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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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散的雾气像是触手一样伸到程妗的面前，但才刚刚碰到程妗的身上，雾气就呲啦消散了，像是沸腾的开水升华到空气中。
“呵，竟然…”
程妗听见它的声音就知道它没有办法对自己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她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项链，好整以暇地看着前面这团奇怪的雾气。
“哦？你以为我不能碰你，你就没事了么？”恶劣的语气从雾里传出来。
程妗微微皱眉，看着身边的景色一下子变化。
她的父母坐在餐桌前责问她：“程妗，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她站着没动。
程父收起了报纸，严肃地望着程妗，“妗妗，别闹脾气了，快坐下。”
程妗想到眼前是自己的父母，尽管只是假的，心也不得不软了下来，乖乖地坐在了餐桌上。她倒是想知道这里有什么把戏，程妗看着眼前的父母心想。
她抬头，看见那团雾气还现在原来的地方没有走，双手叉在胸前看着她。
程母给她盛上一碗皮蛋瘦肉粥，“妗妗，柳雨那个小丫头，已经结婚了快一年了吧？他们夫妇什么时候准备要一个孩子？”
“我怎么知道。”程妗小声地回答。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大概几个月前程母也问过她一样的话。
当时，程母在问完柳雨的问题，就会接着问她：“你和柳雨岁数差不多，人家说不定都要抚育小孩了，你呢？”
程妗用勺子搅拌面前的粥，看着程母，她果然问出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她回想起自己当时用什么话随意地搪塞了过去，程母也不得不换了一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她的工作。
“我何必非要和她们一样呢，我现在一个人过的好，不想要再掺一个人。”程妗做出了和以前不一样的回答。
“真是胡闹。”程母又舀起一碗粥放到了程父面前，“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应该给你换一个工作。”
“我不要。”程妗把碗一推，眼睛直视程母。
“是在审计局……”
“说了不要。”
程妗烦躁地扫了两人一眼，程父盯着她，眼里有怒火。程妗倔强地不再改口，程父伸出手“啪”地一声打了她一巴掌。
程妗不可置信地望着程父，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个红色手印。
真实的同感让程妗早就忘记了自己身处梦中，她竭力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流下来，哽咽道：“你从来没有打过我……”
突然，一声叫唤引起了程妗的注意，她转过头，发现弥漫着的雾气膨胀散开。
“啊……混蛋，好痛！”它大喊了一声，倒在地上完全消散。
程妗周边变换出来的父母也消失了。她愣愣地捂着自己的脸，刚刚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在梦中。
还好，应该是陈亦崎揪出了后面作怪的人，才会让她走出这奇怪的梦，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程妗一边想着，一边捏自己大腿的肉，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五分钟前，陈亦崎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里面只坐着一个男人，眼睛抬也没抬，“先生，这里是内部职员的休息室，不允许游客参观。”
陈亦崎关上了门，但没有离开。
男人终于肯抬头看着他，但他却看见站在门前，用眼睛审视他，隐约中，他看见了他眼中闪烁出的绿光。
男人头皮发麻，本能地捉住放在旁边的武器，一把斧头。
只有特定的人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程妗？”
程妗皱着眉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手靠在了温泉的边缘，整个身体几乎都泡进热水里。她的脸被温泉的热气烧得厉害，虽然已经将头发扎在头上束成一个圆包，但几根发丝还是粘在脸上。
她抬头看见莫微莱蹲在地上望着她，奇怪的是，他身上穿上西装，却好像不觉得热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程妗几乎要被热晕了，勉强提起精神问道。她看了一眼远处的躺椅，真的好想躺上去。
莫微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牵住了她的手，将软得没什么力气的程妗拉了起来，一边说着，“已经没有什么梦魇了。”
“啊？什么？”程妗迷迷糊糊地问道。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围着浴巾，浴巾已经全湿了，吸了水的浴巾厚重地搭在身上，难受得想让人脱掉它。
莫微莱也注意到了她沉重的浴巾，“要不要脱掉，嗯？”
“不要。”程妗一口否决。
“我先扶你回房吧。”莫微莱叹了一口气，不由分说就扶着程妗到了房间里，程妗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把房间打开的。
还是她和陈亦崎一起住着的房间，和原本一样。
陈亦崎？
她记得陈亦崎帮她去找梦魇了，而且刚刚梦魇在她的梦里消失了。这么说来，问题应该是解决了，只是现在陈亦崎在哪里，她怎么没有见到他，反而是莫微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
程妗想到他，忍不住问道：“陈亦崎在哪里？”
“陈亦崎是谁？”莫微莱在把她扶上床的间隙里，抬眼问她。他想了一瞬，又说道：“是你的前任，你们复合了？”
“没有。”
“哦？”
程妗觉得自己身体一凉，浴巾已经掉下来了。还好自己穿着很保守的泳衣，身体遮得还算严实。
“他在哪里？”程妗又问了一遍。
“我帮你找找。”莫微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推开门出去了。
所有事情都让人觉得奇怪，但程妗的身体湿得难受，她也就不细想，随意地冲了一遍，套着浴袍从卫生间里出来。她低着头用皮绳把头发圈了起来，一抬头就看见陈亦崎坐在床边等她。
“你没事吧？”
程妗走上前两步，多看了他几眼，见他身体什么伤都没有也就放心了。
“程妗，已经没事了。”陈亦崎笑着挑出她脖子后面一撮没有扎上去的发丝。
程妗顺着他的手把头发挽上去，但陈亦崎的手往下抱住了他。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享受一下真正的度假？”陈亦崎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耳边。
……
他一手抓住了程妗的脚腕，另外一只手拆开了放在床头上一个小盒子的包装。
程妗突然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惊慌地睁开了眼。
在雾气弥漫的温泉池里，她看见了推开门进来的陈亦崎。
“我吵醒你睡觉了？”陈亦崎靠在门边望着她。
她迷茫地从温泉池里站起来，不确定地看着面前的陈亦崎。她几乎没有办法区分现实和梦境了。
刚刚，竟然又是一个梦，梦的内容耻度还很大……
“睡迷糊了？”陈亦崎见她不说话，丢给她一个大浴巾，帮她擦了擦头上的水珠。
被他用力一揉，程妗总算是清醒了不少，她不敢和陈亦崎直视，自己跑到一边用语气裹住身体。
偶尔往陈亦崎身上瞄上一眼，就看见了他脖子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程妗跑过来，看他脖子上的伤口。
陈亦崎摸了摸她的手，反应半拍，然后说：“嘶——好疼，好疼。”
“还好没有伤到大动脉。”程妗从房间里翻出了一个邦迪，帮陈亦崎重重地贴上，“就那么点伤口，让你装，装！”
陈亦崎躺下装死。
两人到前台退房，拿回押金。
前台传话给打扫人员，让她打扫一下房间。呼机里面传出阿姨的声音：“刚刚检查过了，少了一个避`孕`套。哦，还有一个邦迪。”
程妗和陈亦崎面面相觑，陈亦崎向程妗用力摇头，他并没有干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信他！
程妗的眼睛乱瞟了一圈，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梦，莫名地心虚。接着她向陈亦崎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亦崎一脸死了妈地拿回了押金。
“啧，不是情侣用什么避`孕`套嘛。”前台看着两人的背影嘲讽道。
“刚刚那个怎么回事？”
程妗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怎么回事？”她看陈亦崎脸色不是很好，一脸“恍然大悟”，“噢，你说那个避`孕`套，我不知道呀。”
“你什么都不知道点什么头？”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不想和前台吵而已，又不是多少钱。”
程妗当然不会说，当时她是想到自己的梦才会心虚。当然，房间里的东西被动过，两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当是之前阿姨没有检查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