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我死了，我又活了》月下爱丽丝

58、埃德福（四）

　　我吊着玛莱雅在大街小巷里来回穿梭，背上的压力越来越沉重，甚至有辆自行车被横着吸到我背上，我只能因此放弃那些更为隐秘的小巷，在宽敞的街道上奔跑。
　　玛莱雅在我背后追逐着，她逐渐拉进了和我的距离，我几乎能听见她高跟靴的靴跟敲打地面的声音，银发的女人游刃有余地追在后面，等待着我彻底跑不动那一刻。
　　我粗重地喘息着，进出肺部的空气如同岩浆般炽热，脊背几乎被重量压得变形，我难以再挺直腰身，艰难地用手臂扣住膝盖，支撑自己不要倒下。
　　这是一条东西向的街道，玛莱雅优雅地走到我面前十几米开外，一个足以我们听清彼此的声音，我现在又无法突进的距离，她“唰”地一声从胸衣里掏出飞刀，夹在手指的关节之间。
　　“跑不动了吧，科维斯少爷？”玛莱雅微笑，“虽然不知道你们打算做什么，但只靠你们是无法胜过我的巴斯特女神的。没有攻击力的渡鸦，还有只能发射子弹的皇帝，我已经确保了万全的胜利法则。”
　　“上一个这么说的王后差点被我的傀儡撕成了两半。”我沉重地呼吸着，双膝终于承受不了重量，跌倒在地上，“玛莱雅，我不想对女人动手，我是个绅士。”
　　“哦呀，真是位英俊的绅士啊，科维斯少爷，但DIO大人亲口叮嘱过一定要小心你……”她灵巧地一笑，“你现在心中一定在疯狂地思考，要怎么击败我吧，荷尔·荷斯也一定是因此才和你分兵。”
　　玛莱雅做出抛掷飞刀的手势，“但我不会给你更多挽回残局的时间了，DIO大人说你的弱点是腹部的伤口，解决了你之后我就会去解决那个牛仔。”
　　“真的吗？”我突兀地问，用手臂艰难地向玛莱雅的方向爬行，指尖在地上摩擦出血痕，“明明我还蛮喜欢你的……我们之间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玛莱雅倒退了两步，“你真的很英俊，也很帅气，充满了智慧。”她感叹，“如果我不认识DIO，我一定会被你俘获的，科维斯少爷……和DIO大人，你还是差了一些，再见吧。”
　　“是吗？”我的胸膛被重量压得发痛，我听见了几声肋骨折断的声音，“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我就不用为伤害你而愧疚了啊，玛莱雅。”
　　血花从她右胸飞溅而出，那半秒间她缓慢而迟疑地低下头，紧接着又是一枚子弹穿过她的腹部，射中我的头颅，第三枚子弹击中了她的膝盖，她“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扬起尘土。
　　……说起来，我这是不是被荷尔·荷斯第二次爆头了啊。我摇摇晃晃地从散落一地的金属件里站出来，对着西边的水塔挥了挥手。
　　我带着玛莱雅绕圈可不是白绕的，对狙击手来说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是制高点，我和荷尔·荷斯已经约定好他会去西边的水塔上等待时机，而我要做的其实只有把玛莱雅带到荷尔·荷斯的射程之内，但又让荷尔·荷斯能处于玛莱雅的射程之外，以及……
　　调整角度。
　　我一定会靠近玛莱雅，并且因为身处她的能力影响范围内而变成一大块磁铁，荷尔·荷斯的子弹尽管是替身的一部分，但同样受他的认知影响算是金属制品，一旦子弹射向玛莱雅，就会受到磁力而偏移，向着磁铁（我）的方向激射而来。
　　那么，只要确保玛莱雅处于我和荷尔·荷斯之间的直线，处在子弹的轨道上就够了。
　　不够完美的是这个距离几乎处在皇帝的极限射程上，但所幸我身上的磁力反而增加了子弹的杀伤力。我用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脑浆，荷尔·荷斯正从水塔上爬下来，渡鸦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帽子上。
　　“还好吧？”
　　“第二次被你爆头了。”我用手把左边的鬓发绾起来别回耳后，露出耳朵，“痛得要死。”
　　荷尔·荷斯耸耸肩，他靠近我和玛莱雅，低头检查她的生命体征，忍不住感叹道：“感觉和你搭档之后，我就总是在打女人啊，COCO大少爷。”
　　我叼着烟，因为没有打火机所以没有点起来，“找DIO抱怨去，和我没关系。”
　　“把她送到医院之后我们就去吃午饭吧，我快饿成一张照片了……”
　　“走吧，中午我请客，算是请回你早上那顿。”
　　我们两个把玛莱雅送去医院（荷尔·荷斯：“为什么又是我们出钱？”），渡鸦落在荷尔·荷斯的肩膀上，摇着自己的尾羽告诉我它终于找到了其他四个人的身影，荷尔·荷斯挠了挠渡鸦的下巴，“乖啦鸦鸦，待会儿给你吃肉。”
　　我费解地思考为什么我的替身会更亲近荷尔·荷斯。
　　在渡鸦的指引下，我们六人一狗终于在餐厅汇合，渡鸦趾高气昂地站在荷尔·荷斯的帽子上，荷尔·荷斯脑袋上顶着个鸟入座，波鲁那雷夫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气音。
　　“行了，”我有气无力地敲了敲桌面，“渡鸦多少有点自我意识，难道战车就没有吗？”
　　“战车可不会爬到别人头顶上跳踢踏舞，”波鲁那雷夫翻开菜单，“我也被折腾得够呛，袭击我和承太郎的敌人是赛特神，他的能力是能把踩到影子的人的年龄变小，甚至记忆都会慢慢丢失，真的是很可怕的能力。”
　　“啊啊，赛特神……阿雷西那家伙。”我艰难地把名字和脸对上，我在DIO馆的那些日子因为肉芽都有些模模糊糊的，脑海里偶尔能留下的几个人影都是比较常见面的，“我和荷尔·荷斯遇到的是持有巴斯特女神的玛莱雅，她能让碰到她的插座替身的人变成一块磁铁……”
　　说到这里我回想起来，看向阿布德尔，“阿布德尔，高温消磁有没有用啊？”
　　阿布德尔摇了摇头，“高温消磁要几百度呢。”
　　服务员把我们点的菜送上来，我有点可惜地放弃了这个话题，拿起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