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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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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对沈若凡来说无疑是美好的，不用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挣扎着挪出被窝，穿着笨重的棉服在寒风中走去学校。睡到自然醒，有计划地写寒假作业，看自己喜欢的书，玩电脑，帮奶奶做家务，往年的寒假，宅男沈若凡就是这么幸福地度过的。今年也大致如此，只不过用在学习上的时间明显多了些。
"答案:C，详解:略"。忘了是第几次看到“略”字，沈若凡在心底暗暗说了声“fuck”，觉得这参考书不该叫《精讲精练》，改名叫《不讲只练》更合适些。寒假过去大半，年关将近，沈若凡已经把上学期几门理科课程复习了一遍，现在开始预习下学期的课程了。不过配合着口碑甚好的《精讲精练》着实有点吃力。看来得换份简单点的参考书预习用，沈若凡打算下午买年货的时候先去一趟书店。
“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不许省钱！”
“好，知道了”
“注意车，走路别走神！”
“嗯嗯”
“街上热闹就多玩玩，注意安全就好！”
“一定一定，奶奶别唠叨了！你玩电脑时间长了要休息一下，脖子眼睛动一动。”
“好好，我不唠叨了，你也别唠叨，快去吧！”
沈若凡笑着下楼去了，步行没多会就到了地铁站。要说沈若凡的家也算是靠近市中心了，因为房子是沈若凡爸爸单位分配的，十几年过去了，房价不知涨了多少倍，放在现在，是绝对买不起的。只可惜，沈若凡的爸妈没住几年就离世了。
地铁上人很多，沈若凡看到还有背着书包的学生。快过年了还在补习，看来自己算不上十分刻苦啊，不过比较刻苦应该算得上吧？说起来，大家寒假里都在干嘛呢，是出去玩呢还是在家学习呢？小胖子一定在疯狂地学习，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去强化班见他的女神了。那陆泽呢？他也许不用那么用功，因为上强化班对他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他比其他人都用功，所以他成绩才这么好呢。初中在附中上的，家里应该非富即贵，不会出国度假了吧，有钱人家的孩子好像都喜欢往外跑。胡思乱想着，沈若凡在坐过了一站后，面无表情地下车，又挤进相反方向的列车。
恒新广场是A市有名的商业街区，餐厅、影院、书店、时装一应俱全，也是年轻人聚会约会的好选择，当然沈若凡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来了就直接去三楼的书店。
这本不错，讲解地详细，题量适中，还参加春节折扣。沈若凡挑好教辅，准备再去文学区看看，没走几步就看到前方书柜角角边有一个吊坠一样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红线扣的小金佛。佛像背面还有几个字，看来是订做的的。本想把东西交到服务台，可是不远处恰好有个女生一脸焦急地问别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小金佛，沈若凡便走过去问她是不是丢了什么。
“对，我的小金佛丢了，挂在脖子上的那种小金佛。”
“你的小金佛有什么特征么？”
“背后刻了许周周三个字。”
“是这个么？”沈若凡张开手掌。
“对对！就是这个，太谢谢你了！”
“不谢，应该的。”
“东西不怎么贵重，可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真是太感谢了！”
“应该的，再见了”
“哎，好的，不不，我请你喝杯东西吧！”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再见了！”不等女生再说什么，沈若凡准备走人。谁知迎面走来了一个男生，沈若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陆泽！
陆泽显然没注意到他，径直走到那个女生旁边，问东西是不是找到了。
“找到了，多亏这个小哥！”
四目相对。陆泽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巧呀”。
“嗯，好巧。”
“诶？你们认识吗？”许周周很惊讶。
“对，我和这位小哥萍水相逢过。”陆泽半开玩笑道
“啊？我才应该说巧呢！走走走，一起喝杯东西去。”许周周再次提议，沈若凡这次没有拒绝。
“这边，这边，腿短也不能走这么慢啊。”李唐已经在饮品店等着了。
“你还有脸说，叫你帮我找吊坠你就知道坐在这里吃吃吃！”
“我这不是没想到真能找到么，这年头拾金不昧的人可真不多。”
沈若凡有点搞不清状况，本来以为许周周是陆泽的女朋友，两人一起出来玩，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男生是和他俩一起出来的，两男一女这是什么鬼？
“想喝什么？”陆泽问。
沈若凡还没来得及回答，李唐就开始嚷嚷了:“拣贵的点，我家周周可是小富婆呢，可别点可乐雪碧啥的，那是不给我面子！”
沈若凡本来被暖气吹得流汗，想说来杯可乐吧，现在只好改口说:“来杯苹果气泡吧。”
“苹果气泡酸么？”陆泽问。
“不酸。”沈若凡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有点像雪碧的味道，我挺喜欢的。”
“真的么，那我也来一杯苹果气泡吧。”
正常地，顺利地对话，沈若泽松了一口气。
“寒假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沈若凡脑袋瓜子飞快的运转着，思索着该说些什么才能显得自然，又能让对话继续下去。是不是该抱怨一下作业多，不过这样陆泽陆泽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书呆子，还是说说男孩子都感兴趣的话题吧，可是篮球、足球，运动他样样不行，网络游戏也没玩过几个，妈蛋，现在才感觉自己真是个无趣的人。
“诶诶，陆泽，你怎么一个劲地找人家说话，喜新厌旧也不带这样的啊！是吧，小兄弟？”李唐很是自来熟地猛拍了沈若凡一下。
沈若凡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说:“不是的，我之前就认识陆泽了，不能算喜新厌旧。”
“哎，陆泽，啥时候的事情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陆泽只好把之前考场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唐表示没意思，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故事呢，许周周则笑到不行。
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沈若凡很快就抛掉不自在，和他们聊在一起，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他们三个讲话。
“诶诶，才三点钟，叫汪汪和甜甜出来唱歌吧。”李唐讲得口干舌燥，又想多找几个人出来玩玩。
“得了吧，我不想听你鬼叫呢。”许周周翻了个白眼，拒绝这个提议。
“怎么说话呢，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李唐掩面。
“那个，我其实是出来买年货的家里人还在等我呢，我得先走了。”
“这样啊，真可惜，不然你还能欣我一展歌喉呢。啊，对了，陆泽你之前不也说要买年货么，要不和凡凡一起吧。”
许周周奇怪地看了看自己不靠谱的大哥，不知道他又搞什么，陆泽则给了李唐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难道真的是“念念不忘，必有回想”？沈若凡觉得今天简直有一双无形的手硬拉着他和陆泽在一起，不过倒也不错。
“走吧，一起吧。你打算先去哪里？”陆泽问。
“我要先去一楼的超市买些零食，然后去农贸市场买菜，你呢？。”
“和你一样。”
沈若凡来之前已经计划好买什么东西了，超市的分区也记得清楚明白，不一会就采购完毕。而这时候陆泽手里只拿了一包旺旺仙贝。
“你就只买这个么？”
“对，剩下的东西去菜市场买。”
“是农贸市场，不是菜市场。”
“有什么区别么？”
“菜市场这附近有两三个呢，只卖蔬菜肉类。农贸市场这个区就只一个，蔬菜，各种肉，水产品都有，还有活的家禽呢。”
“好，那我们就去农贸市场吧。”
去农贸的路上，陆泽想帮忙拎一个袋子，沈若凡果断拒绝了：“我力气大着呢，掰手腕未逢敌手，呆会儿还可以帮你拎。”
陆泽失笑:“好，那我先谢谢你了。”
不过等到两人从农贸出来的时候，陆泽手上也就是多了一个装着两盒虾子的袋子而已，还是沈若凡极力推荐的。
“你是第一次来吧，这里味道确实不好闻，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像你这样，差点吐了。”
“额，有点。”
“所以说，君子要远离庖厨啊”
“你经常来买菜么？和爸妈一起？”
“自己。”“爸妈去世好久了，之前都是奶奶来，现在她年级大了，我不想让她跑来跑去。”沈若凡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话这么多，他很少主动提起自己的家庭情况。
陆泽半响没说话。沈若凡有点尴尬，后悔说这么多，想赶快说些什么转移话题。
“你很厉害。”陆泽认真地，轻柔地说。
“啊？没有！我一点都不厉害。学习不够好，不高也不帅”沈若凡慌乱地否认，而陆泽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沈若凡红着脸，不再说话了。
到地铁站的几百米沈若凡多希望可以走上一天一夜，他喜欢和陆泽聊天，或者就算什么也不说，静静地走在他旁边也很好。
“你用企鹅么，或是其他社交软件？”快到地铁站的时候，陆泽问。
“用的。”沈若凡费了好大劲，把放在羽绒服里面的手机掏出来，然后说“我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码也记下么？”
“18585233258，这是我的手机号，你打过来。”
沈若凡开始输号码，陆泽惊奇地发现他的手机虽然是新的，却不是智能机。
“手机是新买的吧，花同样的钱可以买智能机了，不是方便很多么？”
“用了好几年了，我不常用手机，智不智能其实无所谓的。”
更让陆泽惊奇的是联系人竟然只有奶奶、楼下阿姨、班主任三个，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添加到啦里面，不得不说，陆泽的感觉很微妙。
“好了，我也存好了。我把我的□□号短信给你了，你可以上网的时候就加上吧。”陆泽又补了一句“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沈若凡其实很想说，自己的手机也是可以上网的，就是屏幕小了点，速度慢了点。想想还是只说自己不会忘记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