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死了，我又活了》月下爱丽丝

78、佛罗里达（四）

　　不知道是默契还是逃避，接下来的几天之内我们没再谈起过这个话题。
　　“COCO！”我在病房里都能听到波鲁那雷夫的脚步声……轮椅声？“我都听承太郎说了！别难过，待会儿天黑了之后，我们两个出去玩轮椅竞速吧！”
　　我猜大哥肯定没把最重要的那件事告诉波鲁那雷夫。
　　银色电线杆头从我的病房门口冒出来，明明乔鲁诺已经修好了他的左眼和双腿，也修好了阿布德尔的双手，或许是为了宽慰我，波鲁那雷夫特地坐在他那把轮椅上过来。
　　“波鲁那雷夫……”荷尔·荷斯开口的下一秒，被我打断。
　　“好久不见了，波鲁那雷夫。”我双手交握在腿上，用“浄叶野·乔斯达”而不是“空条净叶野”的气氛和他搭话，“二十五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
　　波鲁那雷夫迟疑地摇着轮椅后退了半米左右。
　　“你后退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荷尔·荷斯！”他慌张地看向我身后的牛仔，“COCO是被他爸爸夺舍了吗？！”
　　我：“……不是，没有，你听我解释。”
　　“波鲁那雷夫一接到承太郎的电话，知道你醒了，就慌慌张张地去订机票了。”阿布德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下一刻出现在门外的是他和花京院，“最重要的那部分还没听到他就跑了。”
　　“久别重逢啊，”花京院打趣，“我们终于等到了时间完成闭环的这一刻。”
　　“你们到底知道多少？”我怀抱着一言难尽地心情问道：“大哥也就算了，怎么你们两个都……”
　　“只有波鲁那雷夫和荷尔·荷斯不知道吧？”
　　“我倒是奇怪你们为什么都知道啊？！”荷尔·荷斯震声。
　　“知……知道什么？”波鲁那雷夫问道。
　　“这小子，”荷尔·荷斯伸出手指向我，“就是二十五年前把咱们两个耍得团团转的混账COCO！”
　　波鲁那雷夫疑惑的目光在我们之间移动，“你在说什么啊荷尔·荷斯，COCO不就是COCO吗？”
　　“他是他自己的爹。”
　　“……！”
　　花京院笑着拍了拍手，打断了荷尔·荷斯和波鲁那雷夫之间的滑稽剧，“你当年亲口和我说过有个年龄相差很大的大哥，”他露出怀念的目光，“你被荷莉女士收养之后，我原本只是在闲聊的时候和承太郎随口一提，结果我们对了一下线索，发现你的身份真的很可疑。”
　　“于是我们又去找乔斯达先生，知道了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DIO称呼你是他的儿子。”
　　“归根结底，我们相遇时DIO从海底离开不过四年，他怎么可能会有个二十五岁的儿子？这是绝对无可动摇的一点，从这个结论开始向外推的话……”
　　“结论：大COCO和小COCO其实是同一个人。”花京院摊开手。
　　他竖起一根手指，“当然，还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一是完全相同的替身，二是完全相同的外貌，COCO的蛇眼是一种非常少见的眼部畸变，发病原因至今不明，也几乎不可能做到稳定遗传。”
　　阿布德尔笑着：“我和他们的推理路径不太一样，不如说更倾向于直觉。两个COCO在气场上给我的感觉完全一样，又同样持有‘审判’牌，从你在我的占卜店里抽出第一张塔罗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这就是你把那本工作日志交给我的原因吗？”我问道。
　　阿布德尔点点头：“物归原主。”
　　“我其实比较奇怪为什么荷尔·荷斯一点都不知道，”花京院说，“明明是我们之中和COCO……无论哪个COCO，和COCO关系最近的人，结果被忽悠了二十五年啊。”
　　“谁知道这家伙能死而复生的……”荷尔·荷斯憋屈地摇头，“我那时候和波鲁那雷夫可是亲眼看着他坠楼身亡，又亲手操持了他的葬礼，谁知道这家伙能死而复生的啊！而且当年可是他亲口和我说他有个儿子的！”
　　“啊……”我说，“说实话那个其实是借口，发现还蛮好用之后就多用了一下，反正是把锅甩给未来。……从结果上来看也是我坑我自己了。”
　　波鲁那雷夫愣愣地旁观我们之间的交流，数息之后才恍然，他震惊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所以说COCO就是COCO吗？！”
　　“……我当然是我啊？”我不明所以。
　　“我是说，二十五年前的COCO和现在的COCO是同一个人吗？！怎么做到的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说，“顺着我的时间线的顺序，从十个月前开始说起吧。”
　　“2012年3月，我被普奇神父攻击，死在卡纳维拉尔角附近的海上。我从腰腹部断成两截，坠入海中，陷入濒死——甚至几乎可以说是死亡的同时，渡鸦也因此觉醒了新的能力。”
　　“渡鸦是和死亡息息相关、能够混淆生死的替身，我想正是我的这次死亡促使了它的进化。”我召唤出渡鸦，它舒适地趴在我的膝盖上，“没错，我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在那一刻已经死了，所以渡鸦才会进化出新的能力，在濒死之际将方向逆转的能力。”
　　“阿布德尔应该比较清楚。”我看向阿布德尔，他点点头，“在我迈入死亡的那一刻，在没有我的指挥的前提下，渡鸦发动了能力，将我的生命拖向生的一侧——然而，问题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继承了生父的血统的我，在死亡后成为了吸血鬼，被固定在死亡的这一侧，于是渡鸦的能力和吸血鬼的力量相互冲突互相拉扯，我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摇摆，堕入了狭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的灵魂应该就会这么在生与死的狭间中沉睡，直到我的身体达成一个稳态才会醒来。然而，在时间轴上还有一个锚点——1987年4月22日，真正的我出生的那一刻。”
　　“我的灵魂被拖向了过去，在二十五年前渡鸦为我制造了可以凭依的尸体，然后就成为了与你们相遇时的我。我被阿布德尔带回去，在他店里打工了四个月，又被DIO的肉芽控制，在他手下干活了四个月，最后是我们五十天的旅程——加起来一共十个月，这就是我昏迷了长达十个月之久的原因。”
　　我总结：“最终我又一次死在开罗，以我的死亡和承太郎的胜利达成了时间的闭环，二十五年后的我的身体也完成了修复，所以我再一次地在病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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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COCO：我是我自己的爹！
波鲁那雷夫：你是你自己的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