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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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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大厅中间,有人来来往往。
“先生,有事情需要帮忙吗?”
服务员观察他许久了,发现这位衣着考究的先生一直站着,如一棵树,一动不动。
有宛如大海中的那条鱼,流浪了好多年,有许多同类擦肩而过。
“不用了,谢谢。”
钟言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片刻的迷茫,又瞬间清醒。
包厢里,觥筹交错,热热闹闹。
有人问,“钟言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没准被那个美女勾走了魂魄。”穿着靓蓝色西装的桃花眼男人猜测道。
又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你说呢,南助理。”
南寒抿了口酒,半天才说,“不可能,钟言不是这种人,”又瞥了笑得骚包的李策然一眼,“他又不是你。”
“像我这样不好吗?”李策然一脸得意得笑了笑,“你这是嫉妒。”
南寒懒得理会他,自言自语了句,“真不知道钟言这么正经的人,会和你做朋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策然一手搭上了他的肩,“我和钟言说得上是不打不成交。”
南寒抬眉,“他会打架?”
他认识钟言是大学,沉默清冷的学霸一枚,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打架?南寒表示不信。
话题渐渐偏了,李策然开始讲起了高中时的趣事。
话题的主人公,正半倚在吸烟区的墙壁上。
钟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打开轻轻一抖,一只烟就出来了。
他嘴里含着烟,唇微微泛白。
冰冷的金属打火机擦了几下,就有了火光。
他头微微低着,靠近点燃了烟。
吸烟区只有钟言一个人,他紧闭着眼睛,眉宇间有一丝痛苦之色。
他眼睁开,漆黑的瞳孔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手里细长的烟,静静地燃烧着生命,留下了长长的一截烟灰。
他轻轻一抖,烟灰掉落在了地上,破碎,灰白的颜色。
像他的肤色,没有一丝血色。
又奇异地让人想起艳丽的花朵,开到了颓败之处,不失为另一种美。
晚上,苏杭打电话过来,询问了相亲的情况。
叶行歌刚洗过头发,湿漉漉的,将它们拨到了一变,偏着头打电话。
“他人不错。”叶行歌想了想,略微保守的说道。
苏杭一听,就知道有戏,“不错是几个意思?”
“有长期发展的可能性。”
叶行歌将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开了外放。又从铁架子上拿了块洁净的白色毛巾,开始擦拭起来。
“我问过兴宇了,他同事对你的印象也相当的不错,大概和你的心思差不多。”
“嗯。”
苏杭自知感情的事情,别人不能多加插手,便说,“那就这样吧,后续我和兴宇不管了。是你和刘天在处嘛,好好把握机会呦。”
“好好好。”叶行歌连声说道,生怕苏杭再问什么。
又闲聊了几句其他的事情,便挂断了电话。
当晚,刘天发了短信过来,道了声晚安。
叶行歌回了个“嗯,晚安”过去。
之后的几天,刘天总会在她空闲的时间发信息,叮嘱她明天下雨,记得要带伞。或者是有冷空气南下,会降温,注意保暖。
同她分享他生活中那些个美好的小细节,对她很冷很冷的笑话。
叶行歌看的出来,刘天是想要她走进他的生活。
他是一个认真妥帖的男人,或者值得交付一生。
在食堂时,刘天又发信息过来了。
叶行歌自然是低头回应,又是一个冷笑话,她觉得还蛮好笑的。
身边的人突然拉了她一把,她扭头看去,是走在一边的徐莹。
“低头就不要玩手机了,刚刚差点撞上钟总了。”徐莹目光扫过她的脸,又问,“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了。”
“秘密,”叶行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将手机放在了身后。
徐莹欲言又止,张口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口不提。
叶行歌没有注意到徐莹的神色,朝后方看去,果然看到了钟言,穿了件白衬衫,袖子卷到小臂处,旁边站着南寒。
相反的方向,他大概是刚吃饭吧。
猝不及防的,钟言扭头,朝叶行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视线撞在了一起,她看清了他的瞳孔,冷冷的。
让她联想到到了冰,藏在常年不化雪山下的坚冰。
她立马移开了目光,再去看,他已经不见,那扇门微微颤抖着。
*
“咳咳,”叶行歌十指握拳,抵在唇前低低咳嗽了几声。
徐莹看她脸色发白,“是不是感冒了?”
“有点。”叶行歌没有胃口,放下了筷子,“附近有药店吗?”她问。
徐莹想了想,“是有一家,没记错的话,是沿着公司大道右方向直走,再拐个弯第一家就是了。”
“那我先去买药了,你慢吃。”
叶行歌端起了餐盘,同她作别。
“去吧,早点回来。”
徐莹同她挥了挥手,继续埋头吃饭。”
叶行歌照着的徐莹的指示,到了路口,并没有看到药房,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她走近店里,买了瓶矿泉水。结账时问了店员才知道,那家药房已经搬迁了,她走错方向了。
于是,只得往回走,她到药房配了点感冒药和急支糖浆,耽误了些时间。
一推开门,发现职员们都围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见她进来了,面面相觑,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