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一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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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没死。”带子宣布这一消息时，圈圈白的面部散开，露出带子的脸，“抱歉啊，破坏了你的计划。”
斑没能从带子的态度中感受到一丁点歉意，“能够在一瞬间掌握柱间的木遁，你果然是可塑之才。”
“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带子问。
“让我猜猜，你是回来杀我的。”斑用手敲打着用木遁创造出来的木椅，语气放松又不失威严，他身后的外道魔像就像是巨大的王冠，在这座编织着美梦的暗无天日的地下城堡里，他就是国王。
带子回答的很爽快，“是啊，不过在此之前我有问题想问清楚，你对琳做了什么？”
“我肯定对她做了什么，不然她不会平白无故地往雷切上撞。你是这样想的。”斑说，“我本想让你恰好看到野原琳被杀死的那一刻，用她的死来激起你对世界的恶意。你活的越久，就越会发现世界是由一块块坏事拼接起来的——人类的愚昧，接连不断的战争，永恒的掠夺和数不尽的剥削。”
“温和的手段无法让人类明白他们的愚蠢和过错，你要么改变这个世界达到真正的和平，要么就给他们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没用的。”带子摇头，“你的观点和共产主义大同小异，是无法实现的空想。我倒是觉得与其费半天劲搞什么无限月读，不如把人类杀光了更能接近你说的和平。”
“好主意。”斑赞成了带子的说法，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你到底对我的美少女做了什么？”
“把她做成了三位人柱力，她的体质和实力无法控制三尾，我告诉她自己会被三尾控制暴走破坏木叶。我在她的心脏上下了咒，她没办法自杀也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还告诉她雾忍来追她是为了掠夺尾兽破坏木叶，她不得以，只能死在卡卡西手里。”
“懂了。”带子点点头，“对无辜的美丽女孩儿也能做出不跟人字沾边的事，心狠手辣，不愧是你。”
“过誉。”斑说，“反正在无限月读里你还能看到她，要是失败了大家一起死，一样还能见面。”
“哈哈，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带子笑笑，“解除咒印的方法呢，反正你都要死，不如造福一下你可爱的宇智波晚辈吧。”
“咒印没有解除的办法，咒印本身对野原没有任何伤害，只是限制她自杀而已。”斑说，“至于三尾，我教给过你分离尾兽的方法。”
“用了那个术琳就会死吧，不行不行。”
斑说，“在杀死我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呃，去回收你的眼睛吧。”带子思考片刻，说道，“你的眼睛恐怕已经突破永恒万花筒了，不然你也不至于把它藏起来，而且这么具有标志性的写轮眼也藏不住的。”
“告诉你也无妨，永恒万花筒之后的是轮回眼。”斑始终保持着坦荡的风度，尽管他做的不是什么好事，“我把它移植在了体质合适的人身上，那样的孩子很难得，不过如果你不去引导他，他就对我的计划毫无建设。”
“说到底，你还是把棋局压在我身上了。”
“我认为这是一步好棋。”
良久，带子摇头，“我不懂下棋，那是聪明人玩的东西。”
“关于外道魔像，你销毁不了它，即使是我也不行。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你身上如今夹杂了我的血脉，你可以通灵九尾，也可以通灵外道魔像。”
“无法毁灭，但能控制，我懂了。”带子说，“挺奇怪的，到最后了你还在教我东西。”
“当然，你值得托付。”
斑缓缓地闭上眼睛，他今天说了很多话，大概很累了。带子没有移开视线，她在数斑脸上的皱纹。
空气沉默下来。
带子觉得自己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
“还不动手吗？”斑问。
“……”
带子沉默的走近斑，握住连着斑与外道魔像的那几根管子，用力一扯，营养管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带子决定用这种方式杀死斑。
从现在开始，宇智波斑正在死去。
带子觉得注目这个过程是种煎熬，它缓慢，真实，且残忍。
斑确实很累了，他今天说了太多话。他有庞大的查克拉量，因此他不间断的使用幻术不会觉得疲倦，但他的身体太老了，老到说几句话就困得睁不开眼。
他认识的人死的都挺早的，因此在人生的终点想要回忆，也只能想起他们充满朝气的模样。一旦回忆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他的脑海里还有泉奈煮的荞麦面的味道。
他想到自己漫长的一生，里面有很多耐人寻味的故事，可惜他没时间一一回顾了。
其实他要是留在木叶，说不定能让柱间活到变成像他这样的老头。
但是他看到了石碑上的话，选择了一条与之相悖的路。这似乎不是最符合利益的决定，但他只是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路。
就像现在的带子。
这种死亡方式真的有那么漫长吗，似乎没有，不知从何时开始，斑已经是弥留之际。最后的最后，斑才想起带子，看着那孩子的笑脸，他总能联想起木叶春日里的景象。
他的生命走到尽头了，很遗憾，最后留给带子的只有短短几秒。
斑用尽最后的力气微微睁开眼睛，他看到带子正注视着自己，她很平静……其实是她的感觉太复杂了，斑只能归结为平静。
在眼睛闭上之前，他看到带子的写轮眼在发生变化，两个勾玉慢慢的转，最后变成一个奇妙的图案。
他果然没选错。
斑想闭上眼睛，可惜他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意识消散时目光也跟着消散，呼吸系统似乎比大脑先停止运转，他能隐约感受到微妙的窒息感。
对世界最后的感知来自于带子的手心，有些凉，她替自己把眼睛合上。
带子揉揉眼睛，开眼带来了很难说明的疲惫感，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微妙。
唉，搞什么嘛，突然开眼，好像跟死了亲爹似的。
带子又开始担心卡卡西，不知道他有没有带着琳找到支援的同伴。如果这双写轮眼是相通的，恐怕卡卡西已经因为查克拉消耗过度昏过去了。
没办法，他不是宇智波。
她现在是不是要强过卡卡西了呢。
带子给斑披上一件袍子，这件袍子里包着她上次溜出去时买的面具，“既然你没有交代安葬之处，那我就把你埋在这儿吧。”
带子回到地面，又偷了某个倒霉路人的钱包，给斑买了个很气派的棺材。
“这棺材可贵了，你看看，这雕花多么精细，这木头绝对水火不侵。”带子慢慢的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开始讲些没用的废话。
就连圈圈白也没有回应她，仿佛他真的变成了一件衣服。
带子想把斑放进棺材里，想把他抱起来时，发现似乎有光从斑的上方落在他身上，带子抬头，发现只是错觉，忽然便觉得这个“恶人”所散发的神性。
如此想着，她的手不知不觉穿过了斑的身体。带子吓了一跳，立刻把手收回来，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无意中使用了瞳术。
她的万花筒似乎连接着某个空间，那个地方没有边境，是独属于她自己真实存在的乐园。
这个空间让带子想起夜兔神威的胃，那个胃也是无边无际的，可以装下无数的米饭。
“那就叫神威好了。”带子对斑说，“也许我可以把其他人造人和外道魔像全装进去，这样一来你的工具人就变成我的工具人了，你说他们会听我的话吗？”
当然了，谁也没有回应她。带子稍微觉得有些寂寞。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五十一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