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幽灵船（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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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法皇之绿已经对这艘船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就连管道内的所有缝隙也都检查过了，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外人的气息……”花京院流着冷汗。
我们现在正在甲板上，那位船员横死的尸体还在那里没来得及收敛，已经没人敢靠近甲板上高耸的仪器，生怕下一秒它们就会变成夺人性命的利器。
“这艘船上没有密室，”我比划了一个手势，“所有墙壁都是实心的，而且没有肉眼上无法察觉的隐藏房间。”
我和花京院用渡鸦和法皇之绿遍历了船上的每一处空间，我甚至在脑内完成了这艘货轮的三维建模，它现在就像是一艘微缩的航模一样在我的脑内被来回反复旋转，从各个角度寻找可能被我们错过的地方。
“……没有，我们应该没有忽略任何一处，我可以确信这艘船上的所有地方都被我们搜过了，何止是活人，连死灵都没有，只有那只莫名其妙的红毛猩猩。”
我用手遮住阳光，眺望那个杀人的铁钩，“是控制金属的能力吗，类似于磁力之类的……”
我们现在已经远离岸边至少数公里以上，如果袭击我们的刺客待在岸上，那这个替身的射程距离一定超乎想象。除我以外，我们之中射程距离最长的法皇之绿也只能延伸到四公里，假如本体不在船上的话……
要么和渡鸦一样是特殊类型的替身，要么本体一定在船上。
“乔斯达先生，我有个提议。”我说，“杀了那只红毛猩猩吧，这种时候只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像渡鸦一样的超远距离特殊型替身数量极少，我的职业生涯中几乎没有见过，那么替身使者的本体一定就在船上……唯一可疑的就是那个船舱里的红毛猩猩。”
“动物替身使者吗？”阿布德尔看向乔斯达先生，“乔斯达先生，这么说伊奇也是……我赞同COCO，这种事的确不是个例。”
“……这种时候也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乔斯达先生犹豫了片刻，“波鲁那雷夫，你跟我来，我们两个去——”
突然间，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甲板像是沼泽一般融化了。先是腿，我们慢慢下陷，波鲁那雷夫抬脚想往船舱里跑，却被鼓起的甲板缠住了脚，摔在了地上，连“砰”的一声都没发出。
“波鲁那雷夫，翻身！”乔斯达先生厉声道：“你会窒息的！”
“是替身攻击吗？！”渡鸦猛地飞向高空，在空中盘旋，敏捷地躲过向它袭来的数枚金属片，“是控制金属的能力，还是——”
“不是金属！”花京院大喊，“塑料制品也在活动，敌人的替身是——敌人的替身就是这艘船本身！法皇之绿也被缠住了！”
我陷得东倒西歪，几乎整个下半身都陷进了甲板里面，骨骼被挤压得“嘎吱”作响，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阿布德尔冷静地扫视甲板，“承太郎不在，我刚刚看到他去船舱里面了，COCO，你能派渡鸦去看一眼吗？”
渡鸦从我衣领的影子里飞出，保险起见分裂出数只来，分头从各个方向进入船舱。船舱里比甲板上更加危险，如果说甲板上最大的危险是融化的甲板，那么船舱里的每件事物都可能成为凶器。
渡鸦凭借敏捷的速度和精密度躲过向我袭来的水管和风扇叶，这种时候它的小体型的优势就体现得淋漓尽致，无论水管怎样舞动，无论风扇叶多少次来回切割，渡鸦都能凭借和灰塔相差无几的速度振翅躲开。
我一点点深入船舱，从不同的路线往船舱前进，在空中辗转腾挪，好在袭击我们的替身使者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让船舱的墙壁合拢来挤压我的渡鸦。
走最短路线的那只渡鸦费了一些劲才抵达原本笼子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笼子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笼子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香烟和几本成人杂志，红毛猩猩不知去向。
“替身使者的本体就是那只红毛猩猩，”我趴在甲板上对其他人说，这时候我已经在融化的甲板里下陷到了胸口，肋骨被挤压得生疼，连呼吸都不太顺畅，“笼子的锁开了，渡鸦还没找到它去了哪，承太郎也没有踪影，很可能他们已经发生了战斗。”
现在船舱里到处都是装置变形的“咯咯”声，渡鸦的听力没有视觉那样出众，我根本听不到哪里有骚动的声音，如果承太郎现在正在哪个关上门的舱室里面，厚重的金属门会彻底隔绝我发现他的可能性。
花京院那边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痛得脸色扭曲，紧紧咬着牙关，“在……承太郎他们在浴室那边！”法皇之绿宛如生长在沙漠当中的植物的根系，用力向下生长汲取着水分，船身将它缠住也意味着给了线性替身渗入其中的机会。
渡鸦听从花京院的指引，向浴室的方向汇合。途中躲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袭击，抵达浴室门前。女浴室里传来温热的水汽，男浴室则冷冷清清，我毫不犹豫地向女浴室闯了进去，看到抓着浴巾挡住身体的安、被水管困在墙上的承太郎，和穿着船长服拿着字典的红毛猩猩。
渡鸦振翅，女浴室的长过道给了我充分加速的空间，承太郎看到渡鸦如同黑色流星一般直冲过来便理解我的意图，“嘿！你这只猩猩，向左看！”
我的身体就像是高速撞在钢板上一样粉碎，皮肤被断裂的骨茬刺穿喷出鲜血。尽管渡鸦的破坏力极弱，但如果以自己受伤为代价，勉强能发动一次两次的舍身攻击。
渡鸦尖锐的鸟喙直直刺穿了红毛猩猩的左眼，鸟爪在它脸上一蹬，就带着一颗眼球飞走。它发狂地大叫，追逐着渡鸦。动物果然只是动物，我轻而易举地就把它溜到靠近承太郎的位置。
“呀咧呀咧……”或许是我的错觉，承太郎似乎微笑了一下，“谢了，COCO。”
“——流星指刺！”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幽灵船（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