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二章 被说出口本身即是谎言的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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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女士，我们得到了有一支敌军向这里移动的情报，虽然威胁不大，但出於保守起见，我需要将你们的营帐转移到较安全的中心地带。＂
虽然是邻近前线的地带，但由於较靠近人类／高等精灵所控制的那一侧的缘故，所以阿拉席德以为不会有任何敌人靠近才是……没想到，居然还是有一小股兽人——也就是五名少女口中的绿皮人型怪物——跨越了交战线丶深入到这里。
经过了一个晚上之後，焰用魔法将有关与人类通用语极为相似的古英语的知识传送给四名夥伴；因此，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能听懂阿拉席德在说些什麽。
接着，阿拉席德看着手中紫色的布料，上头有着兽人风格的图腾。
＂昨天我们遇到的那只兽人小队，很可能是战歌的斥侯——尽管我不相信信奉武力至上主义的兽人会这样做——但这种事，信总比不信好。＂
焰看了一下其他人的眼神，得到肯定之後，向阿拉席德答覆：
＂我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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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阿拉席德半推翻了自己原先的判断。
就在用完午餐之後不久，有一支兽人军队与阿拉席德的队伍碰上了，但也不过是近百人的规模而已——没错，原本阿拉席德以为是一支千人以上规模的大军，但这时才发现不过是将近一百之数的敌人，只要小心一点就能无损歼灭。
这点人数，在游侠精心设计的陷阱丶法师预先准备施法丶破法者施放的各种干扰法术作用之下，不到一个钟头就死光了。
＂……洛瑟玛，重新扎营，我需要亲自去侦查一下情况。＂
阿拉席德用上了歼灭敌人数倍的时间来勘查战场……良久，他似乎有了一些猜想。
＂队长？＂
＂兽人之中似乎并不缺乏狡诈之辈，这大概是附近有一支由某个狡猾兽人统合起来的多部族联军的徵兆……兽人不擅长差遣斥侯，根据我的经验推断，百来名看似是小股部队的武力，如果并非真的是游击队，那便是正常的兽人斥侯部队。＂
一般而言，斥侯这个兵种，不会像其他常规部队一样聚集，反而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要尽可能的分散丶扩大侦查范围，才可以发挥斥侯本身最大的效用。
但兽人……这个似乎满脑子只想着杀与被杀的种族，显然没办法很好的运用斥侯。
’往某个方向打，看看那里还有没有东西可以杀’——这显然是大部分兽人侦察的唯一原则。
解释完毕之後，阿拉席德吹了一个模仿某种鸟类叫声的口哨，引来了一只居住於附近森林之中的猛禽；然後，对它施放了某种魔法，再将之释放。
阿拉席德闭上双眼，刚才的魔法，除了让他与老鹰的感官可以连结在一起之外，也让他可以操控老鹰的行动。
＂阿强，听队长的意思，我们好像可以休息了？＂
＂我叫洛瑟玛！还有，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还不快去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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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有参与到其中，但这种即使有着本来不存在与此的人出现，走向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发展，让自己有如旁观者一般。
（所以……我们进入到这个梦境中的意义，就只是为了身历其境的观看一次而已吗？）
焰不禁这样想着，同时，这也是她四个夥伴们的想法。
就在阿拉席德开始侦查後过了几分钟，他睁开了原本为了保持专注而闭上的眼睛。
他向一旁很悲剧的一直被年龄相近的下属开玩笑的副官，阿强——说错了，强董——啊，应该是洛瑟玛才对——说道：＂安静。＂
阿拉席德整理了一下刚才得到的情报，然後下令：
＂洛瑟玛，那个方向有一支数目共两百七十三人的军队——二十一头食人魔丶一百一十七个巨魔丶馀下皆为兽人。命你带五十个人正面牵制，其馀所有人以七人为一组伺机行动，以游击方式支援洛瑟玛带领的主力。＂
＂是！队长！另外……＂
洛瑟玛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队长，是否需要留下活口进行拷问？＂
拷问，战争之中必定出现的一环。
针对精神给予压迫丶针对□□给予折磨……在将受刑者给逼到彻底崩溃或是自裁之前，从其口中套出任何可能的情报，是名为拷问的技艺存在的意义。
原本以为这已经足够残忍了，但阿拉席德的回复，却让所有听到的人心生寒意——不管是洛瑟玛丶亦或焰他们。
＂不用了……食人魔智商太低丶巨魔与我们精灵之间的仇恨让他们不可能开口丶而兽人则是意志过於顽强……全杀了吧，制造多馀的痛苦毫无意义。＂
这究竟是冷血丶还是慈悲呢？
或许是两者皆有吧……洛瑟玛因这指示而感到毛骨悚然，他接着问道：＂队长，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办。＂
平时一向冷静的上司，不知为何，此刻言语中的态度似乎是刻意为之丶而非如平时一般自然而然……洛瑟玛开始起疑了，但他并没有马上提出质疑，而是在收到命令之後，开始去分派任务。
＂至於几位……＂阿拉席德看向了五名少女。
＂等等，洛瑟玛。＂
＂队长？＂
还没分派完任务的洛瑟玛，听到叫唤之後又立刻赶回来。
＂留一组人马，护送这几位到附近的人类城镇。＂
＂是。＂
洛瑟玛接到新的指示後，便向焰她们做出了请的动作；但是……
＂等等，长官。＂
其他人暂且不知——但焰并没有马上接受。她直视着阿拉席德的双眼，一字一句丶认真无比的问：
＂能告诉我们你要去哪里吗？＂
为什麽，又会有不好的预感呢？
像……太像了，不管是那个梦境之外的阿拉席德的背叛丶还是眼前这个梦境中的阿拉席德破绽百出的言词，通通跟焰那些过去的无数轮回中，某个必定出现的一幕极其相似。
假意背叛丶藉此支开所有人，最後，一个人独自面对巨大无比的危险。
为什麽现在才发觉呢？为什麽现在才知道那可能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呢？
为什麽说谎的人要这麽蠢？为什麽被欺骗的人会如此轻易地信以为真？
焰有预感，对方的回答，肯定不出意料——
＂这是上级指派给我的秘密任务，属於不可泄漏的军机，恕我无法奉告。＂
不，这搞不好不是他不会说谎……一个能轻易看穿他人谎言的人，怎麽可能不擅长说谎？
搞不好，这根本摆明了就是其中有鬼的回答，也是刻意假装出来的。
＂我……知道了，我和其他人会遵从您的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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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之後，焰正式跟着洛瑟玛等人一起行动。
那近三百人的大军确实存在，而虽然长官缺席但战力依旧强悍的高等精灵们依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之消灭，完全可以让全员共一百名全部都护送焰她们到安全地带。
只不过，这一切还没有那麽快发生。
＂洛瑟玛大人。＂
无视了对方那’噢，感谢老天，终於有除了队长之外的人肯好好叫我的名字’的感激眼神，焰问道：＂您是否觉得阿拉席德大人似乎有些问题？＂
＂没错，队长的行为太反常了……＂
洛瑟玛收起了那快要哭出来的感激涕零的表情，沉思了一会儿……不，其实是反射性的立刻给初肯定的答覆。
＂那麽您——＂
＂我需要找一些人来讨论一下……您不必担心之後的事，守护平民是我们军人的天职。＂
洛瑟玛郑重的说道，然後走向他的同袍们。
＂罗曼斯丶哈杜伦，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找你们商量。＂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被说出口本身即是谎言的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