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空余风》苏棱

71、旧人旧事实难弃

　　敖巽醒来时，只见八戒正把沙僧摁在地上打得正酣。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脖子以下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她刚想动弹，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从四面八方的一下子汇来。
　　却是动弹不得，她喊了两声“猪八戒，你又欺负老沙！”
　　八戒却是埋头打着沙僧，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她实在是动不了也说不了几句话，否则她早把老猪踢开了。
　　“八戒，别打了……”
　　“敖巽，你别管，俺老猪就是要好好教训这个叛徒。”
　　叛徒？
　　敖巽这才打量起四周来，抬头望去是望不尽的无尽黑暗，她的目光所能及处皆是黑玄仙铁铸就的牢笼。
　　“叛徒？！”她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
　　“若是他从未和我们一起呢？”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那边八戒一下子放开了沙僧，颓然的瘫倒在地。
　　“是啊，你说的……很对。”他闭着眼说，那声音里竟带了些哽咽。
　　敖巽了解的，她的心中何尝又没有酸涩呢？
　　沙僧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爬起来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响头，声泪俱下“二师兄，敖巽师姐，我……你们打死我吧！”
　　八戒只剩了苦笑而已。
　　倒是敖巽硬撑着坐了起来“事已至此，你定是有你的苦衷。我活的久了，也知道这世上每个人的选择都有其理由，哪怕你的选择会寒了别人的心。”
　　敖巽也是恨极了他的，可看他的模样，她就想起不久前还蠢蠢的沙僧被八戒一把抓去小声嘀咕着什么，再看沙僧一脸不知所云的样子。
　　她就狠不下心来，只是从此后她和他再也没有情分可言，而眼前他还是有用的。
　　“你真正对不住的是师父才对。”她稍有一些气力的话回荡在空荡荡的牢房之中。
　　沙僧停下来，喃喃道“我是对不住师父，对不住他……”
　　“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何？还有，外面的情况如何？”
　　沙僧那还挂着泪珠的眼睛一眨。
　　“我本是天界卷帘大将，只因打翻了琉璃灯，被贬下凡，你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
　　“接下来的就是你们不知道的，我算是看着大仙女天寿从小到大的人，天寿对我也极是依赖。我自知只是一小臣，配不上公主，便想着能陪在她身侧守她安好便也是好的。玉帝欲与古族联姻，大公主哭着来找我愿不愿带她走。她是公主，什么都不知道。这天宫是玉帝的，这天地也是玉帝的，上天入地，六界苍生我又能带她去哪里呢？”他想起她哭得如梨花雨般的脸孔，心内一阵心疼。
　　那时，他忍着心疼，转过身去，说“是公主抬举臣了，臣的职责只是护王母及公主的安危，其他的恕臣无能，公主还是请回吧！”
　　说完，他便一步一步的离开，那一步一步是如何迈出去的，他都不知道，只听得身后她越来越低越来越远的哭声，却在他心底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我去求王母求玉帝，最终的条件就是我，我……随时提供消息给他，如此，便换了五公主出嫁。”
　　“却不想师父还有大师兄二师兄还有敖巽你，你们都对我很好，我也曾想过真心的去取了经，放下本不该有的，可是我是真的忘不了也放不下她。”
　　八戒早坐过来，让敖巽靠着他。
　　摇头晃脑道“问世间情是何物，只不过是此恨绵绵无绝期而已。”
　　敖巽闭着眼，又听沙僧继续说道“我想回了天宫，看她一眼后，便以死谢罪，今日来见你们最后一面，我便也是赎罪了。”
　　“你当真以为死就能赎罪？”敖巽睁开眼，冷冷的看着他。
　　“玉帝就是拿准你肯定会去找他的，也料定了你的忠诚，所以……”她停了一下。
　　沙僧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这，你总不会拒绝吧！”
　　沙僧上上下下的的看着敖巽，在他心中敖巽可是除了悟空外最有本事的人了，如今不知被谁伤成这般模样。
　　就当是他赎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