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人心 ...
第十二章
叹希奇眸子里的神色变化很快,快到墨倾池还未来理清他眸中的情绪,便已只剩一片掩饰的笑意,“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故人罢了,圣司怎会在此?”
“方才行至中途,便看到你追着一人而去,思量你言道要与剑非道一战,觉得疑惑,便跟过来看看。你之前吃的是什么?”没有忽略叹希奇刻意的“顾左右而言他”,墨倾池又重新问了一遍自己的疑惑。
再见的叹希奇给了他不少的疑惑,比如方才那些人的言语之中的内容,比如方才叹希奇食用的药物,以及叹希奇一直掺在酒水里的药物……
“明日我便要和剑非道一战,他们怕我出事回去不好交代,就给我下了禁锢,那东西就是解药,以及……”叹希奇话至一半,突然顿住了,眸子里闪过一道异样的情绪,随后啧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地言道:“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我怎么可能输给剑非道,呵,多此一举。”
叹希奇的话半真半假,那二人的确给他下了禁锢,却不是用那药物解开的,而那药物却是一种抑制胎儿生长的药物,其作用是用来保证他和剑非道之战不受身体内成长的胎儿所影响。
“如此说来,他们倒也是关怀于你。”
“关怀说不上,无恶意倒是,不过任务罢了。”
“你们刚才所使用的功法我似乎从未见过,还是易教曾经独自修习开创的?”
“并不是。圣司只是觉得奇怪吧——那两个人跟我的关系?”叹希奇突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随即又道,“刚才那两人不是易教的人,他们……也不是苦境的人,很多年前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提的。”
“哦?”墨倾池微微眯了眯眼眸,面上划过一丝惊诧,转瞬消逝,“你离开万堺之后认识的人?”
“算是吧。方才打的累了,还是换个地方说话为好。”
墨倾池顿了顿道:“也好。”
叹希奇率先离去,墨倾池方要跟上,便是一封书信疾飞而来,送至他的手中。
墨倾池一抬首,四下无人,凝神感受了片刻,确认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墨倾池拆开书信迅速扫了一遍,待会意书信其中的意思,墨倾池深邃的眼眸却是猛然瞪大。
朦胧月,小圆桌,方石凳,一壶清酒,两盏玉杯。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透过朦胧的月光,叹希奇微眯着眼眸瞧着手中捏着的那只玉色酒杯,倏忽道。
“怎的突然有这般吟诗作对的兴致。”姗姗来迟的人闻言便是如此言道,话语不似疑问,隐约有几分莫名冰冷的揣摩意味。
“吟诗?我只是在感慨这好好的梨花白,怎么就被人用来描述生离死别闺怨情怀,当真煞风景的很。”叹希奇没注意到对方的情绪,只懒散地斜坐着,半个身子皆倚在小圆桌上,转首朝对方抿着唇笑了笑,“圣司来的这般晚,是否该解释解释?”
“可要我自罚三杯赔罪?”墨倾池沿着石桌边沿坐下,举起已斟满的酒杯看着叹希奇道。
墨倾池一双冷眼中全无笑意,虽墨倾池本身便是不苟言笑之人,但此刻的目光却是叫叹希奇感觉到了一种不同以往的情绪,似乎是……愤怒?
“无妨,有月有酒,独酌之中独自等待一人倒也别有一番风趣。”叹希奇不动声色地接过话,余光瞥过墨倾池一口将酒水闷下去的动作,试探着挑开话题道:“先前我在中途也瞧见了圣司——圣司来的方向似乎是文载龙渊?”
“是。”
叹希奇看着月色道:“圣司竟然还敢去龙渊。”
墨倾池也看着月色道:“为何不敢?”
“先前我可是告诉过圣司,文载龙渊要和我做的交易条件——圣司的命。圣司是觉得自己无惧无畏,还是,料定了龙渊不敢动圣司你?”
捏着酒杯的手几不可见地一抖,墨倾池意味不明道:“我到底是儒门圣司。”
顿了片刻,墨倾池接上之前的话语:“他们怎敢在文载龙渊对我不利,做这般屠戮同门损坏儒门清誉之事。”
“那他们杀远沧溟和缥缈月便不是屠戮同门了吗?”
墨倾池顿住了,看向叹希奇,“你想向我质问何事呢?”
“圣司以为呢?圣司为何还敢相信应无骞不会对你如何?”
叹希奇一双紫眸幽幽,不见色彩情绪,平静的叫人莫名心惊胆寒。
压抑的气氛在两人周身蔓延,许久,墨倾池才转首平静地叙述道:“我到现在还是好好在这里。而你,也答应了应无骞的条件,用我的命。”
顿了顿,墨倾池又道:“利益相趋,应无骞用的到我的时候,不会选择玉石俱焚的方式。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像你答应他的条件一样,回答我的是‘无法回答’。”
“圣司的意思是你和应无骞只是合作关系?”
“各司所职。”
叹希奇揣摩着墨倾池话中的含义,思量片刻,“圣司今夜谈话的方式真是十分的直白,只是我不知这是为何了?圣司一向不这般言语。”
墨倾池却是问道:“你又为何杀了地限?”
“你知道了……也对,这般事宜江湖上还有谁能不知道。”
“为何这么做?”
“不那么做,剑非道如何会一尽全力与我一决高下?”
“仅仅是因为如此?”
“如此便足够了。”叹希奇顿了顿看一眼墨倾池,补道,“剑非道是我认定的对手,他不愿意和我打,我便只有这般做迫使他和我动手。自然,我不会和幽都之人合作。圣司怕是认为我在轻视人命,可于我毕生的追求而言,这条人命是必要的条件。”
“毕生追求……”墨倾池没有搭话,保持着捏着玉杯的动作,似陷入了沉思,叹希奇也不说话,奇怪的沉默又在两人之间围绕开来,许久之后,墨倾池看着被阴云笼盖的半月,开口道:“你和从前有些不同了。”
顿了顿,又补道,“对于自己的追求,倒还是很执着。”
“……圣司也该记得,我已经叫叹希奇了,封剑塔之主,叹希奇。”
“轩邈。”
“……”
“我迟来了半个时辰多,你知道我之前去干什么了吗?”
“……愿闻其详。”
“有人用密信传书,告诉了我一件我不知道的往事,关于你的,也是关于我的。”墨倾池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由于这件事太过离奇而悚人听闻,我便先去验证了一番。”
“是吗?”将杯中酒小口饮尽,叹希奇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同时也给将空杯子递过来的墨倾池顺手斟满了。
墨倾池瞧着玉杯中泛着清浅光晕的澄澈酒水继续道,“‘梨花淡白柳深青’*1,酒是好酒,听闻在酒水中加入雄麝和一种特制的石屑,会使酒水变得醇香百倍,只是酒水中会多杂着一丝苦味,你如此好酒可知晓此事,轩邈?”
捏着杯子的手倏忽一紧,叹希奇不动声色道:“也许。”
墨倾池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杯中酒水,“轩邈,你看过《鬼狐传》吗?”
“听名字倒像是一本鬼怪之说。”
“确实如此,文学之物,多为托物言志之物,此书也不例外。不过上头有不少神鬼之杂谈,其中第八卷有一篇十分有趣,是这般内容:福建总兵杨辅,有娈童,腹有震动。十月既满,梦神人剖其两肋出之。及醒,两男夹左右啼……”
“谁同你说的此事?那人是谁?他为何要告诉你此事?究竟有什么目的?”叹希奇闻到此言,不再平静,倏然打断对方的言语连连问道。
墨倾池却道:“看来此事是真的了。”话语间,墨倾池一双深沉的灰青色眼眸转了过来,直直地注视着叹希奇。
“啪咔——”手中玉杯被生生捏碎,玉杯中的酒水在强烈的压力下炸飞四散,溅了叹希奇一脸。
叹希奇浑然不觉,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对方亦然。
“你究竟知道多少?谁告诉你的?”
“是何人告诉我的我也不知,我所知道的就是上面的这些。”
一张纸借力飘飞过来,叹希奇接过,顺着那规正而不辨其人的字迹瞧了下去。
“原先我亦不知,我还曾为人父。”墨倾池瞧着对方的身子因为此话明显地一抖,继续道:“初闻我亦也不敢相信,料想‘鲧复生禹’不过遥远的传说,常人怎可有这般异能,却想不到大禹之脉,就近在我的眼前。”
叹希奇匆匆看完上头的文字,在抬起头的刹那,手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火焰。
燃燃火焰将那薄薄的纸页瞬间化为了灰烬,纸页虽已消无殆尽,但纸页上的内容却是始终盘桓在叹希奇的脑内,侵占了叹希奇的所有思维。
两厢“平静”地对视了片刻,终是叹希奇败下阵来般转过头去黯然道:“上面说的是真的。我想你会这般问我,还将此书信交给我,也是已经清楚了一切——因幽都魔物之故,我受伤而从小被易天玄脉忘潇然夫妇收养。原本我该是一个叫天痕的地方的人,那方之人便是怀璧其罪,多遭屠戮,因而族人在几近湮灭的情况下,繁衍变化,身体构造发生了奇特变化,族人之中,一部分男子便能违逆阴阳之道,以男身行妇人之能,孕育子嗣——我也是在离开万堺之后才知晓的此事,便是之前与我打斗的那二人,他们……是我血缘上的族人,这些都是他们与我所说……罢了,多说无用,你……现在想如何?”
“这话该是我问你,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我能说什么?”叹希奇忽然笑了一声,依旧侧着首,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做了便是做了,它,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不过庆幸的是,墨倾池并未知晓如今他的身体里又多出来了一个东西的事。
“只有这一句?”
“还有什么呢?圣司,我和你之间还能有什么?”叹希奇忽然哑了嗓子道,“忘掉那封信上的内容吧,露水情缘,不过是像勾栏上的春花秋月,几时能了便能了,多出来的东西,未免牵绊你我脚步,让人变得狭隘,这般,不如去了痛快。也请圣司切勿将此事告知他人,这般杂谈怪事,不过是叫人平添笑语。”
“……”
“你做什么?”被人压制住肩头,叹希奇挣扎着起身,却不料被动着被人搂着腰倒在了身后的草地。
“圣司?”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被钳制住手腕,叹希奇在墨倾池那双暗涛汹涌的眸子下,可以听到对方快节奏的心跳。
灼热的气息透过衣物侵蚀过来,那仿佛是少年时候意轩邈所有的激情。
对视良久,墨倾池才道:“一条人命对你来说,就这般的轻如蝼蚁,不堪一语?为何你能这般的残忍?”
不堪忍受那般的目光,仿佛凌迟一般的感触叫叹希奇忍不住侧过头去。勾起一抹笑,叹希奇道:“君子言仁,圣司自是好人,而我……人命对于叹希奇而言,只有个人倾向性,幽都也好,天下也好,与我何干?谁也不能让我停下追寻的脚步——谁也不能!”
要说的话堵在喉头,墨倾池凝眉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钳制对方的手掌,不再言表,叹了口气:“好一句个人倾向性。罢了,倒是我过于纠结了。”
起身要离去,叹希奇却突然又开口叫住墨倾池:“我明日同剑非道的一战,圣司当会前来一观吧?”
眼前的高大背影顿了顿,良久才闻得那人低沉的声音道:“你这般盛情邀请,我自当不好拒绝。”
“那我期待圣司见证我赢来胜利的那一刻。”
没有答话,只有对方沉默的身影在夜色中越走越远,渐渐成点。
瞧着远方,叹希奇坐在草坪中,也不理会身上的杂乱,直到对方终是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手掌才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那一双坚定的紫眸恍然浮现出茫然的神色,“还好……我服了那抑制你生长的药物。明日该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要明日过后,一切又可以回到最初的时候了……”
残忍吗?
——是啊,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虎毒不食子,他却连禽兽也不如。
掏出随身携带的那只藏青色荷包,叹希奇的眼中划过一丝痛楚,“你也那么觉得吧?所以才在现在回来报复我?”捏着荷包的手掌紧了紧,叹希奇眼中的迷茫更深了,“可你也不能阻止我,谁也不能,谁都……一样。”
天伦,也许曾经的意轩邈想过,但叹希奇……牵绊,他这种身处事情漩涡中心的人,并不需要。
于剑道之上,叹希奇一向觉得,只有剑非道,才是他毕生的追求和对手,但古月湖一战,叹希奇却是败了。
败的彻彻底底,心服口服。
生死一决,叹希奇本不打算存在什么侥幸心理,面对死亡的时候,叹希奇不愿用逃离的方式,也不愿意求饶——那般也未必有用,毕竟剑非道与叹希奇之间,相隔了一条性命,一道深仇。
但不存在侥幸,未必是不愿意生存,世路漫漫,以此而亡,未免不值。忘潇然还需要叹希奇,远沧溟亦还在幽都的手上,叹希奇自是不能就此而死,亦不甘愿就此死于剑非道的手下。
——若有来日,他当再次挑战于剑非道。
朝阳缓缓地上了空,剑非道每走一步,死亡的一剑就向叹希奇近了一步。
喝止了忘潇然要上前的动作,叹希奇闭目定神,再睁眼的时候却是手掌陡然袭向自己的身躯。
“啊——”手指破开了皮肉,随着骨头被拔出体内肌理的摩擦声,叹希奇亦不由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剑非道行了三步,叹希奇便拔了自己四根武骨。在走向叹希奇的第四步落下之前,剑非道终是于心不忍地收了剑,闪身离去。
如此一战,恩仇尽灭。
如此一战,叹希奇也是成了半个废人。
在被忘潇然带回明玄庭的时候,叹希奇方是见到了早就从幽都被安然带回来了的远沧溟,虽是意外,叹希奇也是放下了半颗担忧之心。
紧随忘潇然而来的还有墨倾池,墨倾池瞧见远沧溟,亦是松了口气,和对方互相宽慰几句,便矮下身对叹希奇检查了一番:“他如此自拔四骨,伤势之重可想而知,经络气脉亦遭损毁断绝,武功尽失。即使此时能勉强保下一命,也如处旦夕之危。”
叹希奇浑身惨痛,气血凝滞,只听着墨倾池的声音,闭目不语。而此刻的忘潇然听闻墨倾池的一番话,不由地惊骇担忧:“五弟……幽都!幽都必有法子救他,我要前往幽都一问!”
墨倾池截断道:“你可要想清楚,与幽都交易绝非是好。”
“是啊……”叹希奇捂着气血凝滞的胸口睁开眼眸道:“大哥也答应我,不再与他们牵连唔……”
“但你,你的伤势太过严重,而我又有哪里可以去求……”
叹希奇压下翻涌的气血,顿了顿道:“……大哥……只要大哥替我取来三物,之后我便能自行疗愈。”
“何物?”
叹希奇思索道:“藏于火浆深处之无烬岩,七年一生、朝诞夕亡灵华之蜜,韧如蒲、坚如磐,生于水而逝于火之龙心玉。”
“我知道了,我会为你找齐那些东西,在这之前你务必撑住!”
墨倾池插口道:“要找那些物品,我与沧溟去吧,你留在此地照看他。”
叹希奇回想前夜之事,不知墨倾池此时是以何种心境说这般话,感念对方恩情,叹希奇道:“那便劳烦你们。”
远沧溟看墨倾池准备离开,再看一眼依依不舍瞧着自己的忘潇然,心念这离别十八年的父亲定然不愿意在此刻重逢后离开自己的亲儿子,纠结道:“我……我还是留下来帮忙顾守吧,大哥便劳烦雪儿照看。”
雪儿就是墨倾池在九轮天捡来的那只雪貂,此刻正伏在远沧溟的肩上四处张望。
忘潇然了然地喟叹道:“沧溟,是我让你担心了。”
远沧溟安慰自己的父亲道:“反正这点小事难不倒大哥。”
于远沧溟这个侄子,叹希奇对他,也是如他的其他二位兄弟的情感类同,多半源于对忘潇然情义的爱护,以及长辈对晚辈的情感,不过三胞胎中,于老三忘深微,叹希奇倒是多了些许的相处之情,只可惜,忘深微已经……。
远沧溟的脾气和忘深微的矜傲十分的不同,谈话之中,隐约可见其体贴聪慧,和老大却尘思的成熟也不尽相同,是一种灵动的成熟。
三言两语之间,叹希奇倒是不由对其产生了几分好感——墨倾池倒是将他教养的很好。
墨倾池见远沧溟如此说,思索着又叮嘱了两句,远沧溟只当墨倾池往常一般操心他们,了然宽慰道:“明白,不用操心。”
待墨倾池走远,忘潇然才倏然感慨道:“唉,五弟,是我对不起你!”
“大哥,你凡事往自己身上揽的毛病,又出现了。”叹希奇的目光还停留在墨倾池消失的方向,无掌之手暗自抚着自己的小腹,感受到那处异样的脉动,叹希奇暗暗的心惊——想不到这般惨烈的伤势,这个孩子居然还在……是这个孩子过于顽强,还是那抑胎之药有神奇的效果?
此刻却闻得忘潇然自顾自地喃喃道:“我可以阻止,我可以阻止!我原先让万魔惊座前来阻止你与剑非道之间的斗争,但他们擒走霄冥,你和霄冥,我只能二者选一,我……我选择了霄冥!我认为你能保护自己,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我,对不起你……”
“哈哈哈哈!”叹希奇倏然打断忘潇然的话,“大哥怎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你想让他愧疚吗?”
余光瞥过面有愧色的远沧溟,叹希奇继续将血淋淋的事实刨开,以作宽慰之语:“你护子,理所当然。你若放他受禁幽都,我才感到心寒。原先,我也想解决与剑非道之争之后,便前往幽都,救回霄冥……”
“五弟……”
叹希奇歇了歇,喘一口气继续道:“你的选择没有错,我确实有能耐保护自己——否则,我们现在又怎能这般交谈?”
“唉,轩邈……”
“是叹希奇!算了,我累了,让我歇一下,你们去好好培养这么多年以来被夺走的父子情感吧。”
“轩邈……”
知道继续下去,忘潇然还是会唉声叹气地继续揽责,叹希奇干脆闭上眸子打坐调息,不再理会。
看着叹希奇血和汗混杂的决然面容,忘潇然终于无法,只好讪讪道:“那你便好好安歇吧。”
明玄庭不算一个隐秘之所,却也是长年未有人来,一般人要找来此处怕是不易。叹希奇的仇家不少,而多是三教之人,只是没想到叹希奇他一受伤,当夜便有儒门之人前来明玄庭逼杀。
叹希奇已是半个废人,自是无法与儒门那些喽啰以及那些“行尸走肉”所对抗,在像个累赘一般被忘潇然背负着的逃亡过程之中,叹希奇恍惚想起白日墨倾池临走前叮嘱远沧溟的话:“你要在此,自己留心。轩邈现在的情况,不知是否会有仇家寻上来。你善计,打不过就跑,明白吗?”
打不过就跑……儒门……
原来不只是操心,原来该是早有预谋……
墨倾池……
*1苏轼的《东栏梨花》: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其实我就是想让老墨强调最后一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人心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