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池下醉

126、对战长门（上）

　　战争开始了。
　　由兜弄出来的秽土转生军队对上了五大国组建的忍者联军，生者和死者再次相见了，只不过这次他们之间隔着的是冥河之水，谁都不能跨越生死的界限，就算借用某种手段让死者再次重新回到世间，他们依然和活着的人分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而忍者，就是最能理解死亡，也最畏惧死亡的人。因为他们见过了太多死亡，也有太多逝去的同伴，他们比谁都要明白死亡的含义。他们不害怕杀人，却害怕与记忆中的同伴再次相见。尤其这种相见还是在战场之上，看着昔日的友人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一定很恶心吧？可是就算是哭着，也要拼命把刀挥向同伴，忍者就是这样可悲的存在。

　　不过我倒是觉得秽土转生在某些方面做得还不够完善，受伤后化为尘土再次愈合实在是太没劲了。如果我是兜，想要借助这种方法击溃五大国，还不如稍加改动，给秽土转生出来的人做出血肉横飞的效果，被打得鲜血淋漓，肢体四相飞溅，最后再自己捡回断肢拼好，岂不是更有视觉冲击力吗？
　　保证打得五大国都哭出来！
　　现在这种没有真实打击感的转生之体，如果遇见心大一点的，完全可以一边打架一边聊天叙旧嘛，也不耽误什么。

　　我在树林间飞速奔驰着，因为战争的缘故，到处都有人在战斗，亡者的气息与生者交织在一起，混乱的查克拉搅浑了空气。我一面分辨着天空中纷扰的线条，追踪兜的所在，一面关注另一边斑的状况，一面还要分出一点心思去看鼬。

　　斑的实力果然强横，虽然早有预料，但当他突然出现在风之国的战场上时，我还是略微有些吃惊。
　　尽管相隔着数千里，但斑的查克拉陡然爆发出来，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天空，引得我不得不去在意。空气中原本紊乱的查克拉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股飓风转动，仿佛受到吸引一样汇聚过去。
　　就好像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搅动得整个忍界都随之激荡。
　　和斑那强横的查克拉相比，其他人的力量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

　　好在鸣人的出现中和了斑的压迫感。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去找兜，而不是掉头冲到斑面前，把那个漩涡眼关掉。
　　鸣人的感觉也和以往有所不同，看来他在龟岛的收获还是挺大的。相比起宇智波家特有的阴冷和绝望，鸣人的查克拉是温暖的，生机勃发，如同太阳那样炽热却又包容。那种力量一丝丝渗透到飓风中，把空气中躁动的查克拉抚平。

　　我只能努力拨开污浊的空气，时不时去看看鸣人洗眼睛。

　　鸣人显然敌不过宇智波斑，更何况他身边还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忍者联军在斑的面前如同纸屑那样溃散。
　　虽然知道鸣人不会死，但我还是想让鼬去帮助鸣人。宇智波斑太危险了，而找兜这种事只要我一个人就够了，反正鼬跟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他既不能看见兜的查克拉，速度也没我快。

　　最过分的是，这个混蛋竟然限制我用飞雷神？

　　飞雷神是赶路神器好吧！
　　我可是从鸣人体内四代目的查克拉上推导而来，又精心改良过的。凭借这个，我浪遍了五大国，谁都抓不住我。
　　鼬是不想承认他比我慢，才抢走了我刻着术式的苦无？没错，他一向就是这么卑鄙，从小时候玩游戏作弊就能看出来。

　　鼬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忍不住偷偷瞅了瞅鼬，真庆幸我不用回头就能看见他的脸。

　　限制我用飞雷神也就罢了，让他去帮鸣人也是果断拒绝，而且还生气了！

　　虽然鼬还是那张死人脸，但我就是知道他不高兴了。嘴唇紧抿着，眉宇间也不自觉地微皱，他一板起脸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威严冷冽的气息。
　　我不禁在心里迅速回顾自己可能惹他生气的原因。但很可惜，我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怎么知道到底是哪一件。

　　是我其实没有被封印查克拉，不但就此嚣张地嘲笑了木叶的智商和眼神，还讽刺了他们落后的封印技术，结果把纲手气到浑身发抖？还是临走时悄悄在两位顾问耳边预言了他们的死亡？
　　当时我说的挺小声的，但估计鼬还是察觉到了吧。

　　好久没做这种事了，竟然有点手生。
　　不过我发誓我没有乱来。为两位老人家贴心地送上死亡提示以及未来预警，难道不是一种慈善活动吗？
　　人们总是惧怕未知的未来。而我就大胆为两位顾问擦去了遮盖未来命运的灰尘，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死亡日期。他们都很幸福，一生顺遂，健康长寿。一个因为早年身体损耗严重，三年以后的五月二十四日凌晨三点在医院中独自与世长辞，一个活了很久，十二年后在家中突发心梗猝然倒地，因为谁都没有想到，所以他死了两天以后才被发现。

　　他们都算是寿终正寝，自然死亡。都这么幸福了，为什么还不满足？真不明白他们听到之后面色铁青，瞳孔扩散是为了什么。
　　帮人算命都不带谢我的。我算的一向最准了好么。

　　我又瞥了鼬一眼。

　　其实我挺不想让鼬跟过来的。
　　兜那边的查克拉很奇怪，甚至都有点不像是他本人的气息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兜包裹在其中，从大自然中源源不断地输送力量给他。那是仙人之力，我和大蛇丸曾经研究过，可惜那时候的大蛇丸还不足以承受这种力量，而我又对一切外来物质敬谢不敏，所以即使发现了白鳞大蛇的仙人之力传承，也只能暂时搁置。
　　但没想到兜继承了大蛇丸的研究，他不仅像大蛇丸一样把自己当成了第一实验体，还获得了仙人之力。他所处的地方力量雄浑，这意味着那就是他的主场。

　　怎么想，都有一个大阴谋在等着我。
　　和兜有不少过节的是我，没必要把鼬牵扯进来。

　　……不过鼬也固执得要命就是了。

　　突然，两股查克拉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林中。风声中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响动。

　　鼬猛地伸手挡在我的面前，这时候他倒是速度快得惊人，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挡了个严严实实，面向出现响动的地方严阵以待。

　　他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我站在鼬的身后抽了抽嘴角。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也是我和鼬的熟人，迪达拉和佩恩，哦不，应该叫他长门。

　　长门的行动不便，迪达拉搀扶着他走得很慢，一摇一晃地走出树林，来到我们面前。似乎对于自己“人形拐杖”的任务分配有所不满，迪达拉嘴里嘟嘟囔囔的，只换来了长门无奈的笑。

　　“好久不见了，鼬。”长门看着鼬，用一种颇为怀念的语气说，“你果然是木叶的人。”他又转头看向我，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叫了一声，“佐助。”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之前那次隔空的接触不算。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我亲切的头号金牌小助手就是这样一个人，瘦骨嶙峋，苍白无力，却又性格温柔，竟然是漩涡家的人，身上带着漩涡一族特有的天真和热烈。
　　那双轮回眼也挺有趣，还是被移植上去的。

　　至于另一个人。
　　我面向迪达拉，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啊？”迪达拉指向我，怒吼道，“当然是来干掉你这个小子，嗯！”

　　我微微皱了皱眉。
　　他们是兜派来阻挠我和鼬的，其实我们完全可以避开，但考虑到长门一旦加入到那边的战场，形势会更加严峻，我才没有这样做。

　　但迪达拉怎么会听从兜的吩咐？他是怎么参和这里来的？
　　他到底有没有活人的自觉啊？既然是自由自在的大活人，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能别来添乱了吗？

　　“你们两个都是木叶的走狗，看着真让人不爽，嗯！”迪达拉显然没有自觉，他理直气壮地站在长门的旁边，穿着和长门一样的衣袍，一副兴致勃勃要战斗的样子。

　　“竟然要做你们的对手……”长门说着，脸上舒缓的表情忽然一凛，他摇晃着推开迪达拉，手中飞速结印。
　　两只小山一样巨大的通灵兽应声而出，一只是怪鸟，一只是地狱三头犬。它们一出现，就压倒了一片树木，一旁的河水激荡着，泠泠作响。

　　“搞什么？突然就这样！”迪达拉差点就被通灵出来的巨兽砸到，他迅速跳上半空，一只用粘土制成的飞鸟托着他，一边不满地冲长门抱怨。

　　“身体不受我的控制。”长门坐在怪鸟的头上，有些歉意地对迪达拉说。就像是思想和行为被划分成了两个彼此不相干的部分，长门毫无打架的意愿，他甚至还有空和我们心平气和地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说话间，他已经操控着两只巨兽攻了上来，通灵兽咆哮着，把地面踩得咚咚直响。

　　反倒是迪达拉热衷于打架，没有人操控，他也冲的很积极。转瞬之间就做出了无数粘□□，长着翅膀的小炸弹像是雪花一样向我飞来。

　　我站着没动，因为……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个火遁术在瞬间完成，硕大的火球砸出去，吞噬了所有的粘□□。如同蜂鸟一般的炸弹在熊熊火焰中折损，然后引发了剧烈的爆炸，火光霎时点亮了天空。鼬揽住我躲开爆炸形成的冲击波。
　　爆炸掀起了几丈高的火墙，滔天的火焰将两只通灵巨兽团团围住。地狱三头犬痛苦地咆哮着，似乎是为了相应它的疼痛，一个又一个脑袋分裂了出来，只不过一会儿时间，地狱三头犬都快变成九头蛇了。

　　【万花筒写轮眼·天照】

　　黑色的火焰汇入爆炸之中，刹那间如同曼陀罗在绽放。火焰之花盛开着，淹没了两只巨兽。通灵兽萎靡下去，很快在火光中消失不见。

　　“喂……”我抓住鼬的手腕，有些犹豫。

　　“他没死。”知道我在想什么，鼬低声道。

　　仿佛是为了相应鼬的话，迪达拉猛地从烟尘中冲出，黑色火焰向上席卷着，吞噬了他的粘土飞鸟，却神奇地绕开一个豁口，避过了他。
　　迪达拉落在水面上，他显然发现了火焰的奇怪之处，但并不领情，相反十分愤怒。他半跪在水中，猛砸了一下地面，喃喃道：“别小看我啊，嗯！”

　　“神罗天征。”

　　还不等迪达拉再次攻上来，那些熊熊燃烧的烈火突然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了，永不熄灭的天照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那样逐渐消失。
　　而火光消失之后，长门的身影也不见了踪迹。

　　这下谁也顾不上迪达拉了。

　　我猛然抬手，耀眼的雷光如同闪电一样当空划过，直直刺穿了隐匿在通灵兽中的长门。

　　被雷光击中的通灵蜥蜴无声地抽搐了一下，在半空中显现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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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特别喜欢长门那些四个字大招，尤其是日语念起来很带感~
二蛋又在使坏了。预言一个人的死亡日期是非常残忍的事，尤其是他还把一个人死的日期精确到小时，还说了死的方式，孤零零一个人死在医院什么的，还有一个人死在家里什么的，都是很凄惨的晚年生活。本来人家可以快快乐乐度过余生，结果被他这么一说，剩下的时间就只能倒数日期了。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唔，这就是顾问团的结局了。不过如果他们能看开点，还是能平安安详地去死的。比较可怕的是二蛋说的“独自”去死，既然他说了，那就是既定的命运，就算到时候他们叫了很多人过来陪伴，还是会因为各种意外导致没人在他们身边。总之二蛋就是希望他们享受一把无法逃脱命运的绝望。
还有迪达拉没死，这娃很可怜，他现在渴望战斗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