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民男神》南方赤火

13、苍狼的陨落

　　陈国峻率领部将，在万劫设下伏兵。越南的地势他比脱欢清楚，知道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远远的，果然看到了脱欢的队伍。李恒骑着马，威风凛凛地护在队伍最前面。

　　不管后面那位镇南王皇子多么萎靡多么丧气，李恒总是要尽一个军人应尽的职责。忽必烈派他保护辅佐脱欢，他就要保护辅佐到底。

　　陈国峻慢慢咬牙，一只手虚斩下去：放箭。

　　脱欢的军队此时士气值几乎为零，大家一心都想着赶紧回到凉快的北方好好休息他娘的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差评。

　　李恒虽然镇定自若，可皮袍里面其实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毕竟，人老了，五十岁了，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脱欢本人呢？躲在一排亲兵后面，不断催促：走快点，走快点。

　　箭如雨下。

　　战斗几乎毫无悬念。蒙军仓皇逃离，越军奋起直追，几个月以来的恐惧和愤怒，都在这时候发泄出来了。

　　李恒临危不惧，护着脱欢一路北逃，自己留下来断后。这匹身经百战的西夏狼，凶猛的獠牙，锋利程度不减当年。

　　他吼叫着，打退了一波又一波越兵的袭击，击杀了一个又一个越人将领，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伤口，然而始终矗立着不倒下。

　　直到，他的膝盖中了一箭。

　　他只感觉到小腿一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半跪下来。然后，眼前开始冒金星。

　　什么人朝他跑过来，他看不清了。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不好，越南蛮子下三滥，箭上有毒！

　　*

　　《燕子》小说里，这枝毒箭是女主射出去的。不要以为射在李恒的膝盖上是我的恶搞，这根本就是历史的百分之百还原嘛。《元史》里白纸黑字：恒殿后，且战且行。毒矢贯恒膝。

　　箭头淬毒，这本来就是陈朝军队的拿手好戏。在岭南之南的丛林里生长起来的人们，不搞点五毒教的小花样，简直对不起大自然的恩赐。

　　和小说里的剧情稍有出入的是，李恒最终被自己的部下救走，背负着逃到了广西思明州，然后毒发而死，终年五十岁。

　　脱欢吓得魂不附体，据史料载，他躲在一根铜管里，被部下拼死护送，终于逃到了广西。一路上又遭到了几次追击，损兵折将。当他终于看到半年前他闯入的那个蒙越边界时，大概觉得恍若隔世。

　　元军号称五十万，回到中原的，大约只有十万人。

　　战争胜利后，凯旋回京的陈光启做了一首诗《从驾还京》，以示庆祝。

　　夺矟章阳渡，
　　擒胡咸子关。
　　太平须致力，
　　万古旧江山。

　　鼓掌。

　　在小说里，击杀唆都、追击脱欢，李恒中箭，这几场战役被我精简成了一场。蒙古失败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由于女主在捣鬼。不过作为一篇严肃的考据番外（众人：滚），这里还是要说明一下，毒箭是越南人射出去哒，脱欢也没有被□□重伤，唆都也不是赵忠杀哒。胜利属于越南人民，胜利属于越南人民，胜利属于越南人民，重要的话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