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II（伪装者同人）》莫思维

16、第 16 章

　　高山进上任之后，让特高课和76号整个气氛都变了，梁仲春天天不着家生怕一个怠慢就被高山进错杀，汪曼春倒是卖力，这么好的机会能够显示她的能力比梁仲春强，她自然不会放过。
　　“高山进，三十五岁，军人，特攻队出身，不沾烟酒，不近女色。之前率领特攻队奇袭第三战区，重创我军。”明楼听着阿诚的报告，神情凝重。
　　“曾经在德国留学，导师就是马文贝。由于近来上海滩几个与日本、德国都有关的重要人物被杀，德国人和日本人达成共识，调来高山进彻查此事。”阿诚继续报告。
　　“和德国人有关，马文贝的学生，他的目标很明确。。。”明楼若有所思。
　　“是，他想抓‘猎人’。”阿诚说道。

　　今天的明公馆非常热闹，虽然现在上海不太平，喜事不宜大操大办，但是因为明镜宠爱明台，又为了缓解大家紧张的情绪，明台的订婚宴虽然没有大肆操办，也是请来了亲朋好友。
　　当明楼在明公馆门口看到依风卢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问阿诚“你请她来的？”
　　阿诚也诧异依风卢的到来，自从前几天马场一别，两人倒是没有再联系过。
　　正当阿诚想去招呼依风卢时，明台抢先一步到了门口，也不知是真热情还是假熟络，明台和依风卢嘻嘻哈哈地打着招呼，虽然周围人都没怎么注意门口，但这些都落入了阿诚和明楼眼中。明楼知道明台玩性大，但在这订婚宴上和其他女子如此热络，他觉得有些不妥。倒是阿诚看到明台，眼神闪了一下，这没有逃过明镜的眼光。
　　“明台啊，这位是？”明镜来到明台身旁，家里的亲朋她都认识，她料想这个陌生的女子是明台的客人。
　　“大姐，这是法国领事馆的依风卢小姐。”阿诚过来向明镜介绍。“只是不知道卢小姐和我家小少爷竟是朋友。”阿诚转向明台，他猜到了明台的恶作剧。明台朝他一撇嘴，一副“随你怎么想”的表情。
　　“卢小姐大驾光临，我们明台真是好大的面子。”明镜客气的说，然后拉着明台去招呼客人，她也觉得明台和别的女孩子这么热络有点不妥。
　　依风卢倒是觉得很好，她毫不介意地挽起阿诚的手臂，“麻烦阿诚先生招呼我了。”
　　阿诚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手，无奈一笑，将依风卢带进场中。
　　“你来做什么？”阿诚自然不会认为依风卢只是来参加订婚宴。
　　“不要那么有戒心，我又不来做坏事。”依风卢一脸傲娇，就好像她只是来参加订婚宴。“受了你那么多照顾，上门表示感谢也是合理的，对不对？”
　　“你感兴趣的人可不在这。”阿诚倒是直接。
　　“你怎么知道我感兴趣的人不在这？”依风卢可不想被阿诚赶出去。
　　这一天，依风卢在明家充满了好奇心，从摆设到墙上的画作，不断地缠着阿诚问来历，阿诚早已习惯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依风，只能一一作答。当依风卢提出要去阿诚房间参观的时候，明楼终于替阿诚解了围。
　　“猎人变成猎物，卢小姐倒是心宽。”明楼把依风卢带进书房，阿诚在门口守着，虽然桂姨早就被他们赶回了乡下，谨慎点还是好的。
　　依风卢晃着手里的酒“螳螂捕蝉，黄雀不是在这里吗？”
　　“卢小姐可不是蝉而已。”明楼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如果高山进要抓这几次暗杀的幕后黑手，那依风卢就是蝉，高山进就是螳螂，而这只黄雀就是自己。他倒是不奇怪依风卢知道自己会趟这浑水，他只是奇怪依风卢这个假洋鬼子的中文倒是不错。
　　“在这里给明长官惹了这么多麻烦，再多麻烦一次呗。”依风卢告诉明楼这是她在上海最后一个行动，成功后便会离开，只是这次行动有些困难，“银色猎人”在上海人手不足，她是来寻求合作。
　　“如果大使先生想要合作，主导权必须在我这里。”明楼表明立场。
　　“我必须参与行动，我要保证成功。”依风卢依然不信任明楼的手下，但是她还是和明楼愉快地达成了交易。

　　婚宴结束后，明楼主动提出阿诚送依风卢回家。
　　两人路过江边，依风卢说自己想要走走，让阿诚停了车。
　　黑夜下黄浦江静静流淌，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黄浦江边霓虹闪亮，随风飘来靡靡音乐之声。
　　依风卢凭栏而立，看着远处的轮船，“就算这里的霓虹灯再亮，都照不亮这黑夜吧。”依风卢语带伤感。
　　阿诚跟着她走到江边，他顺着依风卢的目光看去，江上确实黑暗，若不是轮船亮着灯，也是看不到的。就像现在的上海，夜上海是个不夜城，但是灯光再美，也是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时间到了，天就会亮了。”阿诚平静的说。
　　“天会亮，”依风卢看向阿诚，“那你呢？”
　　阿诚不解地看着她。
　　“奚瑶的死，你会内疚。”依风卢没有问，而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她又提起了奚瑶，这触及了阿诚心底的痛楚，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依风卢，用一种研究的眼光，他想在这个女孩子脸上看到她的心，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是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死，如果我回来找你了，你会高兴吗？”依风卢的语气和平时不同，轻柔而且伤感。
　　她还用了“我”，她还没有死，她什么意思。阿诚看着她。
　　此时的依风卢没有像平常那样挂着神秘的微笑，也没有带着挑衅的眼神，她就像是一个受伤的普通女孩子，弱小，脆弱。阿诚竟然在依风哀伤的眼神里看到了奚瑶，就像那时在火车站向他剖白自己内心的奚瑶。阿诚恍惚了，他的视线模糊了。
　　你出现在我眼前，让我陪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真的回来了么，你不怪我么。阿诚的心开始颤抖，他的手不自觉地轻抚上依风的脸，“对不起。”再多的话语都抵不过这简单的三个字。
　　两人就这么站着，仿佛时间静止。晚风，汽笛声，江水声，音乐声，过往的人与车，什么都不重要，因为你回来了。
　　“扑哧”依风卢忽然笑了，阿诚一下清醒了过来，他急忙放下手。
　　“可惜我不是奚瑶。”依风卢收起眼底的哀伤，嘴角上扬，一如往常，她终于看到了阿诚的软弱。
　　“我送你回去。”阿诚是真的生气了，依风卢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而他真的以为奚瑶回来了。
　　“明诚！”依风卢叫住阿诚，“我不是奚瑶，我是依风，我是依风卢。”这是第几次我告诉你我是谁，这又是第几次我希望你记住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