有劳三位了。”傅铁成见此，也只有先拱手离开。

　　“一刀，你的左手刀还没有练成，成是非的金刚不坏神功也不能再用了，我们这样是打不过神侯的。”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成是非忽然眼前一亮，“用毒怎么样？”

　　“天蚕那样的毒他都能坚持下来，还有什么毒能治得了他？！”海棠此时的脑筋不停地在转动。

　　成是非叉腰低头深思：“大家再想想，神侯也是人嘛，总会有弱点的，找一找他的弱点。”

　　就在他们绞尽脑汁想办法时，屋外传来侍卫的大喊声：“有刺客！”

　　三人立刻飞身出屋。

　　只见刺客得手后便要离开，海棠在紧急关头洒出银粉，但是他们三人来得太晚了，准备回房休息的傅铁成傅大人已经没了呼吸。

　　“追！”海棠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刺客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却什么也不做。

　　“海棠！”一刀焦急地喊着上官海棠的名字，然而伊人已飞去数百米，就算他想赶上去寻找也失去了方向。归海一刀的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八号当铺李老板的话：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大概就这几天吧……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大概就这几天吧……他虽想找到杀害傅铁成大人的刺客，但他更想找到海棠。就算他用典当换取了海棠活命的机会，可是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受到丝毫伤害。

　　上官海棠追踪刺客到了树林，便失去了刺客的踪影，却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了段天涯和柳生飘絮的住所。

　　“救……救命！”屋后传来飘絮虚弱的声音，不一会她便跌跌撞撞地跑到海棠身边，“海棠，你来了真好。”

　　海棠毫不起疑地问：“大嫂，你这是怎么了？大哥呢？”

　　“有穿黑衣服的人将朗儿掳走，你大哥去追他了，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帮不了忙。”

　　海棠扶着飘絮进屋，安慰道：“大嫂你放心，大哥武功那么高，一定会把朗儿救回来的。对了，大嫂，你看见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吗？”

　　飘絮畏畏缩缩地捂住心口，担惊受怕地回答：“你大哥让我躲起来，我便什么也没有看见。如果当年我没有自断经脉，现在一定可以帮到你们了。”

　　“大嫂，你不要自责，事到如今，你只要和大哥和和睦睦、白头到老，安安静静地过你们的小日子就行了。”海棠将心惊胆战的飘絮扶到凳子上，然后脸色凝重地说，“我还要抓刺客，就先走了。”

　　“那海棠，你要小心。”

　　上官海棠背对着飘絮，一步步走到门口，脸上却少了一丝笑容多了一分怀疑。她指尖夹着一根银针，最终下定决心转身射了出去。

　　桌上的烛火灭了，坐在凳子上的飘絮的侧脸颊露出一小片亮色，正是刺客杀害傅铁成大学士时海棠向刺客洒出的银粉。

　　“为什么会是你？”当心中猜测变成事实时，海棠满脑子都是不敢置信。

　　飘絮扶着桌子站起来，看向海棠的眼神变得冰冷：“为什么要戳穿我？装糊涂不好嘛。”

　　“我刚才差点就被你骗了，是你说了一句你自断了一条经脉。但我握住你双手的时候，你的脉象正常、毫无残缺。”

　　“不错，是我杀了傅铁成，我的武功从来没有失去过。”

　　“是你杀了那些人，然后嫁祸给一刀。”

　　“是的。”

　　海棠眼眶发红，不禁质问飘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军令如山。我可以奉命嫁给天涯，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海棠不由向她走近一步：“奉谁的命令？”

　　“父亲。”

　　“你父亲没有死？”

　　“是的。”

　　“所以你们父女两个就合起来骗我大哥！”

　　“没错，他没有死。”紧接着，柳生飘絮将事情的原委全部倒出来，“只不过，在这个计划中出现了一个漏洞，是我没有计算到的……那就是我真的爱上了天涯。”

　　“义父也参与了？这一切的一切，是他安排你们的？！”

　　“自从我和你们遇到的那一天，你们就在一步步地向我们的计划走了。”飘絮冷冷地说道，“在我们回中原之前，是我爹；回到中原之后，便是我。”

　　“为什么？”

　　“逼曹正淳暴露阴谋迫害神侯，这样神侯才能堂堂正正地杀曹正淳。”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布局，我们全都是棋子！”海棠闭上眼睛，不想让眼泪继续流下来，然而她的嗓子变得沙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飘絮抬头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冷色，剑出鞘的亮光映衬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刹那间，身后传来‘扑通’倒地的声音。

　　“知道太多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