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这种生物》红脸大王

40、呼呼，那些年

　　第40章那些年曾经来泡澡的少年们

　　“您的意思是？”唐莫莫看着烟雾散去，有些无语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依旧是一间澡堂。

　　看来叶子君对澡堂真的是情有独钟！

　　这里的布局很像是唐莫莫在动画中曾经看到过的木叶澡堂，但是身处其中，才发现这里的一些小细节。比如这里与其叫做澡堂，其实更像是小型的温泉。唐莫莫感到自己脚下的石子路十分平滑，但隐约能感到有些许的纹路，也许是为了防止客人因为地面湿滑摔倒而做出的措施。

　　澡堂里十分宽敞，一块块白色岩石把整个场地分割成了好几池子，冉冉的热气从池子中飘散而出，空气里也充满了水汽，让人感觉湿漉漉的。

　　叶子君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我看过了你们最近的报道，突然觉得很有感触。特别是那篇关于小美人鱼公主的故事，看的我热泪盈眶。我在木叶这么多年，看到了许多人的一生。有的是喜剧，有的是悲剧，但最让人伤感的，就是那些曾经错过的爱情。】

　　【我带你来看看我的回忆，希望你能帮助那些迷茫的少年找回自己心之所向。】

　　“叶子君先生，为什么回忆的地点选在了澡堂？”因为之前的搓澡巾事件，让唐莫莫对日式澡堂产生了些许的阴影。

　　【合格的忍者会随时警惕着周围的情况！而这里位于木叶的最中心，暗部和上忍的家属楼就在旁边，可以说的上是木叶最安全的地方了。相信我，就算全木叶都被敌人攻打，他们肯定也打不进这间澡堂的。咳咳，当然，被远远偷看不算。】

　　【在这里，泡在舒服的热水中，旁边陪着的是自己最信赖的朋友，想想看，是多么让人放松的环境啊！在这样的环境中，平日里伪装统统卸掉，真实的情感会在这雾气中显露无意。】

　　【好了，你仔细看着，这对年轻人是木叶村最优秀的一代，真是可惜了......】

　　叶子君的声音逐渐变小，同时，雾气中传来了脚步声。

　　唐莫莫赶紧看了过去。

　　来人是位黑发少年，他面无表情的进入了热气腾腾的热水中。背靠着光滑的石块，少年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心事。虽然对方没有穿标志性的深蓝色衣服，但唐莫莫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宇智波佐助！”

　　唐莫莫看着佐助整个人泡进了热水中，只露出了头部。而他一向苍白的脸色在热气的蒸腾下，染上了淡淡的浅红。

　　五分钟过去了，唐莫莫开始觉得有点不自在了。

　　虽然知道是回忆，但整个场地就只有他和佐助两个人。

　　唐莫莫盯着泡在池水中的帅气少年，觉得自己怎么看都非常像是某种怪叔叔。

　　不过幸好这种古怪而又尴尬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道手里剑迅速的飞向了佐助！

　　那速度非常快，唐莫莫只听到“铛”的一声，就看到手里剑直直的射向了佐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手里剑穿过了佐助的身体，直接打到了他身后的岩石上。

　　佐助的身形像水流一般扭曲，“哗啦”一声，整个儿融化掉落入了水池中。

　　“火遁.凤仙火之术！”

　　空气中突兀的出现了好几颗火球，火球向着某个方向直直地打去。

　　“哎呦！佐助你来真的啊！”岩石后跳出了一位金发少年，他捂着被火球烧到的头发，猛的跳进了水池中。

　　“白痴！”佐助的身形重新出现在了空气中，他冷哼了一声，重新进入了水池中。他像之前一样，背靠在了岩石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担心之前偷袭他的人。

　　片刻后，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池水中间开始冒出了小气泡。一头金发的少年浮了上来，他看了看佐助，大咧咧的凑了过去，靠在了佐助身旁的岩石上。

　　漩涡鸣人，唐莫莫在心中默默的想到，这就是整个火影忍者世界的主角。

　　“我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的隐身术明明毫无破绽。”鸣人伸手垫在了自己的脑后，脸上挂着惬意的微笑，不解地问道。

　　佐助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你的呼吸声太大了！”

　　“......”

　　听了这句话，鸣人楞了片刻，接着他猛然下沉，整个人都泡在了池水中。

　　佐助看着旁边水面上漂浮着的金色头发，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似乎好了起来。

　　【看到了吧，你不觉得他们之间，有种古怪的氛围吗？】叶子君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可惜，下次他们再一起来泡澡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

　　回忆中的场景开始变幻起来，澡堂里的装饰也变了许多。

　　等画面再次停住的时候，唐莫莫看到已经是成人的佐助和鸣人。

　　依旧是那个浴池，依旧是两个人靠在岩石上休息，不同的是，他们的面容已经脱去了少年时的稚气，变得稳重了许多。

　　佐助的脸色依旧苍白，他的面前漂浮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清酒。佐助慢慢的从壶中倒出略带凉意的清酒，喝上一小口，接着眯起了眼睛。

　　旁边的鸣人看着佐助，蓝色的眼睛里全身对方的影子。

　　“鸣人。”佐助开口了。

　　“嗯。”

　　“你当初为什么追我回来？”

　　鸣人眨了眨眼睛，似乎条件反射般的瞬间开口说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这句话他说过太多遍，对着小樱，对着自来也，对着纲手。甚至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这句话也是他坚持战斗的理由。此时佐助突然问了出来，鸣人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鸣人。”

　　“嗯。”

　　“你当初为什么追我回来？”

　　佐助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一般，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他说的很慢，但语气沉稳，像是在问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一般。

　　这一次，鸣人明显迟疑了下来，他看着佐助，慢慢地说道：“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佐助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张开了嘴，举起杯子慢慢的品尝着美酒。酒水顺着他的喉咙缓缓流下，浸湿了他的嘴唇。原本缺少血色的嘴唇变得殷红起来，喝完一杯酒，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转头看向了鸣人。

　　鸣人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知道佐助又要问出那个问题了。此时他觉得紧张极了，就算面对最强大的敌人时，鸣人都没有感到像现在这般慌张。

　　“鸣人。”

　　“嗯。”

　　“你当初为什么追我回来？”

　　蓝色的眼睛对上了黑色的眼睛，鸣人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出声。

　　时间过去了很久，最终，双方的沉默结束在了佐助的一声叹息里。

　　他伸出手，弹了弹鸣人的额头，“走吧，时候不早了。”说完，他突然起身，离开了池水，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别磨蹭了，回去早点休息，下个月就是你的婚礼了，作为新郎你需要打起精神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

　　佐助突然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我有任务要出，你结婚的时候我不在村里，结婚礼物会提前给你的。”

　　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

　　雾气掩住了他的背影。

　　鸣人一动不动盯着佐助消失的方向，最后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因为，你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人。”

　　曾经，最喜欢的人。

　　这一幕画面突然停住了，像是电影播放到一半按下了暂停键。

　　叶子君的声音响起，【哎，为什么佐助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呢！如果，他再等一会儿，说不定结局就会不同。】

　　【不过，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别的人也留下了遗憾。】

　　说话间，鸣人消失在了空中。

　　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在浴池中扭打着的青年。

　　说是扭打其实不太贴切，准确的说是一人在攻击，而另外一个人则无奈的躲闪着。

　　两人都站在水中，拳脚相加之间溅起了片片水花。水花打湿了其中一人鲜艳的红发，他有着浓重的黑眼圈，猛然一看像是在眼眶附近画上了一圈儿黑色的烟熏妆一般。

　　更显眼的是，他额头上鲜红的一个“爱”字。

　　这样有些怪异的打扮，放在他身上却显得有种异样的魅力。

　　“这是沙暴之我爱罗？”

　　唐莫莫看动画的时候，对于这位最年轻的风影就印象深刻，我爱罗也是唐莫莫最喜欢的任务之一。如今看到了真人，有种小粉丝见到偶像的感觉，唐莫莫略微有点小激动。

　　而我爱罗攻击的对象，则大大出乎唐莫莫的意料。

　　按照叶子君的习惯，出现在他回忆中的人，是多多少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人。

　　能跟我爱罗纠缠不清的人，唐莫莫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他。

　　看着扎着马尾的青年，对方的跟动画中一样，一副懒洋洋的神情。让唐莫莫对他的身份一下猜了个正着！对于我爱罗的攻击，他既没有还手也没有用自己拿手的影子控制忍术让对方住手，反而非常辛苦的躲闪着。

　　“居然是......鹿丸！”

　　唐莫莫的脑中打出了一整排“活久见”的弹幕，这两人是几时搅和在一起的！哎，等等，鹿丸不是一直对我爱罗的姐姐有好感的吗？如今这又是演哪出啊！

　　预感到会碰到一出伦理家庭悲剧的唐莫莫，顿时被自己的脑补吓坏了。

　　我爱罗的忍术威力强大，但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使用忍术，而是一直用体术攻击鹿丸。唐莫莫看他攻击的模样，简直完全没有留手，每当他的拳头打到鹿丸时，鹿丸都会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

　　整个澡堂中，都回荡着鹿丸挨打的声音，再加上他痛苦的表情和声音，简直凄惨极了。

　　我爱罗似乎是越打越生气，鹿丸的叫声非但没让他消气，反而激发出了他体内的戾气。唐莫莫也发现了不对，有几次攻击，鹿丸明明躲了过去只被擦到了点儿边，但他依旧表现得像是被正面击中一般！

　　他是在装可怜！

　　唐莫莫心中对于他两的关系顿时有了判断，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装可怜！

　　果然有猫腻！

　　“啊！痛死了痛死了！”鹿丸捂着肩膀，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啊！别打了......咦，你怎么真的不打了！等等！你要干嘛！”

　　一道沙子组成的大手在我爱罗的控制下，牢牢的抓住了鹿丸。鹿丸没想到我爱罗突然动用了忍术，一时不察，被抓了个正着。

　　那大手缠住了鹿丸的手脚，生生把他从水里提了起来。

　　唐莫莫还来不及捂眼睛，就惊讶的发现，原来鹿丸底下紧紧裹着一条浴巾。

　　“别......别这样！”鹿丸的语气突然变了，他看着我爱罗，发现对方准备来真的了。

　　我爱罗到底会怎样？唐莫莫忍不住踮起了脚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生怕错过一点点细节。

　　这种番外比正文更好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会出现什么十八禁的镜头？

　　在唐莫莫胡思乱想的时候，沙子大手开始行动了。它托起了我爱罗，让他浮现了空中。两人面对面对视了起来，鹿丸露出了个狼狈的微笑，接着他的笑容凝固了起来。

　　因为我爱罗动了。

　　他的动作很慢，但却让唐莫莫差点尖叫出声。

　　只见他慢慢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鹿丸的腰部。

　　接着，那只手灵巧的解开了浴巾上的活结，眼看着就要把鹿丸浑身唯一穿着的东西扯下来了。

　　“啊啊啊啊~叶子君先生，能不能打个马赛克啊！”唐莫莫大喊了起来。

　　【不能！】叶子君干脆地拒绝了。

　　下一刻，我爱罗的动作就停止了，因为鹿丸也发动了他的忍术。

　　影子从他脚边延伸开来，透过水面，链接在了我爱罗的身上。两人一时间都无法动弹，鹿丸突然开口说道：“你的查克拉比我多，这样僵持下去，我的忍术会率先解除，到时候依旧是你控制住我的居民。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手鞠该怎么办？”

　　那手鞠该怎么办？

　　我爱罗的眼睛猛然睁大，沙手缠上了鹿丸的脖子。

　　随着沙手的用力，鹿丸开始感到窒息，但他没有求饶只是看着我爱罗，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一些唐莫莫看不懂的东西。

　　我爱罗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他额头上的“爱”字如同血液一般鲜红。

　　“以前的我会直接杀了你，或者杀了手鞠。”我爱罗的声音十分低沉，声音里充满了某种疲惫感。

　　沙子瞬间瓦解，鹿丸掉入了水中。

　　等他从水中起来的时候，我爱罗已经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了满地的沙子，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咳咳咳咳咳咳！”鹿丸弯下了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伸手抓住了那堆沙子，像是想要留下什么证明一般，但当他再次张开手时，手心中却空无一物。

　　查克拉形成的沙子，待到主人走后，失去了能量的供应，自然会消失不见。

　　【哎，每次我想起这段画面，总是觉得胸口痛的慌！】

　　叶子君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像是看了一场又一场的悲情电影？不过这种画面，我见过许多，当我依旧无能无力。只能看着这些孩子们从彼此的生命中离开，再奔向自己命运的终点。】

　　唐莫莫定了定神，说实话，刚才的气氛太过悲凉，让他心里觉得难过起来。

　　不过......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叶子君先生，很抱歉，恐怕这次的采访我不能......”

　　【啊？你还想看看更多的回忆？没问题！】叶子君爽快的说道。

　　“啊，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大蛇丸！！！！”唐莫莫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苍白的脸，如果说我爱罗的脸白得像牛奶，那么这位就白的像是加了超强漂白剂的牛奶。

　　不知道是不是叶子君的恶作剧，大蛇丸出现的位置离唐莫莫非常的近。

　　两人面对面，唐莫莫能清楚的看到对方那标志性的瞳孔，他快速的扫了一眼，嗯，皮肤挺好，大蛇丸作为老年人居然没有皱纹没有毛孔！

　　哎，等等，这似乎是大蛇丸年轻的时候。

　　哎，再等等，唐莫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那个喜欢做人体实验无情冷血的研究狂人大蛇丸，居然会露出堪称温柔的笑容。

　　唐莫莫惊悚的发现，大蛇丸居然.......在帮人搓背！

　　是的，在帮人搓背！

　　而能享受到如此服务的人，则有一头白发，他一边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一边还指挥着大蛇丸的动作。

　　“愿赌服输啊，这次你输给我了，就要听我的。哎呦，不是这里，往左边一点！轻点啊，你是给我搓背还是要杀死我啊！大蛇丸，你该不会是偷偷在报复我吧！”

　　“住嘴，自来也！”与脸上神情完全相反的是大蛇丸堪称凶狠的语气，“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丢进蛇窝里！”

　　“哼哼哼哼哼~~”自来也立刻停止了抱怨，只敢用一声声阴阳怪气的哼哼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大蛇丸低头凑近了自来也的耳边，轻声说道：“搓够了没？”

　　自来也浑身一抖，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哇！”的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手脚并用的向后爬去，却忘记了此时并不是在平地中，而是在水里。这一下他直接栽到在了水中，呛了一大口水。

　　“你！”自来也的脸明显红了起来，他指着大蛇丸，眼睛却看向了别的地方。

　　大蛇丸却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他的脸硬是凑到了自来也的跟前，眯起了金色的眼睛打量着自来也的表情。“我怎么了？”

　　自来也瞬间秒怂，气势全无的说道：“没......没什么。”

　　“哦？”大蛇丸笑得邪气又淡然，“那你还要我继续搓背吗？”

　　自来也没有回答，他瞬间变成了一只大□□。

　　大□□猛的跳上了岸边，再一使劲，直接一路跳出了澡堂。

　　大蛇丸无奈的摇摇头，捡起了两人脱在一边的衣服，也离开了澡堂。

　　夜风吹过，吹起了大蛇丸黑色的长发，他低着头脚步却显得十分轻快。

　　风越吹越大，澡堂中的雾气被风搅成了一团，等风散去的时候，唐莫莫再次看到了大蛇丸。这一次，大蛇丸留给唐莫莫的是一个背影，而他正站在草地上，望着不远处的一座样式奇特的石堆一动不动。

　　石堆像是被人精心修正过，正对着大蛇丸的地方，刻着一个大大的“师”字。

　　唐莫莫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座坟墓。

　　自来也的坟墓。

　　大蛇丸看着坟墓，像是透过坟墓看着某个已经逝去的人一样。

　　一只小蛇从他袖子里掉落出来，一路爬到了自来也的坟头，在坟墓的顶端趴下盘踞成了一团。

　　穿过树林的微风吹起了大蛇丸的长发，像是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大蛇丸的脸上没有笑容。

　　林中似乎响起了阵阵蝉鸣，像是谁内心的悲鸣一般。

　　【呜呜呜呜，太......太虐了！】

　　叶子君似乎在捶着自己的胸口（如果有的话），【虐心更甚于虐心啊，你居然没哭！真是太冷血了！】

　　唐莫莫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回到了采访室。这一次，他看清楚了叶子君变为人形的样子。

　　叶子君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温润的眼神，普普通通的容貌，如果他额头上的木叶标志，活脱脱像是普通的上班族。

　　“你快回去写吧，我等着看你的稿子。”叶子君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他对着唐莫莫挥了挥手，似乎打算一个人在采访室内再待一会儿。

　　“这个......”唐莫莫小心的组织着语言，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对不起，叶子君先生，恐怕这次的采访我无法写出来。”

　　叶子君楞了一下，片刻后了然地说道：“哦，我明白，你也觉得太悲了控制不了情绪没法下笔吗？我能理解你。反正我也不急，你回去平复几天再写也行。”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唐莫莫充满歉意的说道：“我想请问一下，在你的世界中，现在的时间段是哪里？”

　　“当然是大结局的地方。”叶子君回答道。

　　“所以说，在你们的时空里，佐助和鸣人已经分别跟别人结婚了，并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的孩子还是一个忍者小组的成员，彼此的关系非常好。我看动画，佐助经常出任务很少回到村子，鸣人也成为了第七代火影，两位都是木叶顶梁柱一般的人物。”

　　“这个......是的。”叶子君有点明白了唐莫莫的意思，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撒谎。

　　果然，唐莫莫继续说道：“还有鹿丸，他跟我爱罗的姐姐手鞠组成了家庭，还生了个儿子叫做奈良鹿代？至于大蛇丸，他似乎一心沉浸在了研究中，并且有了两位人造人作为自己的孩子。”

　　叶子君急忙说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你不觉得他们那样让人感到非常遗憾吗？明明曾经离的那么近，几乎一步之遥的距离，只要一伸手就能勾到，可最终还是因为种种无法在一起！让旁观的人真的看的很不甘心啊！”

　　唐莫莫叹了口气，“叶子君先生，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是他们的人生，他们已经自己做出了决定。虽然有遗憾，但现在如果真的把一切都摊开了，那他们很有可能依旧不会在一起，反而会伤害他们现在的家庭。”

　　“可曾经的他们，明明彼此喜欢过啊！”叶子君不甘的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个普通人。”唐莫莫郑重的说道：“这条采访，请原谅我无法刊登出来。”说完，他想了想补充说道：“叶子君先生，其实我觉得你并不是想让他们弥补曾经的遗憾，您只是想弥补自己的遗憾。如果我的言语冒犯到了您，请您原谅。”

　　“可恶啊！你别走！”看着唐莫莫迅速开门跑掉，叶子君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我会投诉你的！”

　　唐莫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采访室的门，把叶子君的声音关在了身后。他心里有些忐忑，这是他擅自做出的决定，显然已经惹恼了一位重量级的客户。

　　宁先生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唐莫莫，“客户要投诉你？”他显然听到了叶子君的最后一句话。

　　“老板，我......”唐莫莫定了定神，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宁先生说了一遍。

　　最后，他特意解释了一下，“老板，也许我做的不对，但我觉得如果这篇报道真的刊登了出来，会给木叶那些已经过上平静生活的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他们的妻子和孩子看到报道的时候，一定会受到伤害的。而且，那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们真的旧情难了想在一起，以他们的能力和手段早就在一起了。可他们并没有选择这样做，反而承担起了个自的责任。就算现在把他们的事情摊开，他们依旧不会选择在一起。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为什么要伤害他们周围的亲人呢。”

　　唐莫莫有些忐忑的看着宁先生，“老板，我做错了吗？”

　　宁先生看着唐莫莫，唐莫莫因为紧张脸憋得通红，眼里带着些许的迷茫，但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没有。”宁先生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唐莫莫的头发，只一下就立刻收回了手，“你没有做错。”

　　“老板......”

　　“嗯。”宁先生点点头，“我们的报纸虽然需要八卦刺激销量，但是还是有底线的，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报道的。你做的对，至于叶子君那边你别担心，我会去跟他沟通的。”

　　唐莫莫的眼睛突然有些涩涩的，他忍不住用手擦了擦，“谢谢你，老板。”

　　宁先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却什么都没有问，他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我......”唐莫莫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泪流满面了。他道了声谢，接过了纸巾，却发现眼泪像是怎么都擦不完似得。

　　完蛋了，我居然在大老板面前哭得像是个SB一样。

　　唐莫莫觉得这下子以后在宁老板的跟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接着，他发现自己被一双结实的双手紧紧搂住了，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拥抱。唐莫莫觉得有点不自在，他的个头比宁先生矮了许多，此时他的鼻子正好碰在了宁先生的胸口处，满鼻腔都充斥着宁先生的味道。

　　他挣扎了两下，却感到一只手轻柔的拍打着他的背部，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唐莫莫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痛快的哭了起来。

　　“老板，我不写他们的报道，可是......”唐莫莫边打嗝边说，“我看到他们，突然觉得好难过。”

　　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唐莫莫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羞愧难当。

　　一向觉得自己为人处世还挺冷静的唐莫莫，不知道为什么，在宁先生的怀抱中，噼里啪啦的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最后，唐莫莫也记不太清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了。

　　唯一牢牢烙印在他脑海中的，是宁先生轻轻拍打他背部的动作，轻柔却坚定。

　　尽管宁先生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却让唐莫莫觉得一样安心。

　　唐莫莫觉得，从那天起，他再没有把宁先生当做是自己的老板。

　　他真正的把宁先生看做了朋友。

　　而唐莫莫对于朋友，一向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