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三十六章 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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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斯缇萨！”
马基利在圆藏山中用於以放置圣杯本体的大空洞里呼喊着夥伴的名字，只是哪怕他把嗓子给叫哑了，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该死！”
焦急的马基利不禁咒骂了声，不是因为可能与能够实现愿望的圣杯擦身而过，而是自己的夥伴已经陷入危机之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拯救世界这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对他而言，就像是想要从水中捞出月亮遥不可及；更何况，虽然马基利想成为拯救众人的英雄，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连身边的人都无法守护的话，那麽自己不仅不是英雄、正义的夥伴，还是个一事无成、整天只会空口说大话的废物。
突然，从地下大空洞的深处里，一波几乎要使空气沸腾的灼热焰浪袭向马基利，他本能的呼唤虫子使魔在自己面前构成防御网，挡下了突如其来的攻击……不，或许只是圣杯出了什麽意外，而不是有人在攻击马基利？
焰浪再次袭来，只是魔力的旋风同时出现，数秒之後，几颗宝石以抛物线飞到马基利的面前，释放出厚实的魔力护盾，替马基利挡下火焰的攻击。
“马基利，出了什麽事？”
“先别管这个，羽斯缇萨她可能有危险了！”
“怎麽会——”
和无铭一同现身的永人理所当然的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和羽斯缇萨、马基利也算是共同促成圣杯战争诞生的夥伴了，即使魔术师向来以除了知识以外什麽都不管的冷血学者形象而闻名，但是对於一同进行研究的友人，说不重视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快去救她吧……还有，很抱歉，Archer，你的愿望可能无法实现了。”
“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没有对此寄予多大希望。”
Archer无所谓的说道，而且看起来不像是安慰马基利的假话，而是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相信圣杯，只不过看在与过去的自己拥有相同愿望的马基利的份上，才会在圣杯战争中出力。
“啊哈哈……原来如此吗……总之，我们快点出发吧。永人，你是冬木地脉的管理者，对圆藏山的灵脉分布应该还算了解吧？”
“嗯，虽然羽斯缇萨是自己一个人去安置圣杯的，不过灵脉的分布她不可能比我还清楚，我大概猜得到她会把圣杯置於何处。”
永人虽然也担心着羽斯缇萨的安危，不过那无论何时都一直向周遭的人们感受到强烈存在感的自信，也感染了一直以来总是因为谨慎的心理而不敢冒险的马基利。
“你、我都在，甚至还有比我们强上许多的Archer，完全没有必要害怕……去拯救羽斯缇萨、救出我们的友人吧！圣杯这种东西，我们不过用了区区数年的光阴便走到了离成功只差一步的位置，在我们有生之年，还有不知道多少次机会可以努力！即使我们做不到，我们的後代、徒子徒孙们也一定能行！”
永人的姿态，宛若史诗传说中那些引领在绝望面前屈服的众人，持续往希望迈进的英雄……虽然这其实来自於他偶尔会过度乐观、信自信过剩的性格，但无论如何，还是给了一直往不好的方向猜想的马基利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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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马基利绝望的看着半边身子和‘圣杯’融合在一起的羽斯缇萨，两脚一软，跪倒在总是给人带来一些‘小惊喜‘的命运面前。
无论是精神还是□□都将与圣杯融为一体的羽斯缇萨，她用所剩不多的力气使劲睁开双眼，看见了马基利、永人、Archer三人，虚弱的说：“……逃……”
“我不会走的，羽斯缇萨……在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还有你为什麽会变成这副模样前，我绝不会走！”
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心里和同侪情谊，让才二十七岁的永人选择了留下，而不是像头丧家之犬——像个抛弃夥伴的懦夫逃离此地。
“我早该猜到的……我的族人……为了圣杯……为了第三法……什麽都做的出来……甚至……不惜让我……成为圣杯的祭品……”
“是吗？”
永人了解了来龙去脉後，仍选择了踏前一步，愤怒的喊叫：
“那麽这破杯子，我也不要了！鬼才会想要这种牺牲夥伴才能到手的玩意儿！”
“什麽……？这不是……算了……永人……你也别生气……成就第三法……是我们艾因兹贝伦……追寻了足有千年之久……仍无法完成的宿愿……我并非……不愿意……牺牲……”
“你等着，羽斯缇萨，我这就来救你！”
说完，也不管失魂落魄的马基利、静观其变的Archer，独自走向还在与圣杯融合中的羽斯缇萨。
“不……永人……有……危……”
还没等到变得越来越虚弱的羽斯缇萨把话说完，永人就已经抓住了她的生，盯着她的上半身与圣杯的魔力团块接合的部分，努力的思考分离的方案。
“炽天覆——”
永人没有察觉到，在羽斯缇萨和他的周围，受圣杯的魔力影响，无数泥土制成的人偶拔地而起，挥舞着利刃状的肢体，无声无息的斩向他。
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是无铭，也应该来不及救援——吧？
“——七重圆环！”
如花一般绽放的光之盾守护了永人，泥土傀儡的刀刃斩到无铭投影出来的宝具时立刻崩解，而这动静，也让专注於思考中的永人回过神来。
“嘿，远坂的魔术师先生，我劝你最好快点离开那里，不然，就连我也保不了你的小命。”
无铭的轻佻语气让永人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而完全没有接触过名为‘灵魂物质化’的第三法的他，哪怕穷尽一生的努力，也很难解救羽斯缇萨……就算他真的想到了办法，等到那时，羽斯缇萨也早就已经没救了。
“可恶……我远坂永人，身为魔道元帅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的弟子，竟无能至此……连守护同伴都做不到……”
“不，永人……”
不知何时勉强自己重新振作的马基利走到永人身旁，永用因悲伤而不停颤抖的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
“我们还有机会……如果圣杯真有那麽万能，我们就还有机会！”
“你说——”
永人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藉由圣杯抵达能使人成为全知而全能的存在的根源——不，只需要利用圣许愿杯就够了，如果圣杯真的有预想中的神奇的话，那麽即使是拯救与圣杯同化的羽斯缇萨，也不是什麽困难的事！
“没错……圣杯只不过是我们为了达成各自的宿愿而必须用到的东西罢了，它只是工具！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为什麽我们不能藉由利用圣杯得到的力量拯救羽斯缇萨？”
“你说的对……”
永人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自信，马基利微微一笑……就某种角度而言，永人之所以能重新振作，靠的是他自己的力量，马基利只不过模仿他的风格说了他会说的话。
“快……出去……”
羽斯缇萨痛苦的说着，打断了还在彼此勉励的永人和马基利。
“我……快……控制不住……圣杯的……力量了……”
圣杯在同化羽斯缇萨的同时，羽斯缇萨也能反过来影响圣杯，只是她的力量远远不如吸收了一整块土地的灵力、两名在历史上留有盛名的英雄的庞大灵魂的圣杯强大……换言之，压制圣杯压制了这麽久，她已经到极限了。
“快……马基利……让Archer杀了我……摧毁圣杯……圣杯……不稳定……如果圣杯降临……整个冬木……都会……毁灭……”
魔术师不会在意一般人的死活，羽斯缇萨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她在乎对这块土地有着责任感的永人、在乎无法坐视这麽多无辜的人死去的马基利，她非常在乎两位友人的感受，所以即使是在自我快被圣杯同化的现在，她也拼命的压制还没有稳定下来的圣杯，哪怕这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痛苦。
她丢给了永人和马基利一个痛苦的抉择。
无铭眯起了眼睛，投影出黑色的长弓和充作箭矢的螺旋剑刃，只要马基利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马基利……“
永人痛苦的说：“动手吧……”
是要成为至少能守护挚爱的人们的英雄，还是为了拯救大多数人可以不择手段的‘正义的夥伴’？对从小到大都一直怀抱着幼稚的理想的马基利而言，他的心灵受到的拷问远比永人还要多。
该选择拯救羽斯缇萨，还是守护冬木的人民？
马基利无奈的举起右手，说：
“以令咒的名义……用全力……摧毁圣杯……Archer……”
“了解，Master。“
最後一道令咒的力量灌进了Archer体内、灌进他手中投影出来的武器中，雷光在螺旋装状剑刃上疯狂跳着。
“来不及了……永人……马基利……”
羽斯缇萨闭上双眼，灵魂和□□就此沉入圣杯之中——此时，无铭搭在黑色长弓上的螺旋刀剑上的雷光也已经积累到了极限。
“吾之骨干、疯狂扭曲——伪˙螺旋剑！”
为了阻止即将暴走的圣杯，无铭在这一击上赌上了全部的魔力，即使他是在失去了Master後仍能滞留现世数日的Archer，他也不得不消失。
“谢谢你，Archer……“
无铭在消失之前，只留给永人和马基利一个潇灑的背影，以及一句祝福的话。
“不客气，Master……倒是你，别在拯救世界之前就死了啊。”
作者有话说第120章 第三十六章 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