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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追踪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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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死亡
上次的案子科里几个人因为身体问题逼迫着,都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新案卷很快就堆积起来,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尤幽就去局长办公室领了一批文件回来,毫无疑问,又是新案子了。
科室里整理资料,写报告之类的工作正式移交给了李姝文,第一次担起工作重担的李姝文有些手忙脚乱,而潘篱今天迟到了,九点半之后她人还没有出现。艾子明和刘起厷小声嘀咕着,说:“潘篱不会是真要辞职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刘起厷说:“她可是科里的骨干,她走了科里怎么办?”艾子明也说:“我也不想她走,她在科里都热闹的多,她要走了,老大一个冷面冰山,你一个宅男,我就只能对着墙了。”
李姝文却在这时说:“好几件案子呢,到底要先办那件啊?”艾子明闻言说:“你先得学学给案子排序,第一,按照案情的严重程度排序,有人命案的往前排,第二按时间排序,日期远的往前排,严重程度和时间没冲突呢,时间久的案子往前排,有冲突呢,严重案件往前排,人命案首选,死的越多越优先,明白了?”
李姝文愣了一下,从尤幽交给她的一摞文件里抽出一份,说:“那必须是这个案子了。”艾子明伸手接过来随手翻了一下,不禁皱眉说:“怎么死这么多人?而且这个案子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异常,难道不是该归刑警队么?”
正说着,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正是潘篱,艾子明和刘起厷看到潘篱异口同声说:“你可来了,我们都以为你真要辞职呢。”潘篱闻言,有些无精打采的坐在了自己办公桌边,说:“我也是犹豫不决,我跟她吵架了,然后还被赶出来了。”
艾子明和刘起厷都很诧异,而李姝文已经迫不及待的问:“赶出来?这么严重?”潘篱一脸无奈,说:“她跟我分居,要我和工作之间选一样,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艾子明不禁感叹:“这可真的严重了。”潘篱却转眼看到艾子明桌上的花,不禁说:“你老公今天送你过来的?”艾子明点了点头,说:“他不放心我,怕我身体没恢复好,可你看我这不挺好吗?”潘篱却叹了口气,尤幽此时走出来,说:“是不是该例会了?”
几个人闻言,走进了会议室,各就各位,又有让李姝文阐述案情,李姝文第一次做这个工作,一时有些紧张,表达不清的说:“我抽出来的这个案子,目前为止已经死了五个人了,刑警队那边一直没有查出任何头绪,然后死者家属又催的紧,所以被交到这里来了。”
尤幽忍不住说:“说重点,第一名受害者死亡是在什么时候?”
“哦。”李姝文急忙说:“第一名受害者是在半年以前死去了,然后这五名受害者他们都是有亲属关系的,属于同一个家族,最后一名受害者死亡是在一个月一切,所有人死的都很莫名其妙,睡着睡着死了,或者吃着饭死了,走着路死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警方通过询问这些人的亲人朋友以及推导直接受益者的方式,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但是仅仅是推测,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更这些事情有关系,关键是,这个嫌疑人的履历好吓人。”
其余四个人打起了精神,潘篱说:“她履历怎么了?”
李姝文调着ppt,调出了一页,是嫌疑人的履历表,说:“她是英籍华裔,叫何一茗,十六岁毕业于全国排名前十的宏安大学,学的是物理,同年考到英国一所大学读研究生,之后硕博连读,博士毕业时她才二十五岁,然后就在当年,就被英国国家安全局招募,曾经在海地执行了半年任务,之后她不知道为什么辞职回国,而英国方面当时不肯放人,一方面给她百万英镑的年薪挽留她,一方面给她设置重重障碍让她难以回国,她是历经曲折才回到中国的,由此可见英国政府对她的重视,然而她回来之后却只做了鸿鸟地产一名普通高管,还有...........”
李姝文停了一下,继续翻下一页,说:“她是12年欧洲移动靶射击比赛第一名,攀岩爱好者,精通三门外语,另外还有两门外语能做到日常交流没问题,接任现在的工作之后,她的部门效益半年内翻了三番,而死亡事件是发生在她回国以后,而且是在死亡事件接二连三发生之后,人们才知道她是鸿鸟地产总裁何万鹏的女儿,鸿鸟地产是家族企业,出事的基本都是家族内重要人物,出事之后,何一茗被迅速提任,现在是鸿鸟地产的CEO。”
尤幽插嘴问了一句:“她父亲还活着?”李姝文点头说:“活着,但是车祸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外界消息说他变成了植物人,何一茗说他只是身体抱恙,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她现在的职务也是他老爹亲自任命的,但是别人没办法证实,一切都是何一茗说的,而死去的五个人,都是何万鹏法定遗产继承人,按我国现行法律排序,第一个是他配偶,也就是现在这个老婆,第二个是他父母和他儿子,他父母早就死了,意外死亡的是何万鹏的儿子,何一茗的弟弟,第三个是何万鹏的弟弟,再往后排就是他弟弟的子女,现在何万鹏的遗产继承人基本上已经死光了,除了何一茗以外,何一茗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了,关键是..........”李姝文说着继续翻页,看着投影仪投下的画面说:“她还长这样。”
几个人同时仔细的看向画面,画面上出现一个女人的正面相,一时间几个人都看的呆了,很难形容这个女人带给他们的感受,美丽,摇曳,强硬,冷酷,妖娆多姿,性感尤物,淡漠无情等等这些形容词,几乎都可以用在她身上,而她的确是非常非常的漂亮,漂亮到足以颠倒众生。李姝文在一边看着何一茗,撇着嘴说:“所以我觉得她一定是整容了,不然亚洲人怎么可能长成她这样?”
“什么样?”尤幽看着李姝文,问了一句,李姝文语结,楞了一下,说:“很难形容,就是........就是........长得非常的有侵犯性。”
潘篱却在这时翻着手头的资料说:“她手下的员工对她评价很高,个性几乎完美,才华,容貌,没有一样不是完美的,简直了,霸道总裁和玛丽苏的完美混合体。”
尤幽沉思着说:“警察找过何万鹏吗?”李姝文摇头说:“何万鹏不肯见任何人。”尤幽看着眼前何一茗的正面相沉思着,说:“她有没有侵犯性我不知道,但是我直觉觉得她是反社会人格。”艾子明闻言,不禁问:“为什么这么说?”
尤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尽善尽美的,如果真的有人看上去似乎完美,只能说明她在伪装,而且她的眼神.........”尤幽继续看着画面,欲言又止,沉吟片刻才说:“好了,分派任务,子明跟我一起去见见这个人物,刘起厷跟刑警队那边沟通一下,继续深挖这个何一茗的背景,搞清楚何一茗在英国国家安全局究竟是做的什么工作,潘篱再去看看受害人的尸体。”
提交上来的文件里其实已经有尸检报告了,但是案子交到了这里,就意味着要从另外一个IE完全不同的角度去探寻这个案子的蛛丝马迹,所以一切细节都要被重新核对。
她们分派好了任务,正准备走人,楞在一边的李姝文说:“那我呢?我做什么?”尤幽似乎这才想起她的问题来,于是说:“潘篱你带上她。”潘篱一愣,一脸“为什么要把这个包袱交给我”的表情看向尤幽,只是怕打击到李姝文而没说出来而已,尤幽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的说:“你带着她。”
盘里无奈只好带着李姝文一起去,几个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然而办公室门打开,却见外面站着一个人,怀抱着一束玫瑰花,却是雷毅闻。尤幽看到她皱了一下眉头,说:“你今天不用上班?”
雷毅闻把玫瑰递过来,说:“我今天休假。”尤幽没有接玫瑰,冷着脸说:“我很忙,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了。”雷毅闻有些尴尬,握着玫瑰没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尤幽绕开他向前走去,憋了几秒,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尤幽并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刘起厷抢上几步,和尤幽并肩走一起,在她耳边低声说:“对了,我查了雷毅闻了,已婚,孩子十二岁,还在读中学。”尤幽疑惑了一下,说:“你查他干什么?”刘起厷倒是意外,说:“他结婚了,你难道不意外。”
尤幽说:“关我屁事。”
“因为他在追你。”
“关你屁事。”
刘起厷语结,据说“关我屁事”,“关你屁事”这两句话可以完美解决世界上大部分事情,尤幽熟练运用了这两句话。刘起厷哑口无言,急忙甩锅:“是她们两个让我查的。”尤幽看向艾子明和潘篱,潘篱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往前走,艾子明说:“我们本来只想知道这个人靠不靠谱,不靠谱的话,你也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尤幽面瘫着脸说:“我本来也没打算浪费时间。”
潘篱却在此时说:“可是为什么他非要追着你问你是谁?他瞎嘛?”
尤幽并没有说话,转上了另一条通道,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艾子明跟着走了,潘篱翻个白眼,带着李姝文去验尸房,刘起厷去了局长办公室,几个人终于分道扬镳,结束了尴尬的话题。
潘篱带着李姝文去了验尸房,负责尸检的法医,从冷冻柜里拉出了尸体,五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眼前,潘篱戴上了橡胶手套准备工作,转眼却看到李姝文还站在门口,就没过来,眼睛也是闭着,潘篱皱皱眉,说:“过来看看呀,你站那还闭着眼睛干什么。”
李姝文说:“我害怕。”
潘篱叹口气,说:“那你辞职好了,还做什么工作?”她说着,也不管李姝文了,自己低头做事了,李姝文听她这么说,想到这个工作不菲的月薪,咬咬牙,还是过来了,过来正好潘篱一掀尸布,露出尸体青紫色的面容,李姝文忍不住尖叫起来,潘篱在她的尖叫声里塞住了自己耳朵,而她的尖叫声足足持续了十五秒才结束。潘篱松口气,看着李姝文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说:“听着,我们之前帮解决困难,只是出于道义,作为同事我们因该互助,可是如果你真的干不了这份工作的话,我想尤幽是不太可能留着毫无用处的人的,之前留着你,是看局长的面子,现在局长都跟你前老公撕破脸了,所以现在你的拿出点本事来证明自己才能保住这份高薪好嘛?好好学着点。”
潘篱语气里充满了嫌弃,李姝文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旁边看潘篱工作,潘篱先是一一核对尸检报告的细节,并没有什么出入,也没有什么异常迹象可寻,潘篱收起尸检报告,所有的人都是猝死,死于心血管爆裂,死前还都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死了,没有过度兴奋,没有外力打击,没有摔没有碰,就是“啪”一下倒地上就死了。
尤幽和艾子明见到了何一茗,这个神奇的女儿,她们见到她的时候,何一茗正在开会,何一茗的助理叫她们现在外面等一下。尤幽于是等在外面,隔着办公室透明的玻璃门,一直观察着里面的何一茗,何一茗的瞳仁非常的黝黑,黑的就像两颗黑色的玻璃球,说话的时候,脸上会带着淡淡的微笑,笑得非常迷人。
她们等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会议结束了,何一茗的助理把她们带进了会议室,尤幽出示了证件,说:“你就是何一茗女士?”何一茗看了尤幽的证件,说:“异常事件处理科?这是什么部门?”
尤幽笑了笑,说:“是什么部门不重要,我们是为最近的案子来的,何氏家族企业死了五个人,虽然外面的风言风语全部指向你,但是看上你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何一茗笑了笑,说:“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我没法堵上他们的嘴。”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吗?”
何一茗耸耸肩,说:“知道,因为他们都不喜欢我,我突然回国就已经让他们非常的不满意了,我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利益都掌握在了我的手中。”
尤幽点了点头表示了然:“然而你好像并不着急证明自己。”
何一茗笑了笑,说:“因为我的确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尤幽点头表示相信她的说法,然后说:“那么我可以见见你的父亲吗,毕竟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何一茗微微皱了皱眉,说:“我父亲出车祸跟这个案子没关系,这纯粹是个意外,何况他现在虽然清醒着,却没有办法跟外界交流。”
尤幽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们总归都是要见他一下,无论出于哪方面的原因,这一点都绕不过去的,反复在这个问题上拉锯战,对你我都是损耗,是不是?”何一茗看着尤幽,目光像是可透视的x光一般,看了一阵,说:“好吧,不过的重新安排时间,现在不行。”尤幽点了点头,说:“可以理解,你定好时间,通知我们就好,这是我的电话。”
尤幽把自己的电话随手写在了何一茗手边文件上,放下笔,说:“今天就到这里,告辞了。”尤幽说着和艾子明一起出来了,离开何氏的公司大楼,又有对艾子明说:“你对她怎么看?”艾子明闻言说:“这个女人城府很深,不知道刑警队有没有挖掘一下她的成长经历,她跟她父亲的关系,一定不怎么样。”
“怎么说?”
“听话听音呀,你看她说起她父亲的时候,用的也是父亲,这是尊称,别人说你父亲,是尊重,自己女儿称呼自己父亲是父亲,不会很别扭么,关系好的亲子关系,孩子一般会说我爸怎样我妈怎样。”尤幽想了想,接通了刘起厷,说:“你跟刑警队那边谈了吗?他们有没有调查过何一茗跟何万鹏的关系怎么样?”
刘起厷说:“何一茗是何万鹏前任老婆的女儿,他们在何一茗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何一茗学习成绩非常突出,一路保送进的大学,所以她妈妈跟何万鹏离婚后,她就没有跟何万鹏在一起过,他们关系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知道她父母是为什么离得婚么?”
“不知道,她妈妈五年前就去世了。”
尤幽于是说:“还有别的信息吗?”
刘起厷说:“有,刑警队的人在她公司和家附近都安了点盯着她,现在人也还没撤,发现她每天早上去公司,晚上回家,然后那里也不去了,也没有其他的交际活动,每次出去都有四名身材高大的保镖保护着,每天上下班时间,路线都不固定,半个月前还加强了公司以及她家里的安保系统,增加了安保人员,现在一般人更本接触不到她,我想她其实心里有数,所以担心被报复。”
尤幽闻言沉思了一阵,说:“刑警队蹲点的地方在哪里,我要过去。”
刘起厷告诉了她地址,尤幽和艾子明马上开车过去了,刑警队这边的监视点,何宅对面的一栋大楼的二十一层,二十四小时监控何一茗,监控的人是两名毛头小伙子,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一个年纪略大,因该也不会超过二十八岁,简单沟通了一下,尤幽和艾子明暂且接手了监视工作,那两人先去吃饭去了。
尤幽一手握着望远镜筒,调整焦距,把镜头拉近,透过窗户,一间间观察何宅的每一间房间,这个地方可以俯瞰何宅全景,何一茗的房间和何万鹏的房间也在对着这边楼的方向,所以尤幽也能看到何一茗的房间,何一茗的房间陈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的品味不错,房间整体装修清雅别致,一张大床正摆在房间的正中间,大床正对着的是一张白色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罩,玻璃罩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女人的照片,样貌神似何一茗,但是照片颜色老旧,虽然已经被小心装裱,但还是褪色的厉害,尤幽当下就觉得这张照片因该是何一茗母亲的照片。
照片前面还摆放着时鲜水果,鲜花,清水。而这个房间是个大房间,隔壁就是何万鹏的房间,空间相形就小了许多,陈设华丽,但是明显看着不像是主卧。按理来说,何万鹏因该住主卧才对,虽然现在何万鹏人不知道在哪里接受治疗,卧室没人,可是即便没人住也不该是人一走何一茗就侵占了卧室。
尤幽观察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艾子明,艾子明说:“这间主卧她妈妈没跟何万鹏离婚前就因该住在这吧?”尤幽闻言,马上说:“对,这间主卧是她妈妈住过,虽然她妈妈死了,可是她对她妈妈的感情依然没有割离,她把她妈妈的照片正对着床摆着,就为了早上一起来,就能看到她妈妈,晚上睡觉前也能看到她妈妈,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她过于恋母,就是她妈妈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让她无法释怀。”
正说着,门被打开了,刑警队那两个小伙子回来了,尤幽看到他们,急忙问:“你们对她的母亲做过调查吗?”其中一人闻言说:“涉及到的人都做过一些调查,但是关于她妈妈的事情能调查到的不多,我们只知道她是五年前死的,死于肺癌,死亡之后何一茗把她的遗骨送回老家安葬了。”
尤幽把望远镜交给了艾子明说:“你就须跟他们一起在这里蹲点,我要去看看她妈妈的坟。”刚说话的那人闻言,有些疑惑:“看坟头?干什么?”另一个接口说:“难道你们觉得这是她妈妈的鬼魂干的?”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一些嘲讽。尤幽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出门之后打了一个电话给潘篱:“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出差。”
何一茗母亲是南方人,出生在南方一个小城,刘起厷查到了她母亲的出生地址,但是死亡后下葬在那个具体的地方没法查,所以尤幽和潘篱只能找街道办事处核对,花了两天时间才查到何一茗将她母亲下葬在了城外的一处私人墓地,那一片墓地本不知是哪朝哪代哪一家的祖坟地,后来成了无主地,后来土地公有以后,这块地成了这个村子集体所有,再后来何一茗花钱从村委手里买下这块荒地,做她母亲的坟地。
让尤幽疑惑的是,何一茗为何要给她母亲买这么大一块坟地?当她在村子里问路的时候,村民的说法也很奇怪,他们对她说:“你往西边走,一直走下去,远远就能看到一个墙上贴瓷片的白色宅子,那个就是了。”
往西走下去,就没有汽车路了,她们徒步走了很,终于在远处看见了一栋白色的宅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等走到了近处,才看到大门两边门柱上像对联一样写着悼词,门顶横批的位置写着温长秋女士之墓。
温长秋正是何一茗的母亲
大门是敞开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但是显然因为无人打理而被丛生的杂草遮盖掉了,正房的门也开着,房间里家具一应齐全,虽不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但是相比其它一个土包儿埋尽一切的坟墓,这个地方还是处处透着“华贵”,而且这里的一切东西也并没有被动过,虽然门就是那样开着,但毕竟是坟墓,人们对死人还是很忌讳的,没谁愿意去动死人的东西,无法无天的熊孩子也不敢来这。
潘篱看了一阵,说:“是阴宅,但是我国好像没这样的习俗。”
尤幽说:“不管什么,先进去看看再说。”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正房,放眼看去,只见这里和一般人家没什么二致,只是一想起这是个阴宅,两个人就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正房后墙的一侧还有一个门,门是关着的,潘篱走过去,戴了手套,才抓住门把手一拧,门没锁,一拧就开了,门后面光线有些暗,尤幽和潘篱一齐看过去,看到这里面才是真真的坟墓,坟墓周边砌了一圈半人高的围墙,墙里是砖头砌的坟包,墙上和坟包上都贴了瓷片,统一白色,整个地面上也是白色的瓷砖地,但是没有墓碑,就只有一个圆圆的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