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重生》笔路

7、沈家那些事

　　沈家大奶奶这天依着之前每日的习惯在这天早膳之后就去了正院给婆母李氏请安。李氏是沈家大爷的继室，是原配周氏点头的继室人选。周氏难产生下沈家嫡长女？沈和莞后产后失调，活不了几个月。这事没有瞒着周氏，周氏自是好长时间没缓过来，但任谁知道自己没几日活头了都一样吧。
　　周氏和沈家大爷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婚后更是鸾凤和鸣，夫妻情深。三年里就给沈家生了两大胖小子。周氏的日子快活着呢。哪里知道人挣不过命，她这就要死了？
　　沈大爷跟周氏那是真的情深意重，根本没有纳什么通房小妾之流给媳妇添堵。新得了一女的喜意在知道周氏命不久矣时冲得一干二净。
　　夫妻两个避开人彻谈了一天后，周氏给娘家递了话，沈周两家就开始给沈大爷相继室人选。
　　周氏不是没有怨恨过女儿，但是终究舍不得女儿让人说嘴，硬是拖了三个月才去了。在死前她给两儿一女留下了最好的安排。
　　周氏生沈和莞那年沈大爷人不过二十五六，她死得早，丈夫续弦是肯定的。为了三个孩子，她最后订下了姨表妹李氏这个人。
　　周氏死了，把沈大爷的精气神也带走了。按着周氏的意思将李氏迎进门。转头就把沈和莞送到她祖母身边教养。两儿子交给了老父和弟弟。人就往外跑，跟人谈诗论词当家里没人。
　　李氏是幸运的。她出身微薄，却因为跟周氏这个表姐嫁入沈家做了长媳。纵使是做填房继室，也是正经的大家太太，闺阁间的手帕交可没一个比得上她。李氏自负长相，性情皆是上乘（确实，不然沈家第一个就不答应她做这长媳的位置），不信日久天长留不住丈夫的心，周氏再好也已经死了。可惜，一切都跟她想像的不同。沈家迎她进门，更像是因为沈家不能让几个小的担着丧母的名头，而供着一个小家小户出身的太太就能解决很多事，何乐而不为？李氏多聪明啊，想通了，心也凉了。聪明人容易多事。李氏设计了沈大爷，怀了胎，所幸生下了一个女娃，不然，沈大太太的位置多半换个人坐。
　　这是沈家尘封多年的密事，大奶奶秦氏之所以知道，还是周氏留给大儿子的配房跟秦氏透了底细。
　　本来就不是亲婆母，担着继婆母的架子对着秦氏摆谱，秦氏能把李氏看得多重？更别提秦氏还知道李氏进门十几年都没摸着管家权，沈老太太直接越过李氏把沈家交给了秦氏，才断了气。
　　李氏跟秦氏斗了好几年。好不容易秦氏有孕生子，不得不把权利交出来。沈二奶奶进门之后沈大爷就把家给了小儿媳管，气得李氏面色铁青。偏说不出话来。（李氏用了小十年，叫丈夫把当年的事揭过，之后就不大赶违逆丈夫的话）。秦氏那时抚着肚子看着李氏吃瘪，虽然当天乐得吃多了，险些动了胎气，但对于弟妹许氏也十分亲香。几年下来没红过脸。
　　家宅和睦，丈夫也高看她。秦氏乐得做脸，对于李氏也不再处处不让。面上的本事做得足足的。看得沈家父子几个稍稍也放了心。（放得太早了，真的）
　　沈家大姑娘已经十三了，该议亲了。李氏意思到这点时，就让人找了秦氏来，这才有了开头的事。
　　李氏拐弯抹角的跟秦氏说起沈和莞的婚事，秦氏还有些许提防她，三言两语就把事先搁置了。转过头便向丈夫沈泽章透了气。
　　本以为丈夫会跟她一样怀疑李氏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比方说，给沈和莞挑的人家面上风光，内里却是那种家宅不宁，子弟不上进的。可是，沈泽章却说沈和莞的婚事有亲爹在，让她放心。
　　秦氏等来等去等到了李氏的传唤。秦氏顾不得李氏难看的脸色，原因？她也是懵的。沈和莞和贾代善！！！这门亲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沈家只有沈泽章在翰林院做文书，以及两个叔父在六部分别做着户部议事郎中，礼部员外郎。官职至高未过四品。
　　沈家虽是百年望族，书香世家，在天下人包括沈家自己都知道沈家比不得贾家，不说贾家也是大族，单说贾家一门两国公，娶公主都尽够了。何况最重要的一点。天下未定，而贾家有兵。
　　凭这些事。便是有沈氏这个姑奶奶，沈家人也没想过真能和贾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