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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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二天，亚里沙提出了辞行。
“你要离开了？”酷拉皮卡有点奇怪，亚里沙似乎只是过来看看妮翁就好，真的有那么单纯吗？这对主仆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见到妮翁没事就放心了，我现在已经离开诺斯拉家族了，也要为自己做打算。”亚里沙温婉地回答。
旋律几不可查地冲酷拉皮卡微点了点头，她是真心打算离开，也没有回去诺斯拉家的样子。
“我也要开始找新工作了。”芭蕉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我可不能失业太久，那么我也告辞了，顺便送亚里沙小姐一程吧。”
“那就太感谢您了，芭蕉先生。”亚里沙道谢。
“那么我们先走了。”
“保重，亚里沙，为你自己而活吧。”妮翁紧紧抱住亚里沙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会的。”亚里沙忍住泪水笑着告别。
“那么再见吧，芭蕉，亚里沙。”酷拉皮卡起身把他们两个送出了门。
看亚里沙离开之后，妮翁直接回自己房间，关紧房门，对于其他人，她没有兴趣认识。
“酷拉皮卡，你在搞什么鬼啊？”雷欧里奥不满他们那么防备着亚里沙。
“没办法，谁叫酷拉皮卡现在绑架了人家大小姐，自然要小心一些。”旋律笑着解释。
“绑架？”雷欧里奥怀疑自己从来没认识过酷拉皮卡，或者眼前的酷拉皮卡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酷拉皮卡。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妮翁到底是怎么回事？妮翁那次哭着说你欺负了她，你居然没有反驳，而且我听妮翁的心跳她是在撒谎。”旋律承认她只是有一点点好奇而已。
“咦？酷拉皮卡你居然会干出欺负女孩子这种事情？不对，孩子都有了，这种事情就不用说了，不过，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雷欧里奥指指紧闭的房门。
“那天……”酷拉皮卡在两个好友的目光之下，只好把那个丢人的夜晚娓娓道来。
“真是好运唉！难道说真是因为长相的关系？”雷欧里奥盯着酷拉皮卡的脸左看右看，“果然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啊。”
“有什么好运的？”酷拉皮卡涨红了脸。
“其实，你和妮翁还是很合适的一对呢。”旋律实事求是的分析。
“谁和那个任性的大小姐合适啊？” 酷拉皮卡有点恼羞成怒了。
“因为你们都一样寂寞。”旋律幽幽叹息，“你有没有发现，虽然妮翁有时候会乱发脾气，但是只要诺斯拉先生一过来，就立刻平静下来，她只不过在用这个方式获得注意力而已。而且，她很讨厌保镖们，但是对于她自己的侍女却很好，那时候，因为亚里沙伤心，她立刻不管被抢走的火红眼，还有没有拍到的其他宝物，直接回家。”
“大概吧。”酷拉皮卡也不确定。
“有那么好的艳福居然还犹豫，真是让人嫉妒得想杀人啊。”雷欧里奥狠狠地勒住好友的脖子。
“对了，你打算继续住在这里吗？”旋律认为这个地方不适合孕妇休养。
“我已经在找新房子了，房东已经联系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可以搬过去了。”酷拉皮卡回答。
“那也好，我也要告辞了，小宝宝出生后记得通知我哦。”旋律温柔地笑道。
“好。”
“她身体很健康，而且很多时候还精力过分充沛啊。”雷欧里奥帮妮翁检查之后说道，“平时注意营养的摄入就可以了，这些书我想对你有帮助。”
雷欧里奥把一大堆书扔给酷拉皮卡：“我还要去上课，有什么问题打电话联络我好了。”
“知道了，谢谢你，雷欧里奥。”酷拉皮卡有点拘礼地道谢。
“客气什么，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雷欧里奥耍酷地推推墨镜。
“不过，为什么你都要当父亲了，我连孩子他妈在哪里都不知道？”雷欧里奥一脸哀怨，“其实我长得也不差啊，为什么没有女孩子注意到我呢？”
“大概你不够可靠吧。”酷拉皮卡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下雷欧里奥认真的给出意见。
“两张去帕瑞斯市的票。”酷拉皮卡用自己的名义买了票，带着变装的妮翁踏上了飞艇。
“我这幢小别墅很适合新婚夫妇来度蜜月。”房东一脸暧昧地把钥匙交给酷拉皮卡，“房间已经打扫过了，直接可以住了。超市很近，买东西很方便。”
“谢谢。”酷拉皮卡有礼的道谢。
妮翁一进屋，就直接倒在沙发上不肯动了。
酷拉皮卡很习惯地开始整理行李，反正不能指望大小姐帮得上忙，而且她现在身体状况特殊。
即使两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依旧视对方为路人。
关于孩子的问题，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互不提及。
“真是无聊啊。”妮翁不停的换台，寻找感兴趣的节目。
酷拉皮卡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继续研究手中的孕妇指南。
“唉。”妮翁继续唉声叹气，“如果我那些可爱的收藏品在这里就好了。”
酷拉皮卡垂下眼帘：“你为什么会喜欢收藏人体？”
“因为活着的人都会离开啊，只有那些收藏品，是人的一部分，但是不会离开我啊，虽然冷了一点，不过，再温暖的人都会变冰冷，那样会更冷的，还不如一开始就是冷的比较好。”妮翁漫不经心地回答。
“果然是寂寞的人。”酷拉皮卡同情起妮翁来，有那样的父亲，那样的家族。
银盘般的满月将大地照地一片银白，隐隐约约的哭声回荡在房间里。
午夜的哭泣声搅地酷拉皮卡无法入睡，竭力想忽略哭声，最后还是无奈地起床。
“只是去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酷拉皮卡说服自己。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帘散落在妮翁的身上，乍看好似被遗落凡间的精灵正在为自己的命运而轻声啜泣。
“怎么了？”酷拉皮卡利马把刚才脑海中的绮丽景象挥去。
“没事。”妮翁看见门口的酷拉皮卡赶紧胡乱擦了擦泪痕。
酷拉皮卡想关心地询问一下，但是想到她曾经的身份还是把话语硬生生咽了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被她的哭声弄得心乱了。
“我帮你热杯牛奶，你早点睡吧。”酷拉皮卡生疏地说道。
“好。”
“谢谢。”妮翁把杯子递换给他。
酷拉皮卡拿着杯子默默离开了房间，妮翁不发脾气的时候乖巧如同邻家女孩，谁会想到她那个奇怪的爱好——人体收藏家。
“孕妇容易多愁善感。”酷拉皮卡无语地从书上收回视线，看向那个正坐在沙发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
“小美人鱼真是可怜。”妮翁又抽了一张纸巾擦眼泪。
“但是她拥有了不灭的灵魂了啊。”酷拉皮卡瞄了一眼电视，海的女儿。
“可是她那么爱王子，爱情果然是不平等的，不是你付出多少对方就会汇报多少，或者其实本来就没有爱情。”妮翁说着说着冷静了下来，话语也尖锐起来。
“王子一直把她当作替身，其实并没有爱她，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爱情，只有美人鱼单向的爱而已。”酷拉皮卡理性地分析道。
“因为你是男人，会为他说话，其实一开始王子到底爱的是谁呢？救了他不是公主，就算那个公主永远不出现，王子也不会娶她的，她从来只是王子的玩物而已。”妮翁笑地冰冷。
“嗯，从身份角度来看，王子是贵族，美人鱼是女奴隶，本来就不可能结婚的。”酷拉皮卡很实际地说。
“所以，应该杀死王子的，那把刀不该扔掉的。”妮翁残酷地笑道。
“其实，这只是童话而已，不用想那么复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人鱼的爱情也不纯粹，她到底想获得不灭的灵魂还是单纯王子的爱呢，一见钟情真的那么重要吗？不过是建立在皮相上的迷恋，很难说是不是爱情，她上岸的目的是灵魂重要呢，还是爱情重要呢，谁也无法说清，也许最后美人鱼是爱上了王子，不过，无论她爱不爱王子，以她的善良，应该不会靠牺牲别人来活命。”酷拉皮卡只是单纯分析这个故事。
“所以说其实根本没有爱情，爱情只是编织出来的美丽谎言而已。”妮翁留下这句话就回自己房间了。
…………
“又怎么了？大小姐？”酷拉皮卡心烦意乱地跑了过来。
孕妇注意手册上说怀孕期间容易胡思乱想，患上抑郁症，不能冲她发火。
“我又梦到妈妈了。”妮翁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酷拉皮卡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去热牛奶。”
“不该看那部片子。”捧着牛奶，妮翁的视线有的飘忽，陷入了回忆之中。
“嗯？”酷拉皮卡静静地听着。
“妈妈死的那个晚上，答应我会回来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妮翁低声说道。
“其实，爸爸一直以为我不知道，我偷偷找人调查过，虽然事隔多年，但是还有不少人记得那件事，妈妈本来是可以不死的，如果妈妈不是帮爸爸挡了那颗子弹。但是爸爸在妈妈死后照样一个接一个的找情妇，其实有几个在妈妈在世的时候就有了……”杯中的牛奶泛起涟漪……
也许月色太美，也许是眼前一向凶悍的人忽然脆弱的让人心生怜惜，酷拉皮卡鬼使神差地抚上妮翁的秀发。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好了。”
……
“谢谢。”发泄过情绪的妮翁感觉好多了。
“那么快睡吧，很晚了。”酷拉皮卡温和地说道。
“等等。”妮翁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嗯？”酷拉皮卡满眼问号。
“你别乱想，我只是不想一个人而已，难得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妮翁有的脸红。
“好吧。”
酷拉皮卡知道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对于妮翁的心已经完全无法回复到从前的平静无波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