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这把刀有点怪》宗舆

18、剑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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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明拜贺茂忠行为师已有两年了，期间也学了不少阴阳术。
　　而他也因为出众的天赋被老师喜爱着。而作为老师喜爱的弟子，自然是要承担相应的任务的。
　　“若不是宪大人殒身，这样的妖怪之子会为老师所看重么！”
　　晴明止了步，他垂眼，少年面色苍白，眉目温柔，即使听闻了这样的话语，依然没有对那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做出些什么。
　　他向来是这样温柔，清风明月一般，做不出伤人的事。
　　“宪大人，是谁？”
　　听到了怀中刀剑的话，他才回过神来，带着几分失落:“是老师最喜爱的弟子，天赋卓绝，为人也很正派。”
　　“若不是几年前被妖怪所伤，失了修行，郁郁而死，这机会怎么会轮到安倍晴明的身上！”
　　那人忿忿的声音再度响起。
　　晴明忽然一笑，明亮的眼睛里无悲无喜:“这就是阴阳师的职责。”
　　“浅枝。”
　　晴明将刀剑举了起来，望向天空，亦或是更远的地方。
　　是在看那望不见的远山吗？
　　是在看那梦中的森林吗？
　　她不知道，这半大的少年只是用一种过于老成而无奈的语气道:“我终究无法陪伴你。”
　　*
　　这句话，在晴明收服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式神时，再度应验。
　　高傲的式神见到了已有神性的刀剑，难得发了善心劝慰:“晴明是你的第一位主人？那你且好好珍惜。”
　　“为什么……？”
　　“宪的式神，便是因为他失了修行而死的。”
　　在那个阳光暖和的下午，晴明微笑着说。
　　自打失了修行。宪只得终日卧于床榻之上。
　　他看不到他的式神，那位忠心的神灵一直伴他左右。
　　即使是在他最为孤独的时候。
　　他却见不到她了。
　　在宪去世的那一刻，这位式神也消散了。
　　他们每日的生活，便是隔着两个世界，说着不会有回应的话。
　　“浅枝。”晴明摸了摸还未成型的刀剑:“你要好好的。”
　　意料之中的，不曾有回应。
　　晴明收回手，想起了许久前，看到了师兄的模样。
　　*
　　“早上好。”宪咳嗽了几声，失神地看向前方，那儿什么也没有，空落落的。
　　本来靠在他身旁矮几上的鹊立刻起身，站到了他目光所及的地方。
　　那儿曾是她常年站立的地方，所以他才会以为她站在那儿。
　　“日安。”她笑了:“该用膳了。”
　　“嗯，的确是该用膳了。”他招来仆从，习惯地将吃食分成两份。
　　“今日该做些什么呢？”
　　“您该修行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等鹊的回应，良久一笑:“修行……”
　　“师兄，你在与谁说话？”
　　“晴明？”
　　宪一怔:“一个，我也不知道在不在的人。”
　　晴明看向忽然显出身形的女子，她正泪眼婆娑地看着宪，他身上的气渐渐淡了，晴明也慌了神:“师兄！”
　　“她许是在的。”
　　“她正在看着你。”
　　“鹊。”他终于笑了:“你走吧，如果你还念着我这个过去主人的话。”
　　“找个忠厚的孩子，不求天赋，只要……”
　　他沉默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她答应了吗？”
　　晴明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子，“嗯！”
　　“那便好。”
　　那一刻，她也化为了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