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碎裂》Nic_木木

4、红纹蟠龙玉佩

　　围观的人实在太多，越辰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到了人群的前面。
　　岸边倒着两人，看样子已经没气了，而常彦呆坐在其中一具年轻的尸体旁边，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从他悲愤的神情就能看出他与那人关系非常。
　　听身边的丫鬟讲，这身亡的二人，年长的是尚书府里的库房主管；而年轻的那位则是苏将军的公子:苏卿宇，因为当年苏将军征战在外，苏夫人怀他之时则就在常尚书府里养胎。当时常夫人也正怀有常彦，后来竟也同日诞下二人，于是两家皆视二人如自家公子，往来关系也就更加密切了起来。
　　后来常彦与卿宇就想兄弟一样，每逢过节便会相约一起到猎场打猎。常彦平时很讨厌舞文弄墨，对一众书生也是嫌恶至极，但唯独对擅长音律诗赋的苏公子确是十分欣赏，房内的书画大多也都出自苏公子之手。可以说再也没有比他们两人更意气相投的兄弟了。
　　“哎，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可惜啊。”
　　“少爷肯定更难过吧……多年的兄弟就这么走了。”
　　“别说了，老爷来了……”
　　围观的下人们纷纷散开，给常尚书让出来了一条路。
　　“彦儿，快起来，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究竟为何……卿宇会无故溺亡，父亲可曾查到”
　　“你先起来，先听一下卫尉李大人的说法。”
　　“是……”
　　接着围观的人群便被疏散开，一众官兵围住了湖边的现场，不过尽管如此也还是有不少好奇的人从墙头围观，其中就包括越辰。
　　大约查了不知道多少时辰，天边已经稍微破晓，湖边这才刚刚有了动静。
　　“李大人，可是有了什么结论？”
　　“照这现场来看，苏家公子恐怕是在酒后与贵府主管起了口角，扭打之中二人双双落入湖中。他们二人脚踝处均有水草的痕迹，应该是挣扎上岸的时候被水草缠住，最终溺死。”
　　“不可能！卿宇性情温和，怎么会因如此荒唐的原因溺亡。”
　　“不管是什么原因，苏将军的三公子都在你尚书府的中秋之夜毙命，这要是被圣上追究下来，不知常大人该如何解释。嗯”
　　“卓大人，此乃我府上之事，与你并无关系，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卿宇好歹也算是我外甥，怎能说与我无关呢？”
　　越辰趴在墙头，老远就能闻到这边的火药味，暗自幸灾乐祸起来（“看这卓太尉是存心找茬，精彩精彩，要是给我爆米花，这都能当电影看了。”）
　　“不劳大人费心，此事我常峻一定会给苏将军一个交待。”
　　“还交待些什么？你们自己府上的人胆敢顶撞公子，最终致其身死，你是要交待自己的过失，请圣上宽恕你的罪行吗？”
　　听到这里，越辰突然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要是这姓卓的真把尚书府在皇上面前参他一笔，吃不了也得兜着走啊……到时候我还凭什么给皇室专供香精，这财路不就断了吗？
　　“慢着，慢着！”
　　“嗯你不是那个制香的小子”
　　“回卓大人，正是小人。”
　　“常大人，你看你连个下人都管不好，这是他一个制香的应该来的地方吗还不赶紧哄走！”
　　“稍等，稍等！等我说完……常大人，你没发现苏公子身上的疑点吗？”
　　“李大人刚才已经查了两个时辰，身上除了一些淤伤是扭打的痕迹，其他的再也找不出了……”
　　“真是外行……”越辰送了李大人一个白眼。“苏公子想尽办法留下这么大一条线索，你们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常彦见越辰行事如此莽撞，赶忙上前劝阻，小声说道:“卓太尉这是找茬，你一个外人就别瞎掺和了。”
　　“怎么能和我没关系，你们家要是出了事，那小爷我的赏银怎么办。不管怎么说，现在谁断我财路，我就跟谁急。”
　　而刚刚被越辰这么一激，官居卫尉的李大人面子上自然很过不去。被一个年轻的后辈轻视，更何况还是一个手艺人，恐怕是他为官多年的第一次。
　　“那你所说的线索是什么？”
　　“像他这样的少爷身上，你不觉得他少了什么？”
　　“除了命没了，你看这完完整整的一个人躺在这里，一样不少。”
　　“玉啊！好蠢……难道都没人发现他玉不见了吗？”
　　众人这才警觉，刚才只顾检查尸体情况，因为衣物都还完好，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身上是否少了什么东西。李大人忙令手下前去再度检查一番，却真的没有发现玉石的踪影。
　　“别找了，玉佩都是随身物件，大多系在束腰之上，而你们看苏公子腰上空空如也，而腰带也完好无损，肯定不是不慎被扯掉的。如此看来，玉佩定是被他事先藏匿在府上某处了。”
　　越辰说罢径自蹲下查看起尸体来，他先是检查了手腕，又查看了脖颈，最后启开苏卿宇的嘴边低头闻了一下。刚准备解开尸身的衣服进一步检查，却被常彦一把拦住。
　　“不得对卿宇的身体无礼。”
　　“哎我的大少爷，我这是检查！检查懂不懂，你以为我想非礼他一具尸体啊……还是个男的。”
　　“这……行事古怪，成何体统。”
　　越辰看了看周围一众怪异的神情，才明白，像自己那种验尸手法对于这个朝代来说确实太过诡异，自己肯定被这些人当成变态了。不过如今也顾不上解释，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刚才我看过了，脖子，手腕都有淤青，的确像是扭打所致，可是另一边的尸体却完全没有类似伤痕。再说苏公子是大将军之后，酒量怎会差到如此地步，我刚才闻了一下他的口腔，那酒气很淡，连普通妇人也绝不会醉。
　　而且苏公子脖子上的伤不像是扭打所致，而更像被钝器所伤，然后昏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苏公子是被仇家暗算”
　　“我可没说是仇家，一切还得等找到玉佩再做结论。我相信苏公子肯定是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所以事先藏好玉佩作为线索，好让贼人露出马脚。”
　　“按照你的推断，卿宇他是知道了一些内幕，却被凶手发现，他知道自己逃不过追杀，所以事先把玉佩丢在出事的地方好让其他人警觉。那我府上主管又为何会一同毙命于此”
　　“常公子，没想到你平时莽夫一个，悟性却还是不错的。苏公子的死因大致就如你所说，不过这什么什么主管的死因恐怕得等到玉佩找到再说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玉佩！”常尚书准备发令让下人快去找寻玉佩的下落，越辰见状忙上前制止。
　　“所有人不要离开这里半步，麻烦李大人让你的伙计守住这里，看好在场的各位，在玉佩找到前不准让任何人离开这里，除了我和常彦。”
　　“那让我们怎么找？”
　　“时间不多，不想让苏公子白死的话就好好听话！常少爷，你随我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越辰已经跑了出去，常彦虽然对他这般行事非常不解，但还是跟着他离开了隐沧湖。湖边只剩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老爷与官兵。
　　“他谁啊……为啥听他的。”
　　“看他分析的有几分道理，请李大人委屈一下按他说的做吧。”
　　“今天我就不追究那小子的无礼了，若是真能破案当然最好，不然这戏耍太尉的罪名也能要他好看。”
　　“来人，围住此地，现在开始禁止任何人出入。”
　　“是。”
　　常彦见越辰行事如此莽撞，赶忙上前劝阻，小声说道:“卓太尉这是找茬，你一个外人就别瞎掺和了。”
　　“怎么能和我没关系，你们家要是出了事，那小爷我的赏银怎么办。不管怎么说，现在谁断我财路，我就跟谁急。”
　　而刚刚被越辰这么一激，官居卫尉的李大人面子上自然很过不去。被一个年轻的后辈轻视，更何况还是一个手艺人，恐怕是他为官多年的第一次。
　　“那你所说的线索是什么？”
　　“像他这样的少爷身上，你不觉得他少了什么？”
　　“除了命没了，你看这完完整整的一个人躺在这里，一样不少。”
　　“玉啊！好蠢……难道都没人发现他玉不见了吗？”
　　众人这才警觉，刚才只顾检查尸体情况，因为衣物都还完好，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身上是否少了什么东西。李大人忙令手下前去再度检查一番，却真的没有发现玉石的踪影。
　　“别找了，玉佩都是随身物件，大多系在束腰之上，而你们看苏公子腰上空空如也，而腰带也完好无损，肯定不是不慎被扯掉的。如此看来，玉佩定是被他事先藏匿在府上某处了。”
　　越辰说罢径自蹲下查看起尸体来，他先是检查了手腕，又查看了脖颈，最后启开苏卿宇的嘴边低头闻了一下。刚准备解开尸身的衣服进一步检查，却被常彦一把拦住。
　　“不得对卿宇的身体无礼。”
　　“哎我的大少爷，我这是检查！检查懂不懂，你以为我想非礼他一具尸体啊……还是个男的。”
　　“这……行事古怪，成何体统。”
　　越辰看了看周围一众怪异的神情，才明白，像自己那种验尸手法对于这个朝代来说确实太过诡异，自己肯定被这些人当成变态了。不过如今也顾不上解释，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刚才我看过了，脖子，手腕都有淤青，的确像是扭打所致，可是另一边的尸体却完全没有类似伤痕。再说苏公子是大将军之后，酒量怎会差到如此地步，我刚才闻了一下他的口腔，那酒气很淡，连普通妇人也绝不会醉。
　　而且苏公子脖子上的伤不像是扭打所致，而更像被钝器所伤，然后昏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苏公子是被仇家暗算”
　　“我可没说是仇家，一切还得等找到玉佩再做结论。我相信苏公子肯定是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所以事先藏好玉佩作为线索，好让贼人露出马脚。”
　　“按照你的推断，卿宇他是知道了一些内幕，却被凶手发现，他知道自己逃不过追杀，所以事先把玉佩丢在出事的地方好让其他人警觉。那我府上主管又为何会一同毙命于此”
　　“常公子，没想到你平时莽夫一个，悟性却还是不错的。苏公子的死因大致就如你所说，不过这什么什么主管的死因恐怕得等到玉佩找到再说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玉佩！”常尚书准备发令让下人快去找寻玉佩的下落，越辰见状忙上前制止。
　　“所有人不要离开这里半步，麻烦李大人让你的伙计守住这里，看好在场的各位，在玉佩找到前不准让任何人离开这里，除了我和常彦。”
　　“那让我们怎么找？”
　　“时间不多，不想让苏公子白死的话就好好听话！常少爷，你随我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越辰已经跑了出去，常彦虽然对他这般行事非常不解，但还是跟着他离开了隐沧湖。湖边只剩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老爷与官兵。
　　“他谁啊……为啥听他的。”
　　“看他分析的有几分道理，请李大人委屈一下按他说的做吧。”
　　“今天我就不追究那小子的无礼了，若是真能破案当然最好，不然这戏耍太尉的罪名也能要他好看。”
　　“来人，围住此地，现在开始禁止任何人出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