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二十六章 搅乱局面的征服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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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乃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Rider的身份参与了此次圣杯战争。＂
默契的暂时达成停战协议的众人看着这名自称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及Rider的英灵，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存在感极为浓厚的身姿吸引了目光。
＂你们为了得到圣杯，而在这里战斗丶杀戮……在你们继续将兵器挥向彼此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Rider张开双手，以像是要将这天地全都拥入怀中的豪迈气势问道：「我并不清楚你们寄托圣杯的执念究竟为何，但想一想吧，你们的愿望——是否比连如此辽阔的天地也无法比拟的伟愿更有份量？＂
才刚来到战场的Saber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还没有进入战斗，自然也没有强烈的察觉那随着兵刃互击而四溢的浓厚杀意。
而现在，她感受到了。
她感受到了Rider的话语中，与那自曝身分的愚蠢并存的血的味道。
曾剥夺同类生命者特有的，那股无法洗净的血的味道。
＂你，到底在说什麽？＂
＂噢，原来是和我同样受这些勇士们的身姿吸引，於是前来此处的人啊……如果和我同样赞叹着今夜聚集於此处的诸位战士的武勇的话，为何会不明白我所说的话？＂
这一刻，Rider依旧散发着威严，但语气并没有先前要以气势压倒众人那般强硬，变得和缓许多。
＂於战场上相会，非敌即友……你们是否愿意放弃争夺圣杯的权利丶加入我得麾下？如果愿意的话，我将会待你们如同生死之交，共享直至世界尽头的征途中的所有喜悦！＂
所有人都呆住了，除了走过数千年岁月而拥有非比寻常的人生经验的阿纳斯塔里昂和阿拉席德。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或着说亚历山大大帝——纵观五大洲丶七大洋，从神秘昌盛的神代到如今神秘式微的末法时代，他几乎可以算是一名无人能出其右的英灵。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确实的了解征服一词的涵义，并拥有着征服世界的欲望及理想。
但就算如此，也没有人认同Rider的想法……选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点现身丶莫名其妙的自曝真名丶莫名其妙的突然要他人奉己为主……上述的举动，让人认为他根本就不是要来争夺圣杯的。
如此举动，有可能是为了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蠢货丶也有可能他本来就是个痴想着遥不可及的梦想的蠢货……也有可能两者皆有；总之，没有人有办法判断出Rider的言行究竟是他战略的一环丶亦或发自内心之举。
＂您报上名号的气魄，我望尘莫及……但恕我无法接受您的邀请。＂
Lancer彬彬有礼的摇头，’婉拒’了Rider的提议；而他的眼神锋利如剑，在他看来，Rider不是什麽可以谈话的对象，而是必须以手中的长短对枪取其性命的敌人。
＂’捧起圣杯，然後，献给您’……这是我於此世缔结君臣之约的Master面前立下的誓言，我的忠诚绝不会属於你，Rider；当然，我也会击败所有强敌，为Master夺得圣杯。＂
在Lancer诉说了自己的决议後，Rider以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随後看向才刚到场没多久的两名Servant——Saber和美狄亚。
＂剑士和魔术师吗？哈，不错，不管是冲锋陷阵的战将还是运筹帷幄的策士，对我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
＂别说傻话了，Rider，你的话语对立下誓约的骑士而言，可是莫大的侮辱。＂
不约而同的，性格中同样有着骑士性质的Saber和Lancer以充满敌意的视线看向Rider。
大名鼎鼎的征服王陷入了烦恼，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努力组织着语言……就算是如此困窘的姿态，也依然威风凛凛，浑身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威严和存在感。
苦恼的Rider实在没有什麽话好说，只是想要说服两名以骑士自居的英灵。
＂那啥……是待遇不够吗？这不是什麽不能商量的问题……＂
＂＂多说无益，Rider！＂＂
感觉Rider又要说出什麽令人无法接受的话语，Saber和Lancer异口同声的喝斥，然後由压抑着怒气的Saber继续说下去：＂我好歹也是统治不列颠卡美洛王国的国王，除了最无能的一类，没有任何一种君主会臣服於他人脚下。＂
Rider对Saber的宣言——不，是对Saber话语中透露出的她的身分产生了兴趣，有些惊讶的扬起了眉头。
＂这真是……名满天下的骑士王，居然会是个如此娇小的姑娘。＂
＂试试看你口中娇小姑娘的剑的滋味如何？征服王？＂
感受到那股逐渐升起的战意，Rider叹了一口气，说：＂唉……太可惜了，如此少见的勇士，居然不能收之於麾下，真是遗憾……那麽这位Servant呢？看你的打扮，我刚才应该没猜错你的身份吧？＂
＂非常抱歉，征服王陛下。＂
美狄亚的嘴唇弯出了一个足以迷惑定力不佳的男子的弧度。
＂我的Master，可是位能够接纳科尔喀斯的美狄亚这等恶名昭彰的英灵的好人呢……或许您也是，但很可惜，先遇上我的人并不是您。＂
＂看来我并没有受到命运三女神的眷顾。＂
Rider无奈的耸耸肩，他可是那种没亲眼见到就不会相信背叛的人。美狄亚虽然一生受种人厌恶，但最终迎来了勉强算是善终结局，证明她拥有足以在那个神灵和凡人四处征战的混乱时代自保的智慧，而这份智慧已经足够让Rider认为她拥有成为大名鼎鼎的征服王智囊团的一员。
善？恶？拘泥於这类问题的人，在征服王眼里，他们的器量都太过狭小了。
＂噢，还有这位精灵阁下……虽说是圣杯战争，不过还真没想到会有精灵出现。＂
＂我的话，和骑士王相同，作为曾统治一个国家的君主——虽然不过是个亡国之君，但也没有屈居他人之下的意思。＂
有成为英灵後的经历丶也有生前和於圣杯战争中重返人世後阅读的大量书籍取得的知识，可是在Rider的记忆中，仍没有对任何一位大英雄或着□□的描述和阿纳斯塔里昂的外貌相符……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招揽之心。
＂真可惜，同时精擅武艺及魔术两者的英灵，天底下可没有几位……＂
＂若是你愿意将圣杯让给我的话，要成为盟友也不是不行，人类的霸者。＂
＂哈哈哈……那麽，和格罗玛什交战的这位又是何人？
阿拉席德收起剑，他并不意外Rider会像是友人——至少是暂时处於同一阵线的临时盟友——一般的称呼格罗玛什。在Rider突然现身时，唯一一个眼中没有显露惊讶的，只有格罗玛什一人，显然是对Rider的出现早有预感。其馀人——包括阿拉席德自己，都对Rider的突然现身而感到惊讶或莫名其妙。
＂亚尔特留斯．履渊者。＂
阿拉席德不动声色的报上假名，不久前阿纳斯塔里昂虽然说出了他的名字，但在伴随闪现一同出现的爆炎干扰之下，Lancer没有听见，此时说出假名并不会被Saber一方以外的人识破。
Saber脸色微微一变，但不是因为阿拉席德说谎——事实上，她可以理解对方不报上真名的意图，毕竟这世上也不少恶毒的邪咒是以与灵魂绑定的名字为媒介施展的——而是因为她的真名和阿拉席德报上的假名发音几乎是一模一样……阿尔托莉雅（Artoria）……亚尔特留斯（Artorias）……
＂亚尔特留斯……亚尔特留斯……总感觉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个名字似的。＂
Rider搔着下巴，思索着自己究竟是从哪里知道亚尔特留斯这个名字。
＂哎，总之，亚尔特留斯，你有兴趣加入我的军队吗？＂
＂噢，这可不行……＂
说话的不是阿拉席德，而是阿纳斯塔里昂——他用一些魔法的把戏制造了不大不小的炸裂声，吸引Rider的注意力。
＂在问我的臣子能否效忠於你之前，可不能忽略我啊，征服王。＂
＂原来如此吗……＂
阿拉席德不是英灵，他是货真价实的生者，而且他的长耳显示出他和阿纳斯塔里昂一样是精灵。
同种族，还有君主和臣子，Rider大概猜到这两人的关系和大致来历了。
＂在君主生前死後始终如一的忠义，可惜呀……虽然我已经有不少这样的部下了，但此等忠心的人才，永远不嫌多。＂
与在场除早已结识的葛罗玛许的所有人交谈後，Rider叹了口气，说：＂难得能藉着圣杯战争的机会重返人世，却无法招募任何一名勇士，真是太可惜了。＂
＂我的头好晕……＂
从Rider的战车上，似乎传来了一名身体不怎麽舒服的少年的抱怨声。
＂总算消停了吗……我说Rider，你说你想要征服，不管是武力还是心灵的交锋都要让人折服於你，可是你现在不是被人讨厌了吗？你觉得自己的实力比这些人加起来还强吗？＂
身材壮硕的Rider面对Master的质问，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好意思的情感，浑身上下散发着与他体型的相符的豪迈气势。
＂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麽呢，小Master，这种事不去试试看的话，怎麽会知道结果呢？＂
＂这种事应该没有人会想试吧！＂
＂有啊，我就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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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真的是那个征服王吗？＂
＂嗯哼，同感。＂
担当狙击手的三人眼见本来的目的无法达成，於是决定用自己的双眼观察战况，顺便侦查战场周遭的环境。
也因此，方才Rider的言论他们全都听见了，让切嗣和焰一前一後的发出感叹，随後还有舞弥的感想。
＂这些古代英雄的想法，我们现代人大概是无法理解的吧，切嗣。＂
＂说的也是……对了，你们有发现Assassin的踪迹吗？＂
＂卫宫，在你正西方偏南三十五度约一点二公里远的位置，似乎有Servant存在。＂
切嗣依照焰的提示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并再次放大狙击镜的倍率後，果然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附兜帽的黑色类军装大衣和皮甲，彷佛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的人。
＂那是——不，等等，那应该不是Assassin，至少不是他的本体。＂
Assassin的影像有一种虚幻感，好像他本人并不存在於那里一样……不是存在感稀薄，而是极其逼真但仍有破绽的幻象。
＂大概是有用宝具制作的有侦察能力的分身吧？总之，不要出手，Assassin有可能还徘徊在战场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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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走了Assassin以後，玛莉亚持续在战场边缘徘徊着，她也发现了那个真实度接近百分之百的Assassin的幻象……然而接下来的搜查完全没有发现Assassin本体的所在位置，只知道Assassin留下了具有感知能力的幻影。
已经尽可能的排除意外发生的可能性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前往战场支援主人和他的盟友们。
在赶路的过程中，玛莉亚意外发现了一个说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但更有可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执行自己的计划的人。
＂呦，这不是那个精灵剑士的人偶吗？＂
＂Berserker？＂
一身黑甲的Berserker散发着嗜血残虐的杀意，即便她的容貌拥有着令无数男性追求的美丽，却挡不了从吸血鬼那腐烂的灵魂深处溢出的狂气……普通的男人一看到她，肯定会像是被魅或之术影响似的呆站在原地。之後，运气好点的，会因为那把成千上万的活人当作畜牲般宰杀的杀气而直接猝死；运气不好的则会在绝望中精神崩溃，从此以一名无药可医的精神病患者的身份渡过受噩梦的阴影笼罩的馀生。
＂有个金光闪闪的家伙正朝着这里过来呢……好像就是远坂家的那个吧？怎麽样？要跟我一起宰了他吗？没意外的话，那家伙应该就是这次圣杯战争最强的英灵了。＂
玛莉亚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说：
＂我需要徵求主人的意见。＂
玛莉亚闭上了双眼，凭藉着造物者与造物之间特有的联系和阿拉席德进行心灵对话……十秒後，那双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双眼再次睁开。
＂你有计划吗？Berserker？＂
作者有话说第110章 第二十六章 搅乱局面的征服王
